“教主,邪王回來了,還帶著個女人。”
小弟子來傳話的時候,連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說的是真的。邪王怎么可能會帶一個女人回來呢!!
謝蕓卻同身旁的辛息對視一眼,眼中意味不言而喻。
“人呢?”
“回房了。”
謝蕓輕輕揮手,示意他退下。
“教主,看來不用我們動手了。”辛息不得不在心里贊嘆一句邪王這事做得真是快啊。
“去看看。”
孟吾剛想將小妹放在床上,就看到那床上還有前幾日傷口流血氤氳的血跡。他皺了皺眉頭,將人靠在一旁,三下五除二換了床單。
等將人好生安頓下來的時候,門外剛好響起敲門的聲音。
“教主。”一拉開門就看到謝蕓同辛息站在門口,他心中不虞,抬手將二人隔在門外。
“何事?”他走出來,順手就把門帶上,一點(diǎn)不給他們窺伺的機(jī)會。
兩人心里一咯噔,這人在他心里的地位怕是比他們想象的還要重要。
“聽說你帶了個女人回來?”
女人?在他心里,孟梨永遠(yuǎn)都是個孩子,總覺得這話讓他很不舒服。
“嗯,何事?”
真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呢,不過謝蕓習(xí)慣了。
“是何人?”
這么關(guān)心他帶回來的人,可不是他們的作風(fēng)。孟吾突然覺得自己是否太沖動了,這個地方,確實(shí)不是個好的去處。
“教主不知道?”他眼中帶著再明顯不過的嘲諷,嘲諷他們明知故問。
果然是妹妹回來了,人都不一樣了。謝蕓竟然在他眼中看到了不同以往的情感色彩,嘲諷。
“你說笑了。”
謝蕓本想再同他虛與委蛇一番,結(jié)果這人根本不給他機(jī)會。
“記住,誰敢動她,誰死。”他眼神掃過面前二人,全然不顧謝蕓是教主。
‘砰’的一聲,房門在他們面前無情的甩上,二人甚至還沒來得及多說一句話就直接吃了閉門羹。
“教主,這?”辛息帶著笑意看向謝蕓,絲毫沒有被他冒犯的樣子,反而很是滿意。
“走吧。”
被人這么甩臉,謝蕓也不生氣。畢竟,他越重視,說明這房里的人越有用啊。他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轉(zhuǎn)身離開了院中。
另一邊舒姝回到營地立即召集眾位長老,宣布明日發(fā)動總攻。
舒姝捏緊了手中的長鞭,心中暗恨。邪云教,早該消失在這世間了。
“舒教主,不是說好的三日后,怎么一下子改到明日了?”
“是啊,這么急促的行動,弟子們都未能好好安頓,就是去了也無法安心。”
“舒教主,你可不能說一套是一套。”
“......”
舒姝臨時改變計(jì)劃的做法引起了諸位掌門的強(qiáng)烈反對。本來會議上說好的事都是舒姝武力鎮(zhèn)壓強(qiáng)行敲定的,本來大家就不高興配合。
這會兒她又要改主意了,他們可不依。
“諸位掌門,稍安勿躁。”
薛崖抬手示意他們安靜,他畢竟還是現(xiàn)場除舒姝外修為最高的人,更遑論他本就在諸位人修掌門中極有威望,他一開口,現(xiàn)場差不多都安靜了下來。
“諸位掌門,臨時改變主意是我們的不是,但我相信哪怕是提前了兩天,對諸位來說也不是什么難事。”
這話肯定了大家的實(shí)力,聽著還算舒心,但這也不是他們臨時變更計(jì)劃的理由。
“可......”
“眾位掌門可看到同一教的小弟子了?”薛崖打斷了欲說話的一位掌門,突如其來問了這么個問題。
“自然是看到了,薛掌...薛修士何處此言?”胖胖的劉掌門瞇著肉縫中的小眼睛,企圖看出他想說些什么。
“那你們可了解到同一教弟子的實(shí)力?”
眾位掌門面面相覷,這個他們確實(shí)是知道的。當(dāng)初三路抗敵,同一教弟子可是沖殺在最前方的,他們還都在感慨,這同一教平日不顯山不漏水的,結(jié)果教中弟子拎出來竟然個個這么厲害。
后生可畏。
“各位有所不知,不過兩月前教中弟子大多都還是筑基期以下的低階修為。”
一位掌門聽了這話就笑了:“薛修士莫要開玩笑,這么短時間修為提升這么快,除非是天才。但你這些弟子也不能個個都是天才吧?”
“就是、就是。”
眾位掌門紛紛點(diǎn)頭應(yīng)和,他們所見的,這些弟子的實(shí)力都比筑基期高出了起碼一個大等級。說是一個人短短兩月提升這么快他們還信,這么多人一起提升,簡直天方夜譚。
“你們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就不是真的。”薛崖莞爾一笑。
“我們有辦法在短時間快速提升普通弟子的實(shí)力,而且,修為凝實(shí)。只要眾位掌門配合此次進(jìn)攻,我愿為每個門派提供一百個名額。”
他一眼掃過去,發(fā)現(xiàn)本來不太相信的一些人已經(jīng)開始猶豫了。
“眾位掌門不妨考慮考慮。”
他們一開始雖然不太相信這個事情,但是想想薛崖也不可能騙他們,畢竟這人的信用度在眾人心中是非常高的。
若是真有這么個機(jī)會,他們可是占了大便宜了。前次夢回秘境后本就折損了不少弟子,這次抗擊邪云教,每個門派多多少少也犧牲了一些弟子。正處于青黃不接的階段。
此時若真有辦法將一百弟子的實(shí)力短期提升上來,還修為凝實(shí)。那他們就完全填補(bǔ)了這個空缺。
“敢問薛修士,是針對所有修為水平的弟子嗎?”
這個問題,問得很有野心。要是說全都可以,他們肯定會把教中的高手塞進(jìn)來,直接造出一大批高手。
“元嬰以下。”這就是有限制了。
問話的那人顯然是有些失望的,竟然有限制的啊。
旁邊一位掌門看他一眼,冷哼一聲。
“要是什么修為的都能提升,那這修真界還不滿地都是大乘、渡劫期的。有些人啊,可別太貪心了!!”
那問話的掌門一時羞赧不已,閉口不言。
“薛修士所言,可當(dāng)真?”還是有不太相信的,這么大的誘惑在面前,他們實(shí)在是不得不警惕。
“自然是真的,我薛崖的人品,相信各位掌門心中都是有數(shù)的。”
“自然、自然,薛修士高風(fēng)亮節(jié),言出必行。”那些個掌門臉上已經(jīng)笑出了花了,真有這種好事,怎么能夠錯過呢。
其它掌門已經(jīng)不止是意動了,簡直都有些抑制不住心里的激動,就差直接握著薛崖的手說好好好了。
“諸位掌門考慮得如何?”薛崖看他們不好開口,又問了一遍給他們個臺階下。
“咳咳,抵御邪修,人修界人人有責(zé)。薛修士說這些太見外了,我連秀門自然是站在大義的一邊。明日出發(fā),絕無二話。”胖胖的劉掌門第一個表態(tài),收到了在場眾人的一致白眼。
劉掌門抱著圓肚子安安穩(wěn)穩(wěn)坐在那里,對這些眼神視而不見。哼,看不起我?我不信你們不動心。
然后......
“劉掌門說的對,對抗邪修人人有責(zé)。”
“是是是,但憑差遣。”
薛崖滿意的笑了,按住舒姝的手也慢慢放開。
“各位掌門都是心有大義,薛崖敬佩萬分。”
這話說的,大家都有些心虛了。
“薛修士過獎了,還是你同舒教主大義為懷,吾等自愧不如。”
薛崖點(diǎn)點(diǎn)頭,也不多推辭,比起這些個人,他應(yīng)該算得上心腸更好吧!嗯,就算他不好,不還有姝姝嘛。
“既然諸位掌門都無異議,那就這樣定了吧。”
舒姝隱在桌下拿長鞭的手也慢慢放下,她呆呆看著這些人離開。沒想到這些人這么快就妥協(xié)了,還有說有笑的離開,都根本沒讓她動手。
她一直都以為拳頭大才是硬道理,沒想過這樣去收買這些人。當(dāng)然,她也不是不會用這一招,就是看著這些本來就該出力的人各種推諉,只有把他們打服的沖動。
“姝姝,你打到他們低頭,他們固然會順從。可也難免產(chǎn)生更多異心!能用利益解決的事情,又何必動手呢?”
“我...”對上薛崖認(rèn)真的眼神,她突然有些心虛。
‘其實(shí)她只是覺得這些人要打打才好,皮癢。’
“這些人,吃軟不吃硬的。”
薛崖對著些人再是了解不過了,拿武力鎮(zhèn)壓不過是一時的。可這些人特別重面子,如果給了他們一點(diǎn)機(jī)會,這些人就會反撲。
這就是人修的劣根性。
相比之下,妖修或許會更坦蕩一些。武力至上,勝者為王。
“這樣就很好,給他們一點(diǎn)甜頭,事也辦成了。”
還有就是,他沒說的是。大戰(zhàn)之后的人修界人才凋零,若是能幫他們培養(yǎng)出一批人才,也能更好的保住人修界的地位。
“知道了。”舒姝暗暗撇嘴,薛老師小教堂開課了。
邪云教。
小梨花醒來后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她捂著頭坐起來。腦子暈沉沉的,想了又想。
搖搖頭,還是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她環(huán)視一周,屋子里黑黑的,一絲亮光都不透,讓她覺得很不舒服。而且,聽到肚子咕咕咕的聲音,小姑娘的嘴立馬癟起來。
“餓了?”
床一旁的陰影處突然轉(zhuǎn)出個人影來,赫然就是將她帶走的孟吾。
“嗯?是...哥哥?”
小姑娘試探著問了一聲,把孟吾的心都捏軟了。
“是,是哥哥。小妹是餓了嗎?”他握著小姑娘的手跪在床前,像個真誠祈禱的信徒。
雖然覺得孟吾的樣子有點(diǎn)大驚小怪,但小姑娘摸著肚子有點(diǎn)癟癟的,還是點(diǎn)點(diǎn)頭道。
“嗯吶,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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