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把司乾叫來。”
掌門居所外值守的弟子乍一聽到掌門如此氣急敗壞的吼叫,本來昏昏欲睡的意識立馬清醒過來。
“是,是。”領(lǐng)命的人連忙去找司乾。
“奇了怪了,掌門向來脾氣很好,怎么突然這么大火氣。”弟子百思不得其解。
司乾本來已經(jīng)入睡,但沒想到這天都快亮了師父還會叫自己過去,他是想不通,但還是乖乖穿好衣服趕過去。
因為傳話的弟子說他師父的口氣不是很對,好像火氣很大。
司乾走進司栩?qū)嫷畹臅r候第一反應(yīng)就是,這個蓬頭垢面、神色癲狂的人是他師父?唔~確認(rèn)過長相,這貌美如花的模樣確實是他師父沒錯。
司栩正抱著枕頭出氣(因為摔不壞),乍一看到司乾出現(xiàn)一個枕頭就給他丟過去。
“你交的什么好朋友,為師被你害慘了你知不知道。”
好朋友...難道師父這么大火氣和舒姝仙人幾人有關(guān)?
“師父,發(fā)生什么事了?”司乾把手里的枕頭給放回去,司栩氣不過拿起枕頭又丟他。
“什么事!!你知不知道,為師這么多年的心血都沒了,沒了啊~那幾個喪心病狂的,你到底給我介紹了什么人吶!”
美人泣淚,雖然是假哭,但還是挺賞心悅目的。
從小到大見慣了師父撒潑打諢的司乾處變不驚,又一次乖乖把接住的枕頭給放回去,還順手拍了拍。
“師父,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司栩氣惱地瞪他:“你那些朋友,說用一件仙靈器換我的解密圖......吧啦吧啦。”
等司乾把整件事理順的時候,司乾起碼在這件事情的描述上花了四分之三的話語在表達對舒姝二人、哦不,是三人的不滿和討厭。
“你看看你,五大宗門那么多弟子可以做朋友的你不去結(jié)交,你一交朋友就給我交了個什么玩意兒回來。”
司乾全當(dāng)自己師父說的話都是廢話,畢竟今天咒罵舒姝三人的話師父以前也沒少用在五大宗門那些長老、掌門身上。
對,是五大宗門的長老,連自家的長老們他也沒放過。而司乾一直都是他唯一且最忠實的聽眾!
反正這么多年來也沒見師父對那些人做過什么,司乾也就習(xí)慣了自動過濾雜音,左耳進右耳出。
“既然他們說了會還給您,那您等到那天就好了。”司乾是相信舒姝幾人的誠信的。
“你個榆木腦袋,你到底有沒有聽我在說,這幾個人拿了我的東西威脅我,要求我送他們進歷練秘境去。那秘境是外人隨意能進去的嗎?”
司栩走來走去,怎么想都想不到一個萬全之策。
“要是這次宗門大比的秘境歷練出了問題,我們瑤澤門的臉可就丟光了。”
唉~司乾也不知道怎么說自己師父,說來說去還是因為他貪圖那個仙靈器才入的套,事已至此也沒有什么更好的辦法了。
“師父放心,他們?nèi)朊鼐澈笪視煤每粗麄兊摹!?br />
司栩回過頭來在司乾屁股上踹了一腳:“什么叫好好看著他們,他們有什么重要的,你的首要任務(wù)是贏下比賽。”
司乾沒躲過這一腳,臉上罕見出現(xiàn)了齜牙咧嘴的表情。
“還說是我貪便宜才落入陷阱,我要不是為了能給你找個合適的防御仙靈器我至于上這個當(dāng)嘛!”
這個不肖徒弟,都是他害的。
“行了,我已經(jīng)和他們講好條件了,他們不會在秘境試煉里面搗亂的。我就是氣不過......”
司栩嘴里低聲嘟囔著:“我司栩風(fēng)光了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栽這么慘,還栽在兩個小孩手里。”
好吧,司乾知道了,他師父最介意的是覺得丟了面子,心里過不去。
“師父,他們實力確實強勁。”司乾還記得在邊界之人追擊他們的時候,他甚至都沒看清楚到底是誰出的手,到底是怎么出的手。
反正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邊界守衛(wèi)處幾十號人就被定在那里完全動彈不得,說實話,這種瞬間殺了這么多中上水平仙人的實力,著實令人忌憚。
這邊司栩回家后怎么個氣急敗壞舒姝是一點也不關(guān)心,她現(xiàn)在正墜入夢鄉(xiāng)睡得舒服呢!
而另一邊的薛崖卻拿著司栩的所有東西在一一查探。
看得出來,很多東西確實是他珍藏多年的寶貝,里面甚至還有一份他自夸自擂的自畫像。問為什么知道是自畫像,因為下面提字提的司栩。
“主人,你為什么要把這些東西一一看一遍。”天涯看來,這些東西在仙界或許算的上是好東西,但是對于主人而言,這些東西根本不值一提。
“找線索。”
線索?天涯不明白主人想找什么線索。
薛崖想在他的東西里看看有沒有生機之氣出現(xiàn)在仙界的線索,這個事情是他們一開始就想查清的,也是目前困擾薛崖最大的問題。
仙界最有權(quán)勢的自然是五大宗門,而司栩作為五大宗門的掌門之一肯定對這件事有了解。
可是在翻看了他所有的東西之后都沒有找到任何和生機之氣莫名出現(xiàn)的有關(guān)信息!
‘生機之氣,到底是如何出現(xiàn)在仙界的!’
薛崖想,這個問題或許只有五大宗門掌門本人知道了。
他把翻亂的東西一一放回去,包括那個被司栩貨不對價誆來的小圓球。
“你先去休息吧。”薛崖講這些東西收起來,讓天涯先出去了。
待他走后薛崖把肩膀上的小烏龜玄武放到了桌上:“前輩,生機之氣沒有任何線索,但我覺得肯定是上界發(fā)生了什么大事才會導(dǎo)致生機之氣在仙界如此蔓延。”
玄武冷哼一聲:“知道你們還不趕緊修煉,還要到處去湊熱鬧。”
玄武就覺得這兩個小家伙修煉都沒之前認(rèn)真了,成天吃吃喝喝玩玩耍耍,一點上進心都沒有。
薛崖無奈一笑:“姝姝第一次來到仙界,她想干什么隨她去就是。”
所以玄武就不懂了,這家子人都是怎么長的,怎么個個是情種。
“她要把天捅破了你也跟著去干?”玄武沒好氣說道。
“都隨她。”就算把天捅破了也有自己在下面頂著。
“嘖嘖嘖,情種啊情種!你這性格和你父親如出一轍。”
說起這個,薛崖突然有點疑惑:“你的意思是,我父親對我母親也用情至深?那我為何從未聽你提起過我母親。”
玄武神色一愣,略有些不自在別過了臉。
薛崖突然覺得不是很妙,因為莫說沒聽玄武前輩提起過,就是他自己的記憶里都從未有過母親的身影。
舒姝都曾夢到過父親、母親,可為何他的腦海中只有父親。
“前輩,我母親你為何從未提過。”
玄武轉(zhuǎn)了個身,用屁股對著薛崖。反正這種消息哪怕是對著薛崖他也是說不出來的。
“我不知道你母親是誰,我萬年前就到了下界,那個時候還沒你呢,我哪兒知道是誰生了你。”
薛崖下意識覺得玄武在說謊,可它說的謊也無從辯駁,萬年前他確實未曾出世,玄武也不可能提前知道他到底是誰生的。
“既然如此前輩你為何要回避。”
玄武振振有詞:“這不是你問到我不知道的問題了,我回答不上還不能背個身啊!”
玄武說的話確實沒假,他確實沒看到是誰生了薛崖。但并不代表它猜不到!
如果他猜得沒錯,那他的母親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死了。
當(dāng)年他父親曾十分迷戀過一個女子,癡情到愿意為她做任何事情,正如今時今日的薛崖。
“我很喜歡很喜歡她,只要能和她在一起,不,只要能遠遠看到她我就知足了。”
當(dāng)年的御嘯說這話的時候他正如每日蹲在薛崖的肩膀一樣蹲在他對面的好兄弟肩上,所以玄武將他當(dāng)時的表情看得明明白白。
“你們不可能的。”這是舒姝的父親當(dāng)時對御嘯說的話。
御嘯當(dāng)時并未辯駁,可他的神色全然落入玄武的眼中,玄武覺得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后來,御嘯做了主神。
主神是整個神界至高無上的存在,他可以得到所有東西,卻唯獨得不到那個女人的心。
世上的事,總是這么難以言喻。
‘這么看來,這個小子或許是幸運的,他愛的人也愛著他。’
玄武微微一笑,能看到下一輩幸福,它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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