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怎么可能!
舒姝現(xiàn)在還記得玄武說的,她和薛崖的父親是生死之交、一生摯友。他們怎么可能會刀劍相向,她父親還聯(lián)手他人去對付薛崖的父親。
“事實(shí)如此,連孟、風(fēng)炎兩大主神聯(lián)手對付御嘯主神,引發(fā)了神界萬年未有之大戰(zhàn)。我的死、還有我數(shù)千弟兄的死都不過是大戰(zhàn)的犧牲品而已!”
男子約莫是想起了難過的事情,這時的神情倒不像之前那么囂張。
舒姝看著低垂雙眸的薛崖,一時之間倒是不知該如何是好。
“繼續(xù)說,他們因何聯(lián)手攻打...御嘯主神。”薛崖垂著雙眸,讓人看不清他的神色,但舒姝能感覺到他周身氣場慢慢發(fā)生了變化。
她喏喏不知如何開口,只能重新坐回去,聽那人娓娓道來。
“三大主神為何開戰(zhàn)哪是我等小人能夠知道的,但看起來主要是連孟主神和御嘯主神之間的斗爭,風(fēng)炎主神只是連孟主神的一個幫手罷了!
舒姝心里一跳,還主要是她父親和薛崖父親之間的斗爭。怎么會這樣!
“至于你們說的那黑洞,就是我們被丟下來的那個洞,其實(shí)也是大戰(zhàn)之中幾位主神動手打出來的!
呵,想想也是。如果不是主神動手,怎么可能在神界和仙界之間打出了個通道!
薛崖捏緊了扶手,繼續(xù)問道:“御嘯主神...他如何了?”
本來還說著的男子突然沉默起來,他是御嘯主神麾下,雖然是個不得重用的小嘍啰,但是他曾經(jīng)很長一段時間都為自己能頂著御嘯主神麾下這個名號而自豪。
對他以及更多像他一樣的人來說,御嘯主神就是他們的天、是他們的信仰。
說起御嘯主神的狀況,他也免不了心情低落,很難開口。
“說!”薛崖一把捏碎了座椅的扶手,嚴(yán)厲的嗓音中竟是帶了些許的顫抖。
在場之人無不為之一驚,舒姝的心一再下沉,看那人欲言又止一度哽咽的樣子她就知道御嘯主神的現(xiàn)狀肯定不會太好。
她想伸手握住薛崖安慰他,可她生平第一次不知道該以怎樣的立場去安慰薛崖。
那人被薛崖的動作驚到,但轉(zhuǎn)念一想:“你們難道也是御嘯主神麾下之人?或者...御嘯主神神域的人?”
薛崖抬起頭來,雙眼布滿了血絲和猙獰。
“我讓你說,他情況到底如何?”
男子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雖然沒有身體的他根本沒有口水可咽。他實(shí)在是被這個眼神威嚇到了,在這一瞬間他竟然覺得眼前這人和御嘯主神有些許相似。
“自然是不好的!
啪嗒,另外一邊的扶手也被他捏得粉碎,舒姝被嚇得低呼一聲起身往旁邊退去。
瑞香仙子連忙扶住她,對舒姝這種表現(xiàn)確實(shí)是有些不明所以,難不成是被主人嚇到了?不不不,這才哪跟哪兒啊,怎么可能被嚇到。
“如何不好?傷了,還是...死了!
男子也不知是哪里來的力氣突然劇烈掙扎了一下,目眥盡裂。
“胡說八道,就是你們死絕了我御嘯主神也絕不會死!小兔崽子,若是大爺我還活著定要讓你們?yōu)檎f過的話付出代價!
看起來,死是沒有死的。
“閉嘴!
男子話音一頓,顯然是被薛崖殺人的目光給嚇住了。
“傷了?傷勢如何,嚴(yán)重否?”
男子嘴動了兩下,其實(shí)還有點(diǎn)想罵人,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其實(shí)...我也不是很清楚,主神大戰(zhàn)之時我站得太遠(yuǎn),也看不見。只是聽聞兩大主神圍攻御嘯主神一人,三大守護(hù)圣神獸也戰(zhàn)作一團(tuán)。場面何其慘烈!”
“反正我死的時候還沒聽到御嘯主神出事的消息,但...兩大主神圍攻,又怎么可能不出事。”
是啊~同為主神,兩個打一個,他怎么可能應(yīng)付得來。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為何獨(dú)獨(dú)關(guān)心御嘯主神。”
男子發(fā)問,但卻無人回應(yīng)他。
“我看你們應(yīng)該也和御嘯主神有關(guān)系吧,那咱們也算是自己人,要不你們把我放了如何?”
還是無人應(yīng)答,瑞香和天涯都是知道薛崖身份的人,他們知道薛崖知道這個消息肯定不好過。
但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小姐也這個樣子,難道是痛主人所痛?
瑞香看了看舒姝失魂落魄的樣子,看著主人又不敢靠近,好像還有歉疚之類的混雜情感,也不像是這樣的!
長久的沉默之后,薛崖慢慢起身。
舒姝忍不住出聲叫他:“薛崖,你...”
“我沒事,我先回去休息!
天涯在后面追問:“主人,這個人怎么處理!
“殺!”
不管他是不是父親手下的人,就憑山洞里那么多被殺害的尸體,這人就該去死。
哪怕薛崖傷心、難過也焦急,哪怕這人說不定還是他自家的手下,但他也覺不會放過這等渣滓。
“哎,等一下,我們不是自家人嗎?為什么還要?dú)⑽遥 ?br />
瑞香仙子拿著操縱陣盤捻指念咒,本來僅僅只是禁錮著他的陣法慢慢變成了一個絞殺陣。
大殿之中響起了那男子凄慘的叫聲,魂飛魄散。
舒姝失魂落魄望著薛崖離開的殿門,沒有追去、也沒有說一句話。
“你要不要也回去休息休息?”瑞香仙子處理完手的陣法,也慢慢騰出手來安撫舒姝。
舒姝搖搖頭,邁步走了出去。
“這是...什么情況?”
天涯眉頭深鎖,心情也很沉重:“不知道,但至少主人現(xiàn)在肯定不好受。若是御嘯主神有什么意外,我真不知道主人會做什么!
說起這個,瑞香仙子也很不好想。
“御嘯主神那么厲害的人,應(yīng)該...不會出事才對!
天涯搖頭嘆氣:“兩大主神對付他一人,三位圣神獸也紛紛出動亂戰(zhàn),同樣的二打一......兇多吉少。”
瑞香這回真的是自己想安慰自己都做不到了。
“完了,咱們靈府之城要變天了!
主人的心情狀態(tài)直接影響著他們整個靈府之城的生活質(zhì)量,估計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有好日子過了。
“不行,我得去通知牡丹姐姐。”瑞香急匆匆跑出去,哪里還見平日的一絲淡定。
舒姝從大殿中踱步而出,看著如今生機(jī)勃勃的靈府之城她卻覺得她的心如墜深淵。
“薛崖,若我們的父輩當(dāng)真刀刃相向成了死敵,我們又該如何是好...”
該如何是好,舒姝不知道,她現(xiàn)在比任何人都更迷茫。
離開了同一教的她一直以來只有薛崖這一個唯一的依靠,她被薛崖寵壞了,從獨(dú)立自主的舒教主變成了無憂無慮的舒小姐。
“什么如何是好?”
玄武的聲音從旁邊悠悠響起,舒姝轉(zhuǎn)頭看去,那只龜趴在旁邊的欄桿打著呵欠,一副剛剛睡醒的樣子。
看到它的舒姝好像看到了自己的救命稻草,她一把抓起睡意惺●app下載地址xbzs●忪的小烏龜,眼里都滲出了朦朧的水霧。
“前輩,你不是說我父親和薛崖父親是一生摯友嗎?為何他們會刀劍相向,為何他們會...”舒姝真的都快急哭了,這算個什么事兒啊。
“你說什么胡話呢,他們就是生死不離的摯友,一輩子都不可能刀刃相向。”
玄武全當(dāng)舒姝說的什么刀劍相向是說胡話,根本沒放在心。
“可他們就是打起來了啊~連孟主神連同風(fēng)炎主神和御嘯主神大戰(zhàn),三大圣神獸全出。神界和仙界之間被打通了一個大洞,就是他們打出來的。”
聽她說起那個天縫,玄武漫不經(jīng)心的神色也認(rèn)真起來。要打通神界到仙界的空間,確實(shí)是需要主神級別的力量才做得到的!
“丫頭,這消息你從何得知,可否屬實(shí)?”
舒姝點(diǎn)頭:“屬實(shí),今日我們捉住了一個從天縫掉落的神界殘魂,從他口中審問出的消息。”
玄武有如被當(dāng)頭一棒,什么睡意全都給敲沒了,它整個龜都不好了。
“遭了遭了,那肯定遭了。”
三大主神齊動、三大圣神獸齊動。整個神界肯定都不得安寧!
“不行,我要趕緊走~”
舒姝穩(wěn)穩(wěn)抓著它:“前輩你要去哪兒,你是不是要回神界?”
玄武一腳踹開她:“回什么神界,那群人打架,我跟著去送死嗎?當(dāng)然是回我的陰魔界繼續(xù)睡覺!”
舒姝:......
“前輩,你要敢走我就和你同歸于盡!
玄武:......我去,你竟然威脅我。。
玄武心里氣得,停在那里轉(zhuǎn)頭瞪她。
“行了,我不走。真他娘的見鬼了,碰你這么個克星!
還是第一次聽到小烏龜罵粗話,突然覺得有點(diǎn)新鮮且好笑。
“前輩,你說要怎么辦?”
玄武沒好氣道:“我怎么知道,那群人要打架,誰攔得??你就說說,這天入地整三界,誰攔得!”
特別還有那三個家伙在,它是死也不愿意去摻和。
“前輩,你不是圣神獸嗎?你有沒有辦法?”舒姝期待地看著它,恨不得玄武立馬點(diǎn)頭。
可惜,玄武只是搖了搖頭,深深嘆了口氣。
“我已經(jīng)一萬年未曾回到神界,具體發(fā)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他們?nèi)绻娴拇蚱饋砹耍蛞,我是如何也沒有辦法的!
“丫頭,我是圣神獸,但他們身邊各有一頭圣神獸,我也奈何不了。”
完了,這是舒姝腦子里唯一浮現(xiàn)的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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