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塞大營。
“寧歌,你姐姐給你那封信上寫了啥?”余濤坐在寧歌的身邊,悄咪咪的問道。
寧歌莫名其妙的看著余濤。這余濤自從從西塞那邊出來以后就有點不正常。老是打聽他姐姐的事情。
對了,余濤已經知道了姐姐的事情,至于他是從哪里知道的,寧歌就不知道了。
余濤自然是自己偷偷聽到的,自從唐砂消失后,他就密切的關注寧歌他們那一伙人。萬一這群人是勾結了什么人對公主不利那可如何是好。
結果就在有一次自己在茅房蹲坑,旁邊來了兩個寧歌手下。
在兩人的交談中提到了寧歌姐姐,還說什么回去了。余濤自然而然就能聯想到唐砂身上。
寧歌的姐姐的事,余濤也知道一些。主要是因為他姐姐是王府的王妃,他有好幾次去王府都能看到自己的姐姐在哪點名。
寧小明這個名字倒是熟悉。
可是余濤始終想不通的一點就是,照唐砂那種性子怎么可能會甘愿在葉懸淵后院?還受她姐欺負?不對呀這,她姐居然沒被寧小明弄死,簡直是個奇跡。
后來的余濤就時不時打聽寧小明的事,可是寧歌基本上都是不理會他,極其高冷。
這次也是一樣,寧歌只是瞥了他兩眼,然后站起身來,拿起自己的長槍出了營帳。
余濤撇了撇嘴:“有什么了不起的,以后遇上我自己問。”
寧歌出了營長后,想起唐砂寫的那封信,就不禁蹙起了眉頭。
還沒來得及好好想,就被人打斷了思緒。
“寧歌,有你的信,你姐姐寄來的。”一人大喊道。
寧歌把長槍放在一旁,徑直走了過去。
“你姐姐昨天不才來了一封信嗎?今天怎么又來,看來你們是姐弟情深呀!睂幐璞砬橛幸凰查g的不正常,然后點頭道了聲:“多謝!
待走人走,寧歌才看起手中的這封信來。這絕對不是姐姐的信,姐姐寄信一般信封上都會做一個記號。
寧歌沒打開,放到了懷中,都到了一個隱蔽一點的地方才打開來看。
信的落筆是寧小明沒錯,可這恰恰就是問題,姐姐從來落款都是回甘。
信上的內容多是交代他萬事小心,然后還有一些這次去看續盟之約該注意的地方。
這個字寧歌知道是誰的。
“謝川……怎么這字里行間有著一股怨氣呢?”寧歌喃喃道。
……
造化鐘神秀,陰陽割昏曉。
一處山崖之上,一青衣男子迎風而立。
“老大,你為何要留下那么多痕跡,不怕他們尋根問源,查到我們嗎?”一赤衣男子擔憂道。
“他們現在心思可不在我這里!鼻嘁履凶由裆。
“那我們接下來該如何做?”赤衣男子請示問。
“自然是要再添一把火!鼻嘁履凶幽抗庥七h,里面找不到情緒,唯一帶著的可能就是滄桑。“那個盟約,沒必要續下去了!
“我這就去安排!背嘁履凶庸Ь吹懒寺暎缓笾苯与x去了。
“該還來的,終究是要還來!鼻嘁履凶幼旖枪闯隽艘荒ǖ男σ。
……
兩天的時間一晃眼便過了,唐砂這幾天視力恢復速度很快,現在已經能夠看清人臉了。
這兩天陳國的統治階級始終覺得天上烏云密布,氣氛很是壓抑。都希望續盟之約能夠順利進行,千萬不要出什么叉子才好。
唐砂也是有些擔憂寧歌,希望不要出什么事。在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到北方的時候,唐砂更多的目光則是放到了別處。
她想找出那個罪人。那人行事留下了那么多的痕跡,理應來說是很好找的。
可是另唐砂吃驚的是,這些線索到了一定程度后,就會全部斷掉?此坪唵蔚谋澈,其實距離那人之間是一段真空地帶。
唐砂其實想回皇城來著,一想到自己現在的基業都在顛城這邊,葉懸淵也在這邊,她又不想離開了。
有了牽絆的人,都甘愿不那么自由。
“這兩天都沒看到程立雪,他去哪了?”書房內,唐砂和墨傳香對面想坐。
“戰王交給了他一些事,短時間可能忙不過來。”墨傳香一邊看著賬本,一邊回道。
“小香香,我先出去一趟!碧粕昂鋈黄鹕,直接跑了出去。
唐砂開始尋找“罪人”都是從那次墨文那次刺殺,皇城那次刺殺,開始調查。但是她發現這種方式好像有問題。
楚君唯的那個故事,小男孩應該就是橫山一代的人。
唐砂出門后直接奔著府衙去了。
衙令一見唐砂,就眉頭直跳。唐砂上次在金華街鬧的事情,可是影響極其惡劣。
“唐公子,你怎么來了!毖昧畋砻婀Ψ蜻是要做到位。
唐砂本來就想找衙令,現在自己出現在了她面前,自然省去了一番功夫。
“衙令大人,我來是有一事相求。”唐砂客氣行禮道。
在禮數上,唐砂從來都挑不出毛病。
“何事?”衙令心中惴惴不安。
“我想借《顛州地方志》一觀!碧粕爸苯拥莱隽俗约旱哪康。
衙令呼的松了一口氣,還以為是什么大事呢。
“哈哈哈哈,小事情,你直接借閱便是!毖昧钜彩谴蠓健
“那便多謝了。”唐砂誠心謝道。
最后唐砂專門找了地方志上那些幾十年前覆滅的村子。
幾十年前的戰亂還比較多,所以被毀滅的村子也不在少數。
可是大多數都村子都已經重建,這些村子不用管。需要管的是哪些被埋在地下。
在經過一系列的排除后,總共只剩下了三個村子。
唐砂拿著那三個村子的名單,去找了編寫地方志的老先生。
老先生年紀比較大了,可記性非常好。一看到唐砂手里的三個村子,就娓娓道來。
老先生是從小在這顛城長大,對于顛城幾十年的歷史是十分熟悉,一草一木都已經刻進了他心里。
雖然老先生所敘述的,并不是唐砂要找的村子,但她還是沒有插話,聽老先生講了一下午。
最后離開的時候,唐砂問道:“先生知不知道幾十年前的一座狩獵村,只有老人小孩和婦女的!
本來也沒多大希望,只是順口問一問。沒想到先生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你是說騰城范圍內那座村子嗎?”老先生搖了搖頭,然后勸道:“小姑娘,還是打聽那個村子的事了,那村子遭了天罰呀!”
唐砂心頭一喜:“天罰?先生,你能給我講講那個村子的事情嗎?”
老先生直搖頭:“老夫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那個村子的青年上山后再也沒回去。過了十幾年好不容易等到孩子長成了青年,結果一夜之間,血流成河呀。他們說,是天罰。”
唐砂可不信什么天罰的,既然是騰城的事,那就去借借騰城的史料來看看?
貌似不太容易哈,得罪得太厲害了。果然做事情都要留一線,這風水輪流轉,說不定哪一天就有求于人了。
唐砂到了別,回到了墨家大院。
飯桌上……
“小香香,我想明天去一趟騰城。”唐砂開口道。
墨傳香聞言停下來了筷子,問:“去騰城作甚?”
“去打聽一些東西!碧粕耙膊环奖阒苯诱f出來。
“不能讓下面的人去?”墨傳香不解。
“我得親自去,這事情我必須知道。”唐砂語氣堅決。
“那你一切小心,萬萬不要惹是生非,你這身子骨還沒完全恢復!蹦珎飨愣诘。
“知道了,謝謝小香香。”唐砂感激墨傳香沒有逼問她。
墨傳香有些無奈又有些難過。唐砂終究是有事情瞞著自己,可是正如她以前所說的。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事情,就像她從來也不過問自己同程立雪的事情一樣。
唐砂在給她自己的空間,自己的人生。她也不愿意把有些事情說出來。
夜……
唐砂躺在床上,心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始終不太安寧。
唐砂下床喝了一口涼水,然后坐回了床上。自己這是怎么了?這心里怎么這么不安呢?
唐砂想了一會兒,又起身出了門,然后對著屋頂喊了聲:“七十五,三十八!
話音剛落,七十五和三十八就用著怪異的姿勢從屋頂跳了下來。
唐砂挑眉:“你們這是……”
七十五和三十八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屁股,一臉幽怨的盯著唐砂。
唐砂隱隱猜出這兩人可能遭受了什么人都毒打。
“我有事想問你們!碧粕皩χ苏姓惺。
兩人對視了一眼,還是選擇走了過去。
“何事?”三十八開口問道。
“你們知不知道北邊的續盟之約進行得怎么樣了?”
“我們怎么知道?”自從跟著唐砂以后,他們都覺得自己被世界隔離了,唐砂一天自己瞎倒騰,像是什么都知道,只是可憐了他們兩。
唐砂嘆了口氣:“算了算了,你們自己睡去吧,不然不利于傷口恢復。又卿大卿二看著就好了!
三十八想了想,確實也是這個道理。那兩小子功力也不差,只要一有動靜他們也會知道。
免費勞動力,不用白不用。
另一房頂。
“大哥,我有些困了。”卿二眨了眨自己的眼睛。
“你睡吧!鼻浯罂戳搜矍涠,回應道。
“你也睡睡吧,那不是還有兩個斯守著么。”卿二提醒道。
“不了,你睡吧,我看他們怕也撐不住。”卿大自然能看出來三十八和七十五的身子不對勁。卿大一想到三十八心里就不由得咚咚直跳。
他下意識把手按住自己心口。
“那行,我先睡了。”卿二自己先直接躺在屋頂就閉上了眼睛。
只要給他們一個立足之地,他們就能睡著。
三十八和七十五待遇可比卿大卿二要好,唐砂讓他們二人在客房睡了一晚上。
唐砂也是快到天亮的時候才入睡的,睡了不久又自己醒來。
反正睡不著,唐砂穿好衣裳開始收拾起行囊。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唐砂的動作。唐砂走到門前拉開門,就見一臉菜色的墨傳香。
唐砂那種不好的預感又冒了出來,急忙問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墨傳香喘了一口氣,看起來剛從外面跑回來。
“寧歌出事了。”墨傳香一開口,唐砂就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他……怎么了?”唐砂滾動了一下喉嚨,小心翼翼的問道。
“昨日續盟之約有人襲擊,寧歌身受重傷,生死不知!蹦珎飨阏Z氣也分外沉重。
“你從哪聽來的消息?”
“下面的人今早傳上來的,準確無誤。”墨傳香肯定道。
唐砂如哏在喉,一時之間難以言語。又是這樣的感覺,心一陣抽痛,一種魂魄像是要被擠出去的感覺襲來,讓唐砂眼前一花,直接往下倒去。
墨傳香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唐砂:“唐砂!唐砂!”
唐砂眼睛一直要睜不睜,要閉不閉:“緩緩就好了,沒事。”
寧歌要是真的……那怎么辦?不行,不行,不能讓他出事。
可是她現在是無能為力,相隔千里。只能寄托于有人能保住寧歌。
唐砂就那樣糖了好一會兒,把墨傳香急壞了。連三十八他們也全都跳了出來。
卿大直接把上了唐砂的脈。
三十八不由得多看了卿大幾眼。沒想到他居然會醫術。可當目光下移的時候他卻愣住了。
只見卿大握住劍的那只手……無了小指。
他記得上次和卿大打架的時候,他明明……
卿大似乎察覺到了三十八的目光,把那只手收了收,用腿擋住。
“神魂不定,需要靜養,和一些安神的藥!鼻浯筇嵝训。
墨傳香點了點頭,把唐砂抱回了床上。
卿大望著墨傳香的背影,眼里閃過一絲怪異。真奇怪,他從未見過神魂如此不穩,還能神智如常的人。
這種脈象,一般只有瘋子才會有。
卿大能被卿政派到唐砂身邊,自然有自己的獨到之處。除了武術,卿大的醫術也是一絕,沈幽的師弟可不是開玩笑的。
如若不是因為這點,可能他折的就不只是一根小指這么簡單了。
一個家族之所以強大,是有強大的人和嚴格的家族紀律。一個強大家族的掌門人,必須要有一顆絕情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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