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是覺得,可能他們之間應該還會有點什么。”唐砂在這點上其實就不是很贊同鐵柱的了。
“為何,我看李賀和余文文之間距離保持得很好呀,而且好像李賀也在躲著余文文,不然不可能這么多年都不回來。”鐵柱疑惑道,不明白為何唐砂會有這樣的想法。
唐砂拍了拍鐵柱的肩膀,把鐵柱拍得一愣。心道夫人可真是不拘小節呀。
“這個你就不懂了呀,你知道真正結束是什么嗎?就是兩個人看到了還能在一起飲酒喝茶。你看看李賀現在的這些行為,連見都不敢見人家,這哪叫放下呀!”唐砂一本正經道。
說完上下打量了鐵柱幾眼:“鐵柱,你今年也來大不小了吧,怎么還沒娶妻呢?”
“王爺這都和你說了?!”鐵柱又在心底默默的埋怨他們家王爺還真是口無遮攔。
“這有啥,又不是什么大事。也難怪你不懂這些男女之事。”唐砂故作高深模樣。
鐵柱也上下打量了唐砂幾眼,小聲道:“這么說,你經歷過很多這樣的事?”
鐵柱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家王爺頭頂上的青青草原。
唐砂緩緩搖頭:“嘖嘖嘖,這你就又不懂了,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你是看少了,像我這三十年來見過的情情愛愛也不在少數,自然看得比你明白。”
“三十年?”鐵柱重復了一遍唐砂的話,滿是不解。
“口誤口誤,我還年輕呢。”唐砂臉不紅,心不跳的改了口,確實讓人看不出異樣來。
“不小了不小了,別人十幾歲就生孩子了,可是你……”鐵柱忽然住了口,遭了,自己看這個唐砂好說話不知道怎么的就越說越離譜,夫人也是他能調侃的?
“哇,你說話不會是跟著你家王爺學的吧?”唐砂看這鐵柱也是一個懟人好手。
見唐砂沒有怪罪,鐵柱才松了口氣,對唐砂的印象是越來越好的。
“耳濡目染耳濡目染。”鐵柱笑道。
唐砂情不自禁的笑了,葉懸淵知不知道他手下的人是怎么看他的呀,哈哈哈哈,如果自己告訴葉懸淵,這鐵柱會怎么樣呢?
唐砂不知道會怎么樣,可是她已經決定回去告狀啦哈哈哈哈哈。
“夫人……你笑甚?你這樣讓我有點心慌。”鐵柱摸了摸自己心口,故作害怕模樣。
唐砂覺得這鐵柱倒是有幾分可愛,這鐵柱一直在葉懸淵身邊,是不是知道很多關于葉懸淵的事情呢?
“誒,鐵柱,你跟了葉懸淵這么久,說一些他的事情給我聽聽唄?”唐砂笑呵呵道。
一個人的一生那么長,唐砂和葉懸淵相處的時間不夠,唐砂就只有從別的地方去了解葉懸淵,她想知道關于葉懸淵的每一件事。
鐵柱聽到這個問題就樂呵了,咦,王爺不是說夫人問什么都要說的嗎?到時候要怪罪也怪罪不到他身上來是吧。鐵柱在心里笑開了花。八卦之魂徹底燃燒。
“那我就給你講講那些年我們王爺鬧的笑話吧。”
于是在后面的時間里,唐砂就開始聽鐵柱說起了葉懸淵的那些事。
唐砂這才知道,原來葉懸淵還做過那么多令人發笑的愚蠢的事情,比如在第一次下廚房的時候,直接把廚房燒了。
最后問他發生了什么的時候,葉懸淵拍了拍手上的灰,淡定的道了一句:“這大冬天怪熱的,我點把火降降溫。”
還有就是葉懸淵突發奇想,想要整蠱一下下面的人。結果因為宮里召見,去了之后回來就忘了自己做的陷阱,奈何自己被漿糊沾了衣裳,還被潑了一盆子水。
最后他平靜的道了一句:“本王這陷阱,設得確實好,本王都沒躲開,下次你們試試。”
當然鐵柱還有一次特別難忘的回憶。
“你別笑別笑,我還有一件事。”鐵柱見唐砂大笑不止,自己也是一邊笑著,一邊讓唐砂不要笑。
“你說你說。”唐砂不想笑的,單手實在是憋不住呀,這個葉懸淵怎么還有這么幼稚的時候呢,想想他當時的樣子和表情就覺得很好笑,哈哈哈哈哈。
“有一次呀,亦霜喝醉了,結果送給了將軍一個盒子,你猜猜那個盒子里面是什么?亦霜又說了什么?”鐵柱戳了戳唐砂問道。
唐砂擦了擦自己笑出來的眼淚花,搖了搖頭:“不知道,我猜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
“是好東西呀!我那天看門口看到的,亦霜居然送給了王爺褻褲哈哈哈哈,還有肚兜,你是沒看到王爺那個表情,王爺還讓亦霜拿回去給他弟妹穿呢!”鐵柱也是看唐砂笑得很開心,所以也不知道為何大笑不止。
這些好笑嗎?實際上并不好笑,但兩個人就是這么笑得像兩個傻子一樣。
聽完鐵柱的話之后唐砂笑得更歡了:“哈哈哈哈,我告訴你,你知不知道亦霜為什么要送葉懸淵褲子和肚兜嗎?”唐砂笑得快斷氣了。
鐵柱覺得唐砂的笑簡直就是有毒,笑得彎了腰,然后搖搖頭:“大概是喝醉了吧,哈哈哈哈。”
“不不不,哈哈哈哈哈,是我讓他送的,哈哈哈哈。”
“哈哈哈,你怎么哈哈哈讓他送的哈哈哈哈。”
“那天他在風雪醉和醉了,我隨便忽悠了兩句,沒想到他還真送了哈哈哈哈哈。”
兩人看著對方,瘋狂大笑,臉都笑紅了,在笑個啥他們自己也不知道。
直到兩個人都笑累了,才停下來。結果兩個人一對視不知道咋的又開始笑了起來。
“我不行了……我不行了……你別笑了哈哈哈哈哈。”唐砂捂著自己笑疼的肚子,一手拍打了鐵柱一下。
“你別笑了,我也不行了。”鐵柱喘著粗氣,也憋不住笑。
“啊!鬼呀!”就在這時,一聲尖叫打破了這種氛圍,終于讓兩人停了下來。
唐砂和鐵柱都看向了圍墻外發出聲音的地方,是一個丫鬟的聲音,看這樣子應該是嚇得不輕。
也是明明知道現在王府里已經沒有了人,大半夜的居然能從院子里聽到別人的笑聲,也是足夠滲人的。
兩人應該感謝這個小丫鬟,不然可能還會接著笑下去。
唐砂好久都沒有笑得這么開心了,鐵柱更是如此,應該是從來沒有笑得這么開心過。
是不是和她在一起的人都會感到這么快樂呢?鐵柱愈發明白為何王爺會喜歡上她了,因為王爺實在尋求光。
沒有人會討厭和這樣的人相處。
其實確實是如此,一個積極樂觀的人往往更加吸引別人,原因很簡單,每個人在內心的深處都是渴望得到快樂的。
連李賀那樣的人在一路上也喜歡聽唐砂講話,對唐砂的態度產生了極大的改變。
兩人接著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說著又繞回了李賀的話題。
“你是不是有點介意王爺以前有過那么多女人?”鐵柱試探性的問道。
唐砂想了想,也不否認:“說完全不介意其實是騙人的,但是說句實話,其實關系不大,過去的終究是過去,我還是更看重未來。只要他沒個白月光,朱砂痣就行。”
“白月光?朱砂痣?”這兩個詞進入到了鐵柱的知識盲區。
“就是紅玫瑰與白玫瑰,反正說了你也不是很懂。”唐砂聳聳肩。
“可是我想知道。”職業病讓鐵柱容不得自己放棄任何一個未知的消息。
“就是男人的生命中都會出現兩個女人,一個像紅色的徘徊花,妖艷熱烈,一朵像白色的徘徊花,清純潔白。當那個男人得到了選擇了白色的徘徊花,慢慢的他就會發現那多白色的花不再像當初那么潔白,被染上了其他的顏色。于是白色的徘徊花枯萎,那朵紅色的徘徊花映在了心底成為了朱砂痣。而當你選擇了紅色的徘徊花,紅色的花就會慢慢枯萎,那朵純潔的白徘徊花就會成為他心里的白月光。”
“那為何一定要選擇一個?不可以兩個都要嗎?”鐵柱問出了這個問題的精髓。
在唐砂當初所處的時代,當然不能夠兩個人都選擇,可是這個時代不一樣,小孩子才做選擇,我都要。
“說了我解釋了你也不懂,這只是一種象征,你懂嗎?不單單指的兩個具體的人。”唐砂真的覺得自己和鐵柱說這樣的話題是在對牛彈琴。
“哦,好像有一點懂了,是不是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好的。”鐵柱語出驚人。
唐砂吃驚的看著鐵柱:“鐵柱呀!孺子可教呀!”
事實確實是這個樣子的,這一切都是來自于人性。
“那你覺得你在王爺心里算什么花?”鐵柱有點驕傲了。
“可能……我算牛糞,你家王爺是那朵插在牛糞上的的花。”唐砂自嘲道,她自己心里也確實是這么覺得的。
情人眼里出西施就是這樣了,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自己始終會覺得自己是不是哪里不夠好?能不能配得上他?眼里看到的都是那個人的優點,越看越完美,就像個假人一樣。
“哈哈哈,我倒是第一次聽見有女子這般形容自己的。我倒是覺得,我家王爺一定覺得你像是一朵望陽花。”鐵柱猜測道。
“望陽花?向日葵?以前有個朋友也送了我這樣的花。”唐砂忽然想起了元芳。
沒錯,她口中的那個朋友就是元芳。那是在他們趕路的時候,元芳在路邊偶然看到,然后說了句:“公子想要那望陽花嗎?”
后來元芳為唐砂折了一朵,唐砂拿在手里把玩了好久,還研究了一下里面有沒有瓜子。
“咦?有人送過你?男人?”鐵柱驚奇,仿佛又看到了自己王爺頭上的青青草原。
“是呀,不過后來他離開了。”提起元芳,唐砂情緒就低落了下去。
鐵柱也是聽出來了,看來這個人在夫人的心里還是很重要的,也不知道王爺會不會在意,不如先探一探?
“那個人對你很重要嗎?”鐵柱繼續追問。
“很重要,就像我親弟弟一樣。”甚至……比寧歌更為重要。
這就像是小時候的玩伴,和長大后的朋友一樣。芳兒呀,怎么就走了呢?
“哦,原來如此。不過……你知道望陽花代表著什么嗎?”鐵柱看唐砂的模樣就知道唐砂可能不知道。但是弟弟就好辦多了,還好不是小情人什么都。
“不是代表瓜子嗎?”唐砂理所當然道。
鐵柱:……
好了,他也沒必要講了,這樣沒有情調的人,嘖嘖,還真的是和王爺天生一對。
“那照你剛才說的白月光朱砂痣,余文文是不是算不算得上朱砂痣呢?”鐵柱開始糾結這個問題。
“不不不,不算不算,我覺得就算以后李賀找了一個白玫瑰一樣的人物,也不會把余文文當做自己的朱砂痣。”唐砂這點還是很肯定的。
“為何?”鐵柱又不懂了。
“因為當人對一個人失望到了極點,就會變成絕望,然后到不在意,慢慢放下。我看李賀現在就處于絕望的累積階段。”唐砂化身感情大師,開始教導起了鐵柱。
真的是一個敢講。一個敢聽。
為何唐砂會說這樣的話呢?這就要說起她看到的那件不敢看到的事情是什么了。更準確的來說,是聽到了。
李賀回京,第一個找上門來的是誰?
不是皇宮里派出來的人,而是……余文文。
余文文在余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其實心中還存著希望,一直在等葉懸淵回來,問個一答案。她耗費了十年來,耗費了自己最美好的年華,葉懸淵怎么就舍得拋棄自己呢?
余文文的消息遠遠比正常人的靈通很多,更何況她是特意在關注一個人,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那個人的身上。
對于葉懸淵散后宅的原因,和葉懸淵有心上人的事,她自然有渠道知道,加之一個女人的直覺和猜測。
她想知道那個人是誰,她想知道為何葉懸淵就那么狠心這么自私?
她以后怎么辦呢?誰還會要她?所以當她得知李賀回來的時候,余文文坐不住了,她立馬起身,早早的就在郊區等待。
軍隊勢必不會進京,但也不能不和皇城里的人聯系,所以這里是一個必經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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