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唐砂這么一調侃,小十一臉開始發燙,他現在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huanjiane
渾身發熱,空氣有些躁動。他現在只想出去吹一吹涼風。
二話不說,走到窗前,直接打開了窗戶。
這里本來燒了爐子,房間里面很暖和。北方的冬季只有真正去過北方的才知道有多冷,特別是那種像刀子一樣刮在臉上的風。
被小十一這么一開,冷風呼啦呼啦的往房間里面灌,應該是正對著風口。
唐砂一個激靈,立馬起身往旁邊走了走,順便喊道:“小十一,快關上,你穿那么少待會兒要著涼了。”
小十一沒理會唐砂,站在窗口吹了好一會兒才關上窗。此時他額頭上的汗水都已經干了,臉上的潮紅褪去了大部分。
還好……沒有被姐姐看見,不然以后還怎么在姐姐面前做人呀。
唐砂心里吐槽著現在的小孩怎么回事,扭扭捏捏的。謝川是,雀靈也是,小十一也是。
“我們現在要隨時保持警惕,我想陳庭大概是已經上鉤了。”唐砂提醒了一句。
“嗯,好的姐姐。”小十一雖然這樣說著,可也沒見他朝唐砂哪里靠過去,他是怕了。
…………
陳庭這邊來到自己的包間,里面的少年已經等了他很久。見他來了,立馬走上前去,軟倒在他懷中:“少爺,你怎么才來。”
聲音里待著幾絲做作的柔弱,陳庭往日還沒有覺得,自從剛才聽過了那個青年和少年的聲音之后。這道聲音有點不堪入耳。
他情不自禁的蹙起眉頭:“嗯,給我倒酒吧。”
小炎也不在意陳庭愛搭不理的情緒,為他斟上一杯酒。
此時陳庭已經坐到了他旁邊,他跪在地上,手持酒杯放到他嘴邊:“少爺飲酒。”小炎叫少爺也是陳庭的要求,總覺得這要叫起來很帶感。
忽然腦海里出現了另外一個人,如果從那個人的嘴里叫出一句少爺,那該是多么美妙的事情。
“啊!對不起少爺,對不起!”小炎忽然驚呼一聲。
陳庭猛的回過神來,發現是小炎把酒撒到了他衣服上。他臉色變得陰沉:“以前倒是沒發現你這么笨手笨腳的。”
“少爺饒命,我讓人去給少爺備一件衣裳。”小炎顫抖著聲音,諾諾道。
陳庭從來不在風雪醉過夜,一般玩了就會連夜趕回去。
衣裳被酒打濕了,如果穿著出去吹吹風,那可扛不住。
“滾!”陳庭美好的幻想被打破,心情不好,惡狠狠的朝小炎低吼一聲。
“是,是。”小炎雙手放于身前,低頭彎腰的跑了出去。
小炎走后,陳庭心情不但沒有變好,反而越來越煩躁,他現在需要一個人來……泄泄火。
可剛看到了人間尤物,現在別人在他眼里也只是癩蛤蟆,碰了就惡心。
那個少年是青年的人……自己應當如何下手?反正人,他是一定要得到的。如果用錢不行,那別的手段他也不會介意。
陳庭自己喝了一會兒悶酒,小炎救回來了,給他帶了兩件新衣裳,款式還不錯,材質更是上佳。
陳庭剛才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
“去把清雪叫來。”陳庭對身旁低頭站著都小炎說了聲。
“是。”小炎退了出去。
不久后,門被人推開,進來的不是小炎,而是清雪。清雪一步三搖,踩著妖嬈的步伐,手捂著嘴,語氣半分揶揄:“陳大人這是換口味了?我可比她們貴上不少。”
清雪說著就想貼上去,結果被陳庭一個側身躲開:“我找你問點事。”
“也有陳大人不知道的事,也是稀奇,你知道的,消息也不便宜。”風雪醉能買賣消息,上層圈子的人都知道。
“那個少年……是你們從哪找來的?”陳庭沒管清雪,直接問。
“嗯?哦你是說十一呀,是從南方那邊找來的。因為家里窮,前段時間家里揭不開鍋,實在沒辦法,打算用他來換糧食。正好被我們的人碰上,這么個上等貨色,自然就帶回來了。
放心,絕對干凈。今夜是他接受先我們訓練后第一次接客。那位大人也對他甚是喜歡,想來是要把人帶走的。”清雪眼神真摯,語氣誠懇。
陳庭垂眸沉默了片刻:“你開個價錢吧。”他用面無表情來掩蓋自己內心的涌涌澎湃。
居然還是個……干凈的。一想到馴服他的過程,陳庭就覺得有些地方又按耐不住了。
“價錢?在那位大人走之前我可不敢隨便開價。”清雪一點也不肯退讓。
“還有你清雪弄不來的人?”陳庭有些好笑,知道清雪很可能要狠狠的敲他一筆。
但他不在意,只要能把人弄到手……
那個青年
,陳庭剛才考慮了很久,還是不打算動。一來是怕青年本身就是條毒蛇,二來現在也不是惹麻煩的時候。
“十萬兩白銀。”清雪也不再和陳庭兜圈子,脫口一個價。
陳庭瞳孔猛的一縮:“十萬兩?呵呵,沒想到醉風雪還是個搶錢的地方。”
清雪一下笑出了聲,眼里有三分諷刺:“奴家也沒逼著陳大人買呀,這是你情我愿的買賣。過了今夜……還干不干凈,奴家可就不知道了。”
陳庭被清雪眼里的諷刺一下刺傷了眼睛:“哼!不知道的還以為那個十一是個什么寶呢,不過是個妓子罷了!”
清雪眼中諷刺更盛:“不是十一是個寶,是陳大人您,才是寶。我風雪醉也不差這十萬兩銀子。
陳大人不買也好,反正那小子骨子里頭還覺得自己是個人。脾氣撅著呢。只是那九曲回腸,想想就能讓人流連忘返。”
陳庭身子一瞬變得僵硬,額頭都冒出了汗珠。他咽了咽口水:“五萬兩。”
“十萬兩就是十萬兩,在我這里陳大人還想討價不成?”清雪眼里是志在必得,她知道,陳庭動情了。
他娘的!陳庭咬牙,心中暗罵一聲。
“前提是你先把人給我弄到手!他……一根汗毛都不能少!”陳庭心在滴血。
“行,沒問題,奴家這就去給你辦。陳大人記得明日把銀子送來,人你便是可以領走。”清雪朝陳庭刨了一個媚眼。
這個陳庭家世好,長得也不賴,奈何就是不喜歡女人,可惜了。
…………
“公子,魚兒上鉤了。”清雪一掃之前輕浮的神態,在唐砂面前多了幾分恭敬。
“干得漂亮,記得我交代給你的事情。人安排好了嗎?”唐砂問。
“安排好了。”
“那好,行動吧。”
“是。”
清雪出了門,往樓下走去。
“小十一,這東西你拿著防身。”清雪走后,唐砂把自己的手槍給了小十一。
小十一搖搖頭:“姐姐你自己留著,我可以保全自己。”小十一說完給出了一個寬心的微笑。
“不行,你給我拿著。”唐砂表情凝重,一點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姐姐,解大哥再走之前,給了我很多東西。”小十一如實告訴唐砂:“我自己也有一些手段,姐姐,真的不要小瞧我。”
唐砂沉默了,確實,現在的小十一和自己印象中的那一個完全不一樣,表面一樣,里子換了。
如果不是眼神沒變,唐砂都懷疑小十一是不是和自己一樣被鬼上身了。
“而且這么大一個家伙放在身上難道不會引人懷疑嗎?”小十一補充。
也是,動手動腳是難免的。
“那行,我走后你一定要按照計劃行事,萬不可自作主張。”對一個人的印象不可能一時之間就發生改變。小十一在唐山眼里,永遠都是那個需要保護的小男孩兒。
“知道啦知道啦,原來姐姐也這么啰嗦。”小十一嘴上說著嫌棄的話,可心里卻是高興極了。
…………
等著清雪的消息,陳庭居然有點緊張,手心都出了汗。
等了許久也沒見人來,陳庭心中按耐不住,打算出去看看。實在不行,他親自和那個青年討人。
走廊是彎曲環形的,中間一條,靠近大廳還有一條外走廊,是為了方便包間里的人出來看下面的表演。
此時的走廊上零零星星的站著幾個人。陳庭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居然有種自己在做虧心事的錯覺。
忽然,他停住了腳步。
那個包間的位置,陳庭記得。此時一個人踉踉蹌蹌的跑了進去。沒錯是踉踉蹌蹌,如果陳庭沒有看錯,那按著腹部的手應該……沾的是血。
陳庭沒有進去,萬一是什么不能讓自己知道的事情,豈不是要被殺人滅口?
江湖上的這群人都是瘋子,卿家的那些人,更是瘋子中的瘋子。
他假裝自己在看表演,余光越是打量著那個包間。
那個十一還在里面吧,會不會……陳庭心中開始擔心起來。這么好的尤物,萬一被……那就太可惜了。
這時候清雪卻也走到了那個包間門前,敲了敲門。嘴唇動了一下,像是在說“清雪”。
可能里面的人答應了什么,清雪推門而入。久久不見出來。等出來的時候,是三個人。
那個青年先出了門,表情不善,直接從樓梯下去,出了大門。陳庭看到了青年的臉,不丑,但比之身段就差了些。
接著,清雪又扶著一個人男人走了出來,換了一件衣裳,是剛才進去那個受傷的男人。
陳庭猜清雪大概是用什么手段把青年騙了出去,又或許是
真的發生了什么事情。
清雪帶著那人從他旁邊走過,向他眨眨眼,一臉得逞的笑。
她扶著的那個男人臉色蒼白得可以,身上的血腥味連他都能夠聞得到。
這股味道,是真血,陳庭很熟悉。
他也殺過不少人,只所以敢一個人走動,是因為對自己的功夫足夠自信。
陳庭目光從清雪身上收回,看向了那個門扉禁閉的包間。
他迫不及待的朝包間走了過去,又在門口猶豫了好一會兒,然后忽然推開了包間的門。
跪坐在茶幾旁的少年被嚇了一跳,用小鹿般的眼神看著陳庭。隨后眼神忽然變得兇狠。
那種兇狠在陳庭眼里就是一直小奶貓被惹怒了,嗷嗚一聲,毫無威脅,反而讓人想欺負,想馴服。
“你是何人?”
沒錯……就是這個聲音……
“我今日不接客了,請你出去。”小十一瞪著陳庭,一副氣憤的樣子。
然后起身走到門口,和陳庭對視著。眼里明明有一絲慌張,卻還要用憤怒掩蓋,太可愛了……太……
陳庭直勾勾的盯著小十一,像是用眼神就能把小十一吃掉一樣。
走近了看,小十一的皮膚不施粉黛,卻猶如剝殼雞蛋般嫩滑。是屬于少年獨有的氣質,還有淡淡的清香。
不是什么胭脂水粉的香氣,一種很奇怪,但是很好聞的味道。
陳庭恨不得立馬撲上去把小十一就地辦了,可是僅存的一絲理智告訴他……馴服一個人,急不來。
這樣的少年有傲骨,如果現在就來硬的,可能弄得兩方都不高興。
“不……不好意思,我……走錯了。”陳庭說完還咽了咽口水。
小十一才不管,自己啪的一聲把房門關上,陳庭吃了個閉門羹。可他臉色卻掛上了一絲笑意。
小十一剛一關上門,就用雙手搓了搓自己的臂膀,居然起了雞皮疙瘩。
嘔他看到陳庭真的就快要吐了,如果有機會,他一定把他眼珠子給挖出來。
他不能理解為什么世界上會有這樣子的人,香香軟軟的姑娘難道不香嗎?像寧姐姐那樣的。
少年總在心中有著一個幻想的對象,小十一的那個幻想對象,就是唐砂。
很多年后他回憶起自己的少年,他都在想,如果不是知道有一個在姐姐心里,自己永遠也代替不了的人,他怎么可能放棄那么好的寧姐姐呢?
那時的他也不后悔自己放棄了,因為他找到了,自己想陪她過一輩子的那個人。
他慶幸他放棄了,他慶幸后來唐砂給他說了那一番話,讓他明白,自己對她不過是一種情懷,而不是愛。
……
唐砂出了風雪醉,沒有再回去,接下來就等著明日她閃亮登場!
回去準備一下。
唐砂也沒有回王府,而是去了……皇城外。
想出城門還是很容易的,特別是唐砂這種有葉懸淵令牌,謝川令牌的人,簡直來去自如。
但是……唐砂選擇了翻城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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