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歐程所在的公司出來，林嘉銘直接去了旅行社門店。而回到店里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開電腦和張皮皮，孫佑佳商討一下，畢竟耗費了那么大的心血，卻得到這樣的反應，這是林嘉銘始料未及的。

    “林老板，是不是方案通過了，第一時間告訴我們好消息啊？”果然，林嘉銘當工作群的視頻一接通，張皮皮這么問了林嘉銘。

    “嘉銘哥，怎么樣？人家怎么說？”孫佑佳也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接過，從他的表情來，也對接過抱有很大的信心。

    “現在情況不清楚，但是從今天我去和他們負責人對接的時候，他們好像對方案并不感冒，既沒有同意，也沒有反對，而且全程的表情很有意味兒，似乎是對咱們的方案不感興趣。”林嘉銘把今天去歐程公司遇到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張皮皮和孫佑佳。

    接過和他預想的一樣，他們兩人也不相信。

    “不可能，你肯定是哪里沒有說清楚！”張皮皮認為可能林嘉銘某個環節沒有說清楚，沒有get到對方的點，才會引來這樣的結果。

    “我和他們負責人談了一個多小時，該說的我都說了，但是他們和開頭一樣，只是禮貌性地聽著，并未表態。兄弟們，這么下去，我估計這單子要黃啊！”林嘉銘開始擔憂，換做往常的客戶，可能他都沒有這么擔心。可是這是涉及一百多人的大單子，說一二十萬的營收那都說少了。

    “嘉銘哥，是不是價格方面出了問題？你沒漫天要價吧？”孫佑佳多年的導游經驗告訴他，這種情況可能是由于價格導致顧客的猶豫。

    “我自始至終都沒有報價，只是報了一下行程。人家都沒有說選擇哪條線路，我怎么給人報價啊！”

    三個人討論了很長時間，把可能的情況都捋了一邊，最后得出一個一致的結論。林嘉銘這次去歐程他們公司去早了！

    當然，這只是三個人找不到原因之后的自嘲罷了。

    “那你準備怎么辦？還跟進嗎？”張皮皮問。

    “當然跟進啊，咱們可是有個‘內應’在里面的！哎~說到‘內應’，我怎么忘了找她問問！這個腦子估計是傻了！”林嘉銘一拍額頭，在視頻了打了聲招呼，就退出了視頻會議。直接給歐程打了個電話。

    “喂，銘哥？怎么的，請我吃大餐來啦？”電話里，歐程的反應表示她還不知道這件事情。

    “歐程啊，我們的方案可能遇到了麻煩。今天我給你們的領導送方案，他沒說好，也沒說不好。最后也沒有選擇，所以我就有點沒底！”林嘉銘又跟歐程說了一次他今天在公司和梁總會面的情況。

    “銘哥，你別著急，我待會兒下班了幫你去問問！”聽林嘉銘說完情況，歐程也有點懵。以她對梁總的了解，這個方案不會那么快就被否定，如果現在還沒有拍板，只能說明還有些地方讓梁總不滿意，只要解決了這些問題，合同的簽訂不是問題。

    “那拜托你了哈，等你好消息！”林嘉銘原本計劃下午把合同一簽訂，晚上就把盧皓婉，歐程和楊哥約出來，一塊兒去老三烤肉大吃一頓。林嘉銘現在對老三烤肉這個地方很是喜歡，覺得算是在這個城市里的有一個落腳點。在追本逐利的社會難得的那么一個有點人情味兒的地方。不過這種情況下，他實在沒有心思吃這樣的一頓飯。

    掛了電話，林嘉銘靠在椅子上，把盧皓婉準備的毛毯拿過來蓋在身上，靠著椅子回想著去歐程公司發生的一切，他甚至想過因為胡辣湯的帶來的口氣問題影響了領導的心情，但是即便是這個想法，也被他自己否決了，因為后來他買了薄荷味兒的口香糖。

    難道是因為薄荷味兒的口香糖？

    林嘉銘又使勁搖了搖頭。在歐程傳回最新的消息之前，他說有的猜想都只是在做無用功。只是無畏的自我麻痹罷了。

    也許是想得太多，也或許是昨晚熬夜慶祝，也或許是毛毯里的世界太過溫暖，林嘉銘靠著椅子漸漸睡去。這一睡，就是一個多小時，睡到了正常工作的下班時間。如果不是歐程的電話，他也有可能睡到晚上。

    “喂~”林嘉銘迷迷糊糊中，從桌子上摸起手機，接了電話。

    “銘哥，我剛剛和梁總了解了一下，說是你們的方案還有不完善的地方，他是希望你這邊再改改。”

    歐程的這通電話，總算讓林嘉銘擺脫了之前的胡思亂想，既然找到根源，那就從這個根源開始改。

    不怕問題復雜，就怕找不到問題。不怕客戶要求多，就怕沒要求！

    謝過歐程，林嘉銘又開始召集張皮皮和孫佑佳兩個人，展開了線上討論。

    在開始討論前，三人都做了一番打持久戰的準備。張皮皮準備了“肥宅快樂水”和“肥宅快樂零食”。孫佑佳準備了兩桶泡面和一些零食，林嘉銘除了準備了泡面，還跑到隔壁買了檸檬。

    準備充分歸準備充分，但當三人真正開始討論的時候，又犯了難。

    方案里的這三條線路是經過昨晚充分討論的，內容幾乎包含了他們三人能想到的各方面，今天要再把這份方案“潤色潤色”，實在是有點強人所難。而歐程傳回的“情報”中，也沒有具體說明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完善。

    一時間，三人的討論陷入了僵局。

    “或許，他們不想來南方呢？”孫佑佳在視頻里這樣說了一句。

    “你的意思是，咱們再做幾個北方線路的方案？”張皮皮坐在桌子前，把腦袋湊到攝像頭前，從孫佑佳和林嘉銘的視頻里，顯得他頭特別大。

    “對啊，試試唄！說不定在做這些方案的時候，咱們能想到一些之前沒有想到的東西呢？”

    “也對，讓自己動起來，總好過坐在這里發呆！就按你說辦！”林嘉銘一拍板，三人又開始了北方旅游線路的討論。

    這個時候，已經是半夜。旅行社外燈光昏黃，周邊也格外寂靜。漆黑的夜空中，柳絮般的雪花三三兩兩地飄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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