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努力保持著微笑,要是以前,斂秦的話音剛落就會人頭落地,但是現(xiàn)在的魔王只是看了看斂秦,然后又看了一下‘鳶黎’,走到了‘鳶黎’面前。
“你要干什么?”魔王聽到墨瞳說話,本不想理會,但是又突然覺得這個語氣有一些耳熟,他轉(zhuǎn)過身,看著墨瞳,又覺得那股熟悉的感覺消失了。
魔王有些疑惑,然后,他又伸出手,將圍繞在‘鳶黎’身邊的冰塊溶解掉。看著‘鳶黎’怒視著自己,魔王也只是笑笑,然后張開了雙臂:“來吧。”
‘鳶黎’有一絲錯愕,但是她并沒有手下留情,一爪子伸過去就刺穿了魔王的身體。‘鳶黎’知道魔王不可能這么簡單就死掉的,正打算補(bǔ)刀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自己的手拔不出來了,魔王居然在鳶黎沒有注意到的時候,變成了一棵樹。
藤蔓從‘傷口’處,不斷的涌出來,包圍住了‘鳶黎’整個手臂,‘鳶黎’見狀,正打算果斷的棄了自己的手臂之時,又感覺到一陣燥熱!
‘鳶黎’低下頭,發(fā)現(xiàn)地上居然著火了!那些藤蔓似乎是受不了這股熱意,也漸漸的褪去了。‘鳶黎’看了看周圍,不是斂秦干的,瑯?gòu)忠膊恢诤螘r離開了。
“小姑娘,快找個地方躲起來吧,這個妖可不是你能對付的。”‘鳶黎’看著眼前這個人,正是昨天出現(xiàn)在皇宮中的那個人,雖然‘鳶黎’知道,昨天那個人是魔王,但是她卻看不透,現(xiàn)在這個人是誰。
“你是什么人?”‘鳶黎’疑惑的說著,她感覺這個人和魔王是有關(guān)系的,但是現(xiàn)在他的身上又只有純粹的人類的氣味。
“云游四方的捉妖師罷了。”天帝的選擇很簡單,做回渡劫時的那個普通人,沒有天帝的力量,剩下的就交給瑯?gòu)只蛘哒f魔王!
魔王從遠(yuǎn)處出現(xiàn),那棵樹不過是他的障眼法罷了,他不想在這個時候,與鳶黎糾纏在一起,他還想找到天帝,于是魔王帶上了一個面紗,企圖掩蓋自己的樣子,不要被‘鳶黎’發(fā)現(xiàn)。正打算離開之時,又看見天帝出現(xiàn)了,這讓魔王有些疑惑。
天帝閉上眼睛,感受了一下周圍的氣息,然后感覺到了魔王的方向,片刻之后,就出現(xiàn)在魔王的面前,并且?guī)е某齽Γ?br />
魔王有些吃驚,啥啊,咋天帝也要殺自己?魔王正準(zhǔn)備反擊之時,斂秦又擋在了他的前面,魔王感覺這個場景有些尷尬,正想走,又看見鳶黎撲了過來。
原本魔王還想逃走,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找到天帝了,他也沒有逃走的必要了,可是天帝對自己的態(tài)度,魔王有些不知所措,既然如此,那就,先把‘鳶黎’解決了吧。
“你也是除妖師吧,居然袒護(hù)一只妖!”天帝保留著作為人類時的記憶,雖然現(xiàn)在的狀況,與之前相比有了很大的變化,但是沒有關(guān)系,除妖就是他的使命!
“我…不用你管,我不會讓你傷害她的。”斂秦猶豫了一下,是啊,白靈不是值得保護(hù)的妖,但是感情就是如此吧。何況,這個人,昨天還在與‘鳶黎’對戰(zhàn),現(xiàn)在居然又以捉妖師的身份出現(xiàn)了。
“我勸你別陷得太深了。”天帝只當(dāng)斂秦是被迷惑了,只抵擋斂秦的攻擊,并不主動攻擊斂秦。然后他又看了看一旁。魔王對‘鳶黎’沒有絲毫的留情,而‘鳶黎’似乎有點招架不住了。
“小姑娘,不是讓你逃嗎?”天帝推開‘鳶黎’,然后接替了‘鳶黎’的位置,朝著魔王攻去。
斂秦看著消失在眼前的天帝,只感覺到天帝遠(yuǎn)比自己強(qiáng)大,然后看著他推開了‘鳶黎’,似乎是要保護(hù)‘鳶黎’的樣子,這讓斂秦有些疑惑。
“你這個人怎么回事?我們…”魔王連忙收起部分功力,現(xiàn)在的天帝是個人類,肯定遭受不住自己的攻擊,因為強(qiáng)行收回的緣故,魔王被震的后退了幾步,話還沒說完,又咳了一些血出來。
“真麻煩!”魔王又扯掉面紗,很明顯,‘鳶黎’根本不是看臉判斷的,帶著面紗也沒有用,于是魔王扯掉面紗,又抬起頭看著天帝。
“小心!”斂秦看著天帝毫不留情的攻向魔王,但是現(xiàn)在他也沒有那么快的速度能夠在天帝手下救下鳶黎,只能喊出來,讓魔王小心。
“無虞?”天帝看著去掉面紗的魔王,終于認(rèn)出來了這是誰,想著之前與無虞發(fā)生過的事,然后天帝就臉紅了。
‘鳶黎’雖然知道天帝是為了自己好,但是對她而言,天帝只是個路人,而且很明顯,這個人并不比自己強(qiáng),想到魔王的厲害之處,‘鳶黎’又返回戰(zhàn)場,想手撕魔王。
天帝看著‘鳶黎’想攻擊無虞,下意識的就擋了上去。
“這個人是我內(nèi)人,姑娘有什么事就沖我來吧。”雖然兩人只是露水情緣,但是作為人類的天帝對作為妖類的魔王一直都是處于想要守護(hù)的狀態(tài)的。說完這句話之后,天帝就昏了過去。
斂秦有些懵!白靈成親了?不是,這不是重點,戰(zhàn)場上的轉(zhuǎn)變讓斂秦有些懵,而且那個人類受了‘鳶黎’一擊,似乎快不行了。
‘鳶黎’也有些懵,在她的眼中,魔王就是魔王,沒有絲毫感情的魔王,就算換了女兒身,也不可能和一個人類成婚,他不是不喜歡弱者么!
“他說的是真的?”‘鳶黎’的手中又出現(xiàn)了一把劍,直指魔王。
“你是不是傻啊,你這幅身體,干嘛當(dāng)那一下?她現(xiàn)在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魔王有些手足無措看著倒下的天帝,這貨不是才說了在這個世界死了也是真的死了么,為什么還有這么做!
‘鳶黎’看著如此緊張的魔王,有些看不懂他到底是真心的,還是在演戲。不過‘鳶黎’對天帝也是有些好感的,也不想眼睜睜的看著天帝死,于是她走上前,抱起了天帝。
“你干什么?有什么事沖我來!”魔王以為‘鳶黎’的心中只有對自己的仇恨,所以他并不信任眼前的‘鳶黎’。
“父皇,你變了。”‘鳶黎’看著眼前的魔王,現(xiàn)在的魔王終于有些情感了,可惜她生不逢時,否則她應(yīng)該會很幸福吧。
魔王呆呆的愣在原處,任憑‘鳶黎’將天帝帶走。
“鳶黎為什么要對你出手?”斂秦看著‘鳶黎’就這么離開了,連忙趕到魔王面前,只是他以為‘鳶黎’,最后那句話是對天帝說的,還以為父女倆要和解了。
“因為我是妖吧。”魔王扯出一個笑容,他不知道為何‘鳶黎’一直認(rèn)得自己,或許,這就是血親之間的心靈感應(yīng)吧,只是為何,她沒有認(rèn)出天帝。
“可是…”斂秦想著小蜘蛛也是妖,但是‘鳶黎’也沒有非要置他于死地,正打算提出質(zhì)疑之時,魔王又跟在‘鳶黎’的身后,離開了。
天帝醒來之時,感覺自己所在的地方有些眼熟,又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胸口,‘鳶黎’來勢兇猛,他還以為會留下一個口子呢。
“你醒了。”說話的是舊皇,因為他已經(jīng)退位了的緣故,所以他并沒有在皇上專屬的寢宮里面,而是隨便找了個偏殿。天帝是‘鳶黎’早上撿回來的一個傷員,因為兩人都受傷了的緣故,所以被安排在一起。
“這里是皇宮吧。”天帝突然想起來了,曾經(jīng)他還當(dāng)過一段時間的將軍,但是當(dāng)將軍救不了這片土地上的人。
“是啊,你來過?”舊皇有些驚嘆天帝的恢復(fù)能力,自己躺了一天了還不能動,但是他受的傷也不輕,現(xiàn)在就開始在宮殿之內(nèi)行走了。雖然天帝一副常客的樣子,自己卻好像沒有見過這個人呢。
“很久以前的事了。你是誰?”天帝想了想,那只不過是段無足輕重的故事罷了,倒是眼前這個人,這個氣質(zhì),有些有趣。
“一個病人罷了。”舊皇感覺到了這個人的不凡之處,如果把自己的真實身份說出來,反而會阻礙兩人的交談。
“我看看。”天帝走向舊皇,然后掀開了舊皇的被子,扒開了舊皇的衣服。看了一下他的傷口:“被妖精所傷?”
“是啊,為了保護(hù)我的孩子。”舊皇也沒有力氣去反抗,只好任憑天帝對自己上下其手。
“這樣啊,當(dāng)你的孩子可真幸福。”天帝微微一笑,然后突然想起來,自己好像也有一個孩子,然后又想起來,自己是為了保護(hù)無虞才受的傷,現(xiàn)在無虞還不知所蹤呢。
“要是他們也像你這樣想就好了。可是我這個父親當(dāng)?shù)氖植环Q職,估計直到現(xiàn)在他們還在為了他們母后之事怨恨我吧。”舊皇看著天帝熟練的給自己換藥,似乎他受過很多傷一般。
“參見皇上!”天帝聽見舊皇說著‘母后’兩字,突然就明白過來,眼前這個人是當(dāng)今皇上。
“平身吧!”舊皇不想自己說漏了嘴,天帝對自己的也客氣了幾分,連忙換好藥之后,又穿好衣服,蓋好被子。
“草民有眼不識泰山,沖撞了皇上,還請皇上見諒。”天帝依舊半跪著,雖然舊皇說了平身也沒有起來。
“都說了無妨,起來吧。”舊皇就知道會這樣,才不肯說自己的身份的,看著天帝如此客套,舊皇有些厭煩。
“草民剛才檢查了皇上的傷口,發(fā)現(xiàn)是草民師父所為,所以草民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皇上有什么責(zé)罰都讓草民一人承受,不要在追究師父的責(zé)任。”天帝余下的記憶之中,桃夭并沒有對人類動過手,或許在自己不在的這些年之中,人與妖之間發(fā)生了什么翻天覆地的變化。
“你說妖王是你師父!”舊皇有些震驚,他知道祖父的師父也是桃夭,這個人這個這么說,還是和祖父師出同門!只是,舊皇仔細(xì)的觀察了一下,這個人也就二十五左右,桃夭近年來對人類都是欲除之而后快,怎么還會收為徒弟。
“妖王?桃夭師父她成了妖王?那式微師父呢?”天帝只覺得奇怪,自己似乎做了一場夢一般,周圍的許多事就變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舊皇看著眼前這個奇怪的人類,雖然看的出來是個捉妖師,不過那也是幾十年前的裝扮了。而且,認(rèn)妖做師父的人,怎么會又當(dāng)捉妖師?
“現(xiàn)在的我只不過是個捉妖師罷了。”天帝一邊說著,又想離開,他想去見桃夭,想知道,這些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舊皇連起身都很難,也只能任憑天帝離開了。
走出宮殿之后的天帝抬頭看了一下,自己竟然躺了一天一夜,太陽又再次升起在頭頂?shù)奶炜铡?br />
“你沒事了吧。”魔王看著能行走的天帝,想著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沒有什么大礙了,魔王在外面等了一天一夜,要不是‘鳶黎’禁止了魔王進(jìn)去,魔王就一直陪在天帝身邊了。
“無虞!太好了,我們的孩子呢?”天帝原本是打算去找桃夭的,但是現(xiàn)在無虞在外面也好,省的他后面再去找了。
“你們都有孩子了?”斂秦原本是想來看看皇兄的,然后就看見了這一幕,另一個方向,‘鳶黎’也出現(xiàn)在那里!
“我記得是的。”天帝被突然出聲的斂秦嚇了一跳,然后他也有些不確定了,當(dāng)初那個孩子也不是無虞親手交到他的手上的,自己也沒有見過無虞懷孕的過程。
“你記錯了,我們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魔王沒想到自己的讀心術(shù)還能用,可能這是瑯?gòu)纸o這個身體的新功能,也可能是他忘了收回,但是不管是什么原因,他現(xiàn)在知道了天帝的懷疑,連忙否認(rèn)到。
“可是,那晚!”魔王連忙捂住天帝的嘴,現(xiàn)在這個天帝怎么回事?一點都沒有當(dāng)天界之主的可愛。
“你記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是你先離開的…”魔王看著天帝的眼睛,終于想起來了那個時候,他最后一次見到天帝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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