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袁先生去內(nèi)院了!”三公子的小廝給他通報消息。
三公子忙往內(nèi)院趕去。
他得在他娘跟小丫頭家的人提要把人留下的時候攔著他娘。
這事說早了不行,萬一他娘沒想把人留下,他說了反而是提醒了他娘。
說晚了也不行,萬一那孩子的家人答應了,他娘為了面子也不會把人退回去。
只能說這事的當口去阻止。
看到三公子到來,下人們正要通稟,被他拿手勢阻止了。
在外頭聽了全程,也沒聽到他娘說起這件事,穆俊輝就尷尬了,這叫什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娘壓根沒有起意把人留下!
看到袁弘德帶著袁伯駒三人出來,對著袁弘德點了點頭算作行禮。
袁弘德也點點頭回禮。
看著袁家人走了,穆俊輝覺得沒事了也準備走,突然聽到屋內(nèi),“公主,您怎么不跟她曾祖父提一下?您若是開口,他們家肯定樂意,留在公主府怎么也比他們家強。”
不然世人為什么要說“宰相門子七品官”啊!
他們漢陽公主府,可比宰相家的門庭還要顯赫,多少人巴結(jié)都巴結(jié)不上。
每天往府上送拜貼的人,那是一個烏央烏央的,可惜公主既不收拜貼也不見客,更不收禮,連出門應酬都少。
自從袁家小姑娘來了,公主才比以往熱衷社交一些了,還吩咐她喊了幾家首飾鋪子送些首飾來供挑選。
這些讓她總算體會到一點做公主府大丫鬟的派頭。
她提上來得晚,公主府最風光的那些年她只聽她娘講過,還沒見識過呢!
漢陽公主的眉頭幾不可查的皺了皺,“人家有爹有娘,不好拆散人家骨肉。”
幻云:“說不定他們家巴不得呢。”
這下連門口的三公子都皺眉了。
里頭大公主剛想說什么,就聽到外頭有人喊:“三公子。”
穆俊輝被人叫破,本來想偷偷來偷偷走的,這下不行了。
自己打了簾子進去。
大公主問他:“怎么這會來了,用過午膳了嗎?”
“沒呢,這不想著好長時間沒陪娘一起吃午膳了,今日正巧有空。”
說著坐到桌前拿起杯子想要倒水。
幻云殷勤的上前幫他。
穆俊輝揮揮手,拒絕了她幫忙。
往日他沒怎么注意過他娘屋里新提上來的這個大丫頭,今日聽她說話,覺得十分不喜。
知道她是娘身邊以前的丁媽媽的侄女,丁媽媽被派去南邊伺候他大嫂了,就把她侄女提了上來。
大公主果然被小兒子的話哄得眉開眼笑,吩咐幻云去廚房傳話,“讓他們加一籠蝦餃,三公子喜歡吃。”
幻云出去了,大公主坐到小兒子對面。
“快該吃飯了,少喝點茶水,回頭灌一肚子茶,該吃不下飯了。”
穆俊輝小心的掩著他的那點小心思,“娘剛剛在說什么呢,什么巴不得呢?”
大公主:“沒什么,就是說幾句閑話。”
說完似乎想到為何小兒子今日這么巧過來,笑道:“娘挺喜歡袁先生家的那個小姑娘,想留她過些日子,
可是人家小姑娘自己不樂意,說‘兒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貧’。”
穆俊輝倒是對那日看到的小姑娘高看一眼。
這天下能抗拒漢陽公主府權(quán)勢誘惑的人應該不多。
看著他娘,眉目間頗多寂寥。
大嫂進門以后,母親就讓大嫂去南邊跟大哥團聚去了,前些日子傳回消息大嫂有孕,母親又把身邊的老人丁媽媽指派了過去伺候大嫂。
心里一軟:“小姑娘估計是還小,不知道跟著娘的益處,兒去找她家人說說。”
進了公主府,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不說對他父兄的好處,只以后小姑娘的婚嫁,就不用再在鄉(xiāng)下土地主里去找,怎么也得五品以上京官里去找。
大公主搖搖頭:“不用了,明珠說的應該就是她曾祖父的意思。”
穆俊輝略想想就想明白了。
她娘這些日子天天把小姑娘叫了來作陪,客院里還鬧得那么多動靜,她家人應該已經(jīng)知道他娘的意思了。
就是不知道,按常理也該上趕著來巴結(jié)了。
袁家的人一點動作也沒有,臨近午膳時候還把小姑娘帶走,剛剛見到他也是不卑不亢的還禮。
應該是真如娘說的那樣,人家不樂意。
穆俊輝知道他娘,上趕著的看不上,不是心甘情愿的又認為強扭的瓜不甜。
不一會午膳就傳了上來。
穆俊輝一邊吃著一邊想著去捉條小狗來給她娘養(yǎng)著解悶。
袁明珠跟著袁弘德回到客院,一進屋就拽著她大哥的胳膊:“真的嗎?真的嗎?大哥和二哥可以去國子監(jiān)讀書?”
到底還是年輕,再是沉穩(wěn)定力也有限,尤其是在這么一件大喜事跟前。
“真的。”
袁伯駒兩個笑得牙花子都露出來了。
本朝初建,朝廷缺少人才,正是不拘一格降人才之時。
而且入學把關(guān)嚴格,吏治清明,還沒泛濫到花錢就能上的地步。
尤其還有一個好處,國子監(jiān)施行“歷事制”,規(guī)定國子監(jiān)生學習到一定年限,分到政府各部門“先習吏事”。
也就是去各個衙門里實習,學著做官,學著處理衙門里的事務。
只要進了國子監(jiān),就是預備役官員了,等于半只腳踏入官途。
跟現(xiàn)代那一世高考沒擴招之前的大學生似的,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但是只要你過了橋沒被擠下去,進了大學的校門,鐵飯碗就妥了。
袁明珠后悔道:“早知道該把三哥和四哥也帶來。”
貪心不足的小模樣讓人哭笑不得。
袁弘德:“如此已是皇恩浩蕩,做人不可如此貪心。”
袁明珠點頭:“我不是貪心,我是覺得三哥和四哥考試忒費勁,不如大哥和二哥學業(yè)好,讓他們進國子監(jiān)才算不浪費名額。”
袁伯駒和袁仲駒兩個不知道是該為小妹看得自己高興,還是給為她的偏心眼傷心。
“浪費就浪費了吧,大哥你們也不可就此放松,借著在國子監(jiān)讀書的機會好好上進,爭取在科舉上更進一步。”
袁弘德:“你們小妹說的對。”
科舉才是正途。
這種恩生,就好比同進士,以后總是要受人詬病。
總不如正經(jīng)科舉入仕的名正言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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