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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姝 482、天災(zāi)

作者/黑魚精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袁明珠頂著眾人的哄笑,命人待會給九叔也送一碗姜湯過去。

    照著往常,她該命人也去照看一下淋雨的袁末駒,可眾人這樣笑,笑得她拉不下面子。

    不讓人去照看心里又擔(dān)心,只能厚厚面皮,“這樣大雨,也不知后院會不會積水。”

    正說著,外頭突然狂風(fēng)驟起,天光變暗,轉(zhuǎn)瞬間白晝變黑夜,天地間伸手不見五指。

    袁弘德吩咐:“把燈點了。”

    鄭媽媽摸索著去點油燈。

    視線不良讓人視覺之外的五感更敏潤,袁明珠就聽到風(fēng)雨聲中還夾雜著“砰砰”聲,似乎有東西砸落下來。

    屋后的那顆榆樹被風(fēng)吹著,不停的掃著屋頂?shù)耐摺?br />
    氣溫也低下去。

    等鄭媽媽把燈點亮了,袁明珠才看到,不時有冰雹被風(fēng)吹著彈落在屋門口。

    春英頑皮,去門口撿了幾顆回來,遞給袁明珠。

    屋外,狂風(fēng)裹著暴雨和冰雹依舊在肆虐,她只在門里,沒有出去門外,衣衫上就濕了半片。

    袁明珠接了冰雹,“趕緊去換身衣裳,給我和曾祖父也拿件衣裳來。”

    突然降溫,凍病了不是玩的。

    鄭媽媽一個寡居的女人,賣身為奴就只這一對兒女,拎著她去換衣裳。

    袁弘德對著門外站著,看著外頭面色凝肅。

    袁明珠知道曾祖父是擔(dān)心今年的收成。

    這等極端天氣,不知會毀掉多少民居,毀掉多少莊稼,不知會有多少人家流離失所,亦或是賣兒鬻女。

    他們家也就是占個起點比別人高的便宜,遷徙來的時候比一般人家多了個牛車,拉來的東西多了一些。

    有那些還要推著年邁的父母,或是擔(dān)著年幼的孩子的人家,一應(yīng)家當(dāng)都留在老家,靠著朝廷給的那點錢糧,只能果腹。

    好容易苦干兩年日子剛見好轉(zhuǎn),一場冰雹又回到原點。

    袁明珠聽到曾祖父嘆氣。

    曾祖父是極少嘆氣的,袁家祖輩有個說法:人自出生始,一輩子的富貴和壽數(shù)都是一定了的,若是每日舒展胸臆,富貴和壽數(shù)會慢慢增長,若是每日長吁短嘆,則會逐日減少。

    袁明珠受曾祖父母教誨,最是聽不得人嘆氣。

    “曾祖父別愁,我從書上看過,這種冰雹天氣只在一地偶發(fā),并不會形成大面積的災(zāi)荒。”

    又說“王掌柜這回回來,再讓他跑幾趟,多買些粗糧,明年青黃不接的時候,我們開些個粥場,對外舍粥。”

    一年之內(nèi),最難熬的就是那個時段,舊糧吃完了,新糧還沒種,地里連個草芽都沒有。

    熬過最難熬的時候,后頭就好過了。

    “嗯,回頭他回來讓他來見我。”

    鄭媽媽拿了衣裳出來,正聽到她們的對話,春英攥緊了她的衣袖。

    袁明珠把衣裳拿給曾祖父,自己也披了衣衫,搓搓有些發(fā)冷的手。

    “也不知地窖里會不會進(jìn)水?”

    他們住的這屋子有回廊,屋里都被風(fēng)刮了雨水和冰雹進(jìn)來,可見雨有多大。

    若是進(jìn)了水,這一批香粉可就全廢了。

    再是心焦也只能等著,外頭不知是個什么情況?也不敢貿(mào)然讓人出去。

    一場雨直下了快一個時辰。

    天上慢慢露出些亮色以后,雨漸漸止歇。

    待雨停了,天光大亮,天空中像是被水洗過一般,透出盈盈的藍(lán)。

    就是水有些惱人,冰雹砸落了許多的樹枝樹葉,再加上稟報本身,把排水了口堵了,積了許多水。

    袁弘德派人去各處查看。

    為了保密,作坊分布的有些散,保密效果有了,管理上麻煩了些。

    李管事趟水過來,到了廊下才把褲腳放下。

    “太爺,二小姐,往城東的路被水阻了馬車過不去,我叫了個小子跑著去看看,有沒有要交代的?”

    袁明珠:“看看地窖里有沒有進(jìn)水,進(jìn)了水的話抓緊排清。”

    袁弘德看看她,補充道:“那地窖是新挖的,讓人下去的時候注意著些,防止塌方。”

    李管事看看太爺又看看紅了臉的二小姐,“小的親去看看吧,別人去不放心。”

    袁明珠忍著羞愧:“也好,跟大家說注意安全。”

    回橋泗巷查看的人遲遲未歸,曾祖母派來的人先到了。

    “小的想打御馬街過來的,御馬街那兒漫水了,據(jù)說有一米多深,有人家的院墻都淹沒了,聽說還有人家房子塌了,還死了人,只能從西邊繞路過來,才來遲了。”

    袁弘德看看袁明珠,曾祖孫都想到怎么都不愿意往前走的袁末駒。

    袁明珠有些劫后余生的感慨。

    等各處受災(zāi)的情況報來,就如袁明珠說的,災(zāi)情雖重但是面積不大。

    而且如今正是盛夏,補種些成熟時間短的作物也還來得及。

    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災(zāi)情最慘的反而是城中御馬街,姚家老宅沒有人居住年久失修,被水沖塌了北面的圍墻,大量的水瞬間涌入他們家的院子,又沖塌了一些房子。

    他家看院子的仆人淹死了。

    姚家周圍幾家也損失了不少財物,所幸沒有人傷亡。

    等街道上倒伏的樹木清理干凈,積水排完,袁明珠才被允許回家。

    九叔拉著袁末駒母子,給袁末駒捋著鬃毛,“還真是有靈性啊!那日我還惱它不聽話呢,原來還有這個緣故。”

    鄭媽媽:“巧合罷了,什么有靈性沒靈性的,別瞎說。”

    程九正要反駁,看看袁明珠看了他們這邊一眼,沒聽到他們說話一樣由蕓香扶著上了車,忙閉上嘴巴。

    車從御馬街過去,前頭圍了好多人路都堵了,還有衙役維持秩序。

    程九嘟囔:“怎么這里總出事。”

    鄭媽媽過去打聽出了什么事。

    回來說:“下大雨那天,姚家的宅子圍墻和房屋都塌了,他們家兩個看院子里仆人淹死了,他家老太爺嫌晦氣,就不想要這處院子了,想賣掉,就沒有讓人來整理,只把能拉走的東西拉走了……。”

    等雨水消下去,天氣又轉(zhuǎn)晴了,氣溫升高,有人總是聞到他們家那邊有一股子臭味,還有蒼蠅總是圍著一處倒塌的房子。

    開頭大家也沒多想,只以為是淹死的貓狗什么的。

    昨天晚上有個城里的潑皮,趁著晚上天黑跑他們家廢墟里,估計是想翻找翻找,發(fā)點意外之財。

    “財沒發(fā)到,翻出具尸首來。”

    “他也不敢說是去翻財物的,只說走到哪里肚子疼,想找個隱蔽的地方出恭。”

    “報了官府以后,官府在倒了的房子里找到七具尸體,六男一女。”

    袁明珠次日從城門處經(jīng)過的時候,就看到府衙張貼的尋人啟事。

    尋找姚家老宅那七具尸體的線索。

    因為天熱,尸體已經(jīng)高度腐爛,只能找誰家有失蹤的人口沒有。

    尋人啟事張貼了許多天也沒有一點線索。

    期間又發(fā)生了一些事,人們的注意力被吸引過去,就漸漸忘了無名尸的事。

    其中一件就是守備府戚家的夫人,纏綿病榻許久終于病故了。

    因為是年輕的小媳婦,也沒有子嗣,戚家就沒有大辦。

    另一件是知府大人宴請城中富戶、商戶及官吏,替受災(zāi)房屋損壞的人家募捐。

    宴席的地址安排在半山草堂。

    半山草堂是原本洪家的別苑,在云山半坡上,所以取名半山草堂。

    洪家倒了以后,這里一直閑置著落灰,這次被打掃了招待財神爺。

    袁家作為武安城新發(fā)跡的富戶,也在此次應(yīng)邀之列。

    袁明珠本來沒想去,陶氏非得讓她陪著。

    袁明珠想著估計還是那點子事,上回應(yīng)該是不知道什么原因?qū)Ψ經(jīng)]去,這回再去。

    她有點膈應(yīng),又不是皇家選妃,還得讓她一次次去給人選?

    不過這話不好說,因為她裝著不知情。

    早知道裝不知道坑自己,她就挑明了。

    看著鏡子里簪的一頭花,袁明珠覺得一頭黑線。

    “別亂動。”杜氏把她想偷偷拿下來兩朵花的手拍掉。

    “太多了!”

    “多什么多?”杜氏兇巴巴的,“上回就是聽你的,戴那個勞什子蝎子,不夠嚇人的。”

    又吩咐蕓香她們,“看好她不許摘下來,誰家小姑娘不戴花戴朵啊,趁著小不戴,到大了想戴都戴不了了。”

    “再把簪子弄丟了以后不帶你出門了。”

    上回她跟丈夫吵架把袁明珠叫回來,差點出事,受了驚嚇,打那以后病倒是突然好了,就是又多了個嘮叨的毛病,什么事都翻來覆去嘮叨。

    袁明珠可惹不起她,老老實實的戴著一頭花跟著曾祖父母出門去了。

    上了馬車才從包袱里拿出來個鏡子,開始從頭上往下摘花。

    梁氏:“娘不讓摘。”

    “戴這么多多俗氣,是不是曾祖母?”

    陶氏笑笑,不說俗氣也不阻止她。

    袁明珠摘得只剩一朵宮花,其余的放進(jìn)包袱里。

    上山也有山道,不過太陡馬車爬不了,所以到了山腳就得下車步行。

    上山的路有兩條,條通前門一條通后門。

    袁弘德帶著袁叔駒他們在這里就跟她們分開,他們走前門的山道,袁明珠她們?nèi)ズ箝T。

    運到好幾個熟人,大家打著招呼相攜著上山。

    “感覺跟人質(zhì)似的,會不會回頭誰要是不掏銀子就把誰家的女眷扣著不給回去?”慧姐兒趴在袁明珠耳朵邊戲謔道。

    她的聲音不低,周圍幾個人都聽到了。

    有人不知是老實還是吝嗇,當(dāng)了真,說:“不會吧?”

    袁明珠偷偷擰了她一記,讓她不要亂說話。

    路不長,走了盞茶工夫就到了。

    這處園子占地很大,從中間拿布隔開,前院知府大人招待男賓,后頭知府夫人招待女賓。

    升府以后官員變動不大,只原來的知州大人連升兩級調(diào)任他處。

    知府是新認(rèn)命的,原本本地的官員全部提升一級。

    陪著曾祖母給各家的長輩問了好,慧姐兒就拉著她往園子里去。

    “去吧,大姐兒已經(jīng)過去了,”鐵官府太夫人說。

    慧姐兒在鐵官府附學(xué),跟他們家大姐兒她們熟識。

    鐵官府少夫人是袁季駒姨姐,大家都連著親。

    不過邵氏是新媳婦,這次沒帶著出門。

    袁家半年不到娶進(jìn)門兩房新媳婦,接連兩次辦宴席,武安城內(nèi)的人家基本都熟識了。

    慧姐兒拉著她快跑兩步,甩開丫鬟們,“你知不知道守備府的澄姐兒丟了?”

    袁明珠真不知道。

    自從守備府的胡姨娘有孕,戚老夫人就很少參加宴席,她已經(jīng)很久沒看到過澄姐兒了。

    之前任夫人病逝,因為沒有大辦,他們家就只陶氏帶著吳媽媽去了。

    “什么時候丟的?”

    “據(jù)說是下大雨那天,守備大人跟我爹借人,我偷偷聽到的,你別往外說,我只跟你一個人說了。”

    事關(guān)女兒家名節(jié),一般女孩子丟了都不敢聲張。

    就好像袁明珠那時候,也是私下里借人找。

    對外只說送哪里走親戚去了。

    袁明珠有點怔愣。

    就聽慧姐兒接著說:“聽說那天是要送她去她外祖父家,她姨娘不是有孕了嗎,一直坐胎都不穩(wěn),

    找了人看了,說是跟她相克,就把她送她外祖父家避避,剛出門就下了大雨,就說先不去了,等天晴了再去,晚上人就不見了。”

    “守備夫人就是因為澄姐兒丟了,氣急攻心,也沒了。”

    大宅門門里的陰私事向來不少。

    袁明珠深呼吸再深呼吸才隱藏住異常。

    好在慧姐兒一向大大咧咧的,也沒發(fā)現(xiàn)她不對。找了人看了,說是跟她相克,就把她送她外祖父家避避,剛出門就下了大雨,就說先不去了,等天晴了再去,晚上人就不見了。”

    “守備夫人就是因為澄姐兒丟了,氣急攻心,也沒了。”

    大宅門門里的陰私事向來不少。

    袁明珠深呼吸再深呼吸才隱藏住異常。

    好在慧姐兒一向大大咧咧的,也沒發(fā)現(xiàn)她不對。找了人看了,說是跟她相克,就把她送她外祖父家避避,剛出門就下了大雨,就說先不去了,等天晴了再去,晚上人就不見了。”

    “守備夫人就是因為澄姐兒丟了,氣急攻心,也沒了。”

    大宅門門里的陰私事向來不少。

    袁明珠深呼吸再深呼吸才隱藏住異常。

    好在慧姐兒一向大大咧咧的,也沒發(fā)現(xiàn)她不對。找了人看了,說是跟她相克,就把她送她外祖父家避避,剛出門就下了大雨,就說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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