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遲,任青峰決定當天晚上就出發。古銅石在他心中飄來飄去,把他的魂兒勾向遙遠的西南方。
他首先開車去泉城,再乘坐飛機到貴太,然后再坐大巴或者高鐵去夜郎。
期間他詢問朱天鵬,可否作為夜郎的向導。朱天鵬聽說他來考察古銅石,又是朋友介紹的,很快的答應下此事來。
從出行網訂了票后,他簡單收拾一下東西,翻騰了一會,發現也沒什么可帶的,只要帶著錢就行。
這時程諾正好回來,他已辦完老板交代的所有任務,手里提著公章笑呵呵的進了門。
“任總!如今公司剛成立,是否要把規章制度制定一下?”
這事任青峰壓根就沒想到,畢竟才寥寥幾個員工,認為事情還早,沒想到程諾想的這么周到,已完全進入工作狀態。
“很好!”任青峰很滿意的點點頭,接著說道:“這幾天我要出趟遠門,家里的所有的事拜托你了!”
“是!”程諾回答的干脆利落,正是任青峰喜歡的類型,干事不拖拉,有始有終,執行力堅決。
早早吃了點晚飯后,任青峰驅車北去,車中放著周董的《一路向北》,正好切合此情此景,只不過他沒有被戴綠帽。
他的心中又突然想起陳海青來,如今兩人處于瘋狂的熱戀中,雖然遠隔數百里,卻絲毫擋不住兩顆愛心激烈的碰撞。
得知自己的老公孤身一人去夜郎,陳海青勃然大怒,發來一段極為不講理文字:“堅決不許去!我不放心你!”
這時車子從牟城左轉往西去,成了《一路向西》,難不成害怕自己的老公在外邊花天酒地不成。任青峰傻笑起來,自己去的是夜郎,又不是莞州。
在陳海青一連串的反對聲中,任青峰到達泉城國際機場,期間他提議帶著陳海青一起去,陳海青以上班為由拒絕。
入夏的機場開始繁忙起來,隨著各地的大好河山郁郁蔥蔥,人們都準備飛出門外,去感受一下那些秀美壯麗的風景。
登機還算順利,只是在飛機起飛時得知貴太有暴雨,不知能不能順利落地。
由于飛機中途經停長安,到達貴太需要三四個小時,任青峰坐飛機容易耳鳴,一直在昏昏欲睡。
到達長安后,朦朧的任青峰睜開眼睛,以為到了貴太,匆匆忙忙的下機,估計朱天鵬要等急了。
原本到達貴太后,任青峰自己前往夜郎。但朱天鵬十分客氣,非答應去貴太接他。
剛走到門口,空姐告知他去換票,現在才到長安,貴太暴雨不斷,可能在長安停很長時間。
“靠!還讓不讓人活?估計老朱哥得等的炸掉!”
換完票后他便蒙頭睡去……
“先生!您醒醒!飛機已到達貴太上空,請你做好降落準備!”
任青峰緩緩睜開眼睛,打了一個長哈欠,眼睛轉向窗外:“這是到了中午?”
他了看飛行模式中的手機,發現已經將近十二點,原本與朱天鵬訂好的凌晨兩點左右,沒想到一下晚了十個小時。
要是熟人朋友的就無所謂了,讓一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等十個小時,實在有失尊重。
飛機平穩降落后,僅帶了一個背包的任青峰匆匆來到停車場,按照以前的約定,他直接按照車牌號找到目標。
一輛黑色的獵豹被改裝成寬大的越野輪胎,車身上全是淤泥,車身前粗壯的不銹鋼保險杠十分霸氣。車窗貼膜幽黑深邃,看不到里面半點信息,一看就是粗野而注重隱私的男人。
在敲了敲車窗后,車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下來一位一米八左右的野人。
野人頭戴淺藍色的牛仔漁夫帽,帽子遮住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直視著任青峰,眼光冷漠而犀利。
他鼻梁高挺,鼻孔中幾根鼻毛旁逸斜出,一嘴的絡腮胡稠密而挺拔,完全看不清廬山真面目。
“這就老朱哥?”任青峰心里犯起了嘀咕,無法判斷出年齡,不知叫哥還是叔。
“你好!任兄弟!我是朱天鵬,豬八戒的朱,天蓬元帥的天鵬!”野人緩緩開口,聲音粗壯沙啞,接著伸出長滿繭子的手。
這可把任青峰逗笑了,沒想到還挺幽默,伸手握了過去后,立刻感覺到他的勁道,骨子里透露著無限的力量。
“上車吧!我們回夜郎!”
朱天鵬轉身上車,一身的綠色迷彩裝破爛不堪,但是腳下的長筒靴卻油光閃閃。
“都中午了,我請您吃完飯再回去吧!”任青峰眼見到了飯點,還讓人家等了這么長時間,多少得意思意思。
“我不餓!你餓了自己去吃點,我在車里等你!”朱天鵬淡定的說道。
這讓任青峰不知所措,怎么碰到一個油鹽不進的主兒,心想自己在飛機上也吃過兩個盒飯,便來了句“我也不餓”,接著上了車的副駕駛位置。
車內裝飾簡單,卻極其干凈整潔,與朱天鵬的隨身打扮截然相反;蛟S是外表曠野,心靈純潔的一種體現吧!
兩人一路上沒說話,任青峰幾次想開口問點什么,但看到朱天鵬面無表情,便把話噎了回去。
貴太到夜郎不遠,不到一百公里的路程,估計不到一個小時就能到。
看新聞得知,昨晚的暴雨是因臺風引起。一個強熱帶風暴從北部灣登陸桂省,然后東北行進入黔省,帶來了特大暴雨,過程降水量達到三百多毫米。
風暴走的很快,給很少晴天的云貴帶來了鮮有的艷陽天。這是任青峰第一次來到黔省,深深的被窗外的壯麗山川吸引,他忍不住想賦詩一首,但肚子卻咕嚕的叫了起來。
飛機上盒飯根本不撐時候,他開始兩眼昏花,不停的咽著唾沫。
他們很快到了夜郎市區,朱天鵬把車停在一家超市門口,進去后買了一包五顏六色的零食:“兄弟!對不住了!先湊合著吃點吧!我們得趕時間!”
“趕什么時間?”任青峰非常納悶,不管了,先填飽肚子再說,他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車子從夜郎市區北行,路邊的指示牌顯示定普縣方向,道路愈來愈狹窄,地形也愈來愈險峻起來。有時候公路就掛在懸崖峭壁之上,讓人看的心驚肉跳。
朱天鵬開的很快,有時候九十度拐彎一把過,像是有特別急的事要去辦。在經過PD縣城后,又轉向西行,兩邊高山偉岸俊秀,有股原始森林的味道。
經過場馬鎮后,他們進入到一條小路,小路年久失修,崎嶇不平。朱天鵬的獵豹越野優勢凸顯,猶入無人之境。
他們最終在一條河邊停下,朱天鵬整理了一下漁夫帽,道:“下車吧!”
這讓任青峰十分產生了一股不祥的預感,額頭上冒出了虛汗。
四面都是崇山峻嶺,草木十分茂盛,陽光無法滲透進來,顯得很是陰森可怕。
“咔嚓!”
后備箱被猛的一下打開,朱天鵬在暴躁的收拾東西,傳來了“咣當、咣當”的金屬碰撞聲音。
“難道這個家伙要殺人滅口?可我與他無冤無仇,今日第一次見面,我身上也沒啥值錢的東西。
任青峰的心已經提到嗓子眼,他通過余光掃了一下,看到朱天鵬兇神惡煞的拿出了鎬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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