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瑯琊大學附屬中學，演武場。
太史如雪看著面色憔悴的萬云飛，有些奇怪的問道：“你臉色怎么這么差？一副欲求不滿的模樣。”
萬云飛打了一個哈欠，很憂傷的說：“你體會過那種絕世美女脫光了站在你面前，任你為所欲為，但你卻喪失了行動能力的感覺嗎？”
太史如雪明白了：“節哀順變，努力治療，實在不行就吃點藥。”
萬云飛甚至都懶得辯解。
曾經有很多個因果系功法和命運系功法擺在他面前，他卻沒有錢買。
和這種痛苦比起來，不行都不叫事。
男人沒有錢，比男人不行更加痛苦啊。
最難的準入門檻他跨過了，最簡單的金錢門檻他沒跨過。
這是一種怎樣的失落？
這直接導致了他昨晚一夜沒睡。
翻來覆去的在想怎么一夜暴富。
后來他倒是想到了辦法，畢竟都寫在刑法里。
可惜他沒有勇氣去實踐。
這真的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讓他到現在都沒有緩過來，整個人的氣色明顯很差。
這個時候，瑯琊附中的校長在演武臺上的講話也已經進入了尾聲。
“同學們，經過漫長的暑假，你們終于進入了高三，接下來的一年，將是你們在高考之前最重要的一年。
從現在開始，從前所有的成績都會清零。你們正處于最有可能創造奇跡的年齡，每一天都有可能發生巨大的變化。從前成績差的同學不用氣餒，從前成績好的同學也不要驕傲。你們還年輕，一切皆有可能。
下面，讓我們開始開學前的實力測試，學校會根據你們的測試成績給你們分班。”
校長說完這段話后，學生隊列一陣喧嘩。
大家都很期待接下來的測試成績，每一年在這個時候，都會誕生很多故事。
就連太史如雪這種淡定的人，都忍不住碰了一下萬云飛的胳膊，主動問道：“你現在的實力恢復的怎么樣了？”
“沒怎么恢復。”萬云飛實話實說。
時間太趕了，而且萬云飛本來也沒打算在入學測試之前恢復實力。
在他們說話間的功夫，測試已經開始了。
第一個上演武臺測試的是高二學年度的年級第一，袁宏道。
只見袁宏道將手放在透明的測驗球上，下一刻，測驗球綻放出耀眼的光芒，將袁宏道整個人籠罩在內。
這是在測量他的戰斗能力。
相比于境界，學校更看重實戰能力，空有境界修為，實戰能力卻很弱雞的進化者，在高考中注定取得不了好成績，也不會被人尊重。
但袁宏道當然不是那種空有境界的渣渣，他的境界和戰斗能力都是頂尖的。
果不其然，測驗老師很快就公布了他的成績：
袁宏道，二階，斗之力，九段。
每一階進化者都按照戰斗能力的不同劃分為九段，一段最弱九段最強。二階九段，代表袁宏道的戰斗力已經達到了二階進化者的天花板。
在這個年紀有這個實力，絕對是不折不扣的天才。
但聽到這個消息后，袁宏道卻并不開心。
少年面無表情的看著測驗球上給出的評價，雙拳逐漸握緊，指甲深深的嵌入到肉縫當中，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因為他的心更痛。
其他的學生也并不羨慕。
萬云飛很快就聽到了同學們的竊竊私語：
“二階九段？果然不出所料，袁宏道的還是那個袁宏道啊，不愧是絕世天才。”
“天才有什么用，還不是注定成為炮灰。”
“哎，可惜了，他這輩子沒什么希望了，也只能囂張這一時。”
“要不是他爸爸有點錢供他修煉，這種天才恐怕早就被放棄了吧，哪還有機會在我們學校耀武揚威。”
“別看現在一時爽，將來早晚會被超越的。”
“據說他現在已經成為袁家之恥了，也不知道他上輩子造了什么孽，居然轉生成了一個天才。”
聽著四周的竊竊私語，萬云飛的面色逐漸古怪起來。
這真是……和預期中的場面一模一樣啊。
萬云飛有些同情袁宏道。
他在臺上，應該很難受吧？
確實是的。
聽著同學們的不屑嘲諷亦或者是惋惜輕嘆，袁宏道的心臟仿佛被刀割一樣難受。
“這些人，都如此刻薄勢力嗎？天才又不是我的錯，我也想當廢柴，但是實力不允許啊。”
袁宏道很想大聲怒吼，但他強行控制住了自己，只是嘴角露出了一絲苦澀的笑容。
轉身下臺的背影，也是那樣的落寞。
負責測驗的老師皺了皺眉，不過并沒有說什么，而是繼續了流程。
“下一個，萬云飛。”
高二學年的期末測驗，袁宏道的成績是年級第一，萬云飛年級第二。
不過，現在已經不同了。
大家的目光都放在萬云飛身上。
關于萬云飛的事情，很多同學都有所耳聞。
他們在等著見證奇跡。
萬云飛毫無壓力的走上演武臺，將手放在了測驗球上。
測驗球基本沒發生什么變化，因為他此刻的戰斗力實在是太弱了。
測驗的老師看了一眼測驗球，然后大聲宣布道：
“萬云飛，一階，斗之力，三段。”
也就是說，此時此刻，萬云飛的戰斗力只有一階三段。
放眼整個高三年級，這種實力都是弱雞中的弱雞，能競爭倒數前十的那種。
而就在兩個月前，萬云飛還是和袁宏道比肩的天才，都有二階八段的超強戰斗力，碾壓同齡人。
很顯然，萬云飛的實力變弱了很多。
但……
“天吶，傳言是真的。”
“真厲害，三段斗之力，萬云飛這是要上天啊。”
“怪不得我爸對我說萬云飛是傳說中的天命之子，確實了不起，實力居然下降了這么多。”
“你們說，袁宏道現在肯定羨慕死萬云飛了吧。本來兩個人差不多的，可惜袁宏道現在依舊是天才，萬云飛卻不是了。”
“不愧是傳說中的天命之子，真是讓人驚艷啊，居然能倒退這么多。”
萬云飛走下演武臺，一路上迎接的全是贊美，甚至是馬屁。
“飛哥，以后我就跟你混了。”
“飛哥，以后罩著兄弟們點啊。”
“飛哥牛逼，終于擺脫天才的標簽了。”
甚至就連袁宏道，都面色復雜的對萬云飛說了一句：“恭喜。”
萬云飛：“(●??ω??●)”
哥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你，就給你賣個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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