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長相魅惑,身姿妖嬈。
他唯能從她尚帶稚嫩之氣的臉上看出她年齡不大。
《水寒訣》乃是玉仙宗宗主的獨門功法。
憑空凝水,流水化冰,形狀千變詭異。
操控者若是能熟練運用,便是低階修靈者,越階殺人也不是問題。
他恰好是水屬性丹心……有一人,曾經偷偷將此功法傳給了他。
他熟悉萬分的功法,絕對不會看錯。
但在這距離蒼穹國玉仙宗萬里的魔地,一個陌生少女。
為何會此功法?
“你說的是我方才丟出的冰棱?那不是水系修靈者都能做到的嗎?”
廣仁曦也沒想到能在魔地遇上林樂殊。
更沒想到自己改變對外示人的靈力屬性,隨便運行的功法也能被熟人撞上。
事到如今。
她也只能胡謅了。
“水系修靈者都能做到?”
聽到廣仁曦的話,饒是一向鎮定的林樂殊,神情也有些繃不住了。
高階修靈者,達靈師段的。
通過自悟領會到流水化冰這一點的都不多。
何況時憑空凝結,凍結空中水氣化形。
若沒有獨門法訣,憑少女小小年紀,絕不可能做到。
先是高掛半空明顯捕修靈者的束靈網,再是一個能熟練運用水寒訣的少女。
林樂殊感覺,這個被世人評為絕地之一,因危險性不高少有高階修靈者來的地方,其內正滋養著一些宗門難以察覺的不明人群。
而從束靈網的出現來看。
這些人,修的只怕……不是正道。
至于是不是邪修,只有問了才知道。
思及此,林樂殊面容冷漠起來,屬于靈師的威壓盡數釋放。
玉靴踩著巨木枝干,一步步朝面前坐于枝干,斜靠巨木的魅惑少女走去。
在林樂殊突然釋放威壓之時,廣仁曦臉色便變得難看起來。
高階修靈者的威壓對于低階修靈者而言,如同大山壓頂。
那種來自靈魂深處的威脅壓制,令人無力反抗,且毛骨悚然。
廣仁曦靈魂較一般人強大,一般高她兩三段的修靈者釋放威壓也影響不了她。
可此時面對林樂殊的威壓,廣仁曦卻覺危機四伏,全身都緊繃起來,完全無法忽略這種震懾。
縱使離林樂殊有一段距離,她也連自己行動都控制不了。
只能五覺失常,看著對方一步步向自己走近……
這樣下去不行。
連起身的動作都緩慢起來。
廣仁曦眸色戒備,在林樂殊釋放威壓步步逼近間緩慢站起了身。
“你是什么人,我們素不相識,你為何以勢壓我?”
緊皺眉心看著曾經的友人,廣仁曦神色皆是受到威脅的戒備神色。
正當她開口質問間,她清楚的看見面前友人手上亮起了淡藍色光芒,眸光不由閃爍了一下,再次冷道:
“莫非你是見色起意!”
“我可告訴你,我在玉仙宗有人!”
“你若是敢欺我,我一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廣仁曦連道三句冷喝,肢體神態也盡是一個低階修靈者,面對高階修靈者釋放的敵意,應有的緊張戒備。
而林樂殊的腳步,也在廣仁曦說出玉仙宗三字時。
停了下來。
“你在玉仙宗有人?”
見林樂殊停下,廣仁曦松了一口氣。
但林樂殊威壓未收回,她仍不敢放下戒備。
別人不了解林樂殊,廣仁曦卻清楚。
若是被林樂殊認定她是通過歪門邪道獲得玉仙宗宗主內門功法。
輕則被他消除記憶廢除已有修為。
重則……那是會死人的。
和林樂殊硬碰硬,現在的她還硬不起。
“怎么,你知道怕了?”
一臉高傲仰頭,看著面前圣潔如月的男人。
廣仁曦腦中極力思索著對策。
林樂殊只靜靜看著她,等待她的回答。
廣仁曦見狀,當下將頭轉向一邊,臉上傲氣不減繼續道:
“玉仙宗宗主知道吧?他是我義兄的師父!”
“只要我義兄師父一句話,整個玉仙宗的修靈者都得聽從!”
“你要是……唔!”
廣仁曦還要繼續胡謅間,卻見一道水流突然出現在自己頸邊。
驚愕之中,還不待她反應過來,水流突然猛烈收縮,繞著她的脖子轉化為冰。
將她騰空提起,勒得她喘不過氣。
瞪大眼扭頭看向不遠處的白袍男人,廣仁曦漲紅了臉一臉慌張,張嘴大叫:
“放開我!”
“你別以為、我騙你!”
“我說的可都是真的!”
林樂殊看著半吊在半空掙扎的少女,只覺她信口雌黃沒一句實話。
玉仙宗宗主只一個親傳弟子,那就是龍鱗。
他可從沒聽過龍鱗有什么義妹。
“你義兄是誰?”
冷聲質問著少女,林樂殊打算,少女再不說實話,便給她嘗一些大苦頭。
廣仁曦知道林樂殊不信。
但她如今只有扯上龍鱗才能為自己會的玉仙宗功法正名。
聽到林樂殊的質問,她毫不猶豫的說出兩個字:
“龍鱗!”
說完,她瞪林樂殊瞪得更兇了。
林樂殊見她又不怕死的扯謊,臉上一片冷漠:
“你可知我是誰?”
廣仁曦繼續瞪他:“鬼知道你是誰!”
“再不放開我,我一定叫我義兄殺了你!”
見廣仁曦依舊執迷不悟,林樂殊目光幽沉盯著她:
“我便是玉仙宗弟子,還是你口中“義兄”的好友。”
“你說你是龍鱗義妹,我可從沒聽過他說起你。”
林樂殊本以為,聽到自己是玉仙宗弟子也是龍鱗后,少女自知暴露謊言會坦白從寬。
卻不料。
少女一聽,立馬一臉驚訝的瞪大眼睛看著他:
“你就是林樂殊?”
“你……”林樂殊見到她的反應,不由一愣。
夢幻大陸上,各宗門修靈者皆以為他和龍鱗是敵對關系,知道他和龍鱗是好友的只有同是玉仙宗內門弟子的寥寥幾個。
少女根本不認識他,卻能聽他表露的玉仙宗弟子身份,和龍鱗的好友關系。
一下猜中他的名字。
“是林樂殊的話,你就放了我。”
“龍鱗真是我義兄!”
見林樂殊發愣,廣仁曦臉色戒備少了些許,而是布滿急色,蹬著腿沖林樂殊大叫。
林樂殊和廣仁曦的思維方式相近,常常能從蛛絲馬跡中推測事情真相。
廣仁曦以陌生人的身份使用水寒訣,若是不給他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很有可能會被他使用手段折磨審問。
廣仁曦自知這一點,自然懂得如何抓他心思,為自己脫身。
就像此刻。
她的表現,就是一個真正和龍鱗有關系的,性格粗暴的陌生人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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