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說到今日福緣宗一行她能全身而退。
除林樂殊這個宗門弟子的庇護外。
昨夜關于福緣宗的“訴狀”,倒是有大功勞。
若非那告示先動搖了人心。
只怕她一出現便被人合力抓了。
哪里還容得她在福緣宗內口若懸河。
莫言瑾說那“訴狀”不是他弄的。
那“訴狀”不是莫言瑾弄的,哪會是誰?
“我們走吧。”
“我哥哥他們若是在場,定已知道我們的去處。”
廣仁曦留了書信給鴻霄。
若不想和鴻霄碰面,直接離開是最好的選擇。
正當廣仁曦準備走時,一道白色的殘影直沖她撲來。
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聲狼叫。
“嗷!”
某只六足白獸,張牙舞牙,面目猙獰撲向廣仁曦,來勢洶洶,似要將廣仁曦撲倒撕咬。
場上之人未料還會出這意外,驚訝看著這一幕。
林樂殊見廣仁曦面對攻擊不為所動,抬手正要將攻來白獸擊開。
卻聽得耳邊響起廣仁曦的聲音。
“它是我的獸寵!
她的聲音剛落。
林樂殊便看見白獸已經撲進了廣仁曦的懷中,對著她的衣襟一陣亂咬,像極了發泄怒火,極為人性化。
而站在某處閣樓,觀望著廣仁曦這邊動態的莫言瑾。
看見那白獸卻是瞳孔一縮,抿唇死死盯著廣仁曦,眼中情緒盡是不可思議。
原來如此……
難怪看不怪福緣宗作為之人,在那客棧如此之多,廣仁曦卻一眼便選中他一同前往福緣宗說理。
他只聽說恢復神智拜入宗門的他成了人族……卻未想過自己見過人族的她。
莫言瑾心中有驚有喜,看著場下廣仁曦的眼神也流露出笑意。
他現在實力不夠,還不能光明正大攪入廣家這趟渾水中。
但有她這個“師父”引路,他似乎知道自己下一站要往哪走了。
對了……還有那個男人。
想到客棧中的某個男人,莫言瑾眸光閃爍了一下。
相較于莫言瑾直白的驚喜心情,某個隱于人群中的白衣少年。
看著廣仁曦懷抱純白幼獸的場景,臉上帶著笑意,眼神卻流露出些許苦澀。
“走吧。”
“她是宗門弟子,為了她好,你不能與她有過多牽扯!
少年身旁站著一身著布衣的高大男人,男人身姿健壯,戴著斗笠,讓人看不清他的面貌。
少年身姿清瘦,面上還帶著無血色的蒼白,聽見他的話,白色更顯。
“呆會兒她得發現你了。”
“走吧!
王秦看著藍瑰目不轉睛的眼神,眉頭皺的極深,又勸了一句。
少年,也就是藍瑰。
將目光不舍的從廣仁曦臉上移開,這才緩緩轉身,往邊上小巷口走去。
廣仁曦事實上已經看到了藍瑰。
但她沒有叫藍瑰的名字,也沒有上前去攔他。
“他走了,你去陪他吧!
“我現在,誰也護不住!
將炸毛發泄怨氣的純白幼獸抱高,與其哀怨的眼神對視,廣仁曦淡笑道。
純白幼獸漆黑的眼珠子盯了廣仁曦一會兒。
沖她翻了個白眼。
要不是不能在有外人的地方說話,它非得罵上廣仁曦幾句。
掙扎著從廣仁曦手上跳下,純白幼獸也不停留,一個溜煙便鉆進人群沒影了。
廣仁曦看著它走遠,眼里無波無瀾。
“我們還是走吧!
轉頭對林樂殊說了一句,廣仁曦向前走去。
林樂殊不知道廣仁曦為何將寵獸放走,更不明白她的話是什么意思。
但他沒有多問。
畢竟只是廣仁曦的私事。
…………
廣家二子一眾人是進入福緣宗,才發現自己的鑰匙是假的,根本解不開自己手上的束靈環。
他們目睹莫言瑾上前煽動散修情緒,目睹廣仁曦一人以舌辯將福緣宗內,近萬名弟子共同在場的“正道審判”辯為了一個鬧劇,辯為了一個笑話。
將廣家人是否是邪修拉回了懷疑階段。
雖然沒有完全洗清嫌疑,卻也為他們贏得了喘息的機會。
只是,如今未將大哥廣仁馳救出……
也不知道他們大哥是兇是吉。
玉仙宗……
他們現在不但需要證明清白,還需要玉仙宗的幫助。
今日福緣宗的態度明擺著有問題。
一個宗門對付他們幾個實力一般的修靈者,猶如要踩死幾只螻蟻。
在明確了這一點后。
他們知道自己現在不能露面,否則只有一死,更別說救人查真相。
危險并未解除。
只是一半被廣仁曦吸引走。
一半隱在了暗處。
所幸,有林樂殊護著廣仁曦,廣仁曦應當會無事。
“走吧!
三四個著普通布衣的男人似看夠了熱鬧,互相對視了一眼便轉身往后走去。
…………
蕭玉看著與林樂殊并肩離去的廣仁曦,琉璃藍的眼睛露出思索。
“哥,玉仙宗已經插手了,只怕廣家人也不會有什么事了,我們要去玉仙宗湊湊熱鬧嗎?”
蕭焰見廣仁曦走了,心中特別想知道她人族是否是自己那日所見的模樣,急忙向自己哥哥蕭玉說道。
“你忘了我們來這是為了什么?”
蕭玉卻只看了他一眼,便將目光放至了福緣宗大門處。
“我們不是來救廣家人的嗎?”
蕭焰鳳眸一瞇,不明所以。
蕭焰聽到自己弟弟的話,輕皺了下眉。
“廣家人若是清白,有玉仙宗出手自能自救!
“我們來這,是為了維護修靈界的公平,并非單單為了某個人!
公審邪修之前弄的如此聲勢浩大,更吸引了各方修靈者前來。
怎么也不該如今日一般,各方修靈者盡數到場,福緣宗十二長老與宗主皆未出現,只由四名靈師與近萬普通弟子維持秩序與鎮場。
在沒有看到福緣宗長老與宗主出現時,蕭玉便知道廣家人不會有什么事。
是以從始至終,當了一看客。
福緣宗此舉,已經說明廣家是邪修一事他們并不認同。
至于為什么不認同還任由廣仁壽與福緣宗弟子弄出如此聲勢,只能是因為其中有人在運作,說服了他們舉辦此類活動。
而廣仁壽,公審半路離開,更說明了他知道今日的結果,對今日之事不重視。
可事情已經鬧大,廣仁壽此舉對福緣宗來說,明顯是極不負責任之舉。
現在,也不知廣仁壽還會不會返回福緣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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