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屬性丹心為藍色……與木土金靈術(shù)功法可相輔!
“火屬性丹心為紅色……與木屬性相伴。”
“土屬性丹心為棕色……與金木水靈術(shù)可共同運行!
“雷屬性丹心為紫色……與八系靈術(shù)可共行運用,可毀生靈萬物!
“光屬性丹心為白色……與八系屬性共生,主治愈!
“暗屬性丹心為黑色……伴生于萬物,其靈力運動及功法較為復(fù)雜,有部分功法靈術(shù)可勾起人心陰暗面,腐蝕靈魂。因其特殊性,此屬性在某些偏遠大陸上已被抹盡……”
修長的指尖劃過一頁頁棕色紙書,廣仁曦的眸色愈加深邃。
她體內(nèi)的所有修靈屬性,這里都有注解。
那個男人……究竟是什么人?
雖然對了解了自己體內(nèi)靈力屬性,廣仁曦心中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可對于指點她來藏書閣的男人,廣仁曦卻仍舊存警惕之心。
僅憑幻像便知道她心中所想及疑慮……或者說那人從始至終便清楚她的底細……
這種被人知根知底的感覺。
極為令人不爽且煩躁。
腳邊是一堆堆上古功法,其中各種屬性的功法皆齊。
廣仁曦掃到腳邊與旁邊一排排書架的各色書籍,輕抿了下唇。
那男人,究竟是敵是友……
………………
似沼澤般的黑色井水就要完全漫過嘴巴浸至鼻尖。
四肢及身軀被黑水中極大的吸力纏住,林樂殊散亂著頭發(fā)看著周遭冒著氣泡的黑水,眼中一片寂靜。
靈力耗盡,卻無靈氣吸收入體。
他林樂殊就這樣敗在了這么一個狹小普通的詭異空間陷阱。
想到空間,林樂殊眼神微閃。
莫非他中的是空間陷阱……也就是說,是幻境。
世上根本沒有不能破解的陷阱。
除非能力不夠。
閉上眼睛,任黑水漫過嘴唇涌至鼻尖,林樂殊眉心舒展,未在費力掙扎。
對付幻境唯一的辦法,便是改變自己內(nèi)心所懼。
…………
“若是廣仁曦能平安從中出來。”
“她就是你們未來的主子!
一襲白袍的男人位于林間,掃了一直守在靈府外的萬天歡與萬天笑一眼,看向身后之人。
“主上,這決定未免太草率了……白蓮少主不會有意見嗎?”
“況且,您不是一直要殺了廣仁曦嗎?”
只見原先從萬天歡萬天笑手下逃出的黑袍男人皆立于白袍男人身后,根本不擔(dān)心自己會被不遠處的萬天歡萬天笑發(fā)現(xiàn)。
其中一名黑袍人的疑問聲剛出,他旁邊的數(shù)名黑袍人便心中一驚直接跪下。
“主上,昆?跓o遮攔妄猜您的心思乃無心之為,還請主上寬恕。”
說話的黑袍人,也就是名叫昆常的男人,一見同伴反應(yīng),臉皮一抖驚慌跪地:
“主上恕罪,昆常知錯,還請主上責(zé)罰!”
白袍男人看見他們的樣子,眼神平靜,并無動怒責(zé)怪的跡象。
“待廣仁曦出來,我便不再是你們主上,若想活得長久,你們便祈盼廣仁曦安然無恙走出!
白袍男人幻化成一道虛影,留下這么一句令人摸不著頭腦的話便直接消失了。
一眾跪地的黑袍人聽聲抬頭,卻早已看不見他人。
“主上……究竟是什么意思?”
方才說錯話的昆常見男人走了,心中松了一口氣看向身旁同伴。
“什么意思,字面上的意思!
旁邊同伴白了他一眼起身。
“廣仁曦是那位的女兒。”
“那位性格古怪容不下親生女兒,可并不代表主上容不下!
“懂什么叫愛屋及烏嗎?”
昆常聽言似懂非懂看向他:“可白蓮少主不也是那位的女兒嗎?”
“少主已定,現(xiàn)在直接來一個主上,且不說以我們的身份如何面見廣仁曦,白蓮少主那邊……不會出問題嗎?”
沒想到昆常向來聰明,卻在這一件事上如此想不通。
那同伴嘆了一口氣,無語凝視著仍舊跪地的他:“白蓮少主終究天性純真,不知宗門險惡,暫時擔(dān)不得重擔(dān)!
“那廣仁曦不僅膽大,還聰明冷靜的可怕……”
“在我們第一次沒得手取了他性命時,我便已有所感,事情定會有變!
“如今……果然!
“索性以廣仁曦現(xiàn)在的靈階,而我們又從始至終未露面,她不可能在這數(shù)次追殺中看清我們的面貌。”
“便是往后她真為主,我們的日子也會與往常無異!
他的聲音剛落,旁邊便傳來一道女聲。
“麟羽峰十二護法,廣仁曦知道的一清二楚!
“連哪些與峰主親近,哪些意見相左的都知道!
“她現(xiàn)在便是沒有進入福緣宗,只怕對你我的身份一清二楚。”
“我們的障眼法,也不過是掩人耳目而已。”
“主上突發(fā)奇想下了這樣一個“禪讓”的命令,遭罪的,里外不是人的,仍會是我們!
女人聲音清柔,卻句句帶著嘲諷的意味。
也不知是在嘲諷兩個同伴的心態(tài)過于好,還是在嘲諷自己一行人的感受在自己主上的想法前不值一提。
“你們現(xiàn)在在爭論這個。”
“倒不如好好瞧瞧里面那位出不出的來!
又一女聲傳出,數(shù)名黑袍人瞬間盡數(shù)將目光放在不遠處的靈府上。
有靈祖的結(jié)界,便是離萬天歡萬天笑也不會引起她們的察覺。
“你為何還跪著?”
一以黑袍人早已起身,唯獨方才說錯話的昆常還跪中,當(dāng)下有人疑惑問他。
“腿發(fā)軟……”
昆常掀開黑袍帽檐,露出一張彌勒佛般的圓臉,一臉無奈。
眾黑袍人:……
“你也是膽大,敢直面猜測主上的想法!
“主上的性格,你沒有親歷過,難道聽的還少嗎?”
依舊是那清柔的女聲,懟得昆常臉色又是一變。
“我這不是一向和主子相處習(xí)慣了,對主上說話一時沒過大腦脫口而出了嗎?”
“況且,主上也沒說什么。倒是你們齊齊的那一跪,嚇我一激,靈!
昆常心有余悸。
想到平常聽自己主子王鳳舞形容的主上性格,感覺自己方才是鬼門關(guān)走了一趟。
“還跟我們嘴硬。”
“方才若不是我們跪的快,只怕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堆黃土了!
“你以為主上一襲白袍,手上從不沾血,便取不了你一個小小靈師的性命嗎!
昆!昂媒憬,不提這岔了行不行?”
黑袍女人一聽扭頭白了他一眼:“一百多歲的老頭子,叫誰姐姐。”
“說話注意點,小心下次你說錯話我們也不提醒你!
昆常一臉欲哭無淚,“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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