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是另一個“龍鱗”。”
“廣仁曦,你對另一個龍鱗知曉多少,告訴我。”
玉無瑕怎會不知廣仁曦是在探他的底。
可這次他卻奇怪的沒有動怒,而是一字一句的問著廣仁曦。
如果廣仁曦足夠細心,她一定能夠發現,當玉無瑕說出這句話時,玉無瑕的眸色盡是晦澀難懂。
“宗主竟已知曉這么多嗎?”
廣仁曦聽言,便清楚玉無瑕已經知道龍鱗一體雙魂的事情。
可她還是想弄清楚,玉無瑕是從誰口中得知的。
“我可以將事情真相告訴宗主你,但我有一個請求,望宗主答應。”
瑞鳳眼直視著玉無瑕的眼睛,廣仁曦的態度極其堅決。
“何事?”玉無瑕眉頭輕皺。
“關于另一個龍鱗的存在,宗主你是如何知曉的?”
廣仁曦一瞬不瞬的看著他,不準備放過他的任何情緒流露。
廣仁曦的問話聲剛落,玉無瑕的眸中便不自覺得閃過一道幽寒冷芒。
廣仁曦見狀面色不變,心中卻感覺有什么事超出了她的預料之外。
“龍鱗乃是我的徒弟,我怎會發現不了他的異常。”
玉無瑕的話乍一聽沒什么。
可廣仁曦卻直覺得不對。
若真是如此,龍小鱗為何沒有對她說過玉無瑕已經知曉了他一體雙魂的事?
玉無瑕在說謊。
廣仁曦不明白這種簡單的問題,玉無瑕為何要對她說謊。
可她雖覺不對,玉無瑕卻已經回答了她,她便是知道答案不是這個也不可能繼續追問。
玉無瑕是她曾經的師父。
可廣仁曦卻并沒有完全信任他。
不是說玉無瑕做了什么寒她心的事或者說對她不夠好。
相反,玉無瑕待她是真正的盡心盡力,都說恩師如父,玉無瑕于她,生父只怕也比不上其百分之一。
她對玉無瑕的不完全信任。
無非本性如此。
便是龍小鱗,若不是主體,又是十分信任他的人,他也不會信。
“宗主,龍鱗乃我義兄。”
“關于他的事,我得遵守與他的承諾,不能完全告訴你。”
廣仁曦明顯感覺到她這話一出口,殿中溫度降了下來。
可這還不算完。
廣仁曦說出這句話時還似什么也沒感覺到一般繼續道:
“我義兄乃是受人陷害含冤死過一回的人,在真相沒有查出來之前,他不會現世。”
殿中冰寒了意在廣仁曦的一句“我義兄乃是受人陷害含冤而死過一回的人”中消散殆盡。
在廣仁曦目光平靜盯著玉無瑕說出這句話時,玉無瑕的眼神有一瞬間的變化。
“你便是為了幫他查清真相才想方設法進入玉仙宗?”
玉無瑕薄唇輕啟,終是沒有追問龍鱗的下落。
“并不全是。”
“玉仙宗親待弟子,我一直便想拜入玉仙宗,可之前年齡未至。”
“未曾想我義兄會出事……義兄一事,只是剛好有所托。”
在林樂殊那,在龍小鱗那,廣仁曦都是以龍鱗義妹自稱。
廣仁曦的這一番話,玉無瑕根本找不到破綻。
“宗主乃是義兄親師,義兄常言宗主待其如親生。”
“義兄一事,還請宗主允許仁曦查明,還義兄一個清白。”
斂眸,低頭,廣仁曦彎腰對玉無瑕行了一禮,態度恭敬至極。
看見他的動作,玉無瑕不知為何心頭一震,總感覺這個動作,像極了某個人。
“你……果真是他義妹?”
未曾多思,玉無瑕脫口問道。
廣仁曦不知道玉無瑕又看出了什么,眸光輕閃,抿唇應聲:
“宗主若不信我,盡可詢問宗內的“龍小鱗””
不想與玉無瑕糾結于身份一事,廣仁曦突然抬頭看向玉無瑕:
“宗主,關于我狐族廣家盡是邪修一事,破綻百出,還請宗主明察。”
說到廣家是邪修一事,玉無瑕的注意終于被轉移。
“喚十名弟子進來。”
玉無瑕轉身向寶座走去。
殿中只廣仁曦一人,可玉無瑕說這句話時,廣仁曦卻沒有動。
靜靜立于殿中等著半柱香,廣仁曦與已至寶座的玉無瑕相對無言,殿中寂靜一片,卻無任何尷尬之感。
數瞬之后,大殿門外走入十個身著白袍的玉仙宗女弟子。
“驗。”
玉無瑕看著殿中的廣仁曦,只說了一個字。
當即有兩名女弟子為廣仁曦寬衣,廣仁曦也識趣的將指間黑戒摘下。
上挑的魅人狐貍眼,幽暗深沉的瞳孔,巴掌大的小巧瓜子臉,拉立的瓊鼻,緋色的誘人豐唇。
當她一頭墨染的黑發傾泄至腰間,立于她周身的女弟子皆屏住了呼吸,連為她寬衣的動作都輕柔了許多。
便是玉無瑕,對上殿中廣仁曦幽沉平靜的眼睛時,也有一瞬失神。
有女弟子搬來屏風遮擋住了玉無瑕的視線。
不一會兒,屏風之內便傳來女弟子清冷嚴肅的聲音。
“肢體無痕。”
“腹上無痕。”
“頸上無痕。”
“非邪功修煉者。”
沒一會兒,屏風內便投射出數人為一女子穿衣的動作。
玉無瑕銀眸輕斂,皺眉不知在思索著什么。
待屏風撤去,殿中弟子,包括廣仁曦皆站列整齊。
“回宗主,廣仁曦非邪修。”
弟子恭敬道。
“告知各宗門。”
“退下。”
玉無瑕其實早知道是這個結果。
“宗主,我兄長他們還未曾驗身,應該等他們一起驗明后,才能還我狐族廣家清白。”
廣仁曦沒想到只驗了自己一個,玉無瑕便要告知各宗門,怕有人抓著這件事不放,連忙皺眉提醒。
“你的兄長,早已驗明身份了。”
旁邊女弟子見廣仁曦不知道,提醒了一句。
“下去。”
玉無瑕似乎對廣仁曦突然的插話不滿,皺眉令殿中女弟子退下。
“是。”
一眾弟子退下,殿中又只剩廣仁曦與玉無瑕兩人。
“你說要查明真相,龍鱗才會現世。”
“告訴我,你要怎么查?”
玉無瑕平靜的聲音自大殿響起。
廣仁曦卻再次彎下了腰。
“弟子只希望宗主,裝做對此事毫不知情,并在某些特殊時刻對弟子施以援手。”
“不出一年,弟子定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還龍鱗一個清白。”
“給宗主一個交待。”
“望宗主允許。”
只要回到玉仙宗,她沒理由查不出真相。
何況,對幕后之人,她心中已有了一個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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