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雄文咬牙切齒地說“難道我不該恨你嗎?你將我像個廢物似的圈在家宅后院,不肯讓我接手家里的生意,更是同錢金花一起毀了我的愛和希望!你這樣的爹,難道我還應該感恩不成?”
劉銘暗自著急,這劉雄文說話怎么這么隱晦,看來劉本澤在這個家積威甚深,劉雄文即使心內不平,也不敢將事情說給他聽。
劉本澤自嘲似的一笑“原來你真的恨我,其實我早就知道的,只是我一直在自欺欺人,好今天就讓我們父子三人把所有恩怨情仇算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當劉本澤決定說出一切的時候,他心里突然感到無比的輕松,這些年,背負著無人知的真相前行,讓他疲憊不堪。
劉本澤像陷入回憶里,夢囈般地說“雄文,你可知,你并不是我的親生兒子。”
劉銘被劉本澤的話給震了一下。
劉雄文瞪大了眼睛,瘋狂搖著頭說“這不可能,我從小就由父親帶大,怎么可能不是父親的親生兒子。”
劉本澤笑得有些嘲諷說“事到如今,我給你想要的真相,你卻不信,如果你是想要我騙你,又為何苦苦執著于真相的存在,難道你就沒疑惑過為何我從未提起過你的母親嗎?因為我從未娶親。”
劉雄文聽到這句話,身子后仰一下子靠到椅背上,劉本澤從未跟他提起他母親是誰,小時候他問過,也總是被敷衍過去。
“你的父親叫袁云濤,也是云香樓的另一個東家,你在暗中動的手腳不少,這個名字應該不會陌生。”
劉雄文想到了什么,瞪大了眼睛,問“祠堂里供的那份契約……”
“是啊,這是劉家人都必須信守的契約,無論云香樓發展成各種規模,總有一半是屬于袁家后人的。所以無論你爭與不爭,我閉眼的那一天都會將云香樓的一半交給你,這是我對我兄弟的承諾。”
劉雄文拍著椅背喊“我不信,如果我是袁云濤的兒子,是云香樓的另一個東家,那為何這些年你一直不讓我接手生意?”
劉本澤鄭重的說“因為你爹的遺愿,他不想讓你做生意,想讓你做一個無所事事生活富足的富家翁,將來我會把云香樓的一半分給你,但也只會給你折合成銀子,依舊不會讓你接手生意。”
“我,我爹,我爹他怎么會留下這樣的遺愿,告訴我,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么?”劉雄文一臉急切,想要探知真相
“你袁家是明欽王朝首屈一指的大商人,當年我劉家家道中落,但他袁云濤一直當我是兄弟,我能開這云香樓,也是全靠他幫我出的銀子。
之后云香樓在他的暗中扶持下越做越大,我執意要將云香樓分他一半,他卻當玩笑似的跟我立下契約。
契約就是說云香樓有袁家后人的一半,但他卻一個字也沒同家里人透露,也沒有將這份契約去備案,或者說他從來沒想過取走這一半云香樓,契約就是為安我這個當兄弟的心。
再后來,袁家因為富可敵國,這潑天的富貴讓帝君也起了貪婪之心,找了個借口收沒了袁家所有的家產,將袁家一眾人小兒女送入牙行,十六歲以上流配三千里。
云香樓因為沒有備案逃過一劫,當我在流放地找到你爹時,正逢你出生,你爹一個體弱的富家子在這三千里的流放中耗空了身體,你娘就更不用說,她能撐到你出生就是一個奇跡了。
即使油盡燈枯之時,你爹仍然是笑著的,他說能有我這樣的兄弟,幫他將袁家的根留下,就已經是得天之幸。
他將你托付給我,讓我不得告訴你你的姓氏,不得為他祭拜,讓你徹底脫離袁家人的身份生活,還有就是不得行商,因為袁家子弟都有行商的天賦,他怕你也賺的百萬家財,卻落得同他們一樣的下場。”
劉雄文的肩膀塌下來,他小心地問“那我的爹娘?…”
“他們在你出生當日一起去了,我親手安葬的他們,每年我都會走一趟漠邊,就是為了親手替他們掃墳祭拜。如果你的腳還能好,以后就去漠邊的武山上尋上一尋吧,碑上的名字是云濤,錦屏。”
劉銘聽完也不禁唏噓,劉雄文竟然不是劉本澤的親生子,還有如此曲折離奇的身世。
劉雄文眼中的淚水落了下來,這么些年他,他一直恨他爹,恨他不將云香樓的生意放手給他。
即使是被父親一手一腳拉扯大,但這種恨意也讓他們的父子關系漸漸疏離,到最后他爹同錢金花一起殺死了阮玉清,他們的父子關系就徹底決裂。
“爹,可否告訴我,玉清的死是不是為另有隱情”
劉本澤沒有回答他,而是先望向劉銘,他一字一頓地說“小銘,其實你是我的兒子。”
這句話,他等了十年,終于說出了口,劉雄文臉上老淚縱橫。
劉銘看向劉雄文,但劉雄文將臉扭過一邊,不去看他,劉銘就明白了,這兩人都知道劉銘是劉本澤的兒子,只是一直瞞著原身。
之前的劉銘百般作死,劉本澤不計前嫌的維護,原來他們是親生父子。這種敗壞人倫的丑事,難怪劉本澤之前死守著秘密不肯告知于人。
“劉家我爺爺那一代人丁興旺,只因為到我父時只有兄弟二人,再到我時只有獨苗一根。
而我劉本澤更是子嗣艱難,我因為怕文雄被錯待,一直不曾娶親,但我有外室三人,卻無一人為我誕下子嗣。
后來我無意中救了一名道觀的道長,他斷定我劉家發家之時做過不義之事,因此注定子嗣凋零,后繼無人,如果修橋鋪路修功德,可求來世圓滿。
我不愿把希望寄托在來世,更不想斷了劉家的香火,在我百般哀求下,道長給我出個主意,尋一個能鎮住我命格的女子,可使劉家香火得繼。
只是這種做法有個弊端,就是我的兒子會同我是一樣的命格,依舊要與鎮命的女子結合方能有后,以后劉家的命運會一直重復下去。
我遇見道長時候已經年近不惑之年。我沒有小銘這樣的運氣,尋了整整兩年才尋到鎮命的女子,她就是小銘的娘阮玉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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