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東一眼就認出攔在他車前面的女生,實在是那天那蛇皮袋有多沉,他對她印象就有多深。
雖然她變黑了,也變丑了。
他放下車窗喊道“怎么了?”
歐小玉跑過來,焦急喊道“我同學暈倒了,心臟已經停跳,救護車恐怕根本來不及,能幫忙送一下嗎?”
常東表情一肅,喊道“快,送上來!”
歐小玉連連點頭,轉身跑向聚了一大群人的樹蔭下。
沒多久,一名校醫突破人群,抱著一名男生沖了過來。
常東早已下車,拉開車門等候起來,在校醫沖過來后,搭把手將男生塞進后座,校醫也隨即坐了進去。
“哪個醫院?”
“第一人民醫院。”
常東一邊問一邊坐進駕駛座,喊了一句“坐好了”,隨即切換至rsa賽道模式,在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中,彈射起步,化為一道閃電,狂飆而去。
留下一群若望夫石般的軍訓新生,呆呆的看著張牙舞爪,露出兇悍蠻牛基因的蘭博基尼。
常東車子開得很快。
雖然病倒的不是他親人,他和病人更是素未謀面,但是他還是很急。
這是一種本能!
一路上,他開著雙閃,瘋狂鳴笛,一路上可謂橫沖直撞。
在一個路口時,更是瘋狂搶了最后一秒黃燈,那狂野姿態,看得一路上司機跳腳大罵,開豪車了不起啊!
此時校醫也在拼命打電話,聯系醫院開通綠色通道,準備手術。
在一路鳴笛中,車子駛入第一人民醫院。
此時在急診室門前,早有醫生再此等候。
車子剛剛停下,一大群護士醫生便簇擁而來。他們架起昏迷的男生,匆匆沖進大樓中。
常東匆匆熄火,也跟著搭把手推車進了大樓。
直到急診手術室門前,他才停下腳步。
這一刻的常東,氣喘如牛,面色漲紅,這不僅是一路小跑累的,更是開車太急緊張的。
他正要抹去額頭汗水,一張手帕紙遞了過來。
他抬頭一看,竟然是攔車妹子。
“你……你怎么來了?”常東大愕。
“我我……我有點擔心,就跟來了。”歐小玉略顯緊張的道。
原來,她其實一直坐在副駕上,常東一路上開車太專心了,竟然根本沒察覺到副駕上還有人。
“你男朋友?”常東指了指手術室大門。
也不怪他有此猜測,不是男朋友這么緊張干嗎?
“不是不是……同班同學。”歐小玉連連擺手。
這一刻,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究竟是關心同學,還是想借著這個機會,試圖重新和常東產生交集。
常東點了點頭,不在多問。
他看向校醫道“要繳費嗎?”
“不用,已經開通綠色通道了。”校醫氣喘吁吁的連連擺手。
常東點了點頭,他有些疲憊的一屁股在墻邊坐了下來,平息著熾熱干涸的肺部。
歐小玉看著常東,很想坐過去。
但是這一個月來的冷靜,讓她意識到,她和他其實并沒有多少可能。強行產生交集,只會是一場飛蛾撲火。
她抿了抿唇,掏出手機,在裝模作樣中,偷偷拍了幾張照片。
既然無法產生交集,那就留張照片吧?
以后跟閨蜜吹起牛來,也能拿出來,指著道
喏,看到沒,老娘當年也曾風光過,坐過蘭博基尼,使喚過億萬富豪,要不是長得太磕慘了點,說不定老娘就同意了!
想到這,歐小玉嘴角浮現出一絲癡笑。
大約十幾分鐘后,校領導來了。
他們在問詢過一些基礎情況后,有人離開,有人留了下來。
常東沒走。
本來他是想走的,因為盧校長留了下來,他索性也留了下來。
盧校長拉著常東到一旁僻靜處,問起了小健的事情。
畢竟是老領導家孫子,總得關心一下。
常東沒有隱瞞,一五一十相告。
小健情況并不太好,雖然之前他已經接受過戒?治療,但是這個治療并不治本。
原來,和常人想象的不一樣,以為戒?治療就是完全斷掉?品,然后通過其他藥物進行抑制治療。
實際上,戒?治療初期反而還?品,只不過的量有著嚴格控制,通過逐步縮減供應量,減少患者依賴性,最終達到戒掉的目的。
然而,想法是好的,實際操作很難。
很多人在戒?所里表現得十分不錯,然而一旦回到社會,進入一個寬松環境,那無孔不入的心魔,立即就會卷土重來。
小健現在就處于這個階段。
別看常東已經當著他家人面,立了威。但是當犯病時,他還是六親不認,發瘋恐嚇要挾著阿鼻等人給他搞東西。
甚至暗中給酒吧一位兼職學生轉賬十萬塊,就為了讓他搞個“氣球”。
也虧阿鼻等人就是混道的,見多了這種癮君子,不然擱一般人身上,還真的防不勝防!
“真是辛苦你了!”盧校長聞言,嘆息的拍了拍常東的肩膀。
常東默然。
“我聽說,前天你跟老爺子拜訪了南宮老爺子?”
“對。”
“他現在身體怎么樣?”
“還不錯。”
盧校長轉移了話題,詢問起另一位老爺子的情況。
常東隨意應付著,心思已經飄到如何利用這些關系上了。
這些人脈不用白不用,而且還得趁熱乎勁的時候使勁用,不然等孟老爺子駕鶴西去,他常東臉再大,人家也會臉盲。
所以常東有意成立一家房地產公司,將這些大大小小人脈全部拉進來參股,不求能賺多少,只求建立一個利益共同體。
而房地產,是他能想到耗資最少,也是最賺錢的項目。
話說,最賺錢能理解,耗資最少這不可能吧?
現在已經逐漸適應資本力量的常東,深知這個領域,還真的是耗資最少的項目。
操作的好,完全就是空手套白狼。
首先,競拍拿地,拿到地之后,再拿地抵押貸款,用貸款錢,還了之前拿地錢。
然后再招標建樓,讓承建方墊資建設。
這個過程等于一毛錢不花。
等到建好了,心黑的,亂七八糟找點借口,工程款就能省三成,再黑點,拖延下去,樓什么時候賣出去什么時候給錢。
實在不成,用部分房產抵債。
整個過程,除了需要腆著一張老臉,一毛錢不用花。
當然了,想要玩轉這一切,還得需要有人脈。畢竟這里面無論是銀行,還是承建方都不是待宰的小綿羊,惹毛了這些人,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以前常東是不敢火中取栗,但是現在嘛!他還真想玩一玩。
想到這,常東稍稍向盧校長透露出一點口風,有錢大家一起賺嘛!當然了,風險也得給我一起扛著。
盧校長聞言沒多說什么,只是說,他有一位朋友在這一行摸爬滾打也有七八年了,常東需要,他可以介紹認識認識。
常東欣然點頭。
就在這兩大老爺們說著悄悄話時,手術室大門忽然打開。
常東和盧校長隨即中斷話題,走了過去。
“情況不容樂觀,病人顱內大出血,漢東醫療技術還是十分有限,我建議立即轉院治療。”主刀醫生道。
“好,那趕緊安排轉院。”盧校長果斷道。
“可是,病人現在很危險,現在有能力治療的只有燕京,問題是病人很可能連一個小時都支撐不了!”
常東聞言頭皮一麻。
作為經常在漢東和燕京兩地跑的商務人士,他當然知道兩地車程最快也得需要三個小時。
除非坐飛機!
常東剛想到這,盧校長就果斷道“那就坐飛機!”
說完,他連忙掏出手機安排起來。
然而電話剛打出去沒多久,他臉色就瞬間難看起來“這個點沒有航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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