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驀然,端坐中的王墨,長出一口濁氣,緩緩收功,長身而起,暗自苦笑一聲:“還真是麻煩!”
經(jīng)過數(shù)日休整,總算將暴動的心神穩(wěn)住,但王墨知道,這只不過是暫時而已,若是不能根除神識中的戾氣,以后修行之路,必然坎坷無數(shù)。
但現(xiàn)下,卻是沒有什么好辦法,只能少與人動手,少動殺心,如此一來,尋一契機,便可根除,但契機又怎是容易尋得,說不定,不日就可遇到,說不定幾年,幾十年都遇不到,就好似那日,他在塔灣村明悟一般,可遇不可求。好在,王墨有雷系真氣護(hù)身,這屬性最是正氣不過,卻是能夠暫時壓制著戾氣。
整理了一下衣著,王墨沒有過多耽擱,便再次啟程,向夏京而去。
有些事情,卻是必須要了斷的,這么些年來,王墨一直隱藏著自己,心底壓力可想而知,這也是為何,每當(dāng)遇到與當(dāng)初情景相似的情況,他的心底便會忍不住暴虐,最親之人,在眼前慘死,這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忘卻的事情,縱然修為再高,忘卻心底最親之人,那便是不當(dāng)人子!
……
看著熙熙攘攘的大街,王墨卻是絲毫沒有閑逛的意思,走到一處路邊攤位,扔給對方一枚金幣,問清這里最大的商行在哪里,便離去了。
尋到地方,王墨走進(jìn)其內(nèi),便覺真如進(jìn)了萬家博物館一般,真是應(yīng)有盡有。
看到王墨身形,一名侍女當(dāng)即上前躬身一禮,躬身問道:“這位大人,不知您需要什么?”
“地圖,越詳細(xì)越好!”王墨言簡意賅,將來意說明。
“這...”這名侍女面露難色,她也沒想到王墨會買這么冷門的東西,而且是越詳細(xì)越好。
這地圖,可是大夏帝國的禁賣之物,作為店中最底層的侍女,她卻是沒有權(quán)限知道這家店鋪的底細(xì)的。
好在,這名侍女的為難,并沒有持續(xù)下去,就在王墨皺眉看著此女,打算是否就此離去之時,一道蒼老聲音的出現(xiàn),打破了這尷尬的局面。
“你先下去,這位大人我來招待!”
張遜于沒想到半月不見,便在自家店鋪之中,再次遇到了王墨。
通賣商行的店鋪遍布全國各地,次他帶著商行之主小女兒鳳玲瓏,從天武郡趕回,到夏京參加一場盛會,隨身攜帶了不少寶物,在天武郡之中無人敢出手,此番離開天武郡,來到此處分行,本想與此城分行之人一同上路,共同前往夏京,不成想,對方卻是早已提前離去。
自身攜帶無數(shù)寶物,又帶著小主人的張遜于,擔(dān)心被有心人跟蹤,又不敢隨便招募獨行修士,無奈之下,只得在此處盤恒數(shù)日,本待近日離去,卻不成想,遇上了正要尋找地圖的王墨。
雖然,那日王墨手摘人頭的殘虐景象,依舊歷歷在目,但好在從對方離去之時,雙眼之中的紅芒,老奸巨猾如張遜于卻是明了,此番再次見到王墨,頓時起了請其一同前往的心思,但這卻要先試探一下對方的口風(fēng)才行,畢竟,不知道對方行程目標(biāo)在何處。
王墨隨著張遜于前往內(nèi)堂,隨著賓主落座,王墨便直接了當(dāng)?shù)牡溃骸霸谙麓藖恚瑸橘I一地圖,不知貴店是否存有?”
說起這地圖,王墨心下便是一番感嘆,之前他便多次因為地圖之事,走了許多冤枉路,尋找目的地,也多是打聽為主。
但在那些小地方,又沒有地方賣詳細(xì)的地圖,來到大夏帝國內(nèi)部,便想尋找一份詳細(xì)的地圖,沒想到在這里,地圖竟然成了禁品,明面上不讓買賣。
既然張遜于將自己讓進(jìn)內(nèi)堂,索性便跟了進(jìn)來,之前對方與自己也算有一面之緣,雖然不是什么好印象,但好在沒有什么利益沖突。想來,卻是他密地穩(wěn)定心神,耽擱了些時日,加之他趕路的腳程,卻是比一般修士,要快出不少,這才后來居上,在此處碰到了一起。
“呵呵,老夫通賣商行執(zhí)事張遜于,之前便聽到大人所需,老夫這里有一物,想必正合大人心意,只是...”張遜于先是一笑,只是這話說到一半,便面露尷尬,停住不語。
王墨聽其所說,知道對方不會無的放矢,誆騙自己,但看其神色,眉頭微皺:“只是什么?”
張遜于見他追問,當(dāng)即一咬牙,像是下了什么決心一般,這才從儲物袋之中取出一物:“也罷,之前承大人情,雖然此物珍貴,賣給大人量也無妨!”
王墨眼睛微微一抽,顯然是其拿出之物在他意料之外。
伸手接過這枚青色玉簡,神識探入其中,一股龐大的信息圖錄便呈現(xiàn)在王墨的腦海之中,就算是以他現(xiàn)在的神識,也是被這股信息沖擊的神識一痛臉色白,更遑論他人了。
張遜于見王墨只是身形一晃,臉色微白,便沒有了其他反應(yīng),臉上驚駭之色一閃即逝,雖然看似平靜,但其內(nèi)心之中卻是波濤洶涌。
想當(dāng)初,他初接觸此物之時,可是被其內(nèi)信息沖擊的數(shù)日難以正常生活,至今心有余悸,沒想到王墨竟然只是略有反應(yīng),心下對其評價,再次提高不少。
王墨微微穩(wěn)住心神,最近神識波動的較為頻繁,每次都要大毅力來壓制,知道是那股戾氣所為,便閉上雙目,微微緩和了一下。
雖然只是看到其中一小部分的內(nèi)容,但王墨卻是肯定玉簡之中的信息,必然很大一塊6地的全貌,雖然不知道為何,這小小的大夏帝國,有如此詳盡的地圖,但王墨依舊是欣喜不已,畢竟之前他可是為此花費了不少功夫。
沒想到,竟然能夠遇到這樣的寶物,王墨心下便起了無論如何,都要將之據(jù)為己有的念頭。
收回神識,長出一口氣,王墨眼中閃過一抹喜色,凝視著張遜于:“敢問張老,不知此物,作價幾何?”
張遜于聽其稱呼,先是一陣慌亂擺手,畢竟對方可是疑似筑基尊者:“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不瞞大人,此物恐怕是現(xiàn)今大夏修仙界獨一份,雖然本店早已在之前留有刻本,但這玉簡本身卻是原本!”
小心的看了看王墨神色,見其沒有露出不耐之意,這才接著道:“本來,此物是我此行運往夏京的拍賣之外,但老夫感于大人之前傳送之舉,做主將此物賣于先生!”
王墨聽他說了一通,但卻絲毫沒有講到如何交易,皺眉不已的看向他。
張遜于雖然年歲不知長了王墨多少,但他此時打交道的可不是什么善茬,之前揮手摘頭一幕,他可是看在眼中的,見其皺眉的樣子,不敢再有所隱瞞:“大人,此物實在貴重,老朽私自做主賣于大人,還望大人答應(yīng)一個條件!”
王墨見其說話吞吞吐吐,心下便了然,對方必然不會將如此寶物輕易賣出,盡管不會坐地起價,也必然會提出一些古怪的要求,當(dāng)即便點頭露出問詢之色。
只是,這張遜于不要提出什么讓自己難以接受的要求才好。
“咳咳!”張遜于被王墨盯視的一陣不自在,畢竟眼前看似年輕的男子,可是有著與年齡不相符的恐怖修為,定了定神道:“此去夏京,老朽恐路上不太平,加之又有少小姐在此行之中,老朽斗膽,想請大人前往夏京一行!”
說完,張遜于小心謹(jǐn)慎略帶期盼的看了看王墨的面色。直到王墨略作沉思,點頭答應(yīng)之后,這才滿臉欣然稱謝不已。
這也是無法之舉,誰讓商行之主的家訓(xùn)之中,在子女幼年便要對其進(jìn)行培養(yǎng),以使其可以在其成年之時,獨擋一面,支持商行運作。
而這一代通賣商行之中鳳連天的妻子,卻是接連生下四個女兒,這讓鳳連天在商行之中的地位,頗為不穩(wěn),好在鳳家之人性情多是頗為隨性,并不在意身外之物。
但礙于祖訓(xùn),鳳連天卻不得不將自己的女兒接連送出,派往各地歷練,而王墨卻是在天武郡四年來,遇到了三個,這也不得不說是一種緣分。
所謂樹大招風(fēng),此代通賣商行之主鳳連天只有四個女兒,便有人打起了其龐大財富的主意,對付不了鳳連天這帝國有名筑基強者,卻是能夠?qū)ζ渑畠合率帧?br />
這樣的情況,在其幾個女兒身上,可是生了數(shù)次,索性皆是沒有成功罷了。
但看濟陽城中拍賣會,隨時有一名筑基強者坐鎮(zhèn),便可以看出,鳳連天對女兒的保護(hù)程度了。
而鳳玲瓏之所以保護(hù)力度稍弱,那也只是年齡較小罷了,但現(xiàn)在卻是達(dá)到了十二歲,這年齡,在大6之上卻是到了婚嫁之時,張遜于恐有人將主意打到其身上,便存了想要增加護(hù)衛(wèi)的心思,畢竟,人心難測!
而這時候向總部求助,卻是稍顯晚了點。
對此,王墨的出現(xiàn),正好是解了張遜于的燃眉之急,他當(dāng)然不會就此放棄,有著高深修為的王墨,若是花費些代價,能夠讓他幫忙,這卻是兩利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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