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兄臺且住!”暗中觀察王墨的俊美男子,見王墨起身有意離去,迅疾起身,卻是顯出無限瀟灑。
“何事?”對于俊美男子的糾纏,王墨心下暗自嘀咕不已。
“呵呵,在下不才,今與兄臺一見如故,想請兄臺一同飲酒如何?”俊美男子面色一整,正色道。
“沒空!”王墨淡淡開口,當即回絕。心下卻是在想,:“什么一見如故,純粹扯淡,自己打扮如此尋常,竟還是被對方盯上,看來回去之后,還要做一番整頓。”
“呃!”俊美男子被其噎的一愣,待回過神來之時,卻現王墨已經轉身離去,當即追趕了上去。
王墨感到對方行動,心下頗感不耐,更加肯定了其對自己有甚不良想法,不然為何獨獨盯著自己不放?
但未免暴露自己修為,又不能在如此多的人群之中,展開身法離去,只能以平常人的度前行,自然是躲不過對方的追趕。
俊美男子三步并作兩步,來到王墨近前與其并肩而行,一臉熱情:“瓊涯誠心相邀,兄臺何故,拒人于千里之外?”
“沒空!”
依然是淡淡兩字,這自稱瓊涯男子卻依然不放棄,仍舊道:“不知兄臺家居何處,若是方便還請告之,瓊涯改日登門拜訪!”
“不方便!”
“呃!”瓊涯當即一愣,面露苦笑之色,自己何時如此關注一人,竟還被對方屢次拒絕,若是被熟識之人見到,恐怕真會笑話自己。
但王墨越是如此,卻更激起瓊涯追尋之意,既然你不說,那我還不能跟著去不成?
感到身后自稱瓊涯之人所為,王墨心下頗感無奈,此時被對方緊緊盯著,若是貿然展開身形,很容易暴露自身,但不如此又不能擺脫身后之人。
但這里離住所頗遠,若是以此度趕路,那還真要走到明天,想到此處,王墨真想回身一掌拍飛瓊涯,來換得一身輕松。
但瓊涯卻依然鍥而不舍的在其身后,一臉皮賴之色。
很難以想象,以瓊涯這俊美如斯的面孔,做出這樣的舉動,讓知其身份之人見到,會有怎樣的表現。
但如此做法的后果,很可能會引起這明顯出身不凡的男子,更加關注,無奈之下,王墨只得回身道:“你待如何?”雖然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對瓊涯的漠視,已經暴露了許多。
“呃!”瓊涯不想王墨突然轉身,差點撞上對方,聽其話語道:“想與兄臺共飲一杯!”
聽到此言,王墨當即顧在腰間一抹,顧不得隱藏儲物袋,最近涌入夏京的修士頗多,存在一兩個擁有儲物袋的煉氣下層修士,實在不算什么,當即從中取出一壇酒,一手揭開封泥,抿了一口,扔給了看的目瞪口呆的瓊涯,那意思在明顯不過。
瓊涯此時越堅信自己的判斷,能做出如此直率舉動之人,必然不會平凡,心中結交之心更勝之前,當即將手中酒壇舉起,一陣猛灌。
“咕,呃兄臺...”瓊涯放下酒壇,張嘴向對面問道,但面前除了川流不息的人群,卻不見了王墨的蹤影,當即愣在當場。
好一會才回過神來的瓊涯,出一聲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苦笑,微微搖頭,將手中還沒有喝完的酒壇,放入腰間儲物袋之中,便離去了。
而王墨,卻在其離去之后,從一處街角向來路而回。
……
第二日,王墨依舊早早的坐在了那處臨窗位置,依舊是那幾個小菜與一壺水酒。
這一日,大會依舊按時開始,雖然依舊沒有什么新意,但王墨卻是敏銳的現,那些煉器師在錘煉之時,技法之上有了些許生澀,只有寥寥數名,依舊如昨日一般。
但這幾人,無一不是在昨日就鑄造中品法器之人,而在今日,他們卻是鑄造起了上品法器。
雖然如此,他們卻直接拿出了早已鑄造好的粗胚,直接進行鍛打,這讓臺下觀看之人,頓時出一片唏噓之聲。
知情者自然明白,這是為何,蓋因為鑄煉堂中參加此次盛會的好手,皆是被一神秘人或者勢力給殺死,并且挑釁一般,拋尸于夏京城外。
雖然這樣的舉動,也是有著挑釁帝國律法的成分在其中,但明眼人皆是明白,這是在**裸的打鑄煉堂李霸天的臉。
這些年來,六大勢力明爭暗斗,雖然沒有爆過大規模的沖突,但小的摩擦卻是接連不斷,此時見自己的老對手李霸天吃癟,自然是樂見其成。
昨日相見已是一番冷笑熱諷,今日再見依然是夾槍帶棒的暗中一陣交鋒。
有人歡喜自然就有人憂了。
黃韻怡與黃百兵此時便心中忐忑不已,雖然李霸天最近忙于追查暗中針對鑄煉堂之人,沒有時間顧及到她們小小黃家,但卻難保李霸天在找不到兇手的情況下,拿他們出氣。
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之處,雖然在武山城他們黃家是屈一指的大家族,但在鑄煉堂之主李霸天眼中,實在算不上什么。
而之前對于收服黃家之事,正是由李風雨掌管。
雖然不解,李風雨為何在自己一行到來之后,絲毫沒有訊息,但聰明如黃韻怡,卻從那遠遠看到的幾大勢力之人的氣氛中,嗅出了些許不明意味。
當初李風雨在暗中操作,使得黃家損失一大批資源,而后不得不鋌而走險,最后才在黃韻怡機智,外加王墨意外出現,才使得家族危機暫時緩和。
但李風雨在一事不成之后,便派出強者,夜入黃家將其父打傷,更是威脅若不臣服,便直接行滅族之事。
其實,黃韻怡早已猜到,黃家會有如此一天,面對李風雨如此強勢,黃家不得不臣服。
而因為武家武南風的存在,李風雨給其面子,便要求其在鑄煉大會之后,前來交出家族鑄造之法,以緩和度國內對鑄煉堂威逼利誘鑄煉世家的不利留言。
而這也使得黃家有了短暫的喘息之機,但卻沒想到,在這當口,李風雨竟然消失不見,而看情形,其下場很可能與那些被拋尸城外的鑄煉堂之人相同,那此事便值得推敲了。
“三爺爺,我們該怎么辦啊?”聰明如黃韻怡,面對如此嚴峻的局勢,也是拿不出注意,向身旁的黃百兵求助起來。
“哎!丫頭都想不出來好主意,我這糟老頭子又能如何呢?”黃百兵此時眉頭皺起,猶如川字一般,他平時的心思皆是在鑄造一途上,哪有那些點子。
看著黃韻怡憔悴的面龐,黃百兵心下頗為疼惜,但卻無可奈何,畢竟此事,就算他們整個家族湊在一起,對上鑄煉堂,那也是絲毫不頂事的。
黃韻怡此時心中的絕望可想而知,若不能找出解決之法,那她黃家真可能就此煙消云散,想到家族親人就此死去,黃韻怡心下,便越難受。
驀然,一絲靈光閃過心頭,黃韻怡抬起頭來對黃百兵道:“三爺爺,你且寬心回族中,若是父親問起,你便說一切安好,事情解決!”
黃百兵略感詫異的看著黃韻怡,雖然知道自家這侄孫女,平時就鬼點子多,但剛剛還是一副憔悴絕望之色,但轉眼卻又說有了主意,滿臉不可置信:“丫頭,你可別唬爺爺啊?”
“三爺爺放心,此事必然能成!你且寬心回族,他日必見分曉!”面色一整,黃韻怡堅定道。
“丫頭,那爺爺就信你,但我回去了,那你呢?”黃百兵見她信誓旦旦,想到家族結果最差,也不過如此,此時只能依照她所言,但卻不放心黃韻怡的安全。
“三爺爺且寬心,韻怡與通賣商行二小姐鳳依依有過一面之緣,彼此相談甚歡,此次在夏京,我便去投奔于她,想必不會將我拒之門外!”見黃百兵神色,黃韻怡便知其,擔心自己安慰,心下一暖,安慰道。
黃百兵聽完,當即一聲嘆息,他知道自己這孫女心思向來靈敏自主,認定了的事絕不會有所改變,但當下他卻絲毫無法,只能任其行事。
而黃百兵卻不知,黃韻怡心下絲毫計策也無,而是純粹出于一種賭博的心理。
不錯,黃韻怡便是因為夏京此番情形,才做出了這一決斷,她在賭,李霸天此時忙的焦頭爛額,此時絕不會有時間,再去尋黃家的麻煩。
此法雖然兇險,稍有不慎,便是滅族之危,但這些年來,黃韻怡早已了解鑄煉堂的行事作風。
他們對于擁有鑄煉之法的家族勢力,先生強行買賣,在之后,這些勢力便會莫名消失,雖然沒有證據指向鑄煉堂,但明眼人皆是明白這就是鑄煉堂所為。
畢竟,沒有任何一方勢力,愿意見到自己擁有的秘法,被另一方勢力所擁有,而保守秘密的最好結果,莫過于將知曉之人全數殺死。
正是有了這樣的猜測,黃韻怡才大膽以自己家族所有任命為賭注,生生將自己逼迫到了一個無法回頭的地步。
黃韻怡沒有將自己心中所想告知黃百兵,蓋因為她非常了解自己三爺爺的習性,若是他知道此時,就算在自己說服之下,答應回家族之中按照自己所說,但必然會露出馬腳,進而引起大的恐慌。
蓋因為,黃韻怡的猜測全部正確,李霸天此時確實忙的焦頭爛額,在這樣的情形下,早已將黃家這樣的小家族拋之九霄云外,若是此時黃韻怡與黃百兵找上門去,那他們的下場可想而知。
他們這樣的小家族,遇上正怒火無處泄的李霸天,不過是平添幾條在其怒火下,被燒灼的挫骨揚灰的冤魂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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