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隨行,上得頂樓一處包廂,待王墨看清里面之人時,當(dāng)即便是一愣!
只見其內(nèi),一紅衫嬌俏女子,正端坐于童顏肅身旁,只是面色一陣變幻不定,好似在緊張什么一般。
“呵呵,小友且坐!”童顏肅見王墨到來,好似沒有注意王墨神色一般,伸手點向一旁座椅,示意他就做。
聽得其言,那嬌俏女子,這才從愣神之中驚醒過來,見得屋中多了一人時,才仔細(xì)的打量起王墨來。
眼中了然神色一閃即逝,但嘴角那抹苦笑之色,卻怎么也掩飾不住,無奈搖搖頭,緩步上前端坐于下,定定看向童顏肅,知道對方將他邀來此,必然還有下文。
“呵呵,小友不必緊張,吃頓便飯而已!”見其神色,童顏肅再次呵呵一笑,輕輕拍了下嬌俏女子的肩膀。
感到身上傳來的震動,嬌俏女子這才再次回過神來,像似想到什么似的,白皙的面龐上,快閃現(xiàn)兩朵紅云,加之本就長的俏麗可人,此番情形更是誘人無比。
但在包廂之中,一個不知活了多久的老怪物,一個心事重重的王墨,皆是無心在她身上。
沒有關(guān)顧兩人各色不一的神情,王墨一拍腰間儲物袋,取出一方玉匣,正是那日在山林之中所得,將其放于桌上,推向童顏肅。
“哎,小友這是何意,東西你既然得了,就是你的!”童顏肅單指一點玉匣,一道紅綠兩色元氣射出,化作一道光掌,按在玉匣之上,其上隱約間,數(shù)道紅綠光華閃過,一陣隱晦的元氣波動之后,便再沒了動靜。
童顏肅卻是不知,這玉匣之中的青靈木,已被王墨用去大半,此時王墨不過是裝模作樣罷了。
本想再次將玉匣送上,但任是王墨如何推動,都不見玉匣有絲毫動靜,無法之下,只得將玉匣放置一旁,卻沒有收入儲物袋中:“那…….小子王墨,就愧領(lǐng)了!”
見此,童顏肅眼神微不可查一閃,卻沒有過多言辭。
“真的是你?”看到玉匣出現(xiàn),那嬌俏女子驟然驚呼,玉手輕掩紅唇,眼中滿是不可思議之色,看向王墨。
“呃!”王墨略顯尷尬的摸了摸后腦勺,那晚相遇,實在不算什么好場景,既然將東西亮出,自然也算是承認(rèn)了那晚之事。
這嬌俏女子,不是他人,正是那晚輩王墨救下,名叫童芷萱的女子,卻不想對方有著如此恐怖的長輩。
對方能夠?qū)恚跄南麓藭r也是明了,之前在玉匣之上閃爍的藍(lán)綠光華,顯然是一種隱藏極深的禁制,他自身修為不過筑基初期,就算神識先天強橫,也終究抵不過對方這樣的積年老怪。
不察之下,便被對方尋了上來,這也是他經(jīng)驗尚淺的緣故,縱然他一向睿智,加之有了湯鎮(zhèn)業(yè)數(shù)百年記憶,但怎么也無法彌補自身沒有過的經(jīng)歷,這種不是得到就可以自然而然表現(xiàn)出來,只有在無數(shù)年的積累之中,才會有的經(jīng)驗手段。
“咳咳!童小姐安好!”微微向童芷萱點頭問好,當(dāng)日情形,王墨舍其離去,想到那日情形,饒是王墨心志堅定,也不覺臉紅不已,畢竟將一個女子,赤身**,丟棄于荒野之中,這說出去,實在不算是一個男兒當(dāng)為之事。
但在王墨看來,對方修為不錯,本就是修行中人,若是救助一番,在其清醒之后,兩相面對之下,自然是少不了一番尷尬,就好比今日一般。
“嗯!”童芷萱微不可查的一點頭,迅疾掩面,好似想起什么不堪之事一般,無言以對王墨,起身急向門外而去。
“呵呵,好了,我們邊喝邊聊!”一旁童顏肅呵呵一笑,舉起面前酒杯,向王墨微微舉起,便一飲而盡。
如此一來,王墨也不好干坐著,只得舉杯喝酒。
酒過三巡,不見童芷萱歸來,童顏肅好像不關(guān)心一般,依舊與王墨一直對飲,眼看日頭西落,黑夜將臨,童顏肅卻絲毫不提他意,王墨心下難免著急。
但王墨卻沒有絲毫開口的意思,之前一路跟來,已是落了下風(fēng),雖然有形勢比人強的意思在其中,但此時若是先開口,必然會落了自身氣勢,到時若對方真就提出什么要求,他難免會再次落入下風(fēng)。
童顏肅隱晦的看了王墨一眼,見其依舊面不改色與自己對飲,心下不由暗罵道:“好有心志的小子,看你能奈到幾時?”
突然,包廂門被打開,這才打斷兩人的對飲,卻是童芷萱從外歸來,見兩人情形,面前菜肴絲毫未動,酒壇空出不少的樣子,沒有再看王墨如何,快步來到童顏肅身旁:“
爺爺,我們走吧?”
“走?往哪走?”童顏肅將臉一沉,酒杯重重放下,故作生氣指向王墨道:“這小子看了你身子,就這么便宜他?“
“爺爺!“見童顏肅將這么羞人之事講出,還是當(dāng)著王墨的面,童芷萱好歹也是個大姑娘,如何受得了如此話語,當(dāng)即就要再次跑出,卻是被童顏肅一把拉住。
見此情形,王墨心下暗道:“來了!”
面上卻是依舊不動聲色,自飲自酌。
“哼!”“咔嚓”
一聲冷哼傳來,王墨只覺周身一緊,仿似巨石壓身一般,整個包廂都被震的一晃,手中酒杯,更是在這股大力襲身之時,一個控制不住,被握成了粉碎。
“滴答!”“咯咯!”
酒水順著王墨指縫流淌而出,看他此時緊握拳頭,牙齒嘎嘣作響,此壓力之大,可想而知。
“呵呵!”
短短幾個呼吸的時間,隨著一聲輕笑傳來,這股巨力便消失的無影無蹤,而王墨身形驟然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不用看,王墨便知道,這股壓力來源,必然是端坐上的童顏肅!
“呼!”長長吐出一口濁氣,王墨只覺后背一陣冰涼,不知多久沒有出過汗的他,卻是在那壓力下,后背浸濕,由此可見,宗師之威!
對面童顏肅一直盯著王墨的反應(yīng),眼睛中不時閃過贊賞之色,但又夾雜著其他莫名之色,轉(zhuǎn)瞬即逝間,卻是沒有被屋中其他兩人看到。
“小子,你是不是該給本宗一個交代?”突然童顏肅雙眼一瞪道。
“小子實在不知,前輩所謂交代是何意!”眉頭輕輕皺起,王墨詫異不已,之前將得自對方的寶物歸還,童顏肅卻是不收,此番卻又提起,顯然是別有目的。
之前,因為不查之下,將帶有對方神識烙印的藏寶盒子帶走,接連在附近使用,才將自己暴露。
此番被人找上門來,險些吃了大虧,王墨此時才真正領(lǐng)教了這些老怪物的本事。
“哼,少給本宗打馬虎眼,看了芷萱的身子,你還想就此了事不成?”童顏肅臉色一沉,當(dāng)即喝道。
聽得其言,王墨雙眼一翻,面色一陣不自然,但稍縱即逝,當(dāng)即起身向童芷萱道:“還請仙子見諒,當(dāng)時王某…..”
如此羞人之事,接連被兩人說起,童芷萱早已是雙頰泛紅,此事她原本說于童顏肅,也只是出于向親人訴苦罷了,見王墨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頓時也不再擺什么好臉色:“哼!”
見其神色,王墨面色頓顯尷尬,雙手抱拳,站在那里,顯得局促不安,甚少與女子交流,此番情景下,卻是有些詞窮了。
“小子,見諒什么的就不說了,這樣吧,本宗做主,你娶了芷萱如何?”見兩人神色,童顏肅呵呵一笑,卻是說出了一番另兩人瞠目結(jié)舌的話來。
“爺爺,你說什么吶?”童芷萱雖然性子刁蠻,修為也不錯,但好歹還是一個大姑娘,當(dāng)即是撲倒童顏肅懷中,撒起嬌來。
“前輩,這如何使得?”而王墨,先是面色一愣,當(dāng)即便反應(yīng)過來,連連擺手。
莫說他此時無意娶妻,就算要娶,也不會娶一個毫無交集感情的女子,任對方如何美若天仙,王墨自有心中底線。
“你是什么東西,難道我配不上你不成?”聽得王墨拒絕,童顏肅還沒來得急怒,童芷萱卻是聽不得了,從童顏肅懷中爬將起來,雙目圓睜,柳眉倒豎,瞪視著王墨,一副你要講不出個理由來,就要你好看的樣子。
“仙子天生麗質(zhì),實乃王某生平僅見,但小子乃鄉(xiāng)野之人,隨性慣了,卻是配不上小姐!更何況,在下早已立下誓言,此生若修行無成,是斷然不會成家的!”王墨面色一正,看向童芷萱,面露誠懇,卻是說出了如此一番話語。
“你…..”童芷萱小姐脾性上來,小嘴微張間還想再說什么,卻被童顏肅阻止。
“好了,芷萱不要再鬧了!”看了王墨一眼,童顏肅雙眼一瞇,接著道:“既如此,本宗觀你資質(zhì)不錯,既然一心修行,那你可愿拜本宗為師?”
“這……”
“嗯?”
王墨剛想開口拒絕,周身陡然一緊,之前那股威壓再次臨身,知道事不可違,只得點頭應(yīng)是:“是,小子愿意!”
“哈哈,好,不過,你是不是該改口了?”見王墨答應(yīng),童顏肅原本瞇起的雙眼,這才恢復(fù)原狀,爽朗一笑。
“王墨拜見師傅!”說著,王墨向童顏肅俯身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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