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漫長了齊歡幾歲,人家說三歲一個代溝,可是齊歡覺得她跟歐陽漫之間的交談沒有一丁點的代溝。
知道歐陽漫是攝影師后,齊歡就很想看看歐陽漫拍的照片。
歐陽漫也不藏著掖著的,吃飯前,就先把手機上的照片拿給齊歡看。
這半個月,她跟喬石還有喬三槐去了很多風(fēng)景優(yōu)美的地方旅游,拍了很多照片,不過大多數(shù)都是風(fēng)景。
喬石跟喬三槐這兩個喬家的男人都不樂意拍照,不然的話,她可以多兩個沒模特。
奈何這兩人不肯配合,她就只能拍風(fēng)景了。
可即便是拍風(fēng)景,歐陽漫也有自己挑選的角度跟重點。
齊歡看的那是眼睛直發(fā)亮。
歐陽漫一看到她這充滿興趣的樣子,就笑了,“想不想學(xué)?京大有攝影專業(yè),當(dāng)然,我還可以推薦你到國外去。”
一聽到歐陽漫的話,顧羽梟就反對了,“這國外就算了吧,國內(nèi)挺好的,就是想學(xué)攝影,在國內(nèi)也可以。”
歐陽漫撇嘴,“這國外怎么了?招你惹你了,你這外甥他們一家三口都在國外,不待得好好的?”
“他們會回來的。”顧羽梟知道顧婧怡還是更喜歡在國內(nèi)待著的,這不是兒子在那兒讀書來的嘛,所以他姐才會跟著去的。
雖然他們的酒店在國外也開了連鎖的,可兩口子工作的時候,一般都是在聯(lián)網(wǎng)就處理了,遇上非得出面處理的,他們兩口子才會去,也待不了多少天。
“那歡歡去學(xué)個攝影的,也是會回來的。”歐陽漫笑著說。
真是的,不知道這個顧羽梟不舍得什么,又不是一去不回來了。
“吃飯吧,難得放假,明天齊歡還要上課,得早點回去休息。”顧羽梟抬眼看了下喬石,總算是理解當(dāng)初,歐陽漫要去國外時,他的心情了。
這齊歡還在念高三,這歐陽漫提了一嘴,人的想法還沒有在腦子里形成,他這心里就不舒服得很。
“吃飯吃飯,小歡歡,你這小叔叔可真稱職。”歐陽漫抿唇微笑。
她這話里也有話,顧羽梟是感覺出來了。
喬石就看著歐陽漫跟顧羽梟一唱一和的,他早就發(fā)現(xiàn),這歐陽漫每次跟顧羽梟在一起,好像都特別話多,很能說。
反而跟他們兄弟倆在一起的時候,那話是真少,時間都用在拍照片上了。
喬石這心里不是滋味。
這里面還有一個人的心里不是滋味,那人就是阮靜芯。
她一直覺得跟燕小六不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連帶的燕小六的這些朋友,她自然都是自動隔開了距離的。
她是真想不明白,燕小六參加他們的聚會,自個來不就好了么?
非得把她給拉上。
她跟他們是真沒什么話好說的。
“阮小姐,要不,你什么時候有空,跟小歡歡約一下,咱們?nèi)黄鹫覀地方拍個寫真吧?”歐陽漫問著阮靜芯的意見。
這個女孩子也挺年輕的話,話不多,很安靜。
這樣的女孩子,到底是怎么被燕小六給奴役到的?
“不用了,謝謝你,歐陽小姐。”阮靜芯給拒絕了,她可沒那筆多余的開支,找人幫她拍照片。
她知道,拍這種寫真有多貴,就是國內(nèi)一套,稍微上點檔次的,就得好幾千呢,這人又是從國外回來的,問她要幾萬都是便宜的。
人家齊歡是家里有錢,拍什么都有底氣。
她現(xiàn)在不行,有這錢拿去拍照,她還不如拿來還給燕小六,換取自己的自由。
“想拍嗎?想拍的話,我給你贊助啊。”燕小六今天心情不錯,很大方的開口。
“謝謝了,少爺要有這閑錢,還不如捐給那些有需要的人呢,我這里真不需要。”阮靜芯義正言辭的說道。
燕小六當(dāng)時就來了脾氣了,手上的筷子直接撂在了桌上,“我操,你他么的現(xiàn)在是仇富啊?”
“阮靜芯,誰允許你在我朋友圈里表達你那破價值觀的,你最近膽子見長啊,是不是覺得欠我的錢就要還完了,所以在這里嘚瑟呢?我告訴你,你父親又找我來了,你不知道吧?”
阮靜芯聽到燕小六這么說,當(dāng)即臉色就發(fā)白了,她可沒有想過,要用一輩子替她父親跟那不長進的哥哥還債。
這件事,他們之前就說好了的,“六少,當(dāng)時我們倆可說好了,不許再借錢給他們了,如果你再借,這債我可是不認(rèn)的。”
她真的是要氣炸了,眼見著自由的日子就要到了,她的父兄要再這么給她拖后腿,她可就真的不管他們了。
這街坊要罵她是白眼狼,她也只能認(rèn)他們這樣罵了。
她實在是要受夠了,這有手有腳的,做點什么不好啊,非得靠借錢度日?
“呵,反應(yīng)這么大,我沒有借,你放心。”燕小六說,“可你父親說是預(yù)支你的薪水,他要再來煩我,保不齊……”
阮靜芯是不想當(dāng)著燕小六朋友的面,說他們家的事情。
就跟燕小六不想她當(dāng)著他朋友的面暗示他們有錢人沒有做善事一樣。
他們還要怎么做善事?
是不是每做一件事,都得公告天下一下,然后去寫個什么功德簿,讓這妞知道知道。
真把自己當(dāng)成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了么。
歐陽漫聽著燕小六對一個女士說臟話,這又是拍桌子,撂筷子,還紅眉毛綠眼睛的,她幫腔,“我說燕小六,注意紳士風(fēng)度啊。”
“漫漫,你不知道,我這風(fēng)度夠好的了,現(xiàn)在的小姑娘,有這么古板觀念的,真心不多,爺我看著煩。”
燕小六嘚瑟起來,真是什么話都敢說。
“六,你在跟誰沖爺呢?”喬石護短,在他們這個小團體,他就是護著歐陽漫。
歐陽漫也瞪著他,燕小六是比她大,他們同年的,可是燕小六比她早出生了六個月,但是在這小團體里,他可是排行老六,她是排行老五,這家伙,居然沖她叫爺,這是皮癢了,欠揍?
燕小六也回過神來,他也是平日里在阮靜芯的面前說爺說慣了,這剛跟阮靜芯說完,就跟歐陽漫說了,一時嘚瑟勁上來了,這爺就脫口而出了。
“哦,真是不好意思,漫漫,我這平時說渾話說習(xí)慣了,抱歉啊。”燕小六捂著嘴巴,知道自己說錯了。
他認(rèn)錯態(tài)度向來極佳,當(dāng)然是看人的。
阮靜芯見過燕小六在這群人面前的慫樣,所以,他這么好說話,這么低聲下氣的樣子,她確實不驚訝。
歐陽漫的時間有限,家里的人都知道她回來了,她回來大半個月了,還沒有見人,這家里也催。
所以,齊歡與她約了下周末。
他們下周要考試,是一診模擬考試,考完這個,他們有兩天的休息時間。
她正好可以拍照片。
歐陽漫自然答應(yīng)了。
朋友間的聚餐自然都是高興的,時間過得很快,晚上九點,齊歡要早睡,顧羽梟就帶她走了。
燕小六還想要再來一局,約他們唱歌,然而,喬家倆兄弟還來不及拒絕,醫(yī)院就來電話了,把燕小六跟阮靜芯給叫走了。
喬三槐訂了明天回京城的機票,喬石等著歐陽漫一起。
喬三槐也先回了酒店。
歐陽漫想要散步,看看蓉城的夜景,喬石就陪著她。
歐陽漫走了幾步,就笑了起來。
喬石聽到她的笑聲,偏頭問著,表情稀缺,嚴(yán)肅到要命,“笑什么?”
聲音也很冷,沒有什么溫度。
虧得歐陽漫的膽子大,否則,這要是換做別的女生,準(zhǔn)能被喬石給嚇?biāo)馈?br />
“沒什么。”歐陽漫搖頭,自是不肯說。
這不過是她猜測的東西,在沒有得到證實之前,她想她不該亂說的。
喬石對這些事也沒什么好奇心,歐陽漫不肯說,他也不追問,他認(rèn)為,這是男人對女人的尊重,尤其是男人對喜歡的女人應(yīng)有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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