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墨一走,夏卿也便將姜浚新叫來,讓他聯系宋杰,說有辦法治宋飛的怪病,明天帶人去看。
“什么辦法啊?”姜浚新還在為剛才的事生氣,哼唧道:“別告訴我那個姓時的是個醫生!”
“你就當他是個醫生吧。”夏卿也突然掀起他的衣服,手指按上腰間的一塊青印,戳了戳,“醫生讓我轉告你,多曬曬太陽,兩三天后身上的青印就能消了。”
姜浚新被突然襲擊,趕緊往后跳開,漲紅著臉將衣服拉好,“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的!說起這個,我還想問呢,我這身上的青印是怎么回事!不會是吃了你的蛋糕中毒了吧!”
夏卿也:“……”嚶嚶!這話太傷人心了。
她想起昨晚時墨將餅干吃完的一幕,心情極好的不跟他計較,道:“你是中毒了,不過和蛋糕沒關系,還記得我們昨天打算去哪兒嗎?”
“游樂園……但怎么后來又去喝酒了呢?”
“沒喝,怕傭人多嘴才這么說的,其實——”夏卿也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道:“昨晚我們撞鬼了!”
姜浚新臉色變得古怪,“撞鬼?”
夏卿也:“不覺得你身上的青印很像手指留下的嗎,沒錯,鬼捏的。”
昨晚夏卿也和時墨去找魔意后,姜浚新、夏冰以及卷毛留在原地時并非風平浪靜,也經歷過好幾撥喪尸攻擊,期間周威突然醒來,抓著姜浚新跌入喪尸群。
幸虧一米二及時趕到,姜少爺保住了小命,但被摸過的地方陰氣入體,形成一個個青色的指印。
夏卿也讓時墨消除了他關于昨晚的記憶,但事情總得有個交代,別看姜浚新咋咋呼呼的,其實人挺聰明,邪教這套說辭可忽悠不過去,半真半假效果最好。
“《如愿》這次的挑戰游戲設在游樂園,就是因為里面有鬼,那些死在游樂園事故中的鬼魂,心有不甘蠱惑挑戰者們自殺,你啊,當場就被嚇暈了,大腦受到刺激,這才什么都不記得。”
“被嚇暈”的姜少爺心生羞愧,無地自容地說道:“那、后來呢?”
“后來多虧時先生,他驅除了現場的鬼魂,把剩下的事交給警方后還體貼地送我們回來,所以我才請他來家里吃飯啊。”
姜浚新默默消化了一下這些內容,聽起來很離奇,但他潛意識里總覺得鬧鬼之說是真的,既然那個男人很厲害,說不定真能幫上忙。
姜浚新離開后,一米二終于忍不住問出憋了一晚的疑問,“大人,您這次回冥界耽擱了?”
時墨來了以后,監察使依舊沒有回來,一米二不得不進入夏卿也的身體,代替自家大人出來見客。
這是冒了風險的,畢竟一米二沒有監察使那樣強大的實力,露出破綻很可能被時墨發現端倪。
好在吃飯前監察使終于回來,一米二以去衛生間為借口,趕緊將身體控權交還回去。
時間緊急,當時也沒顧上詢問,這會兒才想起來。
夏卿也靠著窗臺,看著花園中已經長得郁郁蔥蔥的石蒜,懶洋洋道:“冥界那邊沒什么線索,我只待了一會兒就走了。”
一米二奇怪,既然如此為何那么晚才回來?
夏卿也:“我去了趟十萬大山。”
“妖族之地!”
“您懷疑《如愿》背后有妖?”
“能夠圈養魔物的家伙,非靈既妖。”
“問出什么了嗎?”
“幾個老東西都稱不知情,名冊中也沒有能對應上的家伙,白跑了一趟。”
最終,還是得從《如愿》游戲本身入手。
翌日。
夏卿也在姜浚新的陪同下來到宋飛所在的醫院。
停好車,剛走到3號住院樓就見夏冰站在門口,看見兩人立即跑了過來,“師叔”。
姜浚新被這稱呼雷到,湊近夏卿也小聲問:“這人誰啊?”
夏卿也:“一個朋友。”
姜浚新:“他為什么叫你師叔?”
夏卿也:“打賭輸了,現在供我使喚。”
姜浚新不明白為什么輸了要叫師叔,但見夏冰一副心甘情愿沒有絲毫怨言的模樣,心道這人不會是對他姐有想法吧?模樣比昨晚那個差了些,態度不錯,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夏冰見他看著自己,立即回了個燦爛的笑容。
他知道記憶消除的事。
姜浚新不是圈內人,即便他膽子和心理承受能力比普通人要強,但血腥、暴力、恐懼這些經歷將伴隨他日后的人生,很多經歷過死亡威脅的人,往往事后才會產生強烈的后怕,嚴重的還會產生創傷應激障礙,夏卿也此舉也是出于對弟弟的保護。
只是這樣一來,夏冰只能裝作不認識他,“這位便是師叔的弟弟吧,果然一表人才!”
姜浚新以為這人在借機討好自己,哼了一聲沒說話。
三人進了樓,乘坐電梯來到宋飛住院的病房。
姜浚新不知道房號,給宋杰打電話。
不一會兒,走廊那頭走來個剃著平頭、T恤短袖擼到肩膀上的大個子,抬手就要打招呼,視線一瞟,落在夏卿也身上,立即將短袖從肩上放下來,將衣服拉扯好,小跑著過來,“姐,好久不見了,你還記得我嗎,我是——”
“大頭!”夏卿也笑道:“你總是和小新在一塊兒玩,我記得。”
寒暄幾句后,幾人朝著病房走去。
“小飛的情況還在惡化,醫生說他的生命體征越來越弱,對外界刺激沒有任何反應,除非有奇跡,否則……”宋杰眼眶紅紅的,說不下去了。
宋飛昏迷后,醫生將他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做了詳細檢查,可就是找不到病癥,只能靠輸送營養液維持生命,治療和護理費用昂貴不說,連蘇醒的可能性都很小。
姜浚新抬手搭他肩上,安慰地捏了一下,道:“你也別太悲觀,不是說小飛的情況可能是中邪嗎,我姐找的人專門做這個的,或許有辦法。”
宋杰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么,最終只是嘆了口氣,沉默地將他們帶到病房。
夏卿也注意到他神色間并沒有絕望中抓到救命稻草的激動,反而有種難以言說的麻木和絕望,似乎答應他們來看看只是出于和姜浚新的關系,并非真的寄予希望。
“正好隔壁病床早上辦理了出院,現在就小飛一人,我媽和——”
宋杰說著剛要推門,門就從里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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