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碩長的身影站在醫院的樓道里面,直到抽完整根煙,才又回到病房中。
陸云深一進來就看到秦暖正準備掙扎起身,看到他推門而進的動作,倔強的小臉上一頓。
陸云深快步走到床邊的姑娘身邊,他看著秦暖被繃帶纏繞的厚厚的臂膀,她一動,那一坨白色便閃動。
真是……笨重。
陸云深站在床邊,居高臨下,一出口語氣便不自覺柔和下來。
“準備干什么,和我說!”
秦暖抬頭,一雙大眼睛望著男人,眼神有點閃躲,小臉不知是害羞的還是怎么回事,一層紅色的煙霞密布。
她迅速看了陸云深一眼說:“我想……上廁所。”
說完,秦暖的小耳朵便以迅雷不可眼疾之勢紅了……
陸云深看著秦暖紅紅的小耳朵,嘴角輕輕地扯出了一個弧度。
她,這是害羞了。
陸云深俯身一把抱住秦暖,輕輕地,很輕松就能抱住。
忽然被男人抱在懷里,秦暖一陣驚呼,雙手緊緊環在男人的脖頸上。
秦暖用完好的胳膊肘推了陸云深一下:“你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
陸云深沒說話,抱緊了秦暖,向洗手間走去。
洗手間里,男人終于開口。
但是……臉色還是有點臭。
“自己可以嗎?”
陸云深挑眉看了一下秦暖厚重的胳膊,然后又把目光移到秦暖身下。
秦暖被陸云深的目光盯的有點無所適從,一雙眼睛低垂下來,臉紅地說:“嗯。”
陸云深就像對秦暖的話沒有聽到一樣,大步上前,俯身幫秦暖褪下褲子。
然后,男人閑庭闊步地走了出去。
男人的這個動作,讓秦暖的臉一下子刷的一下迅速地紅了。
一雙眼睛望著鏡子里的自己,又羞又尬……
一會兒,秦暖出去。
陸云深又把秦暖抱到了床上,這下,秦暖倒是沒有再說一句話。
男人把秦暖在病床上放好后:“想吃什么?”
秦暖猶豫了下,說:“我想先去看看王師兄!
半晌,陸云深深深的看了秦暖一眼,那一眼里,有很多復雜的情緒。
可惜……轉瞬即逝,秦暖沒有看到。
半晌,陸云深才開口:“吃完早餐后再去,你想吃什么,我讓秘書帶過來!
秦暖晃了下小腦袋,目光靈動,一雙大大的眸子盯著陸云深。
“那我可以吃芝士嗎?”
男人果斷開口,沒有絲毫猶豫:“不能!
秦暖撇了撇嘴巴說:“那銀耳湯呢?小籠包呢?”
銀耳湯,小籠包算是秦暖的最愛之一了。
陸云深點了點頭,給秘書撥了一個電話,讓她們送餐過來。
男人大長腿一邁,坐到了沙發上。
男人的手指在大理石桌面上輕輕的敲著,發出有規律的咚咚聲。
秦暖蒙著被子,側身望著陸云深,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犯人,在等待青天大老爺的審判一樣。
許是注意到秦暖的目光,男人也回頭望著秦暖,深邃的目光讓人看不清楚……
秦暖率先移開目光,明知故問地說:“你怎么知道……我受傷的?”
男人就像是沒有了耐心一樣,終于不再敲桌面,男人站起身走到秦暖床邊,然后坐下。
男人忽然靠近,秦暖覺得周身的空氣突然變得有一點逼仄。
陸云深回的很簡潔,臉上還是沒有多余的表情,話語也是淡淡的,沒什么溫度:“顧書。”
秦暖知道就是顧書,那天她和王中磊從長白山的一個小縣城轉過來的時候,正好撞見了顧書。
秦暖還記得很清楚,顧書是金城一院的精神科的醫生。
秦暖回:“哦!”
然后,秦暖不知道自己應該干嘛,不安分的摩挲著手指,手指一會兒伸展,一會兒又不安分的絞在一起。
陸云深瞅見秦暖的小動作,還沒說話。
半晌,秦暖聽到男人嘆了一口氣。
他說:“當時……怕嗎?”
秦暖突然怔住。
當時,她和魏安安,還有蘇云三個人找不到路,躲在那個小木屋的時候,她心里怕急了,怕沒有人來救她,怕她就那樣再也回不來了。
但是,她當時還是拼命壓著心里的懼怕,安慰著身邊的蘇云還有魏安安。
她醒來后,身邊的人都沒有問過她這樣一個問題。
“你怕嗎?”
陸云深的一句話,便讓秦暖潰不成軍。
床上的人紅了一雙眼睛,就像一只兔子一樣,但還是倔強的沒有讓眼淚掉下來。
陸云深又嘆了一口氣,從秦暖背后抱起她,還特意把秦暖的胳膊架了起來。
秦暖亂嘈嘈的頭發披散在腦后,她整個人軟軟地趴在陸云深的肩頭。
遠遠望去,就像一個無助的孩子一樣。
秦暖的心里暖烘烘的,趴在陸云深的肩頭說:“怕,我當時怕急了,怕我在山上再也回不來了,然后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男人喉結滾動了一下,他沒有親眼看見過,但是也從報道上知道長白山那天遭遇了好幾年難得一見的大暴雨。
甚至有些生長了好幾百年的樹木也應聲倒塌,有些地方遭遇泥石流,房屋都被破壞了。
他可以想象到當時的情況是有多危險,正因為如此,心里才更難受。
心里扎了一根刺,這顆刺,現在拔不出來。
半晌,陸云深才問:“后來我給你打電話,為什么不告訴我?”
秦暖靠在陸云深的懷里,感受著男人給她的安全的氣息,心里平靜的不像話。
“因為我不想讓你擔心吶!
秦暖軟糯的話語輕輕地灑在陸云深的耳邊,就像一個風箏一樣,飛進了陸云深的心里。
陸云深眼神暗了幾分,抬起秦暖的小臉,聲音低沉:“你不說,我也會擔心,從別人口中聽到,我會更擔心。”
秦暖望著陸云深的眸子,看著男人認真的樣子,點了點頭。
陸云深忽然伸手在秦暖光滑的額頭上就是一記響指,一雙眸子半瞇著:“記住了嗎?”
秦暖捂著還有點發疼的腦袋,在陸云深面前撒嬌:“疼……”
男人揉了揉秦暖毛茸茸的頭頂,秦暖本就亂著的頭發此時更亂了……
然后,男人又慢慢把頭發撫平。
秦暖覺得,陸云深好像對她的頭發樂不思蜀。
一會兒,陸云深讓秘書買的早餐回來了。
陸云深接過去,又讓秘書把今天需要處理的緊急文件全部拿到這里來。
秦暖見進來的不是唐特助,是一個面生的人。
便問男人:“唐特助沒有和你一起回來?”
男人把粥倒好在飯盒里,然后從紙巾盒里掏出紙巾,把手上不小心濺到的湯汁擦干凈,做完這一切,男人才開口:“唐政還留在英國處理后續的事情,我先回來了!
秦暖追問:“那里不需要你了嗎?”
男人把熬的剛剛好的銀耳湯端到秦暖病床上前,支起小桌子,坐到秦暖身邊。
然后,男人盛了一勺,輕輕的在口邊吹了吹,把勺子遞到秦暖嘴邊。
秦暖張口嘗了一口,銀耳湯嫩滑的口感觸動了她的味蕾,她忍不住張口說:“好喝。”
她又接著問:“真的不會影響嗎?我現在已經沒有什么大礙,如果那邊忙的話,你就再飛過去吧,這邊有魏安安和蘇云照顧我,我會很好的!
陸云深嘆息了一下,快速喂了秦暖一口,堵住了秦暖喋喋不休的小嘴。
秦暖被動的吞咽了一口陸云深喂到她嘴里的粥,整張小臉皺在了一起。
看著男人溫潤如玉的臉頰上露出一抹淺笑,他眉頭伸展開,眉里眼里全是笑意……
然后,陸云深揩了一把秦暖落在嘴角的湯汁,說:“這么的人了,怎么吃飯還跟個小孩一樣?”
秦暖擰了擰眉頭,說:“還不是你慣的,你真不回英國處理后續事情了。”
陸云深把銀耳湯放下,回秦暖:“嗯,那邊有唐政盯著,放心不礙事!
秦暖點點頭,喂了陸云深一個小籠包:“你……今天早上幾點到的。”
看著男人眼里的紅血絲,秦暖覺得陸云深一定是一夜沒睡。
陸云深莞爾一笑,說:“在飛機上睡了一覺,早上5點到金城的!
秦暖看著男人一本正經的撒著謊,小手拽住陸云深的西裝外套說:“你陪我睡會兒,我困了!
男人戲謔地說:“不去看王中磊了?”
秦暖把頭湊到陸云深身邊,輕輕的在陸云深耳邊說:“你先陪我睡!
她承認……她心疼了。
陸云深眼里的紅血絲,是騙不了人的。
男人肯定一聽顧書說她受傷的事情,就急匆匆乘了最快的航班趕了回來。
秦暖想,恐怕陸云深一夜都沒合眼。
秦暖往床里頭移了移,騰出一大片地方,一雙眼睛直直的看著陸云深,在等陸云深。
陸云深無奈只好上床陪她睡。
待兩人合衣躺在病床上時,不到5分鐘,秦暖就聽到了陸云深平穩的呼吸聲。
秦暖偷偷地睜開眼睛,昨天晚上她睡多了,這幾天也都是一直躺在床上,她是一點都不困。
秦暖看著男人睡著的模樣,慢慢的笑了。
男人此時的表情是那么的平靜,眉眼如畫般躺在那里,平時在商場上冷漠克制的神情不再,陽光一點點灑在他的臉上,他的棱角不再那么分明,倒是顯得有幾分柔和。
他長長的睫毛貼在眼瞼上,而且還很濃密,秦暖不由得伸出指頭去數男人的睫毛有幾根……
一根,兩根……
太多了,秦暖數不清楚。
最后就放棄了。
秦暖看著男人的睡顏,就那么一直看著,她覺得男人好好看……
而且,陸云深還是她的。
不知不覺,秦暖也倒在陸云深的懷里,和他一起沉沉的睡過去。
等到秦暖再次醒來的時候,在床上躺著反應了好大一會兒……
然后抬頭環視四周,一眼就看到男人坐在沙發上辦公的認真模樣……
秦暖發現,男人總是會在辦公的時候帶上金絲眼鏡,這時總會透出一股書卷氣,秦暖最喜歡男人的這副面孔。
男人聽到秦暖移動身子的動作,從筆記本上抬頭,撩人的嗓音傳來:“醒了?”
秦暖點點頭,覺得嗓子有點干,說不出話來。
陸云深指了指床邊放著的涼白開說:“先潤潤嗓子!
秦暖喝了一口后,看著被拉上的窗簾,忽然有點發懵,不知道現在是什么時候了。
她皺著眉頭問陸云深:“現在幾點了?”
陸云深當下手中的文件,走到秦暖身邊,幫秦暖把床搖了起來。
“中午了,先坐一會兒,我訂了滿江樓的菜!
秦暖笑著點點頭,滿江樓的菜是她最愛吃的。
吃過午飯后,秦暖便去看望住在隔壁的王中磊了。
陸云深沒有說什么,把秦暖送到門口后,就在門口站著等她。
王中磊的病房門口站著阿誠,阿誠一看到秦暖過來,臉上閃過復雜的表情。
先生,就是因為眼前的人受傷的。
偏偏,先生下了命令,這是他自愿的,所有人不許輕易傷害她。
秦暖一進來,正好與王中磊的目光對上。
秦暖看著王中磊臉色蒼白,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
聽魏安安說,王中磊因為當時趴在她身上,所以她受的傷比較輕,那個小木屋的絕大部分重量都壓在了他的身上。
秦暖快步走到王中磊身邊開口問:“師兄,你現在感覺怎么樣了?”
王中磊動了動眼睛,說:“還好!
他看著秦暖臉上明顯擔心和焦急的樣子,本就沉默寡言的他,忍不住加了句:“醫生說不是很嚴重!
秦暖點點頭,看著王中磊一臉真誠的說:“師兄,真的謝謝您救了我!
王中磊想在秦暖臉上看到各種表情,她想看到表情豐富的她,但他唯一不想在秦暖臉上看到的是感恩的表情……
王中磊移開目光,偏頭說:“沒事!
王中磊簡潔有力的話語,讓秦暖再也說不出來多余的話。
病房外,陸云深在接電話。
站在門口的阿誠聽到了幾句,猜想可能是從國外打回來的電話,陸云深說一口純正的倫敦腔,正在跟電話那頭交談。
阿誠低下頭,想原來這就是陸云深啊,以前先生讓他們去查這個人,他們那時候一度以為先生有龍陽之好。
后來,他們才知道,原來先生做這一切,都是為了秦暖小姐。
不過,阿誠想,他現在是越來做看不懂先生了。
幾年前,先生一聲不吭來到了金城,莫名其妙突然跑去上了京大的生物系上學,那時他們都以為先生是要放棄他們這些從小跟著他的人……
不過后來,他看著先生忙學業,和處理道上的事務兩不誤,就放下心來。
只不過,他總是見先生站在書房里修剪一株綠植,每天非常準時的澆水施肥。
哦,阿誠記起來了,先生還養了只貓,那只貓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芝士。
那只叫芝士的貓,阿誠看著它一天天長大變肥,在先生身邊越來越有存在感。
他從來沒有體驗過這種感覺,他對感情真的沒有什么感覺。
但是,他就是從心里為先生感到不平……
阿誠抬頭間正好和陸云深對視了一眼,阿誠又快速低下了頭,陸云深的目光太過銳利,讓他感覺他這一個一直生活在黑暗里的人,也覺得自己好像在陸云深身邊就跟一個透明的人一樣。
阿成不自覺摸了摸鼻子,感受著來自身旁的男人帶來的壓力。
他開始祈禱:先生,你快放秦暖小姐出來吧。
可能真是他的祈禱感動了上天,不出10 分鐘,秦暖便出來了。
隔著門縫,兩個男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兩人的目光同樣幽深的讓人不知道在想什么
……
王中磊看著秦暖剛出來,陸云深便一把抱起她往另一間房走去,而秦暖聽話的趴在陸云深的肩頭,小腳丫一甩一甩的,漸漸遠離他的視線。
王中磊收回目光,看著窗外的風景,想起了他第一次見秦暖的時候。
其實,他第一次看到秦暖,并不是在實驗室里,而是通過照片。
時間太過久遠,王中磊自嘲一笑,閉上眼睛開始閉目養神。
陸云深把秦暖一直抱到了床上,幫秦暖窩好被角,然后告訴她:“我媽剛剛知道你住院了,說要來看看你,一會兒就過來!
秦暖怔然:“阿姨怎么知道的?”
男人笑著解釋:“剛剛她打電話問我,一聽我在醫院便要來看看,后來才知道是你!
秦暖點點頭,其實王楠是一個很熱心的人,心態也很年輕,她打心眼里覺得王阿姨和陸叔叔把愛情過成了細水長流。
那些年,秦暖還記得,她每年都會在鄰居家婆婆那里見到他,但是陸叔叔時常住兩晚便會離去,來去匆匆。
后來長大后,秦暖才知道陸叔叔從政,他的行程每天都安排的滿滿的。
每年都能抽出那么點時間陪著王阿姨回娘家,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暖暖”
“暖暖”
陸云深連著叫了她幾句,才打斷了秦暖的思緒。
秦暖回神,心里一暖,眼睛亮晶晶的點了點頭,王阿姨在她心里,一直是跟母親一樣的感覺。
果真沒過一會兒,王楠便來了。
從保姆手里接過大包小包,放到沙發上,說:“這是我剛剛從超市買的一些日常用品,什么不夠的話再回家里拿一些……或者直接打電話給我,我去幫你們拿過來!
王楠事無巨細的絮絮叨叨著。
說完這些,王楠才有機會問秦暖到底是怎么回事,秦暖便和王楠說了下,沒說那么嚴重,只是說她上山的時候不小心被樹枝掛了一下。
秦暖說這話的時候,還向陸云深眨了眨就眼睛,示意男人幫他。
陸云深嘴角輕微一笑,點點頭。
魏薔還掏出在家里熬好的骨頭湯,端給秦暖喝,說傷筋斷骨的喝這個最好。
秦暖耐不住魏薔的熱情,便將一桶的骨頭湯全部喝完了。
然后,魏薔一臉愉悅的走了,走之前還說明天她繼續來送骨頭湯。
于是,秦暖住院住了幾天,就喝了幾天的骨頭湯,最后差點沒喝到吐。
這院這幾天,陸云深基本把投行里的事情全部移到了醫院,只有一些重大的事情才會回投行里走一趟。
有次魏安安來看望她,便撞見了陸云深。
那天,魏安安咋呼著進來,一推門便看到在沙發上做的端正的男人。
魏安安進來后,還一臉迷惑,不知道陸男神怎么在這里。
陸云深淡淡的看了一眼秦暖,也猜到了秦暖應該是沒有和魏安安說過他。
陸云深起身去洗手間。
陸云深去洗手間的時間里,魏安安激動的差點就要碰上她的石膏。
后來,秦暖就簡單和魏安安說了一下她和陸云深外婆家是鄰居,所以從小就認識。
魏安安聽完后,一臉震驚,最后得出一個結論:“原來你們是青梅竹馬!
秦暖想了想,笑著點點頭,他們應該算得上是青梅竹馬。
魏安安問:“能不能改天幫我要幾張陸大神的簽名!”
“你只想要要簽名嗎?”
魏安安狗腿的點點頭。
秦暖看著魏安安期待的小眼神,開口:“你想要他的簽名的話,其實我就可以簽,我自己和他簽的一模一樣!”
魏安安看著秦暖認真的模樣,忍不住笑了:“暖暖,這根本不一樣,好嗎?追星女孩的世界你根本不懂!
“回頭我問問他,看他有沒有空,給你簽名!
魏安安對秦暖豎起一個大拇指,達成心愿,滿意的笑了。
來之前,魏安安還想著用不用留下來照顧一下秦暖。來之后,她果斷的快速回去了。
這把狗糧,真是讓她吃的太撐了,再不走,她可能就撐死了。
她覺得她被秦暖刺激到了,忽然很想找個小哥哥,兩人一起飛。
魏安安刷著手機,一直往前走,沒有看清腳下的路,猛然間撞上了一具硬硬的胸膛。
魏安安看著對面穿著一身白大褂西褲,斯文的面容上架著一副眼鏡,修長的手里拿著病歷本,正目光冰冷的看著她。
魏安安立馬退后幾步,暫時放下自己沉迷于男人的盛世美顏的心情,低聲說著抱歉。
穿著白大褂的男人微微頷首,越過魏安安。
魏安安回頭看著男人寬闊的背影,在心里給這個人下了定義:極品中的極品。
魏安安邊走邊想,自己以后可能應該多來醫院幾趟了……
艷遇啊……
只見剛剛被魏安安撞了一下的男人走到秦暖的病房前,停了下來,敲門。
男人開口:“二哥,這是秦暖的病歷……”
正是顧書……無疑。
住院的這幾天,秦暖一有空,也會去找王中磊和他聊天。
雖然王中磊總是話很少,絕大多時候都是秦暖問什么,他答什么。
但是秦暖覺得心里還是很滿足,因為王中磊是因為她受傷的,雖然她做的很少,但這也是她的一點心意。
秦暖這個人就這樣,對她好的人,她會牢牢記在心里,對她不好的人,她也會記一陣子……
所以,秦暖時不時地就去和王中磊聊天,陸云深并沒有說什么。
轉眼之間,就到了秦暖可以出院的時間了,因為出院還得休養,所以陸云深就把秦暖接到了盛世公寓。
秦暖除了左手手臂上纏著一個繃帶,后期按時間去拆線外,身體基本上沒有大問題了,但現在可能活動起來不是特別方便。
王楠還一直打電話過來,問陸云深要不要從老宅派幾個傭人過去,不過都被陸云深給拒絕了。
這段時間,秦暖每天空閑時間都會整理一下數據,撰寫即將要發表的論文。
時間過的飛快,一個月后,秦暖手臂恢復如常,王中磊也恢復的極快,好像一切事都在逐步走上正軌。
可是,就在秦煖和蘇云熬就好幾個通宵,寫好論文準備投稿的時候,她們竟然發現Science剛剛發布了一篇和她們的論文寫得一模一樣的文章……
她們并沒有投稿,為什么會出現這種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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