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son飛機落地的時候,是秦暖和陸云深一起去接的。
機場大廳內,秦暖遠遠地就看到一個胡子拉碴,穿著極其隨意,放蕩不羈的人走來。
Dason走的很快,走到陸云深身邊給了他一個擁抱。
“深,我來了,中國很漂亮。”
“歡迎來中國。”
陸云深指了指身邊的Dason秦暖介紹到:“暖暖,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Dason,在計算機方面非常頂尖!
秦暖淺笑,伸出一只手:“你好,我是秦暖,歡迎來中國!
Dason也笑著說,只是他中文說的不太溜:“你很……very beautiful……漂亮!
秦暖嘴角帶笑,真誠地說:“謝謝夸獎!
“what is your hand?”Dason看見秦暖的一只手上纏著繃帶,關心的問道。
陸云深替秦暖回答:“一段時間以前,她去長白山實習,遭遇雷雨天氣,房屋倒塌造成的!
Dason聽得懂中文,但是有些中文他不會說,此時聽陸云深說完,他也大致明白這是怎么回事了。
他一臉同情看向秦暖:“親愛的女士,祝您早日安康!
秦暖也被Dason的話逗笑:“不礙事,已經快可以拆線了。”
Dason自來熟的拍了拍秦暖的肩膀:“那太好了!
陸云深望向秦暖被Dason拍過的臂膀,久久的,男人伸出手覆蓋上去……
秦暖發現,她和Dason還挺聊的來的,碰巧Dason喜歡生物,他們便談了一些生物學上的熱點話題。
三個人去了早已經訂好的滿江樓吃飯,吃的自然不是Dason心心念念的火鍋,因為秦暖現在的胳膊正處于恢復期,所以這段時間里都要忌辣。
飯間,陸云深一邊和Dason聊天,還不忘和秦暖夾菜,連Dason也調侃說:“深,你果然是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陸云深沒有說話,只是看著秦暖笑了笑。
反倒是剛剛一直坐著的秦暖來了興趣:“哦,哪里不一樣!
Dason有些中文不知道該如何表示,便中英文摻雜著說:“看向你的……目光很柔和,在國外他從來不這樣的。”
他說完,秦暖一張小臉便紅了幾分,剛剛Dason說的,她聽懂了。
陸云深把剝好的蝦放到秦暖面前的盤子里,然后放下手套,整個動作流暢自然,仿佛這個動作早已做了好多遍一樣,連Dason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正吃著,Dason忽然想起來便問:“這次讓我特意過來一趟,需要我干什么?趁這段時間我在放假,需要我幫你去查的都告訴我!
陸云深和Dason的關系很熟,自然也就沒有繞圈子,直接把秦暖實驗室的事情和他說了。
聽完后,Dason還有點義憤填膺:“竟然還能這樣,你們最近不是流行一個詞嗎?叫什么活久見……”
秦暖一笑,覺得Dason的性格與他本人給人的印象一樣,放蕩不羈,直言直語,甚至……秦暖覺得Dason還挺可愛的。
陸云深喝了一杯清茶,然后對Dason說:“懂得挺多!”
Dason瞥了陸云深一眼:“我既然要來,肯定事先要了解下!
然后,他拍了拍胸脯,豪氣的對陸云深說:“包在我身上,明天哥哥就幫你去看看。”
Dason話剛落,就收到了陸云深的一記冷眼。
Dason表示自己很委屈:“暖暖,為什么他給我拋冷眼?我叫你sister有錯嗎?”
秦暖顯些把口中的茶噴出來,她放下茶杯,就看到兩個人都在望著她。
Dason表情有點委屈看著她。
陸云深,眸子也那么定定的看著她,像是在看她怎么說。
秦暖撓了一把頭發,頂著壓力說:“Dason比我年齡大,他叫我妹妹應該也沒錯!
說完,她偷偷的看了一眼男人,陸云深的表情沒什么變化,還好。
她說完,陸云深還嗯了一聲。
這頓飯,三人吃的很開心,結束后他們把Dason送回了酒店休息,陸云深開車帶秦暖回公寓。
下電梯,剛進門,秦暖正準備彎下腰拖鞋,便被男人抬起那只受傷胳膊,一下子被壓在了門板上。
陸云深一雙琥珀色的眸子望著秦暖,一字一句說:“暖暖,今天你說Dason可以叫你妹妹,那你叫他什么?”
秦暖被陸云深高大的身子壓在門板上,男人居高臨下問她。
半晌,秦暖紅著臉說:“他今天也就是那么一說……”
陸云深緊追,語氣帶著霸道的氣息:“然后,你就答應了?然后叫他……哥哥?”
最后這兩個字,陸云深說的極為緩慢,秦暖清楚的看到陸云深喉結上下間的滾動,莫名的很性感。
不過,男人特意咬重的兩個字,她也明白了陸云深到底在計較什么。
她想,那個時候她不那樣說,那怎么說,Dason是客人,難不成她說:“不行,你不能這樣叫我,因為陸云深心胸狹隘,見不得我叫別人哥哥。”
想到這里,秦暖不由得想起自己兇悍的對Dason說的那副樣子,嘴角不由得咧出一個笑容。
陸云深手指撫上秦暖瓷白的小臉,一下一下揉搓著,因為男人整整比秦暖高了將近20厘米,呼吸的熱氣也一點點噴灑在秦暖的脖頸間。
秦暖嘴角向上揚起,紅唇一張一合,用那只完好的手掌抓住陸云深的領帶,一點點往上,環上男人的脖子,迫使陸云深低頭。
“陸云深,你吃醋了?”
被秦暖這么直白的說出來,陸云深也笑了,一點都沒有被戳中心事的尷尬感。
他大方承認,一雙桃花眼更像是一樹桃花全都盛放了一樣,迷人的不行:“嗯,吃醋了,有點酸!
對,他就是看不慣秦暖對除了他以外的人,叫哥哥。
他永遠記得,她5歲那年,在槐花樹下,秦暖乖巧的叫他哥哥。
一眼萬年,便再也躲不過。
秦暖踮腳,主動吻上男人的薄唇,吐氣如蓮:“我哄你,好不好?”
男人的一聲好被吞沒在兩人的吻息間。
第二天,秦暖醒來時,已經是上午9點了,黑色的真絲吊帶睡裙更加襯出了秦暖的一身肌膚如玉,睡美人睜開眼睛,習慣性的拿過床頭的便利貼。
“乖,我先去上班,今天Dason會來接你,你帶他去實驗室看看,說不定會有其他的發現,Dason人很好,不用跟他客氣!
秦暖看完男人寫的話后,便起床收拾好自己,吃了早餐。
她在沙發上沒坐一會兒,Dason便來了,兩人便一起去了實驗室。
到京大后,秦暖先帶Dason去見了魏薔,她有必要跟魏薔說一聲。
魏薔一聽秦暖認識一位計算機方面的高手,今天帶他過來了,便也熱情的和Dason打了招呼。
等大家都認識完畢,秦暖帶著Dason去了她們的實驗室。
Dason一一看了她們的電腦,輸了一堆秦暖看不懂的代碼后,上面顯示的東西,她也沒明白。
Dason忙活的間隙里,秦暖就在一邊站著,靜靜的看著他。
不一會兒,Dason便好了。
秦暖問:“這么快就好了!
Dason笑著說:“我現在只是查看了你們電腦里的備份,就是這份文件什么時間被人動過,回去以后我幫你去找下相同的文件都在哪一臺IP地址上出現過。”
秦暖覺得好復雜,也有點驚訝:“還能這樣。俊
Dason起身站起來,自信的說“要是連這一點都查不到,豈不是侮辱了……他美國FBI情報局的身份?”
后面這半句,他沒有和秦暖說,怕秦暖嚇著。
秦暖跟Dason出去的時候,正巧在走廊里看到了趙晴。
趙晴看到她們,主動開口問:“秦暖,這是誰啊?”
秦暖也沒有多說什么,趙晴一向和她們不對盤,便淡淡的說她:“哦,這是我一個朋友!
趙晴點點頭,只是眼神復雜看了Dason一眼,便從他們身邊過去。
倒是Dason在剛剛趙晴和秦暖說話的時間里,都一直觀察著趙晴。
看著趙晴走過去,Dason便問:“這人你熟悉嗎?”
秦暖如實回答:“不熟,她和我不對盤,有什么問題嗎?”
Dason以他多年從事的職業素養來看,剛剛趙晴的手不自覺攥緊,眉頭皺了幾分,旁人可能不會特別去注意,但是對于他這種長期從事特殊職業的人來說,一眼便能觀察到。
他對秦暖說“你剛剛有沒有發現,那個人和你說話的時候在緊張!
秦暖皺眉:“我沒注意,倒是她以前說話都夾槍帶棒的,不過最近這幾次見我們都很正常,沒有說什么難聽的話!
Dason點頭,打了一個響指說:“這就對了,從心理學上講,她可能是做了虧心事。”
Dason相信他的直覺,建議秦暖去查一查趙晴最近都在干什么。
秦暖點頭,經Dason這么一說,她覺得也有些道理。
晚上,趙晴又和她舅舅打了一個電話。
“喂,舅舅,你那邊怎么樣了?”
趙晴知道魏薔已經向海城大學發出律師函,今天上午秦暖帶了一個外國人來實驗室。
她聽別人說,那個外國人是計算機方面的高手。
電話那邊的人嘆了一口氣,語氣頗有些后悔:“晴兒,你放心,舅舅這幾天雖然都在接受審查,但是現在魏薔那邊還沒有什么證據,她們不敢把我怎么樣?”
趙晴抓了一把頭發,暗嘆自己糊涂。
當時自己怎么就被舅舅說服,去干了一件對她自己一點好處都沒有的事情呢。
她懊惱的說:“舅舅,你知不知道魏薔這邊已經開始審查了,她們應該馬上就會查到,你要我怎么辦?”
電話那邊的人說:“放心,到時候如果查出來了,我肯定一人全部承擔!
趙晴覺得她已經沒有必要在和她舅舅說什么了,她舅舅已經被全國長江學者這個稱號蒙蔽了雙眼。
趙晴煩躁的把床上的枕頭扔下去,心里有了一絲害怕,萬一要真是查出來是她去實驗室拷貝了,可怎么辦?
***
秦暖從實驗室回來后,先著手處理了論文,把論文打包發送科學雜志社。
第二天,她就收到了科學雜志的來信,說已經接受了她們的論文。
但是由于這篇論文與之前的論文在實驗步驟里高度重復,所以審查的過程會有點長。
Dason也已經破譯了她們實驗室電腦里的文件都出現在哪些IP地址里,顯示某晚10點這份文件被傳到了海城。
事情進行到這一步,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Dason把這些告訴秦暖后,秦暖就明白,肯定是她們學院里的人去她們的電腦里拷貝了。
再加上,秦暖也是剛剛知道,趙晴的舅舅是海城大學的教授,所以,趙晴成為了秦暖第一懷疑的對象。
一想到趙晴有可能拷貝了她們的實驗,秦暖心里就一陣心驚,沒有想到,趙晴真的敢那么做。
……
秦暖還沒有把這件事情和蘇云還有魏薔說,不想,趙晴先找到了她。
等到她趕到與她約好的咖啡店的時候,趙晴已經在了。
秦暖坐下后,趙晴破天荒的對秦暖笑了下:“你想喝點什么?”
說著便把菜單移到秦暖的眼前。
秦暖看了眼菜單,淡淡的對服務員說來一杯藍山。
趙晴不安的用勺子一直在咖啡里攪著,欲言又止。
秦暖嘆了一口氣,望了一眼窗外直接開口:“你想說什么,直接說吧!
趙晴放下一直攪拌的勺子,雙手不安地攪在一起,沒了以前在她們面前張牙舞爪的樣子,就像一只孔雀再也無法開屏一樣。
“秦暖,我知道你在查論文被拷貝的事情,其實……”
秦暖帶著審視的目光望向趙晴,她知道接下來想說什么了。
她說了半天,才說了出來:“是我。”
說完趙晴便低下了頭。
可以看出來,趙晴說這話內心用了很大的勇氣。
半晌,秦暖才開口:“你當初為什么要那樣做,你自己就是做實驗的,難道你不知道做實驗有多艱辛?”
趙晴現在心里慌的不行,她這幾天想了很多,她覺得她不能再這樣浪費時間了。
這樣下去,早晚會被查到。
“我不是故意的,我舅舅是海城大學的教授,那天他只是說要借鑒一下,我沒想到他竟然拿去發表了,后來我才知道他是為了要評長江學者!
趙晴看到秦暖這樣強硬的態度,心里慌的不行。
秦暖皺著眉頭,正準備開口,卻發現手機鈴聲響起。
是陸云深的電話。
“在哪里?”男人一如既往的嗓音出來,有點沙啞,秦暖想陸云深一定是剛剛開了一下午的會。
男人的話讓秦暖煩躁的心情一下子變的平靜。
秦暖看了一眼店名說:“在咖啡廳里見一個人!
“把地址發給我,我過去接你!
秦暖點頭,發給男人地址后,深吸了一口氣,精致的臉頰看向趙晴。
“趙晴,你想說什么?想告訴我你很無辜嗎?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做事情前能不能動動腦子?”
來之前,趙晴就做好了可能會被罵的很難聽的準備,沒想到秦暖這話說出口,她心里還是難受的很。
她自嘲一笑,以前她就是這么嗆秦暖和蘇云她們的吧。
果然,風水輪流轉,這次到她自己了。
“我知道,但是秦暖我真的知道錯了,你能不能看在我已經知道錯的份上,不要把你們查到的結果告訴魏薔。”
趙晴懇求道。
秦暖瞥見已經從外面快要走進來的男人,長話短說:“首先這并不是我可以決定的事情,而且你想過沒有你這叫什么,這都是要成立罪名的!”
說要,秦暖便準備起身。
趙晴眼見秦暖要離開,便匆忙之中去拉秦暖的胳膊。
“你先別走……我真不想被退學……”
她卻不小心碰上秦暖那只打著石膏的手臂,痛的秦暖一下子眉頭皺在一起。
忽然之間,秦暖整個人便被包裹在熟悉的氣息里。
陸云深拿著秦暖那只被打了石膏的手臂,輕輕地幫秦暖揉著。
秦暖聞著男人身上的清香的氣息,男人一雙眼睛專注的看著她的胳膊,專心致志。
秦暖問:“你來了!
陸云深點頭,犀利的看了一眼趙晴:“我們走!
“等我下!
說完秦暖便朝著趙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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