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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然天成:陸先生的小幸運 199我相信這段風暴一定會過去

作者/南山居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敘利亞大馬士革,這個享有“人間的花園,地上的天堂。”美譽的地方,他仿佛是一個無知的孩子一樣,飽受摧殘。

    郊區(qū)的一幢平底房里,秦暖正推著秦怔在小院子里曬太陽。

    房東是個很胖的女人,會點中文,一邊洗菜一邊用蹩腳的中文和他們聊天。

    “這幾天我聽別人說埃博拉病毒開始肆虐,村子東面的那戶人家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這個癥狀,我聽別人說,那家人直接把患病的老爺子給送到了貧民窟,當真是一點情意也不留。”

    “阿彌托福,真是罪虐……”

    秦暖嘴角一彎,聽著房東的碎碎念,和秦怔相視一笑。

    “房東您信佛?”

    問的人是秦怔。

    房東把洗菜完的水倒到一個盆子里,保存下來,這早已成為他們的生活習慣,因為你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可能會過上衣不裹腹的逃荒生活。

    房東人很和善,笑著回應:“是啊,家人信佛,我是受他們的影響。”

    三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秦暖大都時候都是聽房東講。

    四十多歲的女人,口中說的大多是一些街坊鄰居的閑話,秦暖雖然沒有興趣去聽這些閑話,但是擋不住房東唾沫橫飛,越說越激動,越說越熱情。

    直到從門口的一聲喊叫:“媽,我快餓死了……”

    說話的人是房東的兒子,叫肖東,今年15歲,還在上學。

    很巧,源自房東實在是話多,所以秦暖對肖東的光輝事跡也有一定了解。

    用房東自己的話說,肖東稱得上是一個天才。

    一路跳級,學習成績名列前茅,小小年紀就多次代表國家參加數(shù)學建模競賽,并且在今年斬獲金獎,光是肖東的獎學金就足夠支撐起這個家庭。

    眼下,肖東正在籌備出國考試。

    所以,秦暖對肖東也不免多看了幾眼,男孩長的很清秀,五官還沒長開,雖然年紀很小,但是身高卻像是進行了逆生長一樣,1米8的身高足足比秦暖高了半個頭。

    肖東看著面前的秦暖,到底還是一個孩子,臉頰微微泛紅開口:“姐姐,你們是新來的租戶嗎?”

    秦暖穿著一身簡單的白色蝙蝠袖裙子,長發(fā)披肩,語氣緩緩開口:“你好,肖東,這是我爸爸。”

    “叔叔好。”

    輪椅上的秦怔瞇著眼睛地回應:“噯,好。”

    秦暖察覺到肖東的目光在自己的臉上停留了很久,只當是小孩子的打量,并未多言。

    片刻后,秦暖酒聽見對面男孩說:“姐姐,你長的真好看!”

    突然被一個小孩子夸了一句,秦暖還真是有點意外。

    她嘴角向上揚起,泛起一個弧度:“謝謝。”

    不一會兒,肖東便被房東叫去了吃飯,院子里只剩下他們。

    這里的視野很開闊,一抬頭便可以看見蒼茫的天空和鱗次櫛比的建筑,秦暖一邊推著秦怔一邊問:“爸,一會兒我們炸小黃魚吃,好不好?”

    察覺到?jīng)]有人回應,秦暖低頭去看秦怔,卻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秦怔早已經(jīng)在輪椅上睡著了。

    陽光下,秦暖撫摸著肚子里的孩子,慢慢蹲下了身子,看著秦怔輕聲叫了一句:“爸?”

    這段時間時常會這樣,秦怔的精力有限,時不時就會睡過去。

    秦暖看著近在眼前熟悉的面容,心中百轉(zhuǎn)千回。最后還是忍住了,她眼角泛著了淚花望著一成不變的天空說:“爸,你累了就好好休息吧!”

    秦怔這一覺一直睡到了晚上,他剛一睜眼就看到了坐在他床邊的秦暖,秦暖見他醒來,從柜子上端起來一杯水說:“您先喝口水潤潤喉嚨。”

    他們租住的這個地方很偏僻,網(wǎng)絡信號不好,除了手機之外,就只剩下一臺老舊的收音機。

    秦暖怕秦怔無聊,所以每到晚上就會打開收音機。

    秦怔喝水的間隙里,秦暖順手打開了收音機。

    好巧不巧,收音機里播放的是財經(jīng)頻道:歡迎大家收聽今天的財經(jīng)頻道,大家好,我是今天的主播強哥,最近在新聞界發(fā)生了一件大事,相信很多聽眾朋友們都知道,早在15年獲得過新聞界最高獎項的司凌先生最近落馬,這件事在全世界新聞界都掀起了不小的浪花,那么今天強哥就帶著大家去了解一些那些你不知道的內(nèi)幕。

    據(jù)說啊,司凌眼下是得罪了某商界大佬。所以說,人在江湖飄,哪能不失足,那么強哥在這里也給我們聽眾朋友們提個醒,凡事都不要做絕才好啊,留三分薄面,他日好相見啊……

    司凌這個人秦暖認識,算是現(xiàn)代媒體的開山鼻祖,他身上的標簽有很多,曾經(jīng)獲得過新聞界的諾貝爾獎:普利策新聞獎。

    這個人曾經(jīng)還被京大新聞學院邀請過來,當時魏安安說這個人久負盛名,硬是拉著她一起去旁聽了這場講座。

    整場講座下來,秦暖確實可以感覺到這個人學識淵博,但是秦暖對他的印象卻并不好,無外乎太過于炫技。

    他說的那些內(nèi)容,對于大學生來講,有點晦澀難懂。

    時隔好多年聽到這個人的名字,秦暖倒是沒有多大感覺。

    嘭的一聲,玻璃杯子落地的聲音,秦暖忽然回頭。

    “爸,您怎么了?”

    “爸……”

    一直到秦暖喊了他好幾遍,秦怔才緩過神來。

    秦怔一臉歉意地看著正在忙碌,掃著玻璃碎片的秦暖開口:“嚇著你了吧,暖暖。”

    秦暖仰起精致的臉頰,往事重提心頭,秦暖和她母親相差無幾的面容讓秦怔又是一愣。

    秦暖利落地把玻璃碎片放進垃圾桶里面后,在屋外停留了很長時間。

    錄音機里播報的內(nèi)容,秦怔愣住的樣子,而且父親以前也是從事新聞這個行業(yè)的,秦暖很難不把這些聯(lián)系到一起。

    她嘆了口氣,進屋后佯裝隨意的問:“爸,司凌這個人您是不是認識?”

    秦怔嘴角掛著淡笑,很顯然他已經(jīng)平復過來。

    “現(xiàn)在和我說話,也學會繞彎子了?”

    秦暖淺笑:“還不是您剛剛……”

    秦怔有沒打算瞞著秦暖,有些事情,告訴秦暖他才安心。

    以前他覺得不用,因為有他在,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他都會幫秦暖頂著,但現(xiàn)在,說不定什么時候他就兩眼一閉,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他和司凌之間的恩怨他思前想后還是告訴秦暖為好。

    往事太過久遠,秦怔也只挑著重要的和她講:“當年爸爸還在海納傳媒工作,當時爸的上司就是司凌,司凌為人高傲,看不得別人好,但是我們之間有些糾紛。”

    “后來,我職業(yè)發(fā)展遭到瓶頸,司凌雪上加霜,使得金城各大報社都容不下我……”

    秦暖沒有想到當年的事情,司凌還在其中扮演了這樣的一個角色。

    “爸,您知道當年您寫的文章被誰壓了下來嗎?”

    “怎么忽然這樣問?”

    秦暖目光有些閃躲:“沒什么,我就隨意一說。”

    秦暖是秦怔帶大的,要說這世界上最了解秦暖的人,除了秦怔恐怕很難再找到第二個人。

    他們已經(jīng)在敘利亞待了10天,這10天里,秦暖沒有打過一通電話,偶爾他醒來,還會看到秦暖坐在床上望著窗外發(fā)呆。

    這些日子,秦怔都努力不去提陸云深這個名字。

    很明顯,他知道,暖暖和陸云深之間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

    感情的事情,他本來不想去插手,但是這個地方,就像他的生命一樣,明天能發(fā)生什么,誰也不知道,早一點把秦暖交到陸云深的手中,他才能瞑目。

    此時,他問:“暖暖,你和我說實話,你和云深之間發(fā)生了什么?”

    秦暖心虛地回答:“沒什么,就是他最近太忙了,我想他陪我來這里,他不同意。”

    秦怔順著秦暖的話繼續(xù)往下說:“所以那天晚上你扮成了護士來醫(yī)院?”

    秦暖點頭。

    秦怔深深地看了秦暖幾眼,那一瞬間,秦暖甚至都以為秦怔早已熟知了一切。

    半晌,秦怔點頭嗯了一聲。

    秦暖心中的石頭落地,她兩只手指攪在一起指了指院子外面:“爸,外面涼快,我先出去坐一會兒。”

    秦怔知道,秦暖是心中覺得壓抑,想找一個地方待一會兒。

    所以,他也只是囑托:“早點回來。”

    院子外面,秦暖心中裝著事情,繞著院子走了一圈后才發(fā)現(xiàn)眼前站了一個人。

    正是肖東石錘了。

    男孩摸了一下后腦勺說:“暖姐,你出來溜?”

    秦暖點了點頭,說:“真巧。”

    “不巧,我每天晚上吃完飯都會出來散步,散步的時候都會給我很多靈感。”

    秦暖笑了,感覺身邊這小孩真拼,自個上學那會兒,可沒有這覺悟。

    于是,兩人便一起散步。

    他雖然才15歲,但是秦暖和肖東交談的過程當中,發(fā)現(xiàn)這小孩懂的挺多。

    眼前,肖東問:“暖姐,你知道云開投行嗎?”

    熟悉的字眼,讓秦暖心中五味陳雜,她佯裝無事說:“知道啊,挺厲害的,怎么了?”

    肖東一本正經(jīng)地說著夢想:“那你也應該知道陸云深吧,這個人是我的偶像,我以后也要成為他,富甲一方。”

    秦暖曬笑,在心中嘆氣。

    陸云深啊,身處異國他鄉(xiāng),她還是可以從別人的口中聽到這個名字,腦海中那人的面容不由得浮現(xiàn)在他面前。

    那人有著一雙攝人的桃花眼,讓人不由得便沉醉其中,不能自拔,面對下屬的時候,清冷矜貴,可是在她面前,又會像個孩子一樣,會吃醋,有他的小心思。

    他會每天早上給她道早安,她每天一睜眼不是他慵懶的側(cè)臉,便是他遒勁的鋼筆字。

    他會在她有困惑的時候開導她,在她生理期的時候給她熬一碗姜絲紅糖水。

    這個男人啊,幾乎占據(jù)了她人生的前20年。

    “暖姐?暖姐?”

    “你剛剛在想什么,那么入神。”

    被一個小孩發(fā)現(xiàn)神游天外,多多少少有點尷尬。

    秦暖莞爾一笑:“剛剛想起了報紙上對陸云深的報道。”

    話一出口,陸云深坐在大班椅上辦公的認真模樣再一次闖入秦暖的記憶中。

    這一刻,秦暖不得不承認,她很想他。

    恨不得下一刻便見到他。

    但是,見到他又該說點什么……

    秦暖嘆了一口氣,對身邊的肖東說:“時間不早了,早點回去睡覺吧,你不是明天還要去學校。”

    “我們明天……放假”

    這句話,肖東說的很沉重,就連心中裝著心事的秦暖也聽出來了。

    她問:“怎么了,明天不是工作日嗎?”

    “學校有很多同學感染了埃博拉,所以學校從明天起開始放假,開學等通知。”

    早在一年之前,埃博拉就肆虐過一段時間,秦暖沒有想到,這一次埃博拉病毒竟然又卷土重來。

    一年以前,京大作為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校,科研實力在全國都是排得上號的,京大臨危受命,和一些其他高校還有科學院的一些研究員一起組成了一個科研團隊,專門研究埃博拉病毒,以期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研制出疫苗。

    而秦暖有幸,跟在魏薔身邊參加了這次研制。

    但無奈效果不是很好,后來研制埃博拉病毒成了全世界的一個難題。

    來自200多個國家的高級研究員組成了團隊,但對于這種級別的研究,她就不夠格了。

    最終,埃博拉疫苗問世,拯救了無數(shù)家庭。

    秦暖現(xiàn)在還記得問世的那一刻,她守在電視機前等待發(fā)布的時候,那一刻心里激動的心情。

    科研人的使命,有一條便是使得這世界上沒有傷痛。

    但是如今一年過去,疫苗的更新?lián)Q代跟不上埃博拉病毒的變異速度,所以這次埃博拉來勢兇猛,還是讓人措手不及。

    秦暖知道,學校這樣安排也是為了學生的安全考慮,所以一時間也沒找到合適的理由去安慰肖東。

    “我相信這段風暴一定會過去的。”

    漆黑的夜空中,一絲明亮也沒有,但是秦暖極其肯定的說,仿佛看到了曙光。

    “嗯,暖暖姐,我信。”

    兩人的背影,在夜色中越拉越長,只有那天邊的一輪彎月,知道他們的心聲。

    ------題外話------

    關于埃博拉的一切,大家勿信勿考究,因為度娘也不是萬能的。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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