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集。
【我靠?!】
“足”好似吸血水蛭一般,徑直刺入了綠谷出流的身體。
霎時,綠谷出流便感覺到自己身體的熱量、水分、脂肪等維系人類機能活動的物質開始被從刺入部位不斷地抽走。
綠谷出流當然不會就這樣坐以待斃,操縱椿象倒轉槍頭,惡臭的氣體朝自己身上傾瀉而去。
感受到刺激氣味的“足”宛如驚弓之鳥一般立刻從綠谷出流身上抽離并立刻與之拉開距離。
【嘔!】
椿象臭氣真可謂名不虛傳,即便是綠谷出流這種身經百戰的愣頭青也忍不住發出幾陣干嘔。
雖然臭氣可以限制這些“足”的行動,但是綠谷出流并不能持續使用這招。
一方面是對在場的受害者負責...是的綠谷出流發現有幾個受害者剛剛脫離昏迷狀態又被自己放出的氣體給重新臭暈了會去。
另一方面則是綠谷出流今天身體里的熱量并沒有太多盈余。
除了早餐的米飯配秋刀魚以外,綠谷出流只在不久前的正午時分吃了一盒中分的列車便當,這一點攝入量,完全撐不起大幅度消耗。
思考,只能思考,不想丟臉的成為又一個受害者的綠谷出流只能繼續思考。
這些“足”在吸收維系人體活動的養分,為什么?
這些“足”是敵人,還是敵人個性能力的表現?
沒有確切答案,沒有人為她作答,綠谷出流只能開始猜想:
吸收什么總會是為了填補什么,和采陰補陽采陽補陰一個道理。
目測之下,這些“足”已經吸收了兩位數受害者的養分,但它還在持續“狩獵”擁有養分的人...是否可以說明,它需要巨量的養分去填補自己?
那填補又是為了什么?
變強還是自我治愈...這里是醫院,那姑且假設“足”的目的是為了自我治愈而“狩獵”他人...
既然如此...“足”很可能只是個性能力的表現。
“足”可以被蛛網黏住,那就說明它是一個無法被觀測的實體,同時它無法穿過實體...
再加上警報只說了封鎖五樓,說明其他樓層沒有受害者...
想到這里,綠谷出流豁然開朗。
如果幕后主使在其他樓層,必定也會在其他樓層制造受害者,如果是這樣,警報不會只播報五樓的封鎖通知。
如果是這樣...那么真正操控“足”的人,就可能還在這一層的某處!
想著,綠谷出流將目光投向了不遠處,寫有【住院探視登記處】的辦事窗口。
要是這個幕后主使用這種數量的受害者去換取自我治愈,那他一定有受到不小的傷害...
這里是醫院,一定會有相關的記錄才對!
這么分析的時候,綠谷出流的身子已經動了起來。
腳上具現出螳螂腿,高高一躍,一個空翻便來到了辦事窗口的工作臺后面。
還好這個辦事窗口不像一樓咨詢窗口那樣帶有一層防彈玻璃,否則綠谷出流肯定要費老大功夫才能成功進入。
一把將工作臺上的住院登記記錄拽到手中,綠谷出流開始飛速地翻看起來。
耳畔,那些“足”的腳步聲慢慢地開始變得有規律起來,預示著椿象臭氣即將失去效果。
綠谷出流雙手雙眼的動作也不由得快了起來。
【九頭龍八一,因煉銅而被突入家中的FBI干員打斷腿...Pass!
伊藤誠,因劈腿而慘遭女友斷頭...搶救失敗以轉送停尸間...Pass!
寶↗生↘永↗夢,不明病毒感染...Pass!】
翻了半天,綠谷出流仍舊一籌莫展。
“噔噔咚!”
有節奏的腳步聲已經飛速襲來。
那令人心肺停止的節奏使綠谷出流不由得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終于,功夫不負有心人。
【噴上裕也,嚴重交通事故,全身大面積骨折...525號病房就是你了!】
興奮地把登記簿一扔,綠谷出流剛想離開此處時。
一陣破空聲襲來,下一秒,綠谷出流便感覺到數雙“足”刺入了自己的全身,又一次像水蛭一樣開始蠶食自己的養分。
【可惡!這下,又要栽了...嗎?】
不甘心地,綠谷出流身體一軟倒在了地板上。
...
另一邊,525房內。
把能力回收,感受到新一波養分涌入自己身體的噴上裕也,舒服地在病床上挪了挪身子。
自從今天上午自己覺醒了這個奇怪的能力后,他的身體就開始快速地好轉起來,這種治療方式比起整日躺在病床上靜養高到不知哪里去了。
雖然他也不明白,為什么只有自己能看見這個所謂的“個性”發動時,那個在自己身邊出現的怪異人形,以及人形分散開來幻化成的“足”。
不過既然只有自己能看見,那大肆使用它們也不會有人知道這一切究竟是誰的手筆。
至于那些受害者?
反正只是被抽走了身體的養分而已,理論上并不會有什么大礙。
再說了,即使有大問題,這家醫院不正是職業英雄開設的嘛?
既然都開醫院了,在救人的手段上總得有兩把刷子吧?
只要見好就收,適時收回能力,然后把自己裝成普通的事件親歷者,那就一定不會被任何人懷疑。
因為有這一系列想法,噴上裕也才如此肆無忌憚。
【小裕也,你說還要封鎖多久呀,我有些害怕!】
壞男人身邊總有好幾個妹子圍著團團轉,噴上裕也就是個典型例子。
剛剛說出這句話的,便是噴上裕也在場的三個漂亮女伴之一。
能同時駕馭三個女孩,還能保證自己不會好船,不得不說噴上裕也也真是個人才。
【沒事,這種事情就交給職業英雄就好了,我們這些老百姓在一邊躲著就好~】
他裝模作樣地安慰起對方。
順帶一提說這句話時,噴上裕也絲毫沒有感到臉紅和羞愧。
【嗯,聽你的...對了,你好像出汗了,我幫你擦擦身子吧~】
女伴A溫柔而諂媚地對他說。
【等等,這是我的工作!】
女伴B說著一把搶過了她手中的毛巾。
【那我來削個果吧。】
心有不滿的女伴A說著就要拿起病床邊擺放著的果籃里的桃子。
【等等,那顆桃子壞了,你換一個。】
噴上裕也忽然叫停了女伴A的動作。
【誒,你怎么知道這顆桃子是壞的?】
女伴A問道。
【我的嗅覺可是很靈敏的喲~話說,我怎么聞到了腎上腺素的氣味,是你們哪個來月事了嗎?還是說你們有誰情緒非常激動呢?】
賤兮兮地看著三位女伴,噴上裕也笑著說。
【誒,哪有!】【討厭!】【死相!】
可是女伴們紛紛否決了噴上裕也的說法。
正當噴上裕也還想繼續用這個話題調戲三個女伴時...
“轟!”
阻擋在病房門口的合金卷簾門像張白紙一樣,被一個不大不小的拳頭轟碎,裹挾著煙塵和碎屑的勁風刮得噴上裕也臉上生痛。
而后,一股濃烈的腎上腺素氣味涌入了噴上裕也的鼻腔。
【得虧讓老娘找到你了!你這個該死的養分小偷!】
完全不用作任何猜測,來者就是綠谷出流。
此刻的她,瞳孔縮小得宛如針尖一般,蜿蜒的血管爬滿了她的顏白;口中的利齒嘎吱嘎吱地撕咬在一起,不時還有水汽從齒縫中溢出;臉上、身上每一塊肌肉都擰了起來,隨著她的動作系數蠕動著...她那丑陋的模樣像極了神話故事中的邪佛惡神,比運動會時的模樣還要猙獰數倍。
甚至從她身上散發出的殺氣與威壓,瞬間把噴上裕也的女伴們嚇得昏死過去。
【不可能...你應該被我的‘個性’吸走所有的養分了,怎么還能...】
驚恐萬狀的表情爬上了噴上裕也的臉龐,面對著如此氣勢的綠谷出流,他甚至感覺到自己的膀胱即將決堤。
【你知道嗎...醫院的護士站一般都會配有一些應急藥物...腎上腺素注射針就是其中一種...老娘為了來把你TMD削一頓,可是把護士站里所有的腎上腺素都給扎了啊!老娘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打針了你知道嗎?!】
咆哮著,綠谷出流嘴里不斷逸散出乳白色的蒸汽,她就這樣一步一步地,帶著沖天的殺氣緩緩走向了病床上的噴上裕也。
【等等等等,有話好好說,我們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噴上裕也嘴上說著緩兵之計,可暗地里又再次將那些“足”釋放了出來,直接向綠谷出流發動襲擊。
然而他高估了“足”的速度。
六十公里,在此時的綠谷出流眼中,慢如蝸牛爬樹。
當“足”帶著破空聲飛向綠谷出流時,綠谷出流直接一個精妙的閃身盡數躲過。
隨后抬手就是幾簇蛛網,把所有的“足”統統粘附在了病房的地板上、墻體上。
眼瞅著自己的能力徹底遭到牽制,噴上裕也有點慌了。
【看你的衣服,你應該是雄英高中的學生吧,立志成為英雄的你,對我這種傷殘人士做什么真的好嗎?!】
為了活命他甚至開始了道德綁架。
然而他并不知道,綠谷出流根本沒有他口中說的那種崇高志向。
【只要把你打成剛出車禍入院時的樣子,就沒人會在意了...】
綠谷出流這一席話讓噴上裕也如墜冰窟。
右腳踏前,膝蓋上突然具現出一條長而碩大的蝎尾,綠谷出流操控它纏繞在自己的右小腿上,一圈又一圈,然后尾尖在腳后跟上筆直向前,形成一個宛如鉆頭的形狀
【等等!等等!我們還可以談談!】噴上裕也的聲音已經明顯帶上了哭腔。
【我談你個香蕉棒棒錘!給老娘繼續在醫院待久點兒吧————毒蜇反烏托邦!】
這回不再是運動會上那唬人耍寶的叫喊,而是動了真格的放必殺。
【唔啊啊啊啊!!】
銳利的毒刺隨著一記聲勢浩大地側踢扎進了噴上裕也的胸肌,在踢斷他半邊肋骨、將他整個人鑲進病房墻壁的同時,秘制特調的神經毒素也在一瞬間席卷了他的全身。
...
就此。
噴上裕也,戰意喪失,繼續住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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