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見山,
美西鈍口螈,又稱【六角恐龍】,以奇異的再生力而聞名。
這種蠑螈看著笨笨的,蠢蠢的,呆呆的,長得和的綠谷出流就差個頭發的色。
是狂野之心送給綠谷出流的第一份禮物,也是她悠哉處事的倚仗,更是她變成大家口中的蜥蜴女的原因。
試想一下,當一個人類全身上下的器官都可以在重創后自動再生出全新的部分,那將會是多么可怕的存在。
綠谷出流就是這樣的存在——只要戰斗時不被敵人一刀把頭干脆利落地砍下來,她都能不會徹底死亡。
而且只要放著她不管一段時間,她又能變回那個蹦蹦跳跳滿嘴騷話的母蜥蜴。
誠然,知道這個原理的綠谷出流試過在自己身上具現化整一只動物后,再將這只動物從自己身上切除下來,想看看這樣一只動物能否存活...
結局理所當然的,那只動物一離開她的身體便迅速化為了一灘血水。
總的來說,狂野之心雖然不是什么尊重科學的玩意,但光憑它,可沒法完全把人類變成某個現在還停止思考、漂浮在宇宙中的究極生物。
不然這本書的名字就該變成《某究極生物的英雄學院》了,你說是不?
嘛,其實也差不多吧~
......
“嗨~Start!!”
隨著麥克的一聲令下,實戰考試的大幕就此拉開。
前來應考的考生各個如同長跑運動員般,迅速地沖進演習場A的區域內。
【一庫索~小久久久~讓我們開始愉快地毆打起來~~】
【怎樣都好,你讓我自己跑行不行?!】
一米九五,體壯如虎的綠谷出流把自己表弟就這樣扛在了肩膀上,并在尾龍骨上具現了一頭非洲野牛的頸部以下部分。
上身盤腿,將整個身體的重心壓在野牛軀干的頸部位置,好似盤腿坐在軟塌上一樣,隨后便以如此奇怪的造型操縱著野牛的軀干撒開蹄子跑,這怪異的架勢引來了大量的驚呼聲。
【吶!吶~~~!表姐你怎么光顧著跑啊,時限可是只有十分鐘的啊!】
綠谷出久好不容易才掙扎著從綠谷出流的肩膀上滑下來,坐到了牦牛軀干上面。
【哈!臭小子,游戲玩少了吧,知不知道什么叫‘拉怪’?】
綠谷出流笑了笑,雙手腕關節具各自現出一條大王烏賊觸須。
也正在此時,一臺標有身上畫有三分圖案的假想敵出現在了兩姐弟的視野中。
綠谷出流嘴角一咧,揮動手腕上軟綿綿的烏賊觸須,用其中一根甩了假想敵一臉。
【鎖定目標!開始屠殺!】
【明白了嗎,臭小子,這就叫‘拉怪’,做穩了,咱們還要跑一段呢~】
假想敵的仇恨馬上被綠谷出流拉到,開始緊追著綠谷出流不放。
【離考試結束還有八分鐘~】麥克的聲音響起,提醒著考生時間的緊迫。
此時綠谷出流的身后已經緊跟了約莫五只三分假想敵和大量一二分假想敵。
又再奔跑了一段時間,待到周圍再見不到一個考生之后,綠谷出流才停下來,收回了野牛軀干和章魚觸須,轉而在肩胛骨處具現了四只猩猩臂。
【好,接下來是網絡游戲術語第二課!】
臉上掛上標志的呲牙咧嘴笑,隨后便毫無畏懼地沖向了結群而來的假想敵。
【現在,這個操作叫‘開怪’!】
這樣說著,猩猩臂揮舞得虎虎生風,擊打在假想敵的鐵殼上,發出厚重的悶響。
【嘿嘿嘿!臭小子,別閑著,眼睛放亮一點,把殘血的假想敵都給收拾掉!都是分呢!】
看見綠谷出久還傻愣愣的杵在原地,綠谷出流用恨鐵不成鋼的口氣吼道。
嗯,這句話到還是說的挺明白,會意的綠谷出久趕緊上前,撿起地面上一塊被表姐從假想敵身上打落的金屬棒,一棒收掉了一只已經被打得七葷八素的假想敵。
自己暫且不知道歐爾麥特的毛發是否已經被身體吸收,同時也害怕One·for·all可能帶來的副作用,因此為了求得穩妥,綠谷出久決定還是盡可能使用武器解決問題。至于為什么沒有自帶武器?只能怪今早過于熱血。
不過值得高興的是,日積月累被力大如牛的表姐各種整蠱加上經過十個月的刻苦訓練,此刻綠谷出久的純物理輸出還是拿得出手的。
金屬棒揮動之間,是被擊飛、被掃斷的假想敵頭部。
【真不錯,歐爾麥特果然名不虛傳,十個月就能把你給練成這樣,下回見著他我一定要替媽媽好好謝謝他才行。】
下勾拳打飛一只兩分假想敵的攝像頭,綠谷出流開始贊嘆自家表弟此刻表現出來的戰斗力。
【歐爾麥特教得好,但我也只是練得個皮毛而已,這些假想敵要是我自個對抗還是得花不少功夫的。】
綠谷出久喘著氣回應道,他這倒沒撒謊,他自己也不敢確定如果這回是自己一個人面對假想敵這種體型的敵人,自己會不會因為害怕而邁不開腳步。
【嘿嘿,不是說歐爾麥特要去雄英當老師了嗎,等你順利考進去記得在他的堂上別惰怠就行!嘿!注意你的側面!】
綠谷出流一邊說,一邊一拳擊飛了打算側面偷襲綠谷出久的一只一分假想敵。
【呼,真險,謝謝老姐。】
【臭小子,你還沒到達能一邊揍人一邊說騷話的境界,先把嘴閉上吧。】
【好的!】
...
于是就這樣,姐姐打殘,弟弟收割,弟弟牽制,姐姐輸出,如此的操作交替進行了三四分鐘,倆姐弟各自已有三十分左右入賬。
【理考試結束還有四分三十秒~】
【可惡,這個區域的假想敵已經被我們快清光了,可分數還遠遠不夠】
綠谷出流眉頭緊鎖。
而正當她思索著是否再去引一波怪時,一陣地動山搖打斷了她的思緒
就在兩姐弟不遠的地方,巨大的機器人拔地而起,排山倒樹而來。
【靠!是零分假想敵,怎么這么倒霉,刷臉上了!】
還沒等她完全收起猩猩臂,具現能用來跑路的四足動物軀干時,巨型的零分假想敵一掌拍向街道一側的樓房建筑,無數粉磚碎瓦四散開來。
【小心!】
綠谷出流大聲吼道,同時右手具現出一大塊海綿生物,一下把綠谷出久朝遠處頂飛開,自己卻被大量成塊的瓦礫碎屑死死地壓在了下面,只堪堪露出頭和半個上半身。
【咳啊!】
因為擠壓的緣故,綠谷出流一口鮮血逆流而上,從口中噴涌而出。
【老姐!!!】
看到幾分鐘前還在和自己打趣的表姐此時淪落險境,綠谷出久不禁失聲叫喊。
【滾蛋!臭小子,你老姐我還死不了!被壓住的部位我沒法使用個性,但是用剩下的部位我還是能爬出來!】
這樣說著,綠谷出流在沒被瓦礫壓住的右側三角肌上具現出整只猩猩的上半身,并操縱著費力地搬開壓在自己身上的瓦礫碎屑。
雖然自己表姐讓自己放心,但看著來勢洶洶的零分假想敵,綠谷出久還是猶豫了。
【我靠!臭小子你還愣著干什么,趕快跑去人多的地方蹭幾個分數!你到底還想不想上雄英啦!】
見表弟又傻愣在原地,綠谷出流忍不住罵出了聲來。
【可是,這樣的話表姐你...】
【沒有可是!首先單憑這點風浪還搞不死我!其次上雄英是你小子的夢想,】
說著,綠谷出流抬起右手,指著綠谷出久,
【我只是要替你實現夢想的那個人,如果此刻需要我退場,我也無怨無悔!所以別管我,趕快滾!】
聽表姐這番說辭,綠谷出久眼睛瞪得大大的,喉嚨蠕動了一下,終于邁出了腳步,轉身跑開了。
【離考試結束還有兩分鐘~】
零分假想敵還在步步緊逼,因為前幾分鐘的戰斗加上剛剛的一口老血,綠谷出流身體里所剩的水分已經不多,況且即使在手腕和顱骨上再具現什么肢體,短時間內面對自己身上的一堆瓦礫也是杯水車薪。
綠谷出流索性收回了具現化出來的猩猩軀體。
反正只要保護好頭顱,不論傷的多嚴重回頭只要能被挖出來,就都不算什么。
【六角龍自愈因子】就是那么不講道理。
在還能具現生物的部位都具現出一層海綿動物,綠谷出流把頭縮了縮,調整到一個不容易被墜落的瓦礫爆頭的位置,長舒了一口氣。
...
但是!
綠谷出流的這一套動作就被三步一回頭的綠谷出久看茬了。
因為距離的問題,加上綠谷出流收起了猩猩軀干,后召喚出的海綿生物顏色剛剛好和瓦礫相差無二,于是在綠谷出久眼中,情況就變成【表姐被墜落的瓦礫砸暈了過去】。
這讓綠谷出久不禁心頭一悸。
雖然自己的表姐平時很討人厭,雖然自己的表姐平時喜歡耍寶亂說話裝瘋賣傻,雖然自己表姐平時總喜歡帶著自己一起丟臉。
【但她是和自己一起生活了十年的表姐!】
抱著這種想法,綠谷出久的前進方向在下一秒扭轉了一百八十度。
他朝著巨大的零分假想敵,甩開步子直沖而去。
“劈”“啪”“啪”,是雙腳神經傳來的律動。
“踏!”以右腳為支點,超越極限的力量瞬間朝地面擊發
“嗖!”強大的反作用力,瞬間將綠谷出久送上天際,與零分假想敵的四四方方的大腦袋齊頭并進。
【嚯啦!!!!!!!】
右手高高抬起,直指天空。
“噼噼啪”“噼啪”是One·for·all的力量匯集在右手時的咆哮。
吸氣提肛,口腔在呼嘯的風中有些發干,但并無法阻擋綠谷出久發自心中的吶喊。
【SMAAAAAAASH!!!!!!!!!!!】
集聚了極限力量的右手,沖著零分假想敵碩大的腦袋用力揮下。
激烈的撞擊聲宛如寂夜里的鐘聲般響徹了整個演習場。
零分假想敵敗了。
敗在了綠谷出久的一拳之下。
震天的巨響吸引了所有考生的矚目。
雖然只有一瞬,但所有考生都在那一刻停止了下來。
大家都把目光聚焦到了巨響傳來的方向,同時也把那個穿著綠色運動服的少年的身影深深地烙印在了腦中。
...
【哦哦哦哦哦哦哦!!?】
終于從熱血上頭狀態緩過神來的綠谷出久,望著緩緩倒下的零分假想敵,不由得發出驚嘆。
然而還沒等他驚訝多久,牛頓先生從釘死的棺材里,用干癟的聲音再次重申,這個世界有地心引力。
簡而言之,綠谷出久開始往地上掉了。
【啊啊啊啊啊,這就是歐爾麥特的力量嗎?!我的腳已經能跳的那么高了嗎?!既然這樣,著陸應該也是小菜一碟......】
可這想法還沒在腦中完全散去,激烈的疼痛感終于恢復了連接。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痛啊!!】
雖然對于One·for·all,歐爾麥特已經給他打過【絕對會反噬】的預防針,但是當反噬來臨時,再有心理準備也會被那劇烈的疼痛感給掩蓋得一點不剩。
于是綠谷出久就像風中枯葉一般,帶著慘叫,直勾勾地從超過五十米的高空一墜而下。
【唔啊啊啊啊啊,要死要死要死!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
眼瞅著自己理地面越來越近,絕望感慢慢吞噬了綠谷出久。
【對不起,你現在還死不了...】
就在這時,綠谷出流的聲音從身后響起,下一秒,綠谷出久的衣服后襟突然像被什么抓住了一樣,隨后他整個人開始平緩地向前滑翔而去。
【表姐,你沒事啊,你是怎么從瓦礫里爬...出來...的...?!】
當回頭看向來這時,雖然那人的確是自己的表姐。
但也只有“一部分是”。
因為此時,出現在綠谷出久眼前的,是只有上半身和一只右臂的綠谷出流。
她用僅剩的右手提著綠谷出久的后襟。
她在剩下的脊錐和肩胛骨上具現出好幾對獵鷹的翅膀,翅膀堪堪能承受住兩人的體重,在每次煽動翅膀時都會顫抖一下。
左手以及肋骨以下的斷面粗糙而可怖,完全無法想象是怎樣粗暴的方式割斷開的
【咳咳】綠谷出流咳嗽兩聲,嘴角滲出鮮血
【你這臭小子,還挺厲害的嘛,都叫你別理我自個跑,你怎么就不聽...咳咳...】
【表姐,你...】
【咳咳...為了救你,我召喚了好幾只鯊魚頭,把自己切斷了,放心,只要頭不被砍掉,你表姐我都死不了...咳咳】
說話間,綠谷出流一陣失神,期間翅膀自動解除了具現化,好在此刻兩人以離地面不遠,用僅剩的力氣,綠谷出流把綠谷出流護在了懷里。
最后,綠谷出流用自己的后背做了個硬著陸,兩姐弟最終倒在了考生比較聚集的區域。
【時間到~!!!!!】
正好在這時,考試時間到。
【啊,這次慘了,不只是我,估計你也要落榜了...咳...】
綠谷出流長舒一口氣,失望的表情掛在臉上。
【比起這個,比起這個...救命啊!這里有重傷員!!】
無力地趴在殘缺不全的表姐去胸脯上,綠谷出久的淚腺終于憋不住了,他開始流著淚大聲地呼救著。
【咳...吵死了,你表姐我還死不了!我可是蜥蜴!】
【表姐你不要說話!】
【比起關心我,管管你自己吧,你就只有一只手好好的吧?咳咳咳...】
【閉嘴!你閉嘴!】
【切,呱燥。】
這樣說著,冷不丁的,綠谷出流在腕關節上具現了一根毒蛇牙,瞬間在綠谷出久的脖子上扎了一下。
【表姐,你這是?】
【聽好了,臭小子,我這次可能沒法陪你去雄英了...咳...我覺得你搞定了這么大一個家伙...雄英的考官一定能給你網開一面...咳...你表姐我身上,有種叫‘六角龍自愈因子’的好東西,就是它讓你表姐我可以每天都那么浪...如果你當英雄的話,你以后可能要受更多更重的傷...所以現在我把這好東西送給你。】
說完,綠谷出流長出一口氣,合上了眼,再沒了動靜。
【表姐?表姐?!救命啊!!!有沒有人啊!!!】
眼淚無法停息,綠谷出久帶著哭腔再次大聲呼喚著。
終于,街道的一端出現了人影。
【喂,這里這里,他們在這!】
【同學你沒事吧...!!!】
【?!!這種傷勢,我的天啊!!】
【啊,治愈女郎來了,治愈女郎女士,請您快來看看!】
眼瞅著擁有治愈個性的治愈女郎匆匆向他們跑來,綠谷出流舒了口氣,而后一陣突如其來的昏厥感席卷了他的大腦。
【表姐...】
呢喃著,綠谷出久趴在綠谷出流的胸膛上,昏了過去。
......
不知過了多久...
【哈~啊!】
長呼一口氣,綠谷出久從病床上醒了過來。
【哦~你終于醒了,感覺怎么樣?】
是治愈女郎,見到綠谷出久醒過來,馬上坐著帶輪的轉椅滑到了綠谷出流的病床邊。
綠谷出久試著動了動手腳,不痛不癢,和原本沒啥兩樣,稍稍放心了一些。
【你們兩姐妹的個性真是令人大開眼界了,特別是那個大個子,受了那種等級的傷,居然都一點一點自我恢復好了,連我的個性都沒有派上用場。】
治愈女郎抱著膀子說。
【我表姐她,怎么樣了?】
【她啊原本斷掉的地方已經快要自己長好了,再過不久你們就能姐妹團聚了。】
【等等...】
綠谷出久好像兩次聽到了一個奇怪的詞。
【治愈女郎女士,您是不是搞錯了,我是男孩子。】
綠谷出久這樣對治愈女郎說。
治愈女郎只是扶了扶眼鏡,皺了皺眉,然后指著綠谷出久的前胸:
【我行醫那么多年可沒有見過哪個十四歲的男孩有這么雄偉的胸脯哦。】
【?!】
綠谷出久嗖的從病床上坐了起來,然后她感覺到了前胸的負擔感,然后她低頭看到了自己雄偉(D)的山峰,然后她發現跟隨著自己十四年的小兄弟不翼而飛了。
【誒???!!!!!!!】
帶著疑問的尖叫響徹整個雄英高中。
綠谷出久,十四歲,在莫名的一覺醒來后發現自己變成了女孩。
哦豁,這下真的安逸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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