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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我要當(dāng)豪門 第27章 那種名聲

作者/仙醬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徐野這一覺睡了八個時辰,總算滿意了。而此時程家的前院也被衙門小吏和其他屬縣的官員占了。大家聽說他回金陵卻沒上府衙,便不約而同地跑到程家尋人。

    他睡了多少個時辰,有人就待了多少個時辰,好在程家的待客堂暖和舒適,有吃有喝,困了累了還有客房稍作歇息。大家沒有等得很辛苦。

    “羅大人可說什么時候回來?”老者是羅參家中下人,得知徐野從梨木鎮(zhèn)回來,特地趕來打探。

    徐野活動了一下四肢,睡得有些僵硬,“快了。”

    花大媽帶水生來送山貨給程家兄妹,見前院都是人,還以為出什么大事了。正好程寒從外頭回來,跟母子二人解釋是梨木鎮(zhèn)那邊出了案子,羅大人帶人去處置了。臨近年關(guān),這些人找不到羅大人,只能找徐大人。

    “娘,梨木鎮(zhèn)花家跟您是親戚么?”水生好奇。

    花大媽忙撇清干系,“五百年前是一家。”

    徐野不想讓外人打擾程家平靜的日子,招呼所有打小官吏都回府衙去,他隨后就到。

    柯祥上一趟鏢去了嶺南,順了不少山貨回來,花大媽就分了些送給小兄妹。程家上下都十分好奇,問這問那。徐野過來聽了一會兒,趁旁人不主意給小姑娘悄悄塞了個字條。

    【戌時】

    小姑娘琢磨了半天才理解這是什么意思,不禁想笑,有人空虛寂寞冷了。

    戌時,程馥回到自己院子,沐浴更衣,把值夜的人都精簡并打發(fā)到隔壁屋子,才躺床上翻書。

    戌時五刻,少年從正門進來,撲鼻而來的淡淡香氣沒讓他心曠神怡,反而很不爽。繞過各類陳設(shè),撩開薄薄的紗簾,走到最里邊。

    “誰欠你錢?”小姑娘見他那樣就想笑。

    “跟老婆睡覺還要偷偷摸摸的。”把身上的累贅一一解開扔在腳踏上。

    程馥扭過頭繼續(xù)翻書,“知足吧,我翻過年才十四,我們小程家不興早婚早育。”

    徐野褪去外衫,“一人退一步,早婚晚育。”

    “嫁你什么時候都行。可是……我不能連累你,連累徐家。”要是哪天不好彩死掉了,還占著個發(fā)妻的牌位,徐野后邊娶誰,新婦都得給她行妾禮,對人家女孩多不好。

    上了床,徐野撐著上半身俯看她,“少給自己臉上貼金,徐家要是能被你連累,早點亡了也好。”

    程馥惡狠狠地把書抵在他臉上,“熄燈睡覺。”

    兩人相擁而眠,徐野感覺到懷里的人動了動,“徐六,你說你怎么這么有定力。你肯定不是真心喜歡我。”

    徐野無奈,“你都說翻過年才十四了,我不忍還能怎么辦?”為了以后能一直過來跟老婆睡覺,他必須要忍。

    懷里的人咯咯咯地笑了一會兒,“徐六啊……”

    “嗯。”

    “你真是一個很好的人。”

    昏昏欲睡的少年睜開眼睛,沒做聲,像哄孩子似的一下一下輕輕拍著她的背。

    “我要寫個新故事,就叫……”打了個呵欠,“就叫《美少年與惡女》……”

    “……徐好帥哭著控訴程霸天:你心好狠,這么可愛的兔子你也下得了手,你,你竟然把它們做成了麻辣兔頭……我死都不會吃的!”

    “程霸天只好換成烤全羊,并割了一條羊腿遞給徐好帥……”

    “連羊你都不放過,你知不知道羊吃的是草擠出來的是奶,你這兇殘的女人,我就算死也不會娶你的!”

    徐野捂臉,已經(jīng)聽不下去了。

    “程霸天拍桌,徐好帥嚇退三步,以為程霸天要霸王硬上弓,卻不想程霸天道:沒關(guān)系,山不就我,我去就山,我娶……”

    徐野忍無可忍捂住了她的嘴,沉聲道:“徐好帥扮豬吃老虎,程霸天再不睡覺就要被生米煮成熟飯了。”

    果然,懷里的人不作了,安靜一會兒就發(fā)出了勻稱的鼻息。

    徐野松了口氣,終于能睡了。

    本次朝廷派來的欽差叫閆茂賢,帶著皇命和七皇子的期許抵達東橋縣,不敢耽擱,進了縣衙直接問案。已經(jīng)能下地的丁達也把自己這些天的經(jīng)歷毫無保留地告訴對方。

    “下官得知雷、王、花等人傷及無辜百姓,要捉拿歸案,卻被他們所傷丟棄深井之下,是徐大人及時趕到救了下官。”

    閆茂賢怒斥,“在你的治下,民政如此混亂,你身為父母官無能、無為……”東橋縣的景象一路過來閆茂賢看在眼里,像這樣的縣城,在江南還不知道有多少。

    丁達立即跪下,顫抖著身軀,“下,下官有愧天恩。”

    “徐大人呢?”閆茂賢眉頭緊鎖。

    “回欽差……知府羅大人就在縣衙,金陵不能沒人,徐,徐大人就先回去了。他,他不知道您今日到……”丁達四下張望,發(fā)現(xiàn)羅參竟然不在。

    聽到羅參的名字,閆茂賢眉頭擰了起來,卻沒有讓人把羅參帶過來,而是問隨徐野去查火藥的金陵衛(wèi),他們趕到梨木鎮(zhèn)后了解的情況,并連夜提審了犯人。

    從民亂發(fā)生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幾個月,朝廷意思明確,年前必須解決,不能讓一件宗族私斗案變成廣泛的民亂。閆茂賢心想,羅參是太子的人,做出來的事倒像是給太子插刀。

    還有徐野……

    徐家是保皇派,誰做皇帝就效忠誰,不偏不倚只認正統(tǒng),也因此最得皇上的心。而太子的人這次難說沒有故意針對徐野,誰不知道徐則就這么個兒子,太子儲位沒坐穩(wěn)就直接得罪未來的右相,真是一招臭棋。

    閆茂賢怎么想都覺著老天在幫祝家,此刻若在京城,他必定親自恭喜祝嫻妃和七皇子。

    與金陵相隔千里之外的太子收到了皇上的申飭,要多嚴厲多嚴厲,要多難聽多難聽,誰能想象這是親爹給兒子的信呢。

    不過趙燕韜認了,離京巡邊這么長時間,他的好父皇總算抓到他一個把柄擺君父的威嚴,他當(dāng)然要虛心受教。哪怕那些言辭多讓他不舒服,他也一字一句地看了四五遍。

    程馥給顧彥雅的信,顧彥雅收到當(dāng)天就轉(zhuǎn)呈給了他,那天已經(jīng)發(fā)過一通火,所以現(xiàn)在才能心平氣和地接受這個結(jié)局。好不容易爭取到的金陵,半年就拱手讓給了老七,說不煩躁是假的,但同時也提醒了他,儲位從來沒有穩(wěn)過。

    “羅參不能落到閆茂賢手里。”攻訐他事小,無中生有,挑撥他和中立派的關(guān)系就麻煩了。

    幾位幕僚面面相覷。

    有人提議,“不如就交給徐熾烈?”

    “你信不信他轉(zhuǎn)手就送到都察院?”太子冷道。

    徐家父子鬼得很。

    突然有人道:“殿下,都察院是個好地方。”

    趙燕韜來了興致,“此話怎講?”

    “殿下,在羅參此事上,七皇子一黨最關(guān)心的就是您會作何反映,說不準就等著您袒護羅參,亦或者急于給保皇派一個交代。”怎么選都是輸。

    這位幕僚的話讓其他人醍醐灌頂,大家都有了思路。

    “殿下,保皇派效忠君上,您不也效忠君上么?徐熾烈送都察院是秉公辦理,您送都察院也是同樣意思。”

    “甭管祝家怎么算,咱們堂堂正正的辦總錯不了。”羅參出大錯已是事實,如今誰都知道他是太子的人,這樣一個廢物保下來無用,而送給徐野更是七皇子黨最想看到的結(jié)果。

    皇上春秋鼎盛,太子就急著討好他最重視的臣子,這是在觸皇上的逆鱗。

    聽了半天的顧彥雅也上前道,“殿下,寧家之前對徐家做的事您還記得么,聽說四殿下為了寧家還得罪了徐監(jiān)丞父子。依我之見,幾位先生的法子是眼下最妥當(dāng)?shù)摹A_參乃君上的臣子,他辜負了皇恩,也辜負了僅作為舉薦人的您。”特意強調(diào)那個“僅”字。

    趙燕韜緩緩地點了點頭,算同意了這個思路。

    半夜里他輾轉(zhuǎn)發(fā)側(cè),怎么也睡不著,腦海中全是皇上的申飭,每一個字他都想反駁,想反問對方為什么非要以惡意來揣測自己的親兒子?不就是用錯了人么,有必要把他貶斥得畜生不如嗎?

    越想越煩,最后索性不睡了,起身走到書案前,又把皇上的申飭一字一句地看了一遍,然后坐下來,提筆回函。

    金陵

    閆茂賢和羅參、丁達等人都還在東橋縣,聽說梨木鎮(zhèn)的幾大勢力半數(shù)人都被抓了,尤其是火藥的持有者雷家更是在劫難逃。徐野沒接到閆茂賢要他下東橋縣的命令,故而依舊留守在金陵,正合他意。

    顏檜收到太子的加急信,當(dāng)日便返回了金陵,直接上兩河軒找程馥。此時小酒館已經(jīng)翻新完畢重新開張,《白鶴道尊》也續(xù)上了。

    “你費心了。”自家產(chǎn)業(yè)被自家人搗亂,想起來就氣。

    “問題解決就好。”程馥沖他笑笑,讓他不必介懷。

    顏檜品著兩河軒待客的新茶,據(jù)說是這丫頭剛談下來的,味道還真不錯,“你倒是鎮(zhèn)定。”

    “經(jīng)歷多罷了。”

    顏檜放下茶杯“……都過去了還想來做什么。睿王如今孩子都有了,你看開些,江南人杰地靈,你這副身家還怕找不到好的么。”他現(xiàn)在只想手刃羅參泄憤。

    大概是頭一回見識到“不耐煩式安慰”,程馥反應(yīng)略微遲鈍。顏檜此人,現(xiàn)實又毒舌,也不像會關(guān)心別人私事,會寬慰人的樣子。

    不過程馥沒興趣跟他討論自己跟趙燕然的恩怨,“說起來有件事一直自作主張沒跟您商量。”

    “金陵學(xué)院?”小姑娘并沒有避諱任何人,所以他自然知道。

    “太子殿下挑了些字畫,等落成就送來。”

    這下她真吃驚了,還以為要被數(shù)落一通。“勞您代我向殿下轉(zhuǎn)達謝意。”

    小劇場的定期公演在當(dāng)天就重開了,因天氣冷,程馥還讓林檎挑幾個孩子到金陵風(fēng)物館征集米糧、冬衣、棉被、燈油、炭火等,捐給外城的孤苦老人。

    “小姐,那人怎么有點眼熟?”玖玖指著站在風(fēng)物館門口的一名男子,他身邊跟著個只有幾歲大的小女孩,穿得圓圓滾滾的,手里拿著兩串大大的糖葫蘆,好奇地望著那些漂亮的哥哥姐姐。

    男子從馬車上取下兩袋米面送進風(fēng)物館里,兩河軒眾人紛紛向他鞠躬致謝,讓他十分不好意思。小女孩也不知道父親為什么要把家里的米面送到這里,但看父親高興,自己也咯咯咯笑起來。

    “啊,京城,就是……那個哭得很慘的,他家做皮具……”玖玖著急,說話都磕巴了。

    程馥也想起來了,原來他們一家子已經(jīng)回金陵。

    玖玖突然抱著她哭起來,“小姐,您真的太好了太好了。”

    有跟著上京的小丫鬟也感動的紅了眼眶,程馥不太習(xí)慣這種煽情的場面,一邊拍著玖玖的背,一邊尋找可以解救自己的人。

    駱行收到了她投來的目光,于是干咳了兩聲,“去哪,冷死了。”

    回家路上程馥想起已經(jīng)是臘月了,吳纓和嚴興生此時應(yīng)在回金陵的路上,不知道徐府收到兩河軒的年禮沒,今年天氣特別冷,好幾段官道都上凍,地特別滑,容易出事故,不知道那些家畜到京城能活多少。

    程寒今年沒出遠門,書院放假早,他就在家里忙自己的事,順便幫妹妹寫書稿。

    “景家那個端兒你怎么不問景元澤?”

    “啊……沒想過問他。”一旦開口,就表示自己在關(guān)心,自己有目的,以景元澤跟她的交情,多半會告訴她。但她壓根沒想過要問,也許因為潛意識里景元澤是自己人,不能讓自己人為難是她的習(xí)慣。

    程寒換了支筆,“她有點來頭。”

    端兒大名游蘭蘋,年方十八,是秀洲游家的女兒,景老夫人娘家那邊拐著彎的親戚。前幾年她身體康健,一家女百家求,游家甚至動過送她上京某個好前程的念頭。

    后來她突然病了,游家自知上京這條路走不通,就把目光放在了江南這些世家上,可惜世家最重子嗣,她一個病秧子娶進門隨時要辦后事,誰家樂意,也所以拖到了現(xiàn)在這個年紀。

    程馥知道秀洲緊挨著杭州,可沒聽說那邊有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啊,這個游家在江南好像只是普通的耕讀之家,遠不及程家對門的葉家。

    “她有個寡嫂,是皇上的親妹妹,柔嘉長公主。”

    徐野晚上回家陪她用晚膳,聽他們兄妹提到這個被忘記很久的封號,想起自己小時候曾與對方有一面之緣。只記得柔嘉長公主個子不高,長年靠穿高底鞋彌補不足,但就容貌來說是個美麗端方的女子。為了不讓丈夫委屈,放棄了京城的舒適,夫妻雙雙回江南定居。哪知不過三年,游駙馬就死在了丫鬟的屋子里。

    皇上曾讓人把柔嘉長公主接回京中另擇良胥,她卻喜歡上了江南的山水,不舍離去,這一住就十來年。

    “吳令修屬意的人沒準就是她。”徐野半開玩笑。

    “若是她就精彩了。”一邊是早已名存實亡的江南第一世家名號,一邊是鑲邊的皇親國戚,吳家族人會怎么選?

    程寒吃了兩口菜,慢條斯理道:“說回那個端兒。”

    “她的病也有蹊蹺,癥狀像病,實則為中毒,而她和游家人至今被蒙在鼓里。”能做到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多半是熟人,還是信任的人。

    程馥遲疑,“該不會她哥哥的死也……”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程馥已經(jīng)對這個女孩沒那么厭惡了。

    景元澤聽說程馥找他,飯也不吃就跑了過來。

    “你家那位女客還活著嗎?”

    景元澤不解,“怎么突然關(guān)心她……你,她都那樣了,賣我個面子算了吧。”本來就病得沒幾年好活,又被程馥暴打一頓,如今只能臥床靠人照顧。

    程馥把程寒查到的事告訴了對方,只說是自己氣不過,打聽到她是秀洲人,然后就派人去了趟秀洲,機緣巧合之下查到的。至于更細節(jié)的部分,程寒沒告訴她,她自然也沒辦法告訴景元澤。

    “你確定?”景元澤正色。

    “愛信不信,她死了也活該。”小姑娘嘟囔。

    景元澤起身,“以后我讓她來給你磕頭。”說完大步離開。

    京城

    東橋縣六百里加急送到承啟帝手上后,隔日徐則就“病愈”恢復(fù)上朝。大家見他面色紅潤,好像還年輕了幾歲,紛紛猜測他到底真病還是裝病。徐則臉皮夠厚,毫不避諱地說都是各位同僚送的補品管用。

    與六百里加急一前一后到的是趙燕韜的一封信,沒有犀利的措辭,也沒有刻薄和嘲諷,更沒有恭維和謝恩,連為自己辯解都沒有半句。只有陳述自己為什么信任羅參,為什么推薦他去金陵,以及誠心誠意的認錯,把責(zé)任都攬到了自己身上。

    承啟帝有些懵,不記得有多少年沒見過太子這般樸實無華的認錯姿態(tài)了,頓覺自己當(dāng)初的申飭似乎重了些。

    “人交給大理寺還是都察院?”

    徐則還在想家里那些豬,這次的數(shù)量實在有點多,徐府大廚房的窩棚不夠,有兩只豬昨晚上四處亂竄,攪得家里雞飛狗跳,擾人清夢。

    “啊,您在跟微臣說話?”

    承啟帝黑臉,手上的奏折又要砸過去。

    “都察院。”徐則隨意道。

    承啟帝挑眉,“怎么,大理寺最近很忙?”

    “您知道臣會選都察院。”當(dāng)然,大理寺也是真的忙。

    承啟帝放下奏折,“若是想公報私仇,朕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徐則吐血抗議:“皇上您這樣……臣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個佞臣的名聲了,不想再有男寵、禁臠那種名聲。”還能不能好好當(dāng)君臣了?

    御書房里傳來熟悉的砸東西聲,候在外頭等傳喚的其他大臣聽得心驚膽戰(zhàn),今天皇上似乎比以往生氣,也不知道徐則有沒有命活著出來。

    祝家看太子倒霉的愿望沒能實現(xiàn),雖有遺憾,但太子被申飭也是人盡皆知的。所以年還沒過,平靜了許久的爭儲暗流再度活躍起來,任誰都看得出七皇子黨勢頭比之前更強勁了。

    徐則依舊不看好七皇子,因為同樣是做錯事,太子的表現(xiàn)和七皇子的表現(xiàn)天壤之別,就憑這點將來誰坐上那個位置已經(jīng)注定了。

    一個勇于承認錯誤,不偏幫自己人,不藐視律例,也不將朝廷吏治當(dāng)兒戲。而另一個,出了事永遠是親娘站出來周旋,推諉,自己縮在后頭等別人掃干凈手尾。即便有幾分才干又如何,當(dāng)皇帝可不僅僅需要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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