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九點抽身之后,顧真氣急敗壞地給袁潔打電話,“那條微博是怎么回事!”
網(wǎng)上那條所謂的澄清微博,根本不是他本人發(fā)出來的,顧真名下的官博,現(xiàn)在掌握在袁潔的手里,等他看到網(wǎng)上以自己的名義發(fā)出的那一條微博時,差點沒有反應(yīng)過來。
比起顧真的氣急敗壞,袁潔的反應(yīng)顯得平靜多了,不慌不忙地反問,“微博有什么問題么?”
“你知不知道,這樣做,會讓人誤會?”
“顧真。”袁潔輕輕笑了一下,就像對待一個因為不滿意家長的行為而鬧了脾氣的孩子似的,“這沒什么不好的,何況,你以前和郁知意,本來就……”
沒說完的話,被顧真冷聲打斷,“袁姐,我以前跟你說過,不要拿郁知意給我綁在一起炒話題。”
“這只是一種宣傳策略,顧真,在我們這個圈子里,不要太天真,你想想看,《佳人曲》開播多久了,很快就大結(jié)局了,公司幫你買了幾個熱搜,就像石沉大海一樣,《佳人曲》現(xiàn)在的所有熱度,都被郁知意和季舒望拿去了,誰看得見你,跟郁知意綁在一起沒什么不好,她現(xiàn)在正熱著,你不跟她炒,也會有別人跟她炒,這種事情本來就虛假參半,網(wǎng)友需要的是噱頭。”
電話另一頭,顧真沉默了很久,他氣急敗壞,但也知道,袁潔這么做,肯定也是公司的意思。
他的聲音里透著些疲憊,想起霍紀(jì)寒,還有在酒店離開的時候,霍紀(jì)寒留在他身上的視線,至今回想起來,依舊讓人感到壓力和威懾,“新明現(xiàn)在很捧知意,你這么做,想過新明會怎么對待我們嗎,他們不傻。”
“這些,是公司的事情,我們作為一個娛樂公司,還不至于沒有考慮過這些事情,這世上,沒有永遠(yuǎn)的朋友也沒有永遠(yuǎn)的敵人,只有永遠(yuǎn)的利益關(guān)系,越是炒,郁知意越火,新明有什么不滿意的?你不用擔(dān)心,Jean現(xiàn)在是郁知意的經(jīng)紀(jì)人,你是不了解她,當(dāng)年她怎么捧起的新明的影帝影后,我比你清楚。”袁潔說。
現(xiàn)在網(wǎng)上許多明星之間時不時傳出的一些捕風(fēng)捉影的CP話題,難道都只是網(wǎng)友之間亂傳的么,做這一行的袁潔比誰都清楚,不過各經(jīng)紀(jì)人之間相互合作和配合,互相為自己的藝人引熱度罷了,反正粉絲們很吃這一套。
“袁姐,別鬧得太過,知意不是輕易能惹上的人。”顧真提醒袁潔。
袁潔斟酌著顧真話里的意思,她是個聰明人,當(dāng)下便安撫道,“我知道了,但微博現(xiàn)在發(fā)出來了,你別再出聲。”
袁潔已經(jīng)用自己名義的微博發(fā)過聲明,顧真現(xiàn)下也不能再說別的什么,只能順著公司的意思來。
*
也許是澄清得太快,也許是證據(jù)實在太脆弱不堪,一擊即碎,郁知意所謂的和顧真的緋聞,很快就在網(wǎng)上消失得干干凈凈了,甚至因為撤得太快,連帶著對霍紀(jì)寒的那點懷疑,還沒有點起星星之火,就已經(jīng)被撲滅了。
霍紀(jì)寒的辦公室,趙宇從外面進(jìn)來,“二少。”
霍紀(jì)寒從電腦前抬起頭來,“嗯。”
“事情查出來了,在場的媒體,集體收到一份郁小姐跟顧真一起說話和上樓的照片,但消息來源,無人得知,目前,尚不知到底是誰拍的照片。”
霍紀(jì)寒聽罷,俊臉上眉頭微蹙,卻不說什么。
“二少?”憑著多年跟在霍紀(jì)寒身邊的經(jīng)驗,此刻,趙宇敏感地覺察到了霍紀(jì)寒的憤怒。
但是霍紀(jì)寒除了在郁知意面前會變得純良,一向乖張戾氣,向來不掩飾自己的怒氣。
唯有一個例外。
趙宇跟在霍紀(jì)寒身邊多年,心念一動,便立刻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當(dāng)下默默地退在一旁,什么也不說,這件事,已經(jīng)不是他可以處理的。
*
新北方劇展過后,郁知意至少在《盛世長安》開拍之前,有一段清閑的時候,她原本打算了這兩天回去一趟,但忽然想起,還有兩天,就是小天使孤兒院的孩子們每年一次的秋游時間,前段時間,李院長還問她有沒有時間回去跟孩子們一起,畢竟前兩年,郁知意每一次都不落下。
回家的時間,也不差這兩天,而且,大四開學(xué)也不必注冊,沒課的人幾乎都不用回校了,倒也不用擔(dān)心任何學(xué)校的事情,郁知意計劃著推遲幾天再回云城看望郁常安和郁奶奶,想也沒想就答應(yīng)了下來。
這段時間太忙,郁知意很久沒見孩子們了,再見,孩子們對她竟然也不陌生。
甚至因為還能在電視上看到郁知意,見到她的時候,都一個一個地圍上去,甜甜地喊著“知意姐姐,知意姐姐……”
“知意姐姐我長高啦!”
“知意姐姐你怎么一直不來看我,聰聰好想你。”
“知意姐姐院長說你現(xiàn)在是大明星了。”
郁知意才剛剛進(jìn)了孤兒院,孩子們便都圍了上來,一群才到她腰間的孩子一個個圍在她身邊叫喚這,半點幾個月不見的陌生感都沒有。
郁知意抱起一個最小的孩子,笑著說,“知意姐姐也很想大家啊。”
“知意姐姐我們每天都看你演的電視劇。”
“知意姐姐,你在電視里可漂亮了,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姐姐,我長大也要跟你一樣……”
童言稚語讓郁知意忍不住笑出來。
郁知意很喜歡跟這些孩子在一起,從他們身上,似乎可以汲取童年的輕松與無憂無慮。
有時候她甚至?xí)幸恍┨煺娴南敕ǎ绻@個世界上,所有的孩子,都可以無憂無慮地成長,那該多好,沒有創(chuàng)傷,沒有伴隨著成長的耿耿于懷的遺憾。
可她也深切地明白,這樣的想法,只能想想罷了。
秋游的時間,選在一個帝京近郊的一個公園里,其實說起秋游,看起來,就像只是換了一個地方玩游戲和吃東西。
但孩子們依舊玩得很開心,郁知意陪著這些年紀(jì)半大的孩子在草坪上鬧了一會兒之后,就有點受不了了,喘著氣走到旁邊休息。
李院長依舊如同一個和藹的母親一般,笑瞇瞇地看著她,“孩子們精力太旺盛了,我現(xiàn)在啊,是沒法跟得上他們了。”
郁知意灌了自己小半瓶水,笑了,“別說您了,就是我也有點受不了。”
“哈哈哈,你還年輕,這怎么得了。”
郁知意想起自己這段時間忙得,已經(jīng)很久沒有跟霍紀(jì)寒和愛斯基一起跑步了,心里默默地把鍛煉計劃提上了日程,口上說,“到時候回去得好好鍛煉了。”
中午在公園吃過午飯之后,郁知意和志愿者們帶著孩子們在公園里辨認(rèn)植物、參觀文化建筑。
三個大人,一群小孩,浩浩蕩蕩的穿越大半個公園,倒也玩得開心。
因為不是周末,公園里多的還是老人,有下棋的,有信步走動的,還有拿著毛筆在練字的,甚至還有拉二胡等樂器的,倒也不算冷清,可算熱鬧。
郁知意如今雖名氣在外,但此時倒也沒有引起什么轟動。
直到,帶著孩子們來到蘭園區(qū)。
提及這里種植了一大片的石斛蘭,好奇心濃厚的孩子們在聽過前面的一棵大樟樹的故事之后,纏著郁知意講石斛蘭有沒有什么有趣的故事。
郁知意沒有這方面的基礎(chǔ)知識,一時啞然。
“知意姐姐,我們要聽故事,聽故事嘛!”
“石斛蘭怎么寫呀?它為什么叫石斛蘭?”
“是不是也有一個漂亮的仙女姐姐,被王母娘娘罰了,所以從天上飛下來,躲起來,變成了蘭花?”
面對孩子們的好奇心,郁知意無可奈何,只好掏出手機(jī),“這樣,知意姐姐先查查,然后再告訴大家好不好?”
齊齊的童音響起,“好……”
郁知意掏出手機(jī),打算現(xiàn)場百度,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但也不知道是不是這里是公園比較偏的地方,信號差得網(wǎng)頁打開的速度比烏龜爬行還要慢。
這時候,一群孩子的背后,響起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呵呵呵……孩子們,這石斛蘭啊確實跟一個仙女有關(guān)。”
孩子們聽到有故事可講,紛紛回頭。
郁知意聞聲看過去,便見孩子們的身后,跟著一個坐在輪椅上的中年男人,他看起來,大約五十歲上下,坐在輪椅上,穿著一件灰白相間的格子襯衫。
可即便坐在輪椅上,雙鬢斑白,依舊給人一種風(fēng)度翩翩的感覺,想來年輕的時候,必定也是面相極好的人物。
郁知意早已注意到他的存在,是她前面帶著孩子們一路走來辨認(rèn)植物時,在一處文化廣場上遇見的人,他好像對她說的那段關(guān)于文化廣場建筑的歷史故事產(chǎn)生了興趣,聽完了之后,便跟在孩子們的身后到了蘭園這一塊。
原本他一直不說話,這時候忽然開口了。
郁知意朝著對方友好地笑了笑,對方也對她稍稍點頭。
“什么故事呀?”
“伯伯伯伯,您知道么?”
“哇,伯伯快講故事快講故事……”
一群可愛的孩子瞬間將自己圍住,嘰嘰喳喳的童音在耳邊環(huán)繞著。
溫?zé)o聞心情大好,爽朗地笑起來,“知道傣族么?”
立刻有孩子舉手,“我知道我知道,傣族有潑水節(jié)!”
“我也知道,我們有五十六個民族,傣族是少數(shù)民族!”
“我看到過,我,我,我在電視上看到過潑水節(jié)。”
“我,我和甘甘洗澡時還玩過潑水!”
提及潑水節(jié),孩子們的興趣大起,一個勁的分享。
“哈哈哈,孩子們真聰明。”
“伯伯,石斛蘭跟傣族有關(guān)么?”
溫?zé)o聞點頭,”哎喲,那關(guān)系可大了……”面對孩子們亮晶晶的渴求的雙眼,他語氣十足十地吊人胃口,“傳說啊,傣族潑水節(jié)的第三天,太陽神就要來到人間視察。”
“為什么視察?”
“是不是要幫傣族人打跑壞人?”
“是不是像電視里的那樣,皇上要微服出巡。”
“我知道那個,肯定是有壞人,他要幫助人們打跑壞人又不能讓壞人發(fā)現(xiàn)自己。”
溫?zé)o聞被打斷了,也慢慢等著孩子們安靜下來了,才繼續(xù)講,“太陽神當(dāng)然是要了解人間百姓的生活怎么樣,有沒有挨餓呀,有沒有人吃不飽,穿不暖,如果有人吃不飽,穿不暖了,太陽神就要幫助人們了,給人們帶來新生和希望。”
“后來呢?后來呢?”
“后來啊,當(dāng)太陽神幫助了人們,要離開,回到天上去的時候,人間就出現(xiàn)了一個美麗的仙女,手里里捧著金燦燦的石斛蘭,送給太陽神,感謝太陽神的給人們帶來美好的生活。”
“哇--”
“那石斛蘭就是幸運之花了!”
“不對不對,是感謝之花!”
“哈哈哈,所以,在傣族人的心中,石斛蘭是很神圣的花朵,它代表傣族人對美好生活的期待,每年,每當(dāng)石斛蘭開花的時候,就是太陽神給人們帶來美好生活的時候。”
“我也想要石斛蘭。”
“如果我們孤兒院種了石斛蘭,是不是每次它開花,太陽神就會把世界上所有的幸運都送給孤兒院?”
“不是不是。”大一點的孩子出來反駁,“太陽神是神話,現(xiàn)實中才沒有!”
“不對!圣誕老人也是神話,我每年都能收到襪子里的禮物!”
孩子們的注意力很容易分散,話題到了這里,不知道七拐八彎地又跑去了哪里,但總的來說,對于石斛蘭這種表示幸運和美好的花,都起了很大的興趣。
溫?zé)o聞講完了之后,便笑吟吟地看著孩子們在一旁爭論,蘭園很大,除了石斛蘭,還有各色各樣的蘭花,原先因為講機(jī)沒了電池,跑去換電池的志愿者也回來了,終于把靠著百度給孩子講故事的郁知意拯救了出來。
蘭園很香,郁知意便宣布讓孩子們在蘭園休息,再出發(fā)去下一個地方。
溫?zé)o聞依舊沒有走,站在不遠(yuǎn)處看著孩子們纏著志愿者問不同的蘭花的名字。
郁知意拿過一瓶水,朝著溫?zé)o聞走過去,將水瓶遞給溫?zé)o聞,“剛才謝謝您給孩子們講了這么一段。”
溫?zé)o聞笑著接過水瓶,“這些孩子,很可愛,朝氣逢勃,我看著就喜歡。”
郁知意笑了笑,“是啊,很朝氣逢勃。”出于禮貌,郁知意不太熟練地跟對方扯開了話題,“您也是來這邊休息的么?”注意到溫?zé)o聞坐著的輪椅,她神色有些為難,公園的很多地方其實都不太好走路,這位先生,怎么一個人坐著輪椅就出來了呢?
溫?zé)o聞大概從郁知意的視線里明白了什么,朗聲笑,“我可不是殘疾人哦。”
郁知意一愣,就聽到對方說,“這公園距離我家不遠(yuǎn),我家就在外邊那一片,就是前段時間,身體出了些小問題,家人不放心,才讓我坐了這個玩意出門。”
“原來是這樣。”郁知意笑了笑。
溫?zé)o聞看了郁知意好一會兒,說,“姑娘,我看著你有點眼熟啊。”
郁知意抿唇客氣地笑了笑。
“我看,剛才孩子們叫你什么,知,知意……”溫?zé)o聞好像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那不就是最近正有名的那位女明星?”
說罷,溫?zé)o聞又好好地打量了一下郁知意,而后終于一拍大腿確認(rèn),“就是了,我說怎么看著有些眼熟,你就是演那個叫什么舒月的女孩是不是?”
郁知意并不否認(rèn),禮貌地笑,“確實是我,沒想到,您也看那部電視劇么?”
郁知意覺得,《佳人曲》的受眾,應(yīng)該大部分是女性,沒想到這位先生也知道。
溫?zé)o聞笑,“是我妻子在看我才知道的,不過,你演的是真的好。”對方對她豎起一個大拇指。
郁知意低頭笑,“謝謝您……”
打開了這么一個話茬子,郁知意倒也能跟溫?zé)o聞趁著孩子們原地休息的時候,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來。
忽然,溫?zé)o聞的手機(jī)響了起來,他接起電話,電話那邊的人應(yīng)該是問他在哪里。
溫?zé)o聞笑了笑,“我還能出什么事兒,剛才看見了一群孩子,就跟著過來,現(xiàn)在啊,現(xiàn)在在這個叫做蘭園的地方。”
“我沒事,你也別著急。”
溫?zé)o聞掛斷了電話,對郁知意無奈地笑了笑,“是我兒子。”
郁知意不知道該怎么應(yīng)答,提及兒子,溫?zé)o聞?wù)f,“說起來,你跟我兒子,應(yīng)該還認(rèn)識才對。”
“啊?”郁知意徹底愣住了,恰好這時候,前面不遠(yuǎn)處走來一個英俊的身影,溫?zé)o聞指了指走過來的人,笑呵呵地說,“喏,那個就是我兒子。”
郁知意應(yīng)聲看過去,不由得愣住了。
正疾步走過來的溫裴看到溫?zé)o聞身邊站著的郁知意,顯然也有那么幾分意外。
腳步頓了一秒,原先著急的步伐也變得平穩(wěn)了許多,溫裴一手插進(jìn)了褲兜里,朝著郁知意和溫?zé)o聞走過來,先跟溫?zé)o聞打了一個招呼,“爸。”
而后才看向郁知意,“郁小姐。”
郁知意客氣地點了點頭,詫異稍縱即逝,“溫總。”
溫裴笑了笑,“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你。”
他環(huán)視了一圈,周圍都是七七八八成群成堆的孩子們,“這是?”
郁知意笑了笑,“我跟這些孩子一起過來的。”
溫裴了然,“做公益?”
郁知意輕輕搖頭,“也不算,朋友之托罷了。”
兩人其實并不算熟,或者說,是郁知意單方面對溫裴不算熟悉,這么一兩句之后,她也不知道還能說什么。
恰好已經(jīng)休息夠了的孩子跑過來,“知意姐姐我們可以去下一個地方了么?”
郁知意笑了笑,“好。”
她轉(zhuǎn)回頭對溫?zé)o聞和溫裴說,“那我跟孩子們先走了,兩位再見。”
看著郁知意和跟志愿者們離開之后,溫裴才推著輪椅上的溫?zé)o聞離開,嘴上也有些無奈,“爸,您好好的,怎么到這里來了?”
溫?zé)o聞不在意地笑,“我都說了,我身體沒有問題,自己的身體我還不知道,你們啊,就是太小題大做了。”
溫裴無言。
溫?zé)o聞想起剛才跟著郁知意和孩子們一路走過來,笑著說,“這姑娘挺有意思的,我看這些孩子跟她很熟悉,這是個叫做什么小天使孤兒院的孩子,我看她做這件事,應(yīng)該有幾年了。”
溫裴在后面推著車,沒說話,轉(zhuǎn)回頭看了一眼,郁知意已經(jīng)帶著孩子們離開,幾個孩子圍在她身邊蹦蹦跳跳,她不知道在跟孩子們說什么,臉上洋溢著笑容。
看起來,很是青春。
至少不是待人的客氣疏離。
溫裴無聲地笑了笑。
溫?zé)o聞見兒子沒說話,轉(zhuǎn)回頭看了一眼,卻見自家兒子回頭看,“跟你說話呢,一聲不吭的。”
溫裴轉(zhuǎn)回頭,“她確實是個挺特別的女孩。”
“什么?”
溫裴輕咳了一聲,“沒什么,原先中凰也想簽她,不過遲了一步,她去了新明,有些可惜罷了。”
溫?zé)o聞已經(jīng)很久不關(guān)心公司的事情,他這幾年一心在做公益,對著一行,也算是了解,嘆了一口氣道,“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專心下來認(rèn)真做公益,能堅持下去的,已經(jīng)很少了。”
*
郁知意是在下午四點鐘才帶著孩子們離開公園的。
玩了一天,回去的路上,孩子們依舊很興奮。
郁知意送孩子們回到孤兒院之后,便接到了霍紀(jì)寒的電話。
霍紀(jì)寒知道她今天的活動,估算著郁知意回來的時間打來的電話。
郁知意說,“現(xiàn)在還在孤兒院,等下就回去了,不用來接我,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可以。”
霍紀(jì)寒問她,“知知,你要不要來看我,我們一起回去?”
“看你,去霍氏么?”郁知意稍稍詫異。
“嗯,孤兒院距離霍氏就十分鐘的路,很快就到了,下班我們一起回去?”
“不會不方便么?”
霍紀(jì)寒說,“坐專用電梯上來,等下他們開會,辦公室沒有人,不會有人看見的。”
郁知意幾乎不假思索,“那好吧,我去找你。”
霍紀(jì)寒電話里的語氣是顯而易見的愉快,“嗯,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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