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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寵通緝令:霍太太,快入懷! 145 猝不及防的見面

作者/西青先生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最后被霍紀寒折騰了一通的郁知意,也不知道周家的外孫到底長得怎么樣,第二天起來早早去了劇組,也沒有精力再問霍紀寒這件事,反正,按照霍紀寒的意思,對方就不是什么好人。

    郁知意不知道該不該信,但短期內確實不敢再問霍紀寒了。

    園林里的戲份,對于郁知意而言,安排得并不是很緊湊,比起其余人,她拍起戲來算是輕松的,尤其是只有自己的戲份的時候,發揮得更自然。

    天氣越發轉冷,十月中旬,慈安慈善會在帝京舉辦。

    霍紀寒原先已經答應了霍世澤會出席,郁知意也安排了時間出來。

    本次慈善會,各方人士都會出席,商界、政界、文藝界,自然,也少不了娛樂圈的明星們。

    比起多數出席宴會的女士,穿著不是露肩便是露腿,郁知意的穿著,顯得保守多了。

    那是霍紀寒決定出席宴會的時候便著人定制的禮服,一襲簡單得體的白色長裙,七分袖做成了喇叭的樣式,大領外翻,裹住圓潤的肩頭,露出精致的鎖骨,讓整條裙子看起來并不那么死板,也將郁知意的氣質,完美襯托了出來。

    霍紀寒自不必說,一身高定西裝將霍二少的俊美矜貴表現得淋漓盡致,當然,即便是隨意的一件襯衫,只要他出現,足以成為視線的中心

    郁知意如今正是大熱,自然引起了不少關注,而霍紀寒此前鮮少除此這樣的宴會,慈安慈善會成立十多年,往年都是霍世澤來參加,這還是霍紀寒第一次來參加,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郁知意挽著霍紀寒的胳膊進入會場時,原本還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說話的人,瞬間全都安靜了下來,目光齊齊看向出現在門口的一對男女。

    別的不論,光是顏值,便應讓人移不開視線了。

    攝像機瞬間也紛紛對準了兩人。

    一瞬的安靜之后,便開始有了不少竊竊私語。

    “那不是郁知意么?”

    “那位是霍紀寒吧,這兩人怎么會一起出現?”

    “郁知意和霍紀寒?”

    “也不奇怪,霍紀寒如今執掌新明,郁知意是新明大熱的明星……”

    “這組合……還真是讓人……猝不及防……”

    “噓!少說兩句,免得禍從口出。”

    對于兩人一起出現,許多人依舊感到詫異,即便許多人都知道,郁知意現下是新明娛樂的藝人,但對于霍紀寒出席宴會,帶上的卻是郁知意,依舊感到意外。

    畢竟,在許多人的認知里,霍紀寒即便要出席宴會,也會自己一個人,不會帶上女伴,就算帶上女伴,也不應該帶上一個藝人。

    當下許多人的心思,都略顯復雜。

    當然,更復雜的是,他們并不希望看到霍紀寒出現,他們實在擔心,在這場將會持續四五個小時的宴會上,可能會因為誰的不小心,將這位脾氣陰晴不定的霍家二少惹毛了,從而搞砸了這場宴會。

    自然,也有人對郁知意報以敬佩以及同情的目光,敢跟霍家二少站在一起,無異于伴君身側,而這位,還是個暴君,隨時有被“砍頭”的風險,這位如今正熱的女星,也不知道到底是拎不清呢,還是根本不清楚圈里的事情。

    郁知意自然不知道別人看到自己和霍紀寒一起出現的時候,會有那么多七七八八,完全跟事實不沾邊的想法,只是挽著霍紀寒的手臂進入了宴會場。

    霍紀寒表面上一臉冷漠,誰也別靠近我的模樣,實則此刻心里已經樂開了花。

    這是他第一次這么光明正大地帶知知出現在公眾場合,完全不用避諱,甚至知知還能親昵地挽著自己的胳膊。

    要是能天天這樣該多好,他一定去哪里都帶上知知,讓全世界都知道,這是他的寶貝。

    郁知意當然也不知道,霍二少冷漠深沉的外表下,是一顆怎么飄蕩的心靈,她的視線在入場之后,便被晚會的布置現場吸引住了。

    畢竟是國內人氣最高且非常大型的慈善晚宴,晚會現場布置得非常高端大氣,設計感極強,又不落入俗套,今年的慈安慈善晚宴,主題是“為愛尋找回家之路”,這是一則大型公益慈善,目的是為那些從小被拐賣,被警察找到之后,卻已經尋找不到親生父母的孩子尋回父母,再創家園。

    可能是因為自小的經歷,或許也還因為在孤兒院做了兩年的義工,郁知意對兒童的事情尤為關心。

    會場里放置了不少照片,多是往年慈善宴捐款的主題,還有一些山區孩童的照片。

    郁知意將注意力放置在會場布置上的時候,手心被霍紀寒輕輕撓了一下,立刻引回了她的注意力。

    不解地看向霍紀寒,“嗯?”

    霍紀寒唇角微松,冷漠的神色消減了不少,微微低頭,低聲對郁知意說,“知知,我們像不像進入了婚禮現場?”

    郁知意:“……”誰家的婚禮現場布置成這個樣子的?

    對于郁知意的無言,霍紀寒顯然并不是很在意,唇角甚至還帶著點笑意說,“我們今天的禮服,也像婚紗,不過等以后我們結婚,肯定辦得比這個好。”

    郁知意聽到這話,忍不住臉熱了一下,小小地瞪了一眼霍紀寒,“你肯定是故意的。”

    霍紀寒不說,她一時還沒有想到,這么一說,她再想起兩人如今這般穿著,還真的有點像那什么婚禮禮服。

    霍紀寒并不否認自己的小心思,甚至還為此沾沾自喜,他已經迫不及待,定制更多款式的禮服了。

    郁知意輕輕掐了一下對方,卻換來對方明顯愉悅的心情。

    霍紀寒的關注度何其高,不少媒體都專門盯著他這兒,這短暫的,恍若瞬息之間的溫柔,差點晃花了攝影師的眼,甚至連手上的快門都忘記摁下,但再認真看過去,已經不復見剛才如夢一般的笑與溫柔,又只剩下一片傲然冷漠。

    二少還是那個二少,惹不起惹不起。

    眾攝影師紛紛把剛才腦袋里的不可思議拍飛,一定是今晚的燈光太美,讓他們看花了眼。

    霍紀寒進場之后,沒有要去找誰寒暄的意思。

    自然,別人心里憷著他,也不敢上前。

    郁知意以前聽說別人害怕霍家二少,隱隱還覺得那些話里更多的是夸張的成分,如今跟他一起出來了,見到不少人分明遠遠看著霍紀寒,一副想要上前交談,卻又不敢上來的樣子,也只能在心里悶笑。

    既然是慈善晚宴,自然少不了拍賣品。

    今晚的晚宴,一共有十件拍賣品參與競拍,有現當代大師的書畫作品、雕刻作品,自然也有不少國內外知名設計師的設計作品。

    而最后的拍賣所得,將作為今晚的全部善款捐贈出去。

    郁知意和霍紀寒在拍賣展區走了一圈,霍紀寒低聲問,“有沒有喜歡的,我拍下來?”

    郁知意搖了搖頭,“都是藝術品,我覺得我好像沒有鑒賞能力。”

    這話自然是玩笑話,但郁知意自認不是藝術家,這些藝術品倘若真的拿回去了,也自是蒙塵之物而已。

    霍紀寒也不勉強,帶著郁知意前往第十個拍賣品,玻璃柜里放了一頂小皇冠,是今晚慈善晚宴的拍賣重頭。

    霍紀寒問,“這個呢?”

    郁知意眨了眨眼,瞥過去看了一眼,那一頂小皇冠,如同中世紀的公主頭飾,高貴典雅。

    據說這是一百年前,英國某位著名的設計師設計出來的鉆石飾品,以其精美的設計,高貴的鉆石成為許多女人夢寐以求的頭飾,據說半個世紀前,她已經輾轉至美國,被收藏起來,不知道現在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但是……

    她猶豫了一下,小聲說,“我要這個來做什么?”

    她沒有收藏飾品的愛好,這個東西,也不能日常帶著出門,對她而言,心動則心動,但實在沒有什么用處。

    周圍圍觀的還有不少人,霍紀寒將郁知意帶離了人群一些,輕聲說,“我想送給你。”

    “嗯?”郁知意笑了,“我要一定皇冠來做什么?”

    “因為你是我的公主。”霍二少說起情話來,越發順口還不顧場合了。

    郁知意愣了一下,臉頰微熱,“公眾場合呢,能不能注意點。”

    霍紀寒唇角微微勾起,他跟知知在一起,能做到這樣保持上下屬的距離,已經很注意了。

    肩頭被輕輕拍了一下。

    霍紀寒皺眉轉回頭,便見陸邵珩手里拿著一只高腳杯,身上同樣穿了一身高定西裝,打了個精致漂亮的領結,沒了白大褂,儼然一身貴公子的裝扮。

    陸邵珩上下打量了一下兩人,低笑著,“大老遠就看到你們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你們的婚禮現場。”

    郁知意微囧,霍紀寒顯然對于陸邵珩的這個說法和認知很滿意,連剛才被拍了一下的不虞也消失了,“你怎么來了?”

    陸邵珩聳了聳肩,“你以為我想來么,我爸媽都來不了,只能我來了。”

    他有那個時間,還不如在家睡個懶覺,天知道做醫生有多么辛苦,而且他就是個醫生,又不是明星也不是什么商界大佬,要不是推不掉,才不想出現。

    霍紀寒大概了解陸邵珩的脾性,因此也并不多言。

    顯然,陸醫生來了之后,便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在了霍紀寒和郁知意的身邊,圈子里的人都知道,陸家世代從醫,尤其是陸邵珩的父親,更是華國醫學界的泰斗人物,而這位陸家唯一的少爺,與霍紀寒霍世澤兩兄弟關系匪淺。

    他來了之后,跟霍紀寒站在一起,無可厚非,但也因此讓雙雙在一起的霍紀寒和郁知意沒顯得那么顯眼了。

    畢竟,宴會上雙雙出席的,基本都是夫妻,而這兩位比大多數雙雙出席的夫妻,看起來可能都更像一些,這讓人心里忍不住升起一些詭異的感覺。

    因為陸邵珩的出現,一些蠢蠢欲動的人,也終于敢走上前來。

    “哎喲,這不是陸賢侄?好久不見好久不見,你父親最近可好,我好久沒有見過他了,你可要替我問好。”

    陸家家幾代人,誰在醫學界里都占據了極大的分量,這世上,不論哪個圈子,跟醫生交好,總是沒錯的。

    還陸賢侄,陸邵珩在心里翻個白眼,還不知道這位一看就知道是縱欲過度的中年油膩老男人是誰呢,但表面卻微微笑,“是好久不見,我父親挺好,你要是想念我父親,歡迎隨時去醫院找他。”

    對方臉色微僵,這不詛咒他得病么?

    陸邵珩依舊一臉笑瞇瞇,表情充分發揮了在病人面前溫和可親的形象,但說的話卻讓人沒法接下去,對方終于聊不下去,灰溜溜地走開了。

    而后,也來了不少打招呼的人。

    有的人,陸邵珩不動聲色,毒舌應對,讓巴結之人,悻悻離開,當然,有的人,則禮貌應對,充分發揮了一個禮貌的青年以及溫和的醫生應該有的態度和風儀。

    郁知意站在霍紀寒的旁邊,看著陸邵珩轉瞬之間可以如此自由切換,便覺得很有趣。

    陸醫生要是進軍娛樂圈,恐怕又是一位實力派吧,郁知意覺得。

    正胡思亂想著,不遠處傳來一聲潤朗的聲音,“哈哈哈,邵珩,沒想到在這里見到你。”

    郁知意聞聲看過去,稍稍意外了一下。

    來者是溫無聞以及溫裴。

    陸邵珩見到來人,也稍稍意外了一下,笑得和氣,“溫先生。”

    溫無聞帶著溫裴走過來,后者見到霍紀寒和郁知意,禮貌地點了點頭,唇角一抹溫和的笑意,依舊是電視上那個翩翩公子的中凰總裁。

    “這可是我第一年在慈安晚宴上看到你啊。”溫無聞語氣帶著點調笑的意思。

    陸邵珩客氣地說,“我父母不在國內,不能來,只能我代勞了。”他說罷又兀自笑了笑,“我這雙手啊,拿的是刀,不走佛道,這樣的慈善晚宴,實在不太適合,倒是每年都從新聞上聽說,溫先生熱衷慈善,年年都會慷慨解囊,令人佩服。”

    確然,溫無聞早年致力于中凰的發展,到了兒子溫裴能獨當一面之后,就徹底放下公司的事情,做起了公益與慈善。

    他常年奔走在各處,偏遠山區不知道已經去過多少次了,前幾年國內的慈善和公益機構被扒拉出了許多問題和黑幕,造成了很大的影響,但溫無聞的慈善,始終條目清晰,每一筆款賬的去處來源,都會定時公開在網絡上方便監督,如今,全國各地的偏遠地區,已經建了上百所“無聞小學”,說起慈善,人們不會不認識溫無聞這個名字。

    郁知意自是知道這一點,心里一直對溫無聞帶著點敬佩之意。

    然此時,郁知意也意外于陸邵珩竟然會說出這么一番帶著哲理的話。

    溫無聞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這話可說得不對,你啊,佛心在內不在外,咱們世間行走,穿的什么行囊,帶的什么面具,都不過只是外在的皮囊罷了,要的是一顆佛心,行走大道,悲憫為懷。”

    溫無聞說著,轉頭看向郁知意,“小姑娘,你說是不是啊?”

    驀然被點名的郁知意愣了一下,而后微微笑,“溫先生,您說得對。”

    陸邵珩笑聲清朗,“溫先生的境界,我是達不到了,我就是個普通的醫生罷了。”

    溫無聞也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笑道,“上次還多虧了你給我這腿做的手術。”

    陸邵珩問,“按照時間來算,現在應該好多了。”

    溫無聞點頭,“沒什么問題,就是你說的,刮風下雨,有些難受這點最是讓人受不了。”

    陸邵珩了然,“那就好,后期調理得好,癥狀會慢慢減少,如果有什么問題,你可以隨時去醫院找我。”

    多說了兩句之后,很快就有人過來找溫無聞,溫無聞原本想跟郁知意說什么,但一時也顧不上,只能跟小輩們點了點頭,與其他人交談去了。

    溫裴手里端著一個酒杯,對陸邵珩說了一句,“謝了。”

    陸邵珩會意,“醫生本分。”

    先前溫無聞的腿受傷了,是他主刀的。

    溫裴含笑點頭,一只手依舊插在褲兜里,轉頭跟霍紀寒說話,“我以為今年依舊是霍總來參加晚宴。”

    霍紀寒問一句,“你找他?可以去霍氏找。”

    溫裴:“……”

    他并不想找霍世澤,只是客套地問一句而已。

    帝京兩個娛樂巨頭的大佬同框,一時間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遠遠看過來,原本應該算是對頭的兩人卻相談甚歡,讓人非常費解。

    當然,也只有站在近處的郁知意和陸邵珩知道溫裴和霍紀寒的的對話有多么無聊。

    “這應該是小霍總第一次來參加慈安晚宴。”

    “嗯。”

    “今晚的拍賣品,收藏價值極高,不知有沒有小霍總入眼的?”

    “怎么,溫總有感興趣的,怕我搶了?”

    ……索性溫裴的脾氣算是外界公認比較好的,霍紀寒的脾氣外界公認的不好,這樣對話,也能進行下去。

    直到寒暄實在沒有辦法交流了,溫裴才對郁知意開玩笑說,“郁小姐陪小霍總來晚宴,不會覺得無聊么?”

    郁知意只是含笑站在霍紀寒的旁邊,“溫總開玩笑了,晚宴這么有趣,怎么會無聊。”

    溫裴含笑,對著兩人舉了舉酒杯,便離開了。

    等到溫裴離開了,霍紀寒才急不可察地哼了一聲,郁知意轉頭看他,霍紀寒維持著冷漠臉。

    陸邵珩抬手,悶頭失笑,而后才問郁知意,“你認識溫無聞?”

    郁知意搖了搖頭,“也不算認識,有過一面之緣。”

    也就上次和孤兒院的孩子們去公園的那次見面,郁知意沒想到,溫無聞還記得她。

    隨著越來越接近晚宴開始的時間,進場的人便也越來越多了。

    郁知意剛轉過頭,便看到祝藝在不遠處一個勁朝著自己招手。

    郁知意朝對方笑了笑,轉回頭跟霍紀寒說了一下,“我去那邊看看?”

    霍紀寒看了一眼祝藝的方向,點頭。

    郁知意這才離開。

    陸邵珩看著霍紀寒黏在郁知意身上的眼神,輕嗤了一聲,“一刻都舍不得分開,你干脆把眼睛都貼在人身上算了。”

    霍紀寒收回視線,瞥了一眼陸邵珩,甚至還自得其樂,“你懂什么。”

    陸邵珩生怕他下一句說出一句“你個單身狗”,趕緊閉嘴了,畢竟他受到的傷害已經很多了。

    郁知意剛剛走過去,祝藝就拉住她,在她耳邊說悄悄話,“你們今晚穿得,也太惹眼了吧?”

    這已經是今晚聽到的第二次調侃了,郁知意有些無語,“其實也還好吧,就是一般的禮服款式啊。”

    如果不是知道她跟霍紀寒關系的人,可能也不會想那么多好吧?

    而郁知意如今已經非常確認了,大家應該不會想到,霍紀寒會跟哪個女人在一起。

    郁知意看了看四周,“怎么只有你一個人?”

    祝藝的下巴努了努郁知意的身后,“不止我哦,我們中凰來了好幾個藝人,喏,韓瀝也來了。”

    郁知意轉回頭,便見韓瀝正在桌前拿了一份糕點,而后朝她們這邊走過來。

    祝藝笑瞇瞇地道,“我知道你們現在在拍《盛世長安》,韓瀝說,已經對過戲了,怎么樣,他能力還不錯吧?”

    郁知意認可地點頭,“嗯,合作起來倒還順利,看起來你們關系很好?”

    “我們當年一起進中凰的,七八年好朋友了,他要是敢在片場欺負你,你告訴我,我幫你教訓他。”

    郁知意為祝藝俏皮的話感到好笑,“行了你。”

    沒一會兒,韓瀝便走回來了,將手里的點心交給祝藝,祝藝撇撇嘴,“我想要草莓味的。”

    “我看了一遍,今晚沒有草莓味的,藍莓你也喜歡,先吃點填肚子。”韓瀝將點心交到祝藝的手上。

    祝藝輕哼了一聲,只好接下來,韓瀝也只是笑了笑,轉頭看向郁知意,“剛才老遠就看見你了,不過看你們那邊在談話,沒有過去打招呼。”

    郁知意禮貌地笑了笑,“剛才陪霍總跟你們溫總在說話。”

    “想吃點什么,幫你去拿一些。”

    郁知意搖了搖頭,“不用,謝謝。”

    剛好侍者此時從旁邊走過,韓瀝從對方的托盤上拿了一杯果汁在手上,郁知意則端走了一杯白開水。

    郁知意便站在原地,跟祝藝以及韓瀝說話。

    直到胳膊肘乍然被撞了一下,手中的白開水晃出來,灑在了身前的裙擺上。

    侍者趕緊對郁知意道歉。

    郁知意擺了擺手,表示沒事。

    祝藝拉了拉她的裙擺,“沒事吧?”

    郁知意搖頭,“只是白開水而已,我去洗手間處理一下。”

    “還好只是白開水,不是紅酒果汁。”祝藝松了一口氣,“快去吧,趁著晚宴還有一會兒才開始。”

    郁知意去了洗手間,洗手間里有吹風筒,裙子的材質,吹一下就能干了,也不會留下什么印子。

    郁知意并不在意,就是擔心霍紀寒發現自己不見了,會不會擔心。

    因此覺得差不多之后她就收了吹風筒,急匆匆出去。

    卻在門口撞上了一位從外面進來的女士。

    郁知意下意識將人扶住,“抱歉,沒有撞疼……”

    后面的“你吧”兩個字,在抬眼見到眼前的女人時,頓時收了聲。

    意外、驚愕、不可置信、怔愣……一一從郁知意的臉上劃過,以及不為人知的,心臟劇烈的跳動。

    進門的女人,抬頭看到郁知意,也稍稍意外了一下,而后輕輕點頭,如同什么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從郁知意的身旁走過,徑自進入了洗手間。

    郁知意還維持著將人扶住的動作,卻在反應過來之后,才發現手中已經是空蕩蕩。

    臉上的錯愕、意外還沒有消失。

    撲通撲通的心跳,不知到底是害怕還是緊張,還有許許多多不知名的情緒,一下子從心底竄起來,就像被打開的潘多拉盒子。

    女人進入了洗手間,在洗手池前面洗手,郁知意就這么站在門口,靜靜地轉身,看著鏡子里,倒映出女人的樣貌。

    她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雙手在發抖,手心透著一股一股麻楚,刺向了心臟。

    也沒有注意到,剛才這個女人,看起來并不認識她。

    可是她確定自己沒有認錯,這張依舊年輕美麗的臉龐,就是她曾經在夢里無數次夢見,無數次追逐,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消失在白茫茫的霧靄之中的臉龐。

    是她的媽媽。

    是蘇清的樣子。

    郁知意的聲音帶著一點顫抖,動了好幾次嘴巴,卻依舊發不出聲音。

    直到眼前的視線忽然變得模糊,心臟的潘多拉之盒打開,那些陳埋、發酵多年的情緒,終于一下子奔涌而出,許許多多不知名的情感情緒一下子砸落心頭,堵得她心里發慌,她終于努力地發出了一絲沙啞的聲音:“媽,媽媽……”

    聲音淹沒在水龍頭嘩啦啦的流水聲之中,正在洗手的女人沒有聽見。

    郁知意慢慢地走上前,站在洗手池的旁邊,“媽媽……”

    水龍頭關上,正在洗手的女人,轉回頭來,看了郁知意一眼。

    眉眼之中,是陌生和疑惑,以及像是看著什么奇怪的東西一般地看郁知意。

    郁知意雙眼通紅,哽者聲音又叫了一聲,“媽媽……”

    女人皺了皺眉,聲音冷漠,“小姐,你認錯人了。”

    說著,她便轉身,想要出去。

    “你認錯人了”五個字,像一把刀一樣插入郁知意身上,豁開一個大口子,讓里面的鮮血,生命了的鮮活都一并地往外流。

    認錯人了?

    怎么可能認錯人,她怎么會不認識蘇清?

    她跟七年前一點變化也沒有,還是那個眉眼,還是那個聲音。

    郁知意什么也管不了,蘇清轉身,她想也不想就跟著走過去,一手拉住對方的胳膊,“媽媽,我是知意啊,媽媽……”

    女人再次不耐煩的地甩開郁知意的手,“小姐,你認錯人了,我有自己的丈夫和孩子,不是你母親。”

    郁知意搖頭,抓著對方的裙擺,像個被大人拋棄的孩子,眼淚一顆顆滾落,“你是……”

    女人低聲道,聲音冷漠而無情,“我不是!郁小姐,你是公眾人物,不要做這么有損形象的事情,你這樣,也會對我造成困擾,我不是你母親,我沒有女兒。”

    冷漠無情的話,不耐煩的表情。

    郁知意臉色一白,身形微顫一下,手指不自覺松開。

    女人漠然地看了她一眼,而后毫不留戀地離開。

    郁知意站在原地,怔怔地看著女人離開的方向,她突然追了出去,“蘇清!”

    她猛然叫出聲,聲音已經帶了哭腔,“媽……”

    女人的腳步有那么一瞬間的停留,而后,再次毫不留戀地往前走,并沒有回頭看郁知意一眼。

    郁知意就這么站在原地,愣愣地看著女人離開,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

    溫裴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便看到洗手間區域的走廊上蹲著一個身影。

    只一眼,他就認出了是郁知意。

    他以為對方是身體不舒服,急忙走了上去,“郁小姐,你怎么了?”

    這一走過去,才發現,郁知意蹲在地上,臉上都是淚水。

    溫裴嚇了一大跳,除了在電視上,與郁知意極少數的見面里,也沒有見過郁知意情緒失控的樣子,這突然的一看,他以為對方出了什么事情,“郁小姐,你怎么了?”

    郁知意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一樣,只是蹲在地上,怔怔地低頭看著腳下的三寸之地。

    “郁知意!”溫裴再次叫了她一聲,得不到回應,他心里有些擔心,郁知意怎么會一個人在這里,又發生了什么事情?

    顧不上其他,這時候晚宴已經準備開始了,基本不會有人再往洗手間來,他正要伸手將郁知意扶起來,卻聽到前邊一陣著急的腳步聲。

    而后霍紀寒的身影映入了眼簾。

    方才宴會場里,霍紀寒一轉眼之后,才發現,原本在跟祝藝聊天的郁知意已經不見人了,他在宴會場中逡巡了一圈也沒有發現人影,最后還是去找了祝藝,對方說郁知意來了洗手間,他便立刻趕過來了。

    沒想到才剛剛到這兒,便見郁知意蹲在地上,而溫裴正站在郁知意的旁邊,而問題更嚴重的是,她的知知,在哭。

    霍紀寒快步跑過來,一把推開溫裴,怒氣騰騰,“你對她做了什么?”

    這一把用了極大的力氣,溫裴躲避不及,被推到了一邊的墻上。

    但他還來不及說什么,便見霍紀寒蹲下來,小心翼翼地抱住郁知意,聲音溫柔又憐惜,“知知?”

    溫裴一愣,兩人這是?

    他一時也忘記了解釋。

    只見霍紀寒憐惜地吻了吻郁知意的額頭,將她環在自己的懷里,“知知,告訴我,怎么了?”

    “怎么了?”

    郁知意原本只是無聲地掉眼淚,這會兒聽到霍紀寒的聲音,聞到熟悉的氣息,整個人的情緒都收不住了,雙手緊緊攥著霍紀寒的上衣,“嗚……”

    發出了嗚咽的哭聲。

    這是霍紀寒第三次看到郁知意情緒失控,前兩次,一次是電梯的意外,一次是那次在醫院,遇上了醫鬧,可郁知意就算哭,也沒有這樣哭出聲。

    但這次……

    每一聲,都像一把小尖刀一眼,刺著他的心臟。

    此刻霍紀寒哪里還顧得上去理溫裴,眼眸微紅,一手圈住郁知意,讓她靠在自己的懷里,一手輕輕地撫著她的長發,溫聲安慰,“別哭,告訴我,發生了什么事?”

    “嗯?知知?”

    溫裴總算從意外、復雜的情緒中回過神來,首次看到郁知意埋在霍紀寒的懷中,這樣全然信任依賴地放開自己的情緒,心里泛起一絲絲難言的心疼。

    在霍紀寒飛過來的一眼不善的眼神中,他抿了抿唇,沉聲道,“我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我剛才從洗手間出來,看到她蹲在地上,我以為她身體不舒服,然后你就過來了。”

    霍紀寒一邊安撫郁知意,深看了溫裴一眼,暫且信了他這句話。

    霍紀寒的到來,讓郁知意的情緒,漸漸安定了下來。

    啜泣的聲音也漸漸變小。

    溫裴抿了抿唇說,“今晚這里到處都是記者,如果郁小姐身體不舒服,我建議你們先離開。”

    他說罷,也不管霍紀寒會說什么,當先走了出去,看了一下外邊,轉回頭低聲對霍紀寒說,“晚宴已經開始,媒體現在基本已經去了主會場。”

    這是示意霍紀寒趁著媒體暫時沒有關注主會場之外的事情,帶著郁知意離開,否則若是被媒體瞧見了,以郁知意如今的熱度,勢必會沾上麻煩。

    霍紀寒領了這份情,點了點頭。

    郁知意漸漸平靜下來之后,也知道,自己剛才的情緒失控,來得有些毫無道理,在這樣的場合,她不應該這樣。

    霍紀寒抬手,輕柔地抹掉郁知意眼角的淚光,親了親她因為哭過而紅彤彤的鼻尖,“知知,我們先回去,好不好?”

    郁知意吸了吸鼻子,有些難為情,畢竟還有另一個陌生人在,哭過的聲音軟軟的,“才剛剛開始,我們就要走了么?”

    “沒關系,來露個面就好了。”

    霍紀寒既不用上臺,也不用致辭,甚至連最后拍照,他都一定不會上去,這樣的慈善晚宴,新明該捐的款,早就在會前就已經捐了,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既然霍紀寒都這么說,郁知意再看了一眼對方被自己的淚水弄濕的西裝,只好點頭。

    霍紀寒攬著她離開。

    溫裴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輕輕嘆了一口氣。

    只是,郁知意哭泣的臉龐,卻始終在他的腦海之中揮之不去,她遇上了什么事情,才會這樣情緒失控?

    霍紀寒帶著郁知意出來之后,夜晚的冷風一吹,將郁知意從剛才的情緒之中徹底地拉了回來。

    她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霍紀寒將她摟緊了一些,“上車了就不冷了。”

    司機一直在車里等人,看到兩人出來,已經盡職地將空調打開了,郁知意上了車之后,被車上的暖氣一包裹,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霍紀寒將車上的大衣拿過來,裹在郁知意的身上,將人收在自己的懷里,親昵地吻了吻她的眉心。

    直到這會兒,郁知意的心,才徹底地平靜了下來,她對自己的情緒失控,還算有清醒的認知,只疲憊的閉了閉眼。她知道,她沒有好。

    已經被掩埋多年的情緒,再次被撕扯了出來,但更不安的,還是不認識她的蘇清。

    霍紀寒也沒有立刻吩咐司機開車,感覺到郁知意漸漸的平靜了下來,才將她重新變暖的手,包在自己的掌心,放在唇邊吻了吻,“知知,我很擔心你。”

    郁知意的臉龐在對方的肩頭蹭了蹭,閉了閉眼,鼻尖一抹酸澀,控制不住地涌上來。

    郁知意聲音帶著點顫抖,“霍紀寒,我看到我媽媽了。”

    霍紀寒捏著郁知意的手微微一僵。

    他雖然沒有聽郁知意講過她的媽媽的事情,但卻知道,那段記憶,對于郁知意而言,是一段并不美好的回憶。

    “但是,她不認識我了。”郁知意聲音顫抖,最后一個字,因為隱忍的情緒,消失在喉嚨中,只有一個聽起來,讓霍紀寒心疼不已的氣音。

    慈安晚宴足足進行四個小時。

    霍紀寒和郁知意中場離席,并沒有造成什么影響,或許,主辦方其實也希望霍紀寒這尊大佛盡早離開,因而盡量淡化這個話題。

    晚宴結束之后,江莊攜著妻子離開。

    他們一家人此前一直居住在澳洲,上一年才回國發展,將生意的重心轉回國內,慈安晚宴這樣匯聚了商政名流的晚宴,自是不可錯過。

    江莊的心情很好,畢竟今晚收獲頗豐,在朋友的介紹下,認識了幾個政要,也與幾個在帝京根基很穩的商界名流搭上了線。

    只是有點可惜,沒能跟霍家搭上線,那位小霍總,在晚宴還沒有開始的時候,便已經離開了。

    但他并不著急,尚有慢慢來的時間。

    因為愉快的心情,他并沒有注意妻子的情緒有些異常,直至出門了,到上車離開,一直在跟今晚認識的新朋友交談。

    直到車子開在回家了的路上,江莊才注意到妻子的情緒似乎不太好。

    “阿清,你怎么了?”

    蘇清笑了笑,靠在他的肩頭,“沒什么,只是有些疲憊而已。”

    江莊有些心疼,“抱歉,今晚是我忽略了你。”

    蘇清笑了笑,“沒什么,又不是什么大事,你有正經事情要做。”

    江莊為妻子溫柔可意的話感到愉悅,單手輕輕環住她的肩頭,讓她更舒服地靠在自己的身上,“休息一下,很快就到家了。”

    “嗯。”

    蘇清靠在江莊的肩頭,閉上了眼睛。

    她整個人都很疲憊,但卻無法真的安心下來休息。

    今晚這樣意外地和郁知意碰面,她是想不到的,其實也還沒有做好準備。

    腦海里亂七八糟的情緒在亂飛,蘇清皺了皺眉頭,從跟江莊回國的時候,她就知道,也許,這一天,終究是要到來的。

    但是,誰也不能破壞她現在的生活。

    包括她的女兒,郁知意。

    霍紀寒的車子,在晚宴外面停著,這一停,就是四個小時。

    郁知意坐在車內,親眼看著蘇清挽著一個男人的胳膊,站在男人的身邊,笑得大方得體的跟他的朋友告別,而后才鉆進了一輛車子,車子揚長而去。

    霍紀寒無聲地抿了抿唇,攬住郁知意的肩頭。

    什么也沒說,只是吩咐司機,將車子開回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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