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樣的故事,從古至今,已然少許?
并非吧,只是適應了各個時代,呈現出來的方式不同了。
云起也說不清,她心里就是這種感受。
一個人站了會,發現天氣實在太燥熱,往廁所前的水龍頭洗手順便撲了撲臉,才神情淡淡地走回教室。
楚依云幾人一見云起進來,如餓了許久的狗突然見了肉骨頭般撲上來。
云起一個淡淡的眼神,搖了搖頭,然后坐下,翻出課桌里的英語書,準備著下午即將到來的新課。
楚依云給他們倆一個眼神示意:我悄悄地來問,你們等著!
蘇安和于辭行微不可查地眨眨眼,表示知道:害羞嘛,女孩子也好問些。
楚依云悄悄朝后比了個“OK”的手勢,蘇安忽而就笑了,于辭行頷首。
兩人見她悄悄地湊近云起的耳朵,說起了竊竊私語。
“小云起,是誰給你寫的情書。俊背涝埔Ф浒,在云起耳畔輕輕吐出這句話,微揚的語氣,明顯聽出一聲雀躍。
云起就知道事情不會就這么結束,這不,她才剛拿出書來,楚依云就悄悄過來“打探”啦。
她有些無奈地抹了一把自己的額頭,由于灼熱的氣息靠近,她微微側仰,有些熱。
“不是情書!
“一些章節,就那之前跟你說的《浮士德》!
“哈?”誰寫情書抄這個東西。磕X子壞了吧,楚依云心想。
可是最近幾天小云起是在拿著那幾章節看得仔細,而她又從來不撒謊……所以,真的是章節?
那干嘛拿個那么清新的信封?腦子做什么去了?不是平添誤會嗎?
云起不再言語,她相信楚依云會想通的,又專心看起新課來,昨晚都忘記預習了。
楚依云盯著云起好一會,默默消化了這個消息。
面對蘇安和于辭行兩人殷切的目光,她只能搖搖頭,爾后頹妥一般趴在桌上思考人生。
有誰會在信封里寫章節。窟是那樣的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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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家時,陳懿似隨口般,笑著問了句:“誰給你寫的情書?”
她今天在趕一套測試卷,加上有些心煩,并沒有關注云起那邊的事。
許兮下午請假回了家,今天到了她病情復查的時間,她不愿意把一天的課都曠掉,直到點了才坐著爸媽的車走的。
陳懿更加沒顧慮那事了,如今晚上一起回家,她倒是想起來了。
云起收拾東西的手一頓,很快又恢復正常,如同平常一般開口:“沒,送錯了。”
她莫名不太愿意把自己和他的事告訴陳懿,并不是說覺得她們不是好朋友,而是心里也有些奇怪,就不大愿意到處講。
楚依云,她是一開始知道的,她也就隨便了。
陳懿和許兮她們,蘇安他們也是,她還是覺得保持沉默吧。
她在心里默默說了句“sorry”,面上還是如常。
陳懿見她臉色正常,也“哦”了一句,沒再繼續追問。
跑急觀看,結果是送錯的,楚依云還那么嘚瑟,呵!
她側眸瞧向一旁楚依云的桌子,嘴角微不可察地一譏笑。
路上,同云起還是平常一般討論問題。
分岔路口一分開,她實在忍不住了,暢快地哈哈一笑,惹得路人頻頻側目。
她立馬又恢復成唇角淡笑,十分溫麗的模樣。
內心,好似有個小人在炸火,又幾不可查地高興的蹦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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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后,云起覺得有些累。
把那封信鎖進柜子后,起身放下背包先奶奶之前洗了澡。
換上睡衣,搬了張小板凳在臥室的床邊寫作業。
不遠處紅色的手機在不停地閃爍,在一床紅被里,連枕頭套也是紅色的床上,并不顯眼。
云起掀開被子,準備寫作業。
側頭一歪,便一眼瞧見。
她握筆的手微頓,她剛剛好像也聽見了鈴聲,還以為是電話。
在怔愣的剎那,她再抬頭一看,沒亮了。
只余下一個大紅的老人手機,與周圍的紅色被單,融為一體。
她轉回頭,握緊筆開始寫作業。
總有點心不在焉。
在寫了三道題后,她還是忍不住朝手機那邊瞧去。
沒聽到鈴響,也沒看到燈亮。
她的心里不禁微微有些失落,又松了一口氣。
再寫作業時,心思明顯更加集中和專注了。
衛生間里傾倒的水聲透過木門,如在耳畔清響。
遠處馬路上,汽車、摩托車的“呲啦”聲,也隱隱約約傳來。
如墨的夜色,一輪圓月掛在天上。
皎潔的月光透過窗前,還能把樓下鄰居家的瓦片照得清亮。
寫著作業的人,卻毫無察覺。
她已走進另一個精彩的世界。
身體保持一個頻率地律動,偶爾前傾或后仰。
手上握著的筆,只“唦唦唦”地在紙上跳躍。
內里的魂靈,隨著某些文字的組合,一些基本常識的鏈接,一步遠飛。
無人知曉在何處。
如若你與她一起討論,或許還有百分之幾十的可能跳躍在同一個國度。
甚至,也可能南轅北轍般,恰好落入兩個敵對國家。
一切未可知,一切正在進行中。
就在這時,一道清脆而熟悉的響鈴,一個“叮-叮-!敝卑褍蓚世界的屏障打碎。
無聲中,好似聽到“啪”的一聲。
云起身子抖了一抖,哪里來的聲音?
她揉揉眉心,順著聲源望去,入目是一臺紅色的老年手機。
在邊響著邊顫抖。
她微嘆了口氣,丟下手中的筆,起身走了過去。
按下手機,就近坐在了床邊。
摁鍵解鎖,如她所料,果然又是他發來的消息。
詩 21:32:15
“給你寫的看了嗎?”
詩 21:55:34
“
《巫廚》
矮灶里燃著火,上面蹲著一口大鍋。鍋中熱氣騰騰。蒸汽里幻化出各種形象。
一只長尾母猿蹲在鍋旁邊撇打浮泡,防止鍋內漫溢。公猿帶著幼猿圍在灶旁取暖。四壁和天花板上掛滿了女巫的種種奇形怪狀的用具。
浮士德和糜非斯托上。
浮士德:
巫術邪法只令我反感;
在這狂亂荒誕的所在,
你保證我能重獲康?
要我來求教一位巫婆?
說她這臟兮兮的湯藥
能使我變年輕三十年?
倒霉,如果你就這兩下子!
我已經不存希望半點。
難道自然和某個高士
沒發現任何妙藥靈丹?
糜非斯托:
朋友,瞧你又在夸夸其談!
確實有辦法叫你再變青年;
只不過它寫在另一本書里,
而且自成一章,奇妙非凡。
浮士德:
我希望知道究竟是什么。
糜非斯托:
好的!這種辦法不用花錢,
也無須找醫生或巫婆神漢;
你只須馬上跑到地頭,
開始挖土,動手耕田,
把身體和精神的活動
限制在狹小的圈子里,
飲食同樣要非常簡單,
和牛馬同甘共苦,心安理得,
自己收獲,自己把肥料增添。
這就是最好的辦法,我相信,
它包你活到八十歲仍像青年。
浮士德:
我過不慣這樣的生活,
雙手也不肯緊握鋤頭,
狹隘的環境不適合我。
糜非斯托:
既如此就只好求教巫婆。
浮士德:
可干嗎非這老婆子不成!
魔湯難道你自己不能做?
糜非斯托:
這真是消磨時光的好辦法!
有工夫我不如多多把橋造。
熬魔湯不僅要技術和學問,
還有耐心同樣一點不能少。
必須長年累月地潛心從事,
時間越漫長藥效才會越好。
而且需要的原料各式各樣,
沒有哪一樣不是稀罕怪異!
盡管是我魔鬼教會了巫婆,
可要親自動手我卻不樂意。
(看見了長尾猿。)
瞧,多么機靈的種族!
這是男傭!這是女仆!
(對長尾猿。)
好像女主人不在家?
眾長尾猿:
她正在赴宴,
飛出了煙囪,
還未見返還!
糜非斯托:
通常她要耽擱多久?
眾長尾猿:
要等我們把腳爪暖夠。
糜非斯托(對浮士德):
你覺得這些機靈的畜生如何?
浮士德:
這么討厭的東西我從未見過!
糜非斯托:
哪里話,像剛才這樣交談,
真使我感到無比快樂!
(對眾長尾猿)
喏喏,快告訴我,寶貝兒,
你他媽的在鍋里攪些什么?
眾長尾猿:
咱們在熬周濟叫花子的稀粥。
糜非斯托:
那來光顧的人一定很多很多。
公猿(湊近糜非斯托,設法討好他。):
哦,快來擲骰子,
讓我撈上一筆,
從此變得富裕!
我手頭太拮據,
只要弄到了錢,
活著就有意義。
糜非斯托:
猢猻只要能中彩票,
也會感覺幸福美妙!
(這時候幼猿們玩弄著一只大球,把球滾到了臺前。)
公猿:
這就是世界,
它時升時降,
滾去又滾來;
響聲似玻璃,
破碎何其快?
內部空蕩蕩,
表面多光彩,
這兒更明亮,
我還活著在!
愛兒要小心,
快快地走開!
不走準丟命:
球本陶土造,
說炸就炸壞。
糜非斯托:
這只篩子有什么用處?
公猿:
你要是一個小偷,
我能立刻認出你。
(跑到母猿跟前,讓它透過篩子窺視。)
用這篩子透視透視!
要認出一個小偷來,
不妨直呼他的名字!
糜非斯托(走近火爐。):
這個罐子呢?
公猿和母猿:
好個鄉巴佬!
罐子不認識,
鍋也不知曉!
糜非斯托:
放肆的畜牲!
公猿:
拿走這拂塵,
坐在椅子里!
(強按糜非斯托坐下。)
浮士德(剛才一直站在一面鏡子跟前,時而靠近,時而退開。):
我瞧見什么?在這魔鏡里,
好一位天仙般的美女!
愛神哦,把你的勁翼給我,
讓它托著向她的仙宮飛去!
唉,我要能脫離這地方,
我要有向她走近的勇氣,
我要能見她,哪怕在霧里!
這是一個女性最美的形象!
女性怎么可能竟這般美麗!
瞧魔鏡中橫臥著她的玉體,
難道這不就是天國的化身?
如此姿容塵世間何處尋覓?
糜非斯托:
自然嘍,造物主六天辛勞,
臨了兒自己也忍不住喝彩,
他必定會玩出一些個高招。
眼下嘛你盡可以瞧夠看飽;
我有法給你找這么個寶貝兒,
誰走運就會當上新郎官,
把心里的漂亮妞兒娶回。
(浮士德一個勁兒地瞧看鏡子。糜非斯托仰肢八叉地躺在圈椅中,手里搖著拂塵,接著說。):
咱坐在這兒像金殿上的國王,
手持王笏,只差把王冠戴上。
眾猿猴:
(在此之前做出種種稀奇古怪的動作,這時便大聲吆喝著給糜非斯托抬來一頂王冠。)
哦,請行個好,
用汗水和鮮血,
把王冠粘粘牢!
(它們行動笨拙,把王冠摔成了兩半,抱著它跳來蹦去。)
禍事已經闖下!
我們說,我們看,
我們聽,我們嘆……
浮士德(沖著鏡子):
我完啦!我已經快要發狂!
糜非斯托(指指猿猴。):
我也被鬧得來暈頭轉向。
眾猿猴:
只要運氣好,
只要碰了巧,
辦法不用找!
浮士德(如前。):
我已經心急火燎!
咱們得趕快逃掉!
糜非斯托(姿態同上。):
好,你至少得承認,
它們是誠實的詩人。
(這其間,母猿沒注意攪拌,鍋里溢了出來;灶中躥起熊熊火焰,從煙囪沖了出去。女巫驚叫著穿過烈火,從煙囪中降落下來。):
女巫:
嗷!嗷!嗷!嗷!
該死的猢猻!該死的豬!
不管好鍋子,燒傷主婦!
該死的劣畜!
(看見了浮士德和糜非斯托。):
這兒出了什么事?
這倆家伙搞啥的?
你們想要干什么?
怎么溜進咱家的?
小心遭我魔火燒,
一直燒進骨子里!
(把湯勺伸進鍋里,將火焰潑灑到浮士德、糜非斯托和眾猿猴身上。猿猴一齊嗚咽啜泣。)
糜非斯托(把拿在手里的拂塵調轉頭來,用柄敲打壇壇罐罐。):
打碎!打碎!
流出湯水!
瓶兒叮叮!
真叫開心!
這節奏,老妖婆,
與你合拍。
(女巫憤怒而又惶恐,連連后退。):
認得我么?你這骷髏,你這臭女巫!
竟然不認得你的主子和師傅?
誰和我作對,我就狠狠揍他,
定把你和你的猴兒精全打趴。
對這紅褂兒你竟不再有敬意?
還有這雄雞毛你也不知來歷?
難道我已藏起我的本來面目?
難道還用我自報姓名、家族?
巫婆:
哦,原諒我失禮了,主師!
要知道我沒見你的馬蹄子。
還有你那倆烏鴉又在哪里?
糜非斯托:
這次就算是便宜了你,
畢竟咱爺兒倆不見面
已經有相當的時日。
文明把世界舔遍了,
舌頭也把魔鬼觸及;
北方之魔早已隱遁,
哪兒還有角、尾和爪子?
馬蹄嘛我是少不了,
卻會讓我在人前遭嫌棄;
我裝假腿肚已有多年,
就像某些個摩登少年。
巫婆(手舞足蹈。):
在舍下與撒旦老爺您重聚,
我高興得快要把理智失去!
糜非斯托:
不許直呼我的名諱,巫婆!
巫婆:
為什么?它對你有啥問題?
糜非斯托:
這名字早就寫進了神話傳說;
然而人類的情形仍舊差不多,
擺脫一個撒旦,又來許多惡魔。
你稱呼我男爵老爺就挺不錯;
咱堂堂騎士,和別的騎士一樣。
你該不會懷疑咱高貴的血統;
瞧這兒,可佩戴著家族的紋章!
(做一個下流動作。)
巫婆(縱聲大笑。):
哈哈!哈哈!瞧您這德性!
您是個流氓,永遠老模樣!
糜非斯托(對浮士德。):
我的朋友,這門道你得掌握!
有了它,能夠對付眾多巫婆。
女巫
說說吧:,二位老爺需要什么。
糜非斯托:
一大杯你那著名的飲料,
不過我要的是陳年貨色;
年代越久遠,效力越好。
巫婆:
好的!這里就現存有一瓶,
我自己也時不時把它啜飲;
而且已經一點兒沒有臭味,
我樂意給二位爺滿上滿斟。
(壓低嗓音。):
可這漢子一旦貿然喝下,
您知道,他就活不長啦。
糜非斯托:
他是咱好哥們兒,得殷勤伺候;
我要你獻上丹廚的上等美味。
快畫你的魔圈,念你的魔咒,
給他斟上滿滿一杯!
巫婆:
(動作怪異地畫了個圓圈,放些奇怪的東西進去。這時玻璃杯開始叮當作響,鍋子也發出音樂聲來。她又搬來一部大書,把眾猿猴推進圓圈里,讓它們當的當祭臺,掌的掌火把。她示意浮士德,要他走過去。)
浮士德(對糜非斯托):
不不,告訴我,這是干什么?
這荒唐的玩藝兒,瘋狂的動作,
無聊透頂,純屬騙人的把戲,
在我真是既熟悉又討厭不過。
糜非斯托:
嗨,胡鬧!不過為了逗笑;
只是別那么一本正經才好!
充醫生她不得不裝模作樣,
為的是讓湯藥對你真有效。
(強推浮士德跨進圈中。)
巫婆(裝腔作勢地大聲念書。):
你必須記牢!
將一變成十,
二可以不要,
隨即得出三,
你于是富足。
四可以舍掉!
由五再由六,
女巫我言道,
弄出七和八,
功德圓滿了:
九九歸于一,
十等于零蛋。
這便是女巫的九九表!
浮士德:
我覺得老婆子胡言亂語發高燒。
糜非斯托:
這才開頭,結束還很早很早,
我了解,整本書都是這腔調;
為念它,我浪費過許多光陰,
要知道一部自相矛盾的怪書,
聰明人和傻瓜同樣莫名其妙。
朋友,藝術永遠新鮮又古老。
任何時代都遵循這不二法門:
通過由三歸一,再舉一反三,
以謬誤充當真理,進行說教。
如此地喋喋不休卻無人干涉;
要知道誰又肯和傻子打交道?
話聽在耳里,人便習慣認為,
這里邊的含義必定真是不少。
巫婆(繼續念叨。):
知識的偉力
寓于全世界!
不加思索者
將得到贈予,
于無所求中
自然地獲取。
浮士德:
聽她胡說些什么呀?
我腦子簡直要炸掉。
耳畔像有萬個傻瓜,
在齊聲地胡說八道。
糜非斯托:
夠啦,夠啦,我說大仙!
快取來你的神奇藥湯,
把杯子斟的滿得不能再滿。
這飲料不會將我朋友損傷,
他是條漢子,頭銜多的是,
已喝過不少上等酒漿。
(女巫做了許多過場,把藥湯倒進一只杯子里;浮士德舉杯到嘴邊,杯中冒起朵朵火苗兒來。)
糜非斯托:
抓緊喝下去!喝!快喝!
它將使你心中充滿快樂。
你既已和魔鬼稱兄道弟,
未必對火苗兒還有畏懼?
(巫婆除掉了魔圈。浮士德走出圈外。)
糜非斯托:
趕緊出來!你可不能呆著。
巫婆:
但愿這飲料使您感覺不錯!
糜非斯托(對巫婆):
你希望我給你什么報答,
只好等瓦普幾斯節再說。
巫婆:
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可是不缺少特殊效果。
糜非斯托(對浮士德):
快過來,讓我給你指導指導;
你絕對有必要出一通大汗,
藥力才能把渾身內外滲交。
隨后我教你愛好游手好閑,
你很快會感到由衷的欣喜,
當愛神在你心中活蹦亂跳。
浮士德:
我只想趕快再看看那鏡子!
那女性的身體實在太美麗!
糜非斯托:
不!不必!這女性的典范,
她將會活生生地走向你。
(低聲地):
瞧著吧,肚里灌了這碗藥湯,
看任何娘們兒都跟海倫一樣。
”
云起讀完后默了默,又忍不住再讀了一遍。
撒旦,是惡魔的意思。
所以,糜非斯托是惡魔?
她在前面的幾章讀著,一直以為他們是朋友關系。
即便,總感覺他在引誘浮士德墮落。
如今,知曉他是惡魔,這倒也說得清了。
可這原本是一個什么樣的故事呢?
云起忽然記起,他給她的第一章,那個《獻詞》。
里面提到了幽靈,還有回憶,所以……是回憶錄嗎?
為這短暫的一生而作?
里面的隱喻太濃烈,字字斟酌總有種在回望自己的感覺。
有些場景,有些描述,又像是在對某些見過或聽過的現象的闡述。
像是哲學,又像是小說。
如話劇,又如生活般精彩。
似荒誕,又似在照射自己。
她沒有看完所有,只是這一點點的拼湊,還分不清前后順序。
閱讀起來增加了困難。
也不知道他給她發完沒有。
實在不行,找他借借書?或者周末去一趟新華書店?
不知道貴不貴,她動了心思,想要買一本。
其實也可以去新華書店抄錄一下,但如果太長,時間上怕是趕不及。
再說,偷偷抄,好像也不大好。
祈禱不貴吧,她好買下來。她在心里默默地做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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