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樂坐在了楚銘的對面,零時左手最后一個位置。
在座的幾位或多或少都有些瞧不起徐樂,跟他的關(guān)系更談不上有多親密,會議室里的氣氛頓時更冷了。
所有人都沉默不語,等待其余人的到來。
唯有徐樂掃視了一下四周,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
就這樣等了近四十分鐘……
砰!
會議室的大門被猛地踹開,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吆~大家來得都挺早啊。”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那囂張的語氣,讓所有人的臉色都是一沉。
呵呵,來者不善啊。零時想到,臉上露出極為不悅的表情。
傅羽今天依舊穿著華麗,白色的西服上滿是金色的鑲邊,顯得有些不倫不類的。
他剛剛進(jìn)門,看到的就是一臉陰沉的零時,頓時嗤笑一聲,心底對于零時的評價頓時低了一分。
就這城府,還想一統(tǒng)基地?
“哎呀哎呀,好像是我們來晚了,真是抱歉啊。”
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從傅羽身后傳來,語氣中充滿了跟傅羽如出一轍的囂張。
話音落下,人跟著走了進(jìn)來。
這是一個上身看起來有些臃腫的中年人,身高一米八左右,算不上高大,穿著一身銀灰色西裝,里面襯衣的上兩個衣扣解開,露出發(fā)達(dá)的胸肌。
絡(luò)腮胡,蛤蟆鏡,標(biāo)準(zhǔn)的黑幫形象。
貝鱷,叛逆者首領(lǐng)。
叛逆者,前身其實就是黑幫,里面集結(jié)著各種各樣的犯罪分子,搶劫犯,殺人犯,強奸犯等等……
末世降臨后,叛逆者吸收了眾多牢中犯人,勢力更加強大。
叛逆者第一次浮出水面,是在基地建成之后,當(dāng)時浩劫剛?cè)ィ诵纳y,軍方警方勢力損耗嚴(yán)重,根本無力鏟除這個惡瘤。
好在叛逆者還沒那么喪心病狂,里面大部分的人還是想活下去的。
因此,叛逆者跟軍方約法三章。
具體條例很多,但大體的意思就是——
政府免除叛逆者的罪犯身份,對其過去既往不咎,而叛逆者則應(yīng)當(dāng)遵守法律,不得作出任何有損人類利益的事情。
顯然,目前政府勢力對于叛逆者還是有很大的震懾力的。
至于這個局面到底能持續(xù)多久,就沒有人知道了。
貝鱷的身后,是一個留著八字胡的中年男子,長得賊眉鼠眼地。
葛朗柱,商人聯(lián)盟首領(lǐng)。
他摸著后腦勺,一臉歉意地看著會議室內(nèi)的其他人,臉上掛著跟徐樂幾乎一模一樣的,討好的笑容。
這個人,說實話,除了身家富一點,商業(yè)頭腦好一點以外,其余的跟徐樂真的是一模一樣,尤其是那有便宜不占是王八的性格。
而跟在三人身后的,是一個一米九,身穿白色鎧甲的光頭男子。
趙霆,傅羽的得力手下,跟傅羽是同一期的兵,當(dāng)年實力不在傅羽之下,他的家人在末世初期的混亂中被殺,是傅羽替他報的仇,他也因此上了傅羽的船。
這四人一進(jìn)來,會議室的空氣頓時再冷三分。
徐樂見葛朗柱跟在傅羽跟貝鱷身后,臉上的笑容頓時更濃郁了。
他早在參加會議前就有所耳聞了,如今基地內(nèi)的勢力分成了兩派——
零時一派:軍方,冒險者公會,歐老頭,徵明,楚銘。
傅羽一派:新教和叛逆者
零時勢力雖強,但其中,徵明鎮(zhèn)守黃海抽不開身,軍方大部分兵力分散到了前哨站,冒險者公會凝聚力太弱,楚銘更是只有三人,所以零時一時也奈何不了傅羽。
這個時候,他的勞工同盟就顯得特別重要了。
他就是那最重要的一顆砝碼,零時有了他,傅羽就得玩完,傅羽有了他,零時就要撓破頭。
……這難道不是撈好處的最好時機嗎?
現(xiàn)在葛朗柱又站在了傅羽的身后,雙方勢力更加平衡,他能撈到的好處,自然也就更多。
每當(dāng)徐樂想到這,他的心里就美滋滋的,為自己的機智沾沾自喜,卻不知,這個世上的事,往往并不會按照人意愿的方向發(fā)展。
“來了就快坐下吧。”零時冷冷地說道。
傅羽冷笑了一下,理了理自己那華麗的衣領(lǐng),坐在了張恒的對面。
“教官,好久不見啊,你啥時候下去啊?”他笑道,語氣里充滿了挑釁。
“放心,我要死也是死在你后面。”張恒沉聲說道。
“哎呀呀,看來我只能看到你老死的場景了。”傅羽一攤手,得意地說道。
張恒冷哼一聲,不再理會傅羽。
傅羽曾是張恒手下的兵,末世來臨前,一直表現(xiàn)得規(guī)規(guī)矩矩,品德言行堪稱完美。
誰知末世一來,這個人就變了。
他開始變得野心勃勃,變得不擇手段,變得自私自利。
基地落成,冒險者公會成立之后,他便偷偷組建了自己的小隊。
然而跟別的小隊不同的是,傅羽仗著自己在部隊學(xué)的那些本事,將整個小隊弄成了他的一言堂。
小隊內(nèi)其他成員做任務(wù)所得的收獲,都要上交一半給他。
而這正是“養(yǎng)殖場”運營模式的前身。
有了充足的資源,傅羽跟其他人之間的實力差距開始拉大,接著,他又集合了一些“志同道合”之輩,建立了“新教”。
新教奉行“弱肉強食”,從上到下形成金字塔的等級結(jié)構(gòu),內(nèi)部更是層層剝削,下一層的人,就是上一層的“肉豬”。
而“追蹤芯片”的研發(fā),更是使“新教”有了絲毫不遜于軍方的執(zhí)行力,即使這個執(zhí)行力是被逼出來的……
等到張恒發(fā)現(xiàn)不對的時候,傅羽已經(jīng)成了氣候,張恒已經(jīng)奈何不了他了。
可以說,B市基地內(nèi)那不良的風(fēng)氣,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受了“新教”的影響。
另一邊,歐老頭身后的賀海看到貝鱷,臉上一直掛著的笑容淡了幾分,感覺手里的雞腿都沒那么香了。
貝鱷,正是那個在背后捅他一刀的小弟……
貝鱷同樣看見了賀海,他在傅羽身邊坐下,裂開大嘴無聲地笑了兩下,神情中充滿了得意。
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曾經(jīng)的他是賀海的小弟,賀海坐著,他站著。
而如今,他是“叛逆者”的首領(lǐng),而賀海只是歐老頭的跟班,他能坐著,賀海,只能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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