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鈴剛按,季思意就看到一臉笑瞇瞇的蕭靜顏走了出來,“思意,你來了,快進來吧。”
看到蕭靜顏這么熱情的態(tài)度,季思意微頓,沒有說什么走了進去。
呂玉秋也是一臉和顏悅色,難得的沖季思意笑得親切,“去給思意拿些水果過來。”
傭人打量了眼季思意,進了廚房去準備水果。
季思意本想說不用,但傭人已經(jīng)進去了。
“坐吧思意,家里現(xiàn)在就只有我和我媽在,不用拘謹,”蕭靜顏笑了一臉,親昵的上來挽著季思意的胳膊坐到沙發(fā)上去。
“謝謝大舅母。”
季思意從呂玉秋的手中接過水,道了謝。
呂玉秋示意了下蕭靜顏笑著直接問出心里的話,“思意,上次在赫卡忒的宴會上我沒能跟你說幾句話,龍副總讓我準備的東西我已經(jīng)準備好了,正打算親自送到你的住處,只是一直不知道你住在什么地方……這,你看我晚點將東西送過去怎么樣。”
季思意在母女倆的身上掃視了遍,回道:“我最近居所不定,我來京城只是為了辦點私人事,表姐那些東西就不必再為準備了,龍副總也就是那么一提,我也不需要那些東西,表姐留在家里用吧。”
她現(xiàn)在住在賀宅,總不能讓人將東西送到賀宅吧。
“這可怎么行,龍副總交待下來的,一定要完成。”
“表姐,我等一會兒還得趕回去一趟,就不在這里多呆了,”季思意示意她有話快說。
呂玉秋端起茶喝了小口,慢聲笑道:“我聽靜顏說你和賀家的那位三少關(guān)系很不錯?”
正題來了。
“還好。”季思意敷衍的答到。
“賀三少當時都親口承認了你們的關(guān)系,還為了你對李家的李玫歡都懟了,可見你們之間的感情很穩(wěn)定,思意,我們都是一家人,你也不用瞞我們了。”
蕭靜顏干脆又直白的指出季思意有意隱瞞。
專程叫她來蕭家說這些話,無非就是有所求。
如果是求到季思意這里來,季思意并不會吝嗇,但若是借自己和賀緒之間的關(guān)系而想要借勢達到某種利益,季思意絕對是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在自己的身上。
“我和賀緒還在交往中,但我和他是有些約定的,表姐知道的,季家和賀家之間的差距。”季思意提醒這兩位,不要妄想著利用她和賀緒的關(guān)系達成利益,因為賀緒根本就不會為了她做那些有損他利益的事情。
呂玉秋笑容更是真摯了,“你瞧瞧你,有這么好的男朋友怎么沒有往家里帶,你二舅很擔心你的情況,既然定下來了,改天有空就帶到家里來一趟,再怎么說我還是你的大舅母!”
親情牌一出來,就是想讓季思意無法拒絕。
季思意卻對此油鹽不進,“賀緒這個人你們是知道的,對這種事情并不熱衷,大舅母有什么事需要我去做,思意一定會給您辦成了。”
至于想要借她的勢和賀家有什么糾葛,那就不可能了。
呂玉秋眉頭一皺,覺得季思意很不上道。
她都說到這份上了,季思意還拿捏,這就不對了。
不過。
呂玉秋到底是沒有為難季思意,讓季思意在家里坐了好會兒。
季思意走出蕭家已經(jīng)是一個小時后了。
“媽,季思意沒有說實話,她和賀緒真的是親密的男女朋友關(guān)系,連那個賀家認定的李玫歡都被比了下去,要不是因為賀緒的喜歡,怎么可能讓賀家松口。你也聽到了那些傳聞了,季思意現(xiàn)在和賀三少正打得火熱呢。”
蕭靜顏急切的在呂玉秋面前澄清自己打聽來的,絕對不是季思意說的那樣子。
季思意根本就是害怕他們找她要關(guān)系,賀家那可是頂尖的世家豪門,在四九城那是站在最頂端那一掛的。
誰都想要靠近幾分。
呂玉秋擺了擺手,挑眉看著門的方向,“就算季思意和賀緒走在一起,以她娘家的身份,恐怕在賀家還說不上話,更何況賀緒是什么人,豈容她一個女人做主這種事情。還是再看看吧,說不定只是賀三少那邊用做擋箭牌的。沒有真正成為賀家的少夫人,我們也沒必要在她的身上浪費太多的時間。”
“可是爸爸那里……我們好不容易尋了這樣一條捷徑,為什么要放棄。爸爸說了這事宜早不宜遲,媽,你是沒有看到當時的情況。我們賀總是真的對季思意好……連李玫歡都被季思意斗下去了,我這個表妹的本事可真不一般。”蕭靜顏覺得如果走季思意這條路,肯定行得通。
賀家走的是部隊的路子,而蕭家也需要那么一個機會往上。
最近有一個行動,大家都想要分一杯羹,蕭家也不例外。
呂玉秋皺了皺眉,并不是覺得蕭靜顏說得沒有道理,而是季思意和賀緒之間差距太大了,她再次見到季思意后,就抹掉了之前的那種天真的想法。
靠著季思意打通與賀家之間的關(guān)系,可不容易。
“我們再觀察看看吧。”
“可時間不等人,我聽說那天墨家開生日宴,似乎有不少的人過去了,他們會不會趁著這個時間搞背后一套?”蕭靜顏很小的時候就跟著呂玉秋來了蕭家,看到了不少的東西,所以對于一些宴會背后的基本情況有些了解。
呂玉秋皺緊了眉,“那天我就應該去看看。”
“媽,我先和季思意打通好關(guān)系,她和賀家那邊關(guān)系好,對我們也是有益處的,”蕭靜顏說。
呂玉秋贊成的點點頭。
當知道季思意和賀緒的關(guān)系那時,蕭靜顏只有滿腦子的嫉妒。
季思意長成這樣,家世也不是很好,憑什么就能得到賀緒這樣的人青睞?
*
梁家。
夏冉從梁太太的嘴里得知季思意的事,就尋時間單獨來問女兒真假。
季思微本就在那里丟了臉面,此時被夏冉追著問東問西,有些煩躁,“媽,這是她的事,和我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你也不要總是問個沒完,我什么也不知道。”
女兒突然吼了自己,夏冉愣在了當場。
季思微沒有心情再理會夏冉,她現(xiàn)在的形象在上層圈子里損壞了,以后還怎么混。
雖然她進了那個研究院不必出來應酬,走交際,可也難免會影響到她。
由不得她不在意。
夏冉嘆了口氣,出去給季曜輝打電話,將季思意在京城的事說了出來。
季曜輝聽了連連皺眉,突然想起一件事,“她去找她大舅母呂玉秋了?”
“呂家?”
“呂玉秋已經(jīng)改了嫁到蕭家,上次不是和你提過嗎。”
經(jīng)季曜輝提起,夏冉才記起來有這回事,“思微好不容易有這樣的一個好機會,就被她給破壞了,我平常時也沒有待她如何,現(xiàn)在她卻一次又一次的想要阻礙思微的路。曜輝,我也不是想說她什么,就是想讓她能避著點,別總是招惹是非連累了思微。”
說著說著,夏冉就覺得委屈了。
季曜輝眉頭在那邊突突直跳,沉著臉道:“我知道了,你先照顧好思微。”
夏冉聽出丈夫的怒意,這才滿意的掛了電話。
季思意接到季曜輝的電話時正坐在出租車里,跟著賀緒給的地址去一家中餐廳。
“你跑到京城干什么?是不是覺得你姐姐欠你的,總是要阻礙她路?季思意,你就不能懂點事,你看看你現(xiàn)在一事無成,學校不好好呆著,到處亂跑。”季曜輝一開口就是一通指責。
季思意周身散發(fā)著一股股的冷氣,“說完了?”
“季思意你簡直就是不可理喻,你去找呂玉秋干什么,你不記得當初她是怎么瞧不起你爸爸的,你……”
“季副市長,那是你咎由自取,怨得誰?沒事我掛了,”季思意說完就掛了電話,季曜輝再打過來,季思意直接掐掉,三通后季曜輝也不再打了。
季思意按了按眉心,看著外邊已經(jīng)亮起的霓虹燈。
心情卻因這通電話變得有些低沉。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人是她的父親,她連一句話也不想和他說。
季思意苦笑,她就是太過奢望了。
即使知道沒有什么好事,依舊犯賤的和他吵。
有時候她想,這就是為什么季曜輝無災無難的原因吧。
踏進那家餐廳,季思意就看到了坐在一起聊天的兩個扎眼的男人。
賀天就坐在賀緒的對面,賀天的表情非常的肅穆,像是在聊著什么重要話題,季思意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學長,大哥。”
賀天:“……”
季思意在賀緒的示意下坐在他身邊的位置,桌上的菜已經(jīng)上來了,都是季思意喜歡的。
賀天瞄了季思意一眼,繼續(xù)沉聲說:“馬部長那邊我會親自過去見一面,這件事你能插手的已經(jīng)插手了,不必再做其他了。畢竟,你不是那邊的人,不合適。”
賀緒聞言點頭,也覺得自己不該再往里伸手了。
“交給你我也放心,”賀緒說,“馬部長如果抓著不放,墨家這邊也很難進行,有你介入,最合適不過。”
季思意沒有插嘴,坐下來后就安靜用餐,只是聽到他們提馬部長時抬了抬眉眼。
隨后,賀天停了那個話題,看向季思意,正色道:“你們的事打算怎么辦。”
季思意抬頭。
賀緒則是看向季思意,等著她的回答。
“我想再等一等,”季思意沒看兩人的表情,說完就埋頭吃飯。
賀天挑眉,看季思意的眼神變得有些奇怪了起來。
看這情況,似乎是賀緒被牽著鼻子走,完全掌控在季思意的手中。
這是兩人之間的事,賀天不多管了,只是,“我聽那邊韓家的人說你們插手了他們家私事?”
季思意揚眉,放下手里的動作看著賀天,神情認真,“韓家對我朋友做得太過分,大哥放心,我的所行所為不會連累到賀家。”
賀緒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眉頭一挑,“這件事不會連累誰。”
季思意知道自己的語氣有些重,抿了抿唇也不打算再開口了。
賀天看賀緒這么維護著季思意,頭疼的按了按眉心,之前他已經(jīng)和賀緒說過,季思意這個人和程家那邊有些沾邊關(guān)系,還敢這樣縱容她,就不怕會壞事。
“能做到的就做,做不到量力而為。韓歆是你的朋友?”賀天突然反應過來問。
季思意點頭,“我閨蜜。”
賀天皺眉,突然起身,“我就不陪你們吃了。”
他帶上身邊放著的袋子離開了。
剛出門,賀天還是給秦雋打了電話。
而此時的秦雋正坐在秦家客廳里,頭疼不已的看著自己的老娘。
事情是這樣,他任務回京城后,家里也不知道從哪里得到的消息,直接挖到了他的老窩去了,他老娘更是彪悍的將他拖回了家,愣是強勢的給他安排一場相親,和韓家女兒。
秦雋連那個女人長成什么都不知道,就這么推著他出去相親,也真是他老娘!
與此同時,韓歆被強行送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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