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月正看得入神,忽見夜色中一人踏月而來,白色廣袖長袍衣袂翻飛之際獵獵生風,看身姿端的是風采無雙。
梓月正想要借著月色仔細瞧瞧那人究竟是誰,卻見那人的身影快速從上空掠過,直奔無心所居住的凌霄峰頂凌空而去。
梓月想要追上去看看,無奈自己并不會輕功,更不會御劍飛行,只好作罷。
她本以為踏月而去的那人去了凌云峰,今晚會再次聽到美妙無雙的琴簫合奏,卻沒想到合奏沒聽到,聽到了凌霄峰頂戰況激烈的聲音,聲音越來越大,隔著山頭亦可聽到霜刀劍刃強烈相撞擊的碰撞聲,一陣兵器的猛烈撞擊聲后,只聽“砰”的一聲石破天驚巨響,梓月感覺到自己睡的小床突然震動了幾下。
好強的武功!
她懷疑,再打下去,她的屋頂都要被掀翻了。
這么大的動靜,自然不會沒人關注,打斗聲很快就引起了攬月山大部分人的注意。
很快,攬月山的眾人聚集在院中或飛于空中查看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梓月聽到上空吵吵鬧鬧的聲音,也從屋子里走了出來。
這種情況,她本以為是別的山門中人上來挑釁打上了攬月山,正在想自己應該躲到什么地方藏起來。卻聽到空中一道爽朗的大笑聲:“無心師兄,分別數月功夫見長。
“無情師弟,也不逞多讓!”
“數月未見師兄,最近師弟新學了一曲,不如彈與師兄聽聽我的琴藝是否有長進?”說完,不等無心同意便擺出懷中那把稀世名琴立于空中彈奏了起來。
一曲《笑紅塵》流暢的傾瀉而出,娓娓動聽的琴音空靈、悠遠。
借著那人專心彈奏的功夫梓月這才看清彈琴的人長的是何模樣,皎皎月色中之中,一襲白衣俊邪冷媚的男子身姿慵懶隨意立于半空,玉白的素手靜靜的撥弄著手中的琴弦。
男子的臉隱于月色之中,朦朦朧朧,月光下依稀可以看清他烏黑墨發之上戴著的蟠龍白玉簪,以及兩道狹長斜插入鬢的長眉。
長眉之下星目流轉,像夜空中冷魅皎潔的上弦月,透著幽幽的冷寒,孤傲挺直的鼻子下是性感妖媚的薄唇,映襯得整張臉更是邪肆風流。
好一個貴氣無雙的邪魅少年郎!
梓月想:難道這位就是眾人口中哪位風流不羈,行事放蕩的二師兄無情。
一曲畢,無情收回手中的琴,一撇之余看到了立于院中仰頭凝望著他的梓月。
無情遲疑了片刻,隨即在空中朝梓月露出一抹魅惑撩人的笑:“沒想到一回師門就見到漂亮的小師妹,想必,你就是師父近日新收的弟子無月吧?”
梓月震驚于無情的敏銳,各個山頭站了那么多人,他站在空中隔著這么遠的距離,居然還能發現毫不起眼的她,真是厲害。
“是,無月見過師兄。”梓月彎腰躬身行了個禮。
無情放肆的笑了兩聲,說道:“小師妹不必客氣,既是同門師兄妹,以后師妹有什么不懂的,盡管來找我!闭f罷還朝她擠擠眼,指了指與獨望峰毗鄰的一處山峰,說道:“那個忘情峰便是我居住的山峰,小師妹若有空,歡迎隨時來做客。”
梓月被熱情過頭的師兄搞得不知道該回答什么是好,只好點了點頭:“好!
立于空中的無心看到無情又在胡亂散發他的魅力,隨便勾搭小姑娘,冷著臉說道:“無情,時間不早了,你也該鬧夠了吧!若無其他事,你也早些回去歇著吧,小師妹趕了一天路,也累了。”
無心發了話,無情也不敢再久留,很快就抱著他的琴施展輕功離去。
攬月山眾人一看沒什么事了,又各自紛紛散去。
梓月也再次回到了屋子里,躺道床上休息。
剛躺下沒多久,就聽到了門外傳來幾聲“叩叩叩”的敲門聲。
“是誰?”她警惕的坐起身。
門口傳來一道放肆不羈的笑聲:“小師妹,是我!無情師兄。”
“無情師兄,你怎么這個時候過來了?”梓月有些疑惑,想起私下聽到那些師兄弟議論的無情師兄不正經,忍不住有些擔心,深更半夜,孤男寡女,難免有些不妥。
無情大概知道她心中顧忌什么,低笑了兩聲:“小師妹,我今晚在空中看到你腳上有血跡,想必是上山的時候磨破了吧,女人家的皮膚嬌嫩,師兄我特意給你送了一些上好的傷藥過來,抹上之后,明天就不疼了!
原來是送藥,看來是她想多了:“多謝師兄了,你放在門口吧,我一會兒去拿!
“那好,小師妹記得一定要涂哦!”無情爽快的放下傷藥,很快走了。
過了一會兒,梓月悄悄打開了門,將放在門口的傷藥拿了起來,藥瓶入手冰涼,梓月一摸便知是上好的羊脂白玉,這么好的瓶子用來裝傷藥,真是暴殄天物。
看來這個無情師兄的身份不簡單,只怕非富即貴。
梓月回到屋子里,將鞋子脫掉伸出腳將瓶中的藥粉均勻的撒在傷口上,一股冰冰涼涼的感覺瞬間就緩解了傷口的疼痛,看來果然是好藥。
梓月處理好傷口,再次躺到了床上,迷迷糊糊中將要睡著,門口再次傳來敲門聲。
“誰?”梓月再次問道,心想:難道還是無情師兄?
去而復返是有什么事情嗎?
“是我,無心,小師妹你睡了嗎?”
無心?
大師兄半夜來找她干什么?
梓月想不明白,但還是坐了起來:“大師兄,我已經睡下了,你有什么事情嗎?”
“今天,我看到你腳受傷了,今天事情太忙忘記給你傷藥了,所以這會兒給你送些藥過來,藥我放門口,你待會兒自己拿吧!”無心放下藥就走了。
梓月打開門的時候,無心的身影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梓月將傷藥從地上拿起,悄悄的放到了衣袖里。
扮演梓月的喬然剛走回屋子里,就聽到劇組工作人員高喊:“收工、收工!钡穆曇。
一收工,冰子和梅子就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梅子咧著嘴朝著喬然比了一個大大的贊:“安然姐,你今天真棒,這么長的戲份,你竟然一次都沒N機,我太崇拜你了!”
喬然笑了笑:“那當然,我要是頻繁N機,導演還不得罵死我呀!”
“是啊,多虧了喬小姐演技好,咱們才能這么早收工!”一旁飾演無情的江莫離身穿戲服走了過來。
喬然戲外并不認識江莫離,正發愁該怎么稱呼,小冰看出她的為難,趕緊介紹道:“安然姐,這是藍星娛樂的江莫離江先生,是這部劇的男三號。”
男三號,印象中不是叫做盛凱的小生出演嗎?怎么換人了呢?喬然有點懵。
“無情師兄,幸會了?”喬然抱了抱拳,做了個劇中江湖氣十足的經典動作。
江莫離含笑回禮:“小師妹,幸會了!”
“無情師兄的演技不錯哦!”喬然笑著夸獎道。
“小師妹過獎了,小師妹演技也不錯,以后還請小師妹多多關照了!”江莫離逗趣的說道。
“不敢、不敢,你可是師兄,要關照也是你關照我!”喬然開玩笑說道。
“好,既然小師妹這么說,師兄以后就罩著你了!”
“一言為定!”
兩人剛聊了幾句,謝興旭也走了過來,溫和的笑著朝喬然和江莫離打了個招呼:“你們倆都在啊,一起去吃飯吧!”
喬然點了點頭:“好啊,一起!”
江莫離也笑了笑:“好!”
幾人一起結伴走了出去。
沒走多遠,喬然一行人就碰到了身著戲服的秦冰燕。
秦冰燕飾演的是寵冠六宮的韋貴妃,貴妃的服侍自然是極盡奢靡和華麗,一身明黃的大拖尾宮裝,頭上插滿了各種發飾釵環,可謂是滿頭珠翠。
美雖美矣,行動卻不太方便,行走時前面有人扶著,后面還有人拽著裙擺,生怕拖在地上弄臟衣服。
喬然最不喜歡宮裝,太繁瑣,也太麻煩,隨便一個皇妃的發型都能壓得人脖子酸疼,再穿上幾斤重的戲服,那是動一動都費勁。
秦冰燕本就和喬然不對盤,看到喬然一行人過來,對著喬然面無表情的冷哼了一聲,表情十分不屑。
與喬然擦肩而過之時,借機故意踩了喬然白色衣袍的裙擺一下,這一腳并不輕,喬然身子有些踉蹌,險些要倒。
謝興旭見狀不滿的對秦冰燕皺起了眉,伸手要去扶喬然。
喬然早就對秦冰燕有所防備,小伎倆而已,她自己就能擺平,剛才秦冰燕回踩中她,也無非是她將計就計而已。不入虎許焉得虎子,她對謝興旭搖了搖頭,身子一斜姿勢夸張的向緊挨她的秦冰燕的倒去,秦冰燕沒想到喬然會朝著自己倒來,完全沒有任何準備。
她看著喬然朝她砸來,驚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
“砰”的一聲,兩人雙雙倒地,摔得最慘的非秦冰燕莫屬,她被喬然的身體死死的壓在下面,她感覺到她的骨頭都要被壓斷了。
接著壓在秦冰燕身上的契機,喬然暗中對她下了黑手,對她身上撒了點特制的藥粉,相信這一段時間秦冰燕都會覺得身上很疼。
事情的發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所有人都在看著,就算秦冰燕要說什么,也是她先做的不對,她暗算喬然在先。
秦冰燕感覺到身上突然鉆心的疼,憑直覺,她感覺是喬然做了手腳,可是,她沒有證據,可惡的小賤人,竟敢暗算她。
她想站起來和喬然理論,身子掙扎了幾下,卻怎么也站不起來。
喬然壓在她的身上,心中暗爽,她倒是要看看秦冰燕能不能起得來,那特制的藥粉也夠秦冰燕喝一壺了。
“你還不給我起來?”秦冰燕咬牙切齒的對壓在她身上的喬然吼道。
“我起不來啊,剛才一摔,我好像扭到腰了,我的腰,哎呀,好疼。。。好疼。”喬然裝作很疼的樣子,哎吆哎吆的喊著。
聽到喬然喊疼,謝興旭和江莫離都皺了皺眉,一臉難看的瞅著秦冰燕,心里對秦冰燕極其不滿。
“這么嚴重,安然,我扶你起來。”謝興旭朝喬然伸出手,他發現江莫離也同時朝喬然伸出了手。
喬然左看看,又看看,同時拉住了謝興旭和江莫離的手,一手一個站了起來。
梅子和小冰見狀,趕緊跑過來扶住了喬然。
秦冰燕的助理見喬然起來了,也趕緊去扶地上的秦冰燕起來,拉了幾次才將秦冰燕給拉起來。
秦冰燕好不容易站穩,拖著長長的裙擺剛要走,突然一下子又重重的摔了下去。
她趴在地上,摔得渾身都快要散架了。
踩著她裙擺的喬然見秦冰燕摔倒,眼角露出一抹滿意的笑:想要暗算她,也得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本事。
秦冰燕發現是喬然踩了她的裙角,趕緊站起來沖著喬然大聲喊道:“喬安然,你為什么要踩我的裙子?”
喬然漫不經心的看了她一眼,說道:“沒有為什么,我這個人呢?睚眥必報,你故意踩我,讓我摔倒,我踩你的裙子,讓你跌倒,一報還一報,咱們也算是兩清了!
秦冰燕氣的指著她的鼻子大罵:“你。。。。。。簡直太不要臉!”
喬然冷笑:“論不要臉,我可比不上你,我只是以牙還牙罷了!
“喬安然你不要太得意,別以為有沈清霄護著你,你就可以這么囂張,男人的心都不是恒久不變的,清霄不會一輩子都喜歡你,總有一天他厭煩了你,不再護著你,你總有跌下去的時候!
“囂張,我覺得我已經很低調了,我囂張起來,恐怕你受不了!”話落,“撕拉”一聲,秦冰燕的裙子被撕拉了一截,原本長長的裙子如今成了一步裙,裙下性感可愛的小內內依稀可見。
敢肖想她的男人,就要做好被修理的準備。
秦冰燕看到裙子變得這么短,氣的臉都黑了,趕緊彎下腰將被割掉的裙子撿起來擋在自己身前。
看到始作俑者手中玩味一般握著的水果刀,秦冰燕不敢相信喬然是拿著一把水果刀將她的裙子給削掉了大半。
“喬安然,你竟然割我的裙子,我要告訴導演,你破壞劇組的戲服。”
“想去你就去,我還能怕你不成!眴倘桓揪筒凰λ,最差的結果也不過是賠一條裙子而已,能讓秦冰燕丟臉,賠一條裙子又有什么,她又不是賠不起。
站在一旁看了半天的江莫離看到秦冰燕氣的內傷的模樣忍不住笑出了聲:“小師妹,你這水果刀使得也太溜了吧,我都沒看見你是怎么出手的,這裙子就剩這么一小截了,改天教教我!
“好!”喬然愉快的答應道。
謝興旭行事比較穩重,聽到兩人不嫌事大的對話,忍不住蹙了蹙眉:“你們倆個學什么不好,學這個,你以為劇組有那么多裙子給你們削嗎?導演知道了肯定得發火。”
喬然不以為意的說道:“導演發火跟我們有什么關系,裙子是秦冰燕穿壞的,要賠也是她賠,怎么能算到我頭上!
江莫離在一邊點頭附和:“就是,小師妹說的對!
秦冰燕聽他們幾個說話,越聽火越大:“你們幾個,不要欺人太甚。
喬然看都不看她一眼,漫不經心的說道:“欺人太甚的是你吧!”剛才那一幕誰不知道是秦冰燕先挑起事端的,她要是不作死的踩她的裙子,她會去報復秦冰燕嗎?
她又不是閑著沒事無事生非,秦冰燕現在的姿態擺明了就是想裝弱博同情,現在不嫌太晚了嗎?
以為那些旁觀的人都是傻子嗎?
“咱們走吧!跟她糾纏簡直就是浪費時間!”喬然轉身,看都不看氣的渾身發抖的秦冰燕一眼,轉身徑直朝前走去。
江莫離見她走了,趕緊三步并作兩步跟了上去:“小師妹,等等我啊!“
謝興旭見狀也跟了上去:“你們倆走那么快干什么,也等等我呀!
在眾人拍攝的這段時間里,閑來無事的王燕已經偷偷的將劇組有人欺負她的事情告訴了哥哥,王燕的哥哥王勝是這部劇的投資商之一,之前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妹妹瞞著他去劇組報名拍戲的事情。
等他知道的時候王燕已經憑著自己的能力進入了《梓夕傳》劇組,王勝十分反對妹妹進劇組拍戲,但是王燕堅持,甚至以絕食來表示自己的決心。
開始,王勝認為妹妹也就是胡鬧,堅持不了幾天,結果王燕堅持了5天沒吃沒喝,一下子病倒了。
等家里人發現王燕虛弱昏倒的時候,才知道王燕是為了和王勝賭氣進劇組才搞絕食的。
王媽媽是個心疼女兒的,在王燕醒后苦勸女兒,怎奈王燕就是不聽,王媽媽只得做兒子的思想工作。
最后,在王媽媽的堅持下,王勝終于同意妹妹王燕進劇組拍戲,但是有一個要求就是不能暴露她哥哥是這部劇投資商的身份,否則,就不讓她進這個劇組。
王燕同意了!
進組的這幾天里一直風平浪靜,王燕原本以為娛樂圈沒有哥哥想的那么復雜,是哥哥想多了,但是,她還是太天真了。
自從喬媛媛進組以后,她就知道娛樂圈不像她想的那么簡單,喬媛媛最近在劇組多么囂張跋扈她是親眼所見,好多小演員都被喬媛媛欺負的大氣都不敢吭一聲。
原本,她還以為她幸運沒被喬媛媛給欺負,怎料,今天就輪上了她。
要不是喬安然出手幫她,或許,她的臉已經被喬媛媛給打花了,毀容也說不定。
她決定一定要給劇組的眾多演員討個公道,于是,就打電話告訴哥哥王勝劇組有人欺負她,愛妹如命的王勝得知劇組竟然有人欺負妹妹,趕緊問欺負她的人是誰,王燕“哇”的一聲就哭了,哭訴喬媛媛在劇組如何如何囂張跋扈如何如何欺負她。
王勝聽到妹妹哭立刻氣憤的不行,根本沒記住欺負他妹妹的人究竟是誰,他只記住了姓喬。安撫了妹妹一會兒,他立刻就給劇組的導演打了電話,詢問劇組是不是有個姓喬的女演員。
導演以為說的是喬然,就說是有個姓喬的女演員。
王勝在電話里告訴導演,好好幫他關照關照那個姓喬的女演員。說這話的時候王勝的語氣很不高興,明顯就是生氣了。
導演立刻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大概是喬然得罪了這位投資商,所以,投資商才會公報私仇讓他幫忙關照喬然。
關照關照他還是能做到的,只是也不能做的太過,在他權利范圍以內偶爾為難為難還是可以辦到的。
這樣既不得罪那位投資商,也不會太過得罪喬然。
于是,接下來拍攝的時候一遇到喬然拍攝的戲份,導演頻頻N機,不是說眼神表演不到位,就是表情不夠好,再不就是覺得效果不夠好,總之是雞蛋里頭挑骨頭,稍微有一點點瑕疵就要重拍,搞得C組人人抱怨連天,怨聲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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