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小胡便騎上他那輛舊單車,一路帶著玉玲嫂往鎮上趕,他們要到鎮上才能坐車去市里。由于這一路都是山路,雖然也鋪了石子,但是路面一點也不平。兩人路上難免有些身體接觸。路顛的地方,玉玲嫂不得不緊摟著柴小胡的腰。
被玉玲嫂這樣緊緊的摟著,感覺背后鼓鼓的貼著自己,柴小胡心里慌慌的,但還是盡量的讓自己保持平靜。
山村難行,等他們到了陽城,已經是中午了。
柴小胡要請玉玲嫂吃飯。玉玲嫂說有人請她吃飯,說完便匆匆走了。走的時候,玉玲嫂的臉上滿滿的都是驕傲。
柴小胡想玉玲嫂大概是遇著什么喜事了。
剩他一個人了,柴小胡就隨便在路邊吃了碗面,然后便去了玉器街。
柴小胡先在一家玉店問了價。對方出價十二萬,這倒是大大超出了他的意外。他本以為能賣個幾千塊就不錯了。卻沒想到這三塊石頭這么值錢。
但是柴小胡沒賣。
出了那家店,柴小胡正準備找個大點的店再去問問,便看到一個女孩拉著個中年男人在路邊吵架。
女孩看上去二十幾歲,一條大長腿又白又長。一頭的短發,穿著一件酒紅色的冰絲t恤,黑色的長裙,很漂亮。
被他拉住的男人個頭挺高,一米八幾,身材也很魁梧,臉上還有道長疤,看上去很兇悍的樣子。一般這種人,別人見著了都躲。這女孩看上去瘦瘦的,卻一點也不怕他。
男人瞪著女孩,“放開。”
女孩卻絲毫不示弱“你撞了人就想跑嗎?”
男人伸手做出要打人的樣子。“我根本沒碰到他。是他自己倒的。分明是想碰瓷,你只怕也是跟他一伙的吧?”
圍觀的人一聽說是碰瓷的,頓時便對那倒在一旁的老人失去了同情,離的稍近的幾個,還趕緊往后退。
女孩冷笑一聲。“你別抵賴。我剛剛明明看到你碰到他了,而且我還看到你,從老爺子身上拿走了個東西。要不咱們去查監控。”
那男人聽說去查監控卻不接話。只是向女孩喊,“你放不放手。不放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那女孩卻一點也沒有要放手的意思。柴小胡這時走過去。“你們兩個怎么放著人不救,卻在這兒吵架?”
女孩被柴小胡訓了一句,倒也沒生氣。
“我已經叫救護車了。”
柴小胡聽女孩說已經叫了救護車,便蹲下來查看老人的情況。從表面看,這個昏倒在地上的老頭身上并沒有外傷。柴小胡又試了試老頭的鼻息,還好有氣。柴小胡又悄悄拿出他的紫玉,讓老頭握在手心。
紫玉一被老頭握住,柴小胡便對他身體的情況有了一個全面透徹的了解。
老人的情況并不嚴重,雖然有高血壓、高血糖,但是都不嚴重,而他的暈倒,主要是因為驚嚇。此外,腿上被撞青了一塊。于是柴小胡給老頭掐了掐人中,老頭便很快醒了過來。柴小胡又讓人拿了杯水過來,喂老人喝下去。
喝下水,老頭子慢慢站了起來,也能說話了。只是腿還有點痛。
那男人見老頭站起來了,又瞪拉他的女孩。“看到了吧!我說我沒撞到他吧!他分明就是個碰瓷的。”
“我明明看到你撞到他了。”女孩還是不肯放手。“而且你還偷了老爺子的東西呢!別以為我沒看到。快把東西交出來。”
那男人一聽女孩問他東西,舉手便向女孩打過來。
周圍看熱鬧的人頓時發出一聲驚呼。他們沒想到說著說著,這男人就突然動手了。
要知道,這男人一條手臂可比女孩的小腿還粗啊!瞧這女孩一副瘦瘦弱弱的樣子,要是被這一拳打中,估計得馬上送醫院吧!
雖然這些人沒膽管這兇悍男人的閑事,但還是有不少人拿起了電話,準備為女孩叫120。
然而讓他們意外的是,這一切都沒有發生。
那看上去弱弱的女孩,眼看著那男人的大拳頭向他打過來,卻并不避讓,只是冷笑一聲,說了一句,“想跟我沈冬梅動粗?你怕是找錯對象了!”
這同時,只見她一下腰,一個過肩摔,干凈利落的一連貫動作,便把那個至少一百八十斤的男人摔在了地上。
男人被摔在地上,半天才反映過來。嘴里喊一句,“臭表子,敢打我。”
這話剛講完,旁邊一下子圍上來十幾個小混混。個個手里拿著棍子。
“你敢打我們海哥,看來今天兄弟們不教教你做人是不行了。”為首的一個瘦高個說著,上前把地上的海哥扶起來。
海哥得意的拿過一根棍子。“臭丫頭,現在后悔了吧!”
沈冬梅一伸手,便奪下了海哥手里的棍子。海哥愣了一下,趕緊后退兩步。“還跟我橫。兄弟們,教她怎么做人。”
那七八個混混聽到海哥命令,一涌而上。手里的棍子一起向沈冬梅招呼過來。
柴小胡看到這里,趕緊抄了塊板磚上去幫忙。他雖然沒練過武,但現在他的力量和速度、反應都遠高于普通人。所以這些人根本就打不到他。柴小胡在這些混混中游刃有余。
沈冬梅比柴小胡還要利害。剛一交上手,便先放倒了兩個。余下那幾個圍攻她的人,也轉眼便被她全部放倒在地。
海哥一見大勢不好,轉身正要跑,卻被沈冬梅一腳踹倒,棍頭戳在他的脖子上。
“怎么,想走啊?”
“嘿,嘿嘿。我突然想起家里還有點急事!”海哥不敢說狠話了。
“想走也行。把你拿的東西交出來。”
海哥只好慢慢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黃黃的石頭。
沈冬梅拿過石頭,看了看。把石頭交給旁邊被撞的老頭。“老爺子,這石頭是你的吧!”
老頭子上前一看,正是自己的那塊壽山石。趕緊向沈冬梅道謝。然后匆匆走了。
海哥也想溜,可他剛一動,沈冬梅的棍子便壓了下來。他沒敢動。
沈冬梅回頭看他,“還有呢?”
海哥一臉的討好,“沒啦!”
“有。”
“真沒啦?”海哥委屈。
“我說有就有。”沈冬梅說著,用棍子點了點他脖子上戴的那個金鏈子。“這個不是我的嗎?還有你手腕上的表。”
海哥苦著臉。“這些,是我的。”
沈冬梅用棍子敲了敲海哥的肩膀。“知道本姑娘還有個匪號叫什么嗎?沈寨主!”
海哥一聽這個名號,頓時便又矮了半截。
沈冬梅再看海哥一眼。“想清楚了嗎?我再給你一次組織語言的機會。這鏈子和這表是我的還是你的?”
“啊,是您的。是我記錯了。”海哥說完,趕緊把鏈子和表一起除下來放在地上。這才小聲的問。“姐。現在,我可以走了吧!”
沈冬梅正眼也不看他一下。“滾吧!”
海哥趕緊帶著手下兄弟跑了。
這幫人一走,現場頓時便只剩下沈冬梅和柴小胡了。
“你怎么還沒走。他們都怕我,你不怕嗎?”沈冬梅打量柴小胡一眼。
柴小胡笑。“為什么要怕你。你雖然長的漂亮一點,但我相信你不會吃人!”
沈冬梅看了柴小胡兩秒,“你是第一個,敢跟我公然開玩笑的人。”
然后,沈冬梅一掌拍在柴小胡的肩膀上。“既然你不怕我,那我就請你吃飯吧!怎么樣,敢不敢去?”
柴小胡被沈冬梅這一掌拍的身子向下一挫。他敢肯定,沈冬梅絕對是故意的。就憑這一掌的力量,要是拍在一般人的身上,不進醫院也至少得被拍趴地上起不來了。
但柴小胡沒有。他就像沒事人一樣,仍然好端端的站著。
沈冬梅見柴小胡挨了自己一掌卻一點事沒有,更高興了。“行,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說完,拉著柴小胡就要走。
柴小胡嚇了一跳。“你干嘛?”
“吃飯啊!我不是說要請你吃飯的嘛!”沈冬梅看著柴小胡。“不然你以為我要拉你去干嘛!開房嗎?”
柴小胡沒想到這個沈冬梅說話這么直接,反倒被她說的臉紅了。
“下次吧!我今天是真的有事。”柴小胡說著,脫開沈冬梅的手。
沈冬梅也是個干脆人,聽柴小胡說有事,便轉身要走。突然又想起什么,跑回來,給柴小胡留了個號碼。說以后如果有人敢欺負他,就告訴她。
“姐罩著你。”
柴小胡笑著記下了她的號碼,便繼續去賣他的玉石去了。
把玉器街基本逛了一圈后,柴小胡選了一家看上去還比較正規的大店,走了進去。
這家店里這時正有幾個客人在看東西,柴小胡便沒有說話,等那幾個人走了,柴小胡才走過去,把包里的東西拿出來。
店主是個中年男人,見柴小胡拿出三塊玉料,便問柴小胡是想賣還是想加工。
“要是賣的話,什么價?”
那店主拿起柴小胡的幾塊玉料,一一的仔細看了一遍。“先生您這幾塊玉料雖然跟和田羊脂玉很像,但怕不是和田玉吧!”
柴小胡也不否認,只說是在他們村后面的山上撿的。
那男人點點頭,“三塊,十五萬。”
柴小胡想了想,正要答應,旁邊卻突然有人接話。“我看這幾塊玉料雖然不是和田玉,但玉質卻比和田玉還好,十五萬太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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