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說錯了。不是找到小玉姐,而是找到小玉姐留下的線索了。”
崔巧玲說著,舉起手里那塊白布。“你看。”
“小玉姐既然留下這個東西,便說明她還活著,而且,她應該沒有危險。不然,也不可能還這么從容的給你留詩。”
柴小胡走上前,接過崔巧玲手里的白布。
這時候,其他人聽到崔巧玲的話,也都趕了過來。
“你怎么知道,這塊布就一定是小玉留的?”朱小芬問。
“因為這塊白布,正是小玉姐那天穿在身上的衣服布料。而且,這字跡也是小玉姐的筆跡。”崔巧玲得意的說。
眾人聽說上面還留了字,便一起湊過去看。只見上面寫著一首小詩。
三月三日現異星,
年少踏歌出荒村。
以指代劍杏林震,
后遇娥皇與女英。
柴郎豈無撼天志,
村夫亦有濟世情。
再現江湖風云起,
見龍焉能總在田。
朱小芬慢慢的念完,卻是一臉的迷惘。“這是什么意思?”
“哎呀,管他什么意思呢!反正人沒死就好啦!”宋清聽朱小芬念詩,不由的一個頭兩個大。她從小便在江湖上混,書才讀到小學三年級。這詩她哪里看的懂。
“我知道意思!”崔巧玲這時候卻頗為得意的舉手。
眾人于是一起看她。
“這個前兩名,是說小胡哥出山了。第三句是說他醫術高超。
到于這第四句嘛!嘿嘿,應該是指小玉姐和我了。”
崔巧玲得意的抬起下巴。
“為什么是你們倆?”宋清不解的問。
“因為這個娥皇和女英,是三皇五帝中,堯的女兒,后來一起嫁給了舜。小玉姐當然是借她們,暗指我和她啦!”崔巧玲說著,一抱住了柴小胡的手臂。
“小胡哥,我說的是吧!”
楚飛燕看到崔巧玲抱著柴小胡的手臂,心里便有些不高興。但是必竟葉小玉剛剛跳江不久,她也知道柴小胡現在情緒正低,也不想在這種小事上,去給他再添煩惱。
便當作沒看見了。
“那這后面的四名,又是什么意思啊?”宋清繼續問。
“這后面四句,當然是夸我們小胡哥的啦!柴郎嘛,當然就是小胡哥。說他胸懷大志,濟世救人。至于最后一句,應該是希望小胡哥不要再呆在村里,埋沒了他的才華。”
崔巧玲說完,得意的看柴小胡。“我解釋的對吧?”
柴小胡還沒說話,楚飛燕卻已經哼了一聲。“我看一點也不對。”
崔巧玲頓時不服。“怎么不對啦!那你說說,這詩是什么意思?”
楚飛燕拿起那塊布,向眾人展示了一下。“你們有沒有注意到,這其實是一首藏頭詩。”
“藏頭詩?那是什么詩?”宋清更迷糊了。
“藏頭詩的意思就是,這詩的意思,其實只在每句的第一個字。你們把這首詩的第一個字連起來讀一遍看看。”
楚飛燕說著,把白布舉在眾人面前。
“三年以后,柴村再見!”朱小芬輕輕讀完,頓時便驚了。
“原來是這樣。想不到,真是想不到。
你們文化人就是會玩,寫個詩還寫的這么藏頭露尾的。有意思。”宋清感嘆著。
“好在我宋清的兄弟不跟你們一樣。要不然,我這成天就這么猜他們心思,大概也能把我猜傻了。”
柴小胡笑起來,“你這些兄弟要有這文化水平,還跟著你混江湖干嘛!干點什么不好。”
宋清不好意思的笑起來。“說的也是。”
崔巧玲卻奇怪起來。“奇怪了。小玉姐怎么突然喜歡寫詩了。從小到大,她雖然成績一直很好,但我從來也沒看她寫過詩啊!而且還是這么利害的藏頭詩。
這肯定不對。”
“這有什么奇怪的。人家說,戀愛可以讓一個人變傻,也可以讓一個人變聰明。你小玉姐不過是寫首詩,有什么好奇怪的。”
朱小芬說著,看楚飛燕一眼。她覺得,葉小玉突然留下這么一首詩,大概是對楚飛燕這個情敵的一種挑戰。至于她為什么不跟大家見面,還要三年之后,再出來,朱小芬就猜不透了。
“不管了,不管了。既然小玉說三年后會到柴村。那咱們也就不用找了,都回去吧!這我幾天天天吹著江風,皮膚都被吹裂了。”宋清說著,拿出一支護手膏擦起手來。
以前她是男人模樣的時候,宋清根本不在意外貌。但是自從柴小胡用那枚果仁,讓她恢復了女兒身,她現在對自己的容貌,格外的注意起來。一周都要去做好幾次美容。
柴小胡聽宋清說的有道理,便帶著大家回船上了。這一周,幾個女人陪著他找葉小玉,也確實吃了不少苦。現在終于確定葉小玉沒有死,而且應該也沒有危險。
雖然還不知道,她為什么要跟大家不告而別,但柴小胡也不打算再深究了。
巴城的某個太平間里,馬海被推進這里,已經有四五天了。月色下,被白布蓋著的馬海輕輕動了一下。然后,那塊蓋在他身上的白布被他輕輕拉了下來。
馬海慢慢坐了起來。他的仍然穿著死前的那套衣服,胸口的傷口早已不再流血,額頭上那個深深的血窟窿,讓人看著觸目驚心。
如果這時候有人看到這一幕,一下會以為是詐尸。
馬海藍色的眼睛里,藍光迅速的擴散開來,整張臉頓時都變成了藍色,然后是身體也跟著變藍了。一條藍色的蠶蟲的影子隱現在他的額頭。
那條藍色的蠶蟲在馬海的額頭閃了七次,然后便消失不見了。馬海的身體開始恢復正常的顏色,他的眼睛也恢復了神彩。但他身上的傷口卻并沒有恢復,額頭的那個血色窟窿依然是那樣的醒目。
馬海在太平間里找了塊黑布,綁在額頭,然后一躍身,便從窗口跳下了下去。這太平間在三樓,但馬海跳下去后,卻毫發無傷,只在地上打了個滾,便大步走進了夜色中。
馬路上,馬海裹著一件黑色的風衣,匆匆趕路,額頭綁著塊黑布,看上去有些奇怪。
一個喝的半醉的年輕人搖搖晃晃的走著,嘴里罵罵咧咧,身后不跟著兩名保鏢。
馬海跟年輕人撞了一下。
“對不起!”馬海說了一句,正要繼續趕路,卻被那個年輕人一把揪住了。
“站住。”
“撞著我馬輝,說聲對不起就想走嗎?”年輕人搖晃著身子,微張著醉眼,邊說邊打著酒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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