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母顯然也聽到了兩人的聲音,雖然她聽不清他們具體在吵什么,但聶母卻已經聽出了說話的人是誰。
柴小胡看聶母一眼,“和小魚在樓下說話的那男人,是誰呀?”
聶母看柴小胡一眼,輕輕嘆了口氣,“小胡啊,咱們娘兒倆一見如故,我也不瞞你。
下面那人叫胡天澤,是小魚新交的男朋友。
那小子是個中醫,據說是祖傳的手藝,針灸扎的特別好。最開始小魚只是請他來給我定時扎針,后來一來二去的,他們不知道怎么就談上了。”
“我雖然不知道那小子人品怎么樣,但他針灸扎的確實挺不錯的。每次他幫我扎完,我都能感覺到那半邊一直沒任何感覺的身體,能夠有一些些的感覺。
只是,這種感覺維持的時間不長。”
聶母說到這兒,又扭頭瞄了一眼樓下。“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小魚總是跟小胡吵架。”
聶母說著,又輕輕嘆了口氣。
柴小胡伸頭看了眼窗外。聶小魚還在跟胡天澤小聲爭吵著什么。
聶母聽不清他們在吵什么,但是柴小胡卻可以聽的清清楚楚。似乎是聶小魚發現了這個胡天澤已經結婚了,便提出分手。而胡天澤卻以聶小魚的母親為要挾,說如果分手,便不給她母親再扎針了。
講到最后,胡天澤居然說出,“要分手也可以,但你必須先陪我睡過。不然,你就是給再多的錢,我也不會再給你媽扎針。
咱們倆談了幾個月了,我連摸都沒摸到,現在要分手了,你怎么也得讓我嘗嘗味道吧!”
胡天澤說到這兒,臉上露出壞笑。
聶小魚沒想到,她一直認為有修養的胡天澤,居然向她說出這樣的話來,氣的她伸手便要給胡天澤一個耳光。但是卻被胡天澤一把抓住了手腕。
聶小魚掙了幾下,卻沒有掙開。
聶小魚氣的臉都紅了,胡天澤卻故意伸出另一只手,要來摸聶小魚的臉。
聶小魚想喊,又怕被樓上的母親聽到,只能忍著氣被胡天澤欺負。
就在胡天澤的手將要摸到聶小魚的臉上時,一塊小石子從天上掉了下來,正好砸在胡天澤的額頭上,胡天澤痛叫一聲,抓著聶小魚的手也松開來了。
這一下砸的顯然不輕,胡天澤那被砸的額頭上,立馬便起了一個雞蛋大的大包。
胡天澤氣的鼻子都歪了。對著樓上狂喊,“誰?哪個王八蛋暗算老子?”
柴小胡伸出頭去,“剛有只貓這窗臺上跳過去了,大概是它暗算你的。你要是它老子,那豈不成阿貓阿狗了!”
胡天澤看到柴小胡在聶母的房間里伸出頭來,臉色更加難看。“你是誰?”
“我是……”
柴小胡剛想說他是聶小魚家的房客,聶小魚已經搶著過了話頭,“他是我新交的男朋友,怎么著!”
胡天澤抬頭看著柴小胡,眼里頓時滿滿的全是嫉妒。
胡天澤轉向聶小魚。“我說你怎么突然向我提出分手呢!原來你已經有了新歡啦!”
說完,胡天澤抬頭看了柴小胡一眼,“怎么,他床上的功夫比我強嗎?你這么死心塌地的要跟他走。”
柴小胡知道胡天澤這話,是故意說給自己聽的,剛剛他說跟聶小魚談了幾個月,連摸都沒摸到的話,柴小胡早就聽到了。現在胡天澤突然又說這話,顯然是想讓柴小胡誤以為,他跟聶小魚已經睡到一起了。
柴小胡當然不信。聶小魚卻氣的忍不住向胡天澤一耳光煽過去。“胡天澤,你無恥!我們兩清清白白,你為什么要故意壞我名聲!”
胡天澤眼看聶小魚這一耳光打過來,頭一偏,伸手就要抓聶小魚的手腕。
只是這一次,他沒有成功。他感覺自己的手眼看就要抓到聶小魚時,突然被什么東西扎了一下。胡天澤的手一頓,聶小魚這一巴掌便重重的打在了他的臉上。
更讓胡天澤氣惱的是,聶小魚這一巴掌好巧不巧,正好打在他剛剛被砸的位置上。痛的胡天澤頓時臉都綠了。
胡天澤吃了這個大虧,連退幾步,撫著額頭,對著柴小胡和聶小魚喊,“你們給我等著。”
說完,胡天澤便走了。
聶小魚見胡天澤走了,一下子蹲在地上,無聲的哭了起來。雖然傷心,但聶小魚卻不敢讓母親聽到。
哭了一會兒,聶小魚抬起頭,見一張紙巾遞到她的面前。聶小魚抬頭看了一眼,是柴小胡。
“別哭啦!天下好男人多的是,你為這種渣男,有什么好哭的呢!那要是換成我這樣的絕品好男人,你要怎么辦法?”
聶小魚被柴小胡逗笑了,抬頭看他一眼,“我不是為他哭,而是為我媽。他這一走,以后肯定就不會再幫我媽看病了。
但是我媽這病,真的沒他不行。
以前我請了十多位中醫給我媽扎針,但是只有胡天澤的針灸最有效。”
聶小魚看著柴小胡說。
“雖然胡天澤的針灸有效,那也不表示他的針灸就是最好的啊!說不定,你明天就遇到一個,比胡天澤針灸術還好的人呢!”
聶小魚嘆了口氣,“哪那么容易啊!這天下,真正的中醫本來就少,咱們石奇又不是北上廣這種大城市,就算偶爾有,也不會在咱們這兒出現啊!”
“那可不一定。”柴小胡繼續安慰聶小魚。
聶小魚知道柴小胡只是在安慰自己,便沒有再說話。
兩人上了樓。
柴小胡和聶小魚剛回屋,還沒坐下,便聽到門外重重的敲門聲。聶小魚趕緊去看門。
大門打開,便見一個長相粗壯的男人,帶著四五個小弟模樣的男人圍在門口。
“誰叫聶小魚?”那粗壯男人大聲向屋里喊。
“啊,你們找聶小魚啊!她剛出去了。要不你們在樓下等一會兒吧!”聶小魚一本正經的胡說著。
柴小胡不由的暗暗佩服聶小魚說謊的能力。能做到像她這樣,謊話張口就來,連想都不用想,而且還說的一本正經的,實在是可稱大師級的了!
同時,柴小胡也漸漸明白,為什么聶小魚說謊張口就來了。
她從小便沒有爸爸的保護,十四歲開始,媽媽便又癱瘓在床了。如果她不這樣見風使舵,只怕她跟她媽未必能夠活到現在。
這一刻,柴小胡開始在心里原諒了,這個愛說謊的女孩。
“那,聶小魚的男朋友在嗎?”那個粗壯男人又問。
“你是誰呀?找他什么事?”柴小胡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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