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江自己當然不會是內(nèi)鬼了，事實上，就和他推測出藍染想要井上織姬一樣，你的敵人有時才是最了解你的人。

    “我能猜到井上織姬，藍染應(yīng)該也猜到了我需要在決戰(zhàn)前進入虛圈，以此為基礎(chǔ)能想到移走半座空座町并不是沒可能的事。”

    這還不是沒可能的事？夜一沒好氣提醒道：“你是因為市丸銀的提醒，他能通過什么途徑去猜啊？”

    “當然有途徑了，比如那個臨時逃走的破面。”

    宏江無奈地朝浦原點了點頭，以結(jié)果去反思過程不困難，困難的是在變化產(chǎn)生的第一時間就有所反應(yīng)。

    “也就是說，是那個叫薩爾阿波羅的混蛋！”夜一惡狠狠的罵道，緊接著又察覺到不對，“但他不是不了解計劃全貌嗎？”

    “不管是市丸銀還是薩爾阿波羅，歸根結(jié)底都是情報罷了，薩爾阿波羅不需要知道我準確的計劃，甚至都不用像市丸銀那樣有所揣測，他曾效力于我本身就是情報，更別說還引出了列森的存在。”

    而且，薩爾阿波羅可能并不是反叛，他或許只是不忠誠，在心中默默對自己和藍染進行著某種考核，也或許是某件意外的出現(xiàn)讓他無法隱藏，宏江心里已經(jīng)有個大概了。

    現(xiàn)如今就將反叛和忠誠這樣的定義加在薩爾阿波羅身上還為時尚早，具體的判斷也只能由宏江親自去虛圈進行了。

    繼續(xù)回到眼下被藍染搶先帶走空座町這件事上，可以肯定的是，這并不是雙方都想到一塊的巧合，而是藍染確定宏江計劃后的一次調(diào)整。

    “為什么這就能確定了？！”夜一覺得宏江前所未有的草率，這感覺就像她執(zhí)行暗殺任務(wù)，只是給了個名字隨便指了個人說，可以肯定那人就長這樣

    宏江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倒不是對自己這傻媳婦有啥意見，只是這件事說得越細越讓他有種自曝黑歷史的羞恥感。

    “雙極之丘一戰(zhàn)后，因為藍染帶走崩玉，所以瀞靈廷不得不啟用擁有兩把斬魄刀的我。從結(jié)果來看，藍染帶走了崩玉，而我能在五番隊有所施展，私下里對我們來說都是一次共贏。”

    “藍染的目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明確了，借由崩玉突破死神與虛的界限，制造王鍵取代靈王。但同時，從我拿出第二把斬魄刀的那刻起，他也接觸到了我的目的，那便是借由此次機會對瀞靈廷產(chǎn)生不可逆轉(zhuǎn)的影響，這個影響可以是統(tǒng)治、也可以是轉(zhuǎn)變。”

    浦原這時候出聲補充道：“可這只是個籠統(tǒng)的概念，缺少更細致的思考。”

    “沒錯，我的態(tài)度不同需求自然就不同，相應(yīng)的，如果出現(xiàn)了某些能代表我態(tài)度的事物，那就能順著去預(yù)測我必然的行為。”

    宏江接著說道：“比如說，當虛圈出現(xiàn)一些追隨于我的破面時，別人就很容易能聯(lián)想到我所要影響的不單單是尸魂界或是現(xiàn)世那么簡單。”

    共事局創(chuàng)立之初所預(yù)想的外部力量，除了人類跟平子這些外逃死神外，也包括了和虛化死神極為接近的死神化虛破面。

    當然，那最后極具爭議的成員只有宏江自己知道，這樣的逆舉也不是因為一次戰(zhàn)爭的勝利，就能由某一個人去強加給死神這個群體的。

    就連已經(jīng)知曉的夜一都只是本著對宏江、浦原二人的信任，加上洛卡這個例子才勉強說服自己的，可想而知，這樣的想法到底有多瘋狂。

    死神和虛的對立持續(xù)太長時間了，這兩者好像天生便是敵人無法調(diào)和，即便要利用，就和藍染一樣，當事情敗露的那一刻就必須舍棄一方的身份了。

    “就憑一個破面，藍染就能想到這一步嗎？”

    夜一很是懷疑，要知道宏江要做的可不是利用，而是至少讓瀞靈廷的高層能夠容忍破面的存在，容忍今后的共事局與破面接觸，不是了解宏江所有心思的人恐怕只會當夢話來聽。

    “事實證明是可以的，而且沒你想的那么困難。”

    宏江咬了咬牙，這種以敵人視角來分析自己的行為還真是沒一點代入感，讓人非常不爽！

    “就和你會覺得天方夜譚的原因類似，死神和虛幾乎是無法調(diào)和的，這不單對死神，對虛也是如此。”

    此刻的虛夜宮中也在上演著類似的一幕。

    藍染見市丸銀還是有所困惑，繼續(xù)點撥道：“宏江手下有死神、有人類最后還有破面，這其中有兩個明顯的陣營，似乎只要將一方隱藏在暗處就能維持平衡，但這卻是不可能的。”

    “是嗎？我倒覺得未嘗不可，而且他也隱藏了很長時間了。”

    “不，隱藏只是為目的存在的手段，它永遠不會成為最終的結(jié)果，銀。”

    藍染說完，轉(zhuǎn)口繼續(xù)說道：“簡單點說明好了，若沒有我們的話，宏江手握兩明一暗三股勢力，他要用手上這些勢力去達成怎樣一個目的，而這個目的也要同時被三方認可。”

    什么樣的目的能讓三方都認可？市丸銀想了想，雙手一攤：“根本沒有這樣的目的。”

    “沒錯，以目前的三方來看是不存在的，因為死神和虛無法調(diào)和，即便隱藏著一方，可同時你要有能代表這一方根本利益的行動。而從目前來看，宏江的根基還是在瀞靈廷。”

    “沒錯，他即使把破面這股勢力隱藏，但能用來做什么呢？內(nèi)耗或是鏟除異己？！可從破面這一方來說，到那一步，破面又怎么會甘心充當工具呢？而且充當工具也只是手段，站在破面的角度肯定也會有自身的需求，而這個需求是與死神矛盾的。”

    藍染欣慰地點了點頭，“所以，宏江要的又怎么會是這樣不明不白的結(jié)果呢？親自培養(yǎng)出的破面最終則必須選擇舍棄，簡直是多此一舉不是嗎？而事實就是他多此一舉，可既然做了，那就有他的理由，有一個讓三方都擺在明面上的方法。”

    讓三方都擺在明面上的方法？

    死神、人類跟虛有共同的目標？

    這真的有可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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