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收到紅包的盧語皓按照喜婆的要求,把姐姐放到了堂屋的蒲團上。
盧辛語和成瀚拜別父母,丁懷秀別過了臉去,哭得泣不成聲;盧建華也紅了眼眶,非常不舍。
“嫁過去了就好好的,好好過自己的日子!北R建華拉著她的手說道,然后把她交到了成瀚手里,“成瀚,你一定要對辛語好好的,不然我不會放過你!
“說這些干什么,”丁懷秀連忙抹了把眼淚,扯了扯盧建華的衣袖,然后對兩人說道,“你們兩個都要互相包容,好好過日子?烊グ桑瑒e耽誤吉時了!
盧辛語哽咽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傻傻地被成瀚背到了車上。
盡管她和成瀚早就領(lǐng)了證,可直到今天她才有種自己真的嫁了人、再也不是無憂無慮的小女生的感覺,而從此以后,這里就變成了娘家,因為她擁有了自己的小家。
這種情緒是復雜的、憂傷的,仿佛每一次成長一樣,帶著期待又帶著陣痛。
車子一路行駛,很快到了成瀚家老宅。
接下來的盧辛語就變成了個提線木偶,乖巧地任由成家這邊的喜婆拉著她,過火盆、進門拜禮然后敬茶等等。
只是成家的敬茶非常與眾不同,除了給成毅敬茶外,還要給成瀚爺爺敬茶,然后就是成瀚的各個叔叔,總之各個親戚輪番上陣,與此同時,盧辛語每喊一次人就拿了一個大紅包,紅包都拿得手軟,看到盧語潔目瞪口呆。
等送進新房的時候,盧語潔顛顛地跟在她姐身后,雙目發(fā)光,“我天,姐你這紅包也太多了吧!多少?”
“現(xiàn)在不方便看,回頭告訴你。”盧辛語努力保持矜持的笑容,然后把紅包遞給了盧語潔,“幫我收好!
屋里賓客太多,盧辛語收到的紅包都是讓當伴娘的妹妹拿著,免得放在哪里搞丟了到時候引起誤會。
接下來基本上她就只用待在屋子里等著成家這邊的親戚朋友來“瞧”,當然她也準備了小手帕和小紅包,如果有小朋友來叫她,她就會送出去。
到了下午,成家的酒席上,她換了敬酒服和成瀚一起去敬酒。
她穿著高跟鞋,面容溫軟地站在成瀚身邊,兩個人一看就十分登對,叫好多親戚朋友都直夸二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一頓飯吃得主賓盡歡。
盧辛語他們最后和伴郎團、伴娘們坐了一大桌,圍在一起吃飯,吃完還不算完,一群年輕人精力旺盛,竟然還要出去唱歌喝酒,盧辛語沒辦法,只好換下高跟鞋跟著一道去。
高興歸高興,可把這婚結(jié)下來,盧辛語也累得不行,以至于在回家的車上睡著了都不知道。
成瀚小心翼翼地抱著她下了車,都舍不得把她叫醒,一直把她抱到了兩人的新房里去。
新房是他請大家?guī)兔σ粔K兒布置的,窗簾桿上綁了一圈藍色和白色相間的氣球,還有藍色的紗,看上去夢幻無比。
他雖然是個直男,但他不恥下問,這些全都是他按照盧辛語的喜好給家里的堂妹、表妹那些說了之后特意弄的。
只是他今夜注定聽不到盧辛語親口說是否喜歡了。
她太累了,他舍不得搖醒她。
但他剛起身準備去拿睡衣給她換,她卻自己醒了。
“成瀚?”她眨了眨眼,然后抬頭看向頭頂?shù)牡鯚簦坪鹾冒肷尾欧磻?yīng)過來自己在哪里。
“怎么樣?想不想上廁所?”他連忙問道,畢竟她今晚也喝了不少啤酒。
盧辛語點了點頭,成瀚連忙伸手扶住她,“我?guī)闳!?br />
這大晚上的,他怕她不熟悉路,磕著碰著。
盧辛語被他扶著一路到了衛(wèi)生間,然后才走了進去。
她有些暈暈乎乎的,成瀚等了半天,沒聽見什么聲響,又趕緊敲了門,喊她。
見她不答應(yīng),他趕緊開了門。
一開門,就見到盧辛語正站在鏡子前面,眼睛瞇著,有些微醺的樣子,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你嚇死我了,上好廁所了沒?”成瀚連忙問。
盧辛語點了點頭,又指著鏡子里的人說:“洗臉!
她今天帶了妝,到了這會兒,臉上黏糊糊的不舒服,自然要卸妝。
成瀚就是個直男,直接給她揉了毛巾,還特貼心地幫她洗臉,結(jié)果在她臉上抹了兩把后發(fā)現(xiàn)她的眼線還在,只是有些暈開了。
“哎呀。”盧辛語連忙推開他,又嘟囔道,“唔,卸妝!
成瀚這才反應(yīng)過來,可……他該怎么卸妝啊?
“卸妝棉,嗚嗚……”盧辛語連忙推他。
成瀚這才想起她有個裝東西的化妝包,立即朝她問道:“你化妝品的那個包包呢?”
盧辛語搖頭。
一看她這個樣子成瀚就頭疼,這明顯是醉了,只是醉得不明顯而已!
你要說她清醒吧,她不記得自己東西放哪兒了;你要說她醉吧,這分鐘了還惦記著卸妝,真是……
他只能認命地把馬桶蓋拉下,然后把她按在上面坐著,“乖乖的聽話啊,我馬上給你找化妝包來好不好?”
“哦!彼止杂X。
“乖乖的哈!背慑淮_定的再次確認。
見盧辛語點了點頭,他這才一步三回頭的趕回了臥室,然后一通翻找。
他平時最怕收納,這不,這時候這個缺點就致命了,幾乎快把臥室翻了個底朝天,他才終于在床頭柜下面的抽屜里找到了盧辛語的化妝包,這令他頓時喜笑顏開。
然而找到化妝包的喜悅還沒有持續(xù)十秒,他就被盧辛語雷到了!
她臉上全是泡沫,手還在臉上不斷地揉搓,整個人坐在馬桶上閉著眼睛,一副乖寶寶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在按摩享受呢!
等看到盥洗池里的綠色瓶子,成瀚嘴角更是忍不住抽搐,那是他的剃須泡瓶子。
她、她竟然擠了滿臉的剃須泡!
成瀚扶額,知道她可能把剃須泡當洗面奶用了!
一時間,他真是哭笑不得。
這丫頭,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看來以后真的不能讓她再碰酒了,這真是要人命!
萬幸的是,她是閉著眼睛搓的,還好沒弄到眼睛里去。
嘆了口氣,成瀚急忙放了熱水把盥洗池沖洗干凈,然后又拿了毛巾打濕水,隨后擰干,這才走到她面前。
“別睜眼。”他連忙喊道,然后手疾眼快地把她眼睛周圍的泡沫一把用毛巾抹了干凈,緊接著又重新翻過毛巾,用另一面幫她把臉擦干凈。
“小魚丸,你這是要造反啊!彼麩o奈搖頭。
盧辛語的睫毛眨了眨,她也跟著搖頭,乖巧得不可思議,“我沒有造反,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她的聲音里竟然還帶了幾分討好的意味。
成瀚忍俊不禁,又有些心疼,“我怎么可能生你的氣呢?是我沒有照顧好你!
說著他站起身來,準備轉(zhuǎn)身過去洗毛巾。
盧辛語卻抓住了他的手腕,睫毛顫抖如同風中蝴蝶震動的雙翼,“我可以睜眼睛了嗎?”
成瀚彎腰,湊到她面前,用手指刮了刮她的鼻頭,笑道:“當然可以!
他話音剛落,盧辛語就睜開了眼睛。
她的睫毛是那樣的長,眼睛是那樣的亮,看得成瀚瞬間失了神,喉結(jié)滾了滾。
就在這時候,盧辛語純凈的大眼睛眨了眨,視線落到了他唇上,好奇地問:“我可以親一親你嗎?”
成瀚微微一怔,這丫頭,喝醉了竟然是這樣一副單純的樣子。
緊接著,他用行動回答了她的問題。
兩分鐘后,盧辛語推開了他,委屈巴巴的喊道:“好苦!
她自己的嘴巴上沾了剛才的剃須泡,怪不得喊苦,成瀚不禁失笑,“誰叫你亂拿我的剃須泡的?嗯?”
盧辛語聽不懂什么叫剃須泡,就歪著頭看他。
成瀚快被她打敗了,他甚至想把她直接抱回臥室算了,偏偏她指著臉,嘀咕道:“不舒服!
成瀚也聽說化妝品在臉上久了不好,而且她的妝容早就糊了,他對著這樣一張臉倒是完全能忍受,但不忍心讓她受罪,所以最后只能認命地幫她卸妝。
偏偏她那些瓶瓶罐罐他都不認識,只好憑直覺估計,然后拿到盧辛語那個醉鬼面前確認。
盧辛語醉了,一會兒清醒一會兒迷糊的,最后成瀚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的臉給洗了個干凈。
至此,成瀚有了個清晰的認識,就是女生真的實在是——太麻煩了!
不過自己家的麻煩精,跪著也要寵完。
摸了摸她瓷白細膩的小臉蛋,他漸漸升騰起一股成就感,嗯,總算洗干凈了!
而且一想到這張臉只有在自己面前才會綻放出如花的笑顏,并且以后完完全全都只屬于自己一個人,他就忍不住激動。
“小魚丸?”他忍不住輕聲喊道。
“嗯?”她下意識地回道。
聽到她的聲音,他心里仿佛流過一陣熱流,暖暖的。
隨后,他草草地幫她洗了個腳,然后抱回了臥室里。
安靜的夜里,還能夠聽到他蠱惑人心的聲音,“小魚丸?”
“嗯?”
“我愛你!
夜色里流淌著令人害羞的聲音,連月亮都鉆進了云朵里,將這一方天地留給了這一對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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