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敏上面沒有婆婆,公公年歲又大,所以她的小日子過的滋潤的很。
丈夫有穩定的工作,穩定的收入,雖然她奶瞧不上但霍敏覺得還好,日子不就這樣過嘛,有的靠就行了,吃了吃喝還能有富裕的錢讓她買買這個買買那個,心滿意足啦。
“晚上陪我去商場逛逛,我看看有沒有打折打的多的衣服。”
買給小霍忱。
你問霍敏為什么關心霍忱,其實她自己也講不好,可能是天生的血緣關系吧,霍放以前沒這樣無恥的時候,霍敏也給自己哥買衣服,不買貴的但不少買的,現在就算是有一塊錢一件的衣服她也懶得給霍放買。
霍敏丈夫對著電視吃雞爪呢,兩口子的興趣愛好基本相同。
那就是愛吃。
家里永遠買一堆一堆的吃的,吃的上面很舍得花錢。
“我衣服夠穿,不用買。”
霍敏笑著說,“不是給你買,你也穿不出來什么樣兒,給霍忱買。”
丈夫和霍忱比不了,她這堂弟長得可真好,穿什么都好看。
丈夫倒是也沒挑什么,他這人心腸不錯,覺得霍忱也挺可憐的,那能幫就幫一把吧,再說霍敏都講了,那是買打折的衣服,能花幾個錢,
怎么說都是自己小舅子。
“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我懷孕呢。”霍敏嚷嚷。
“你懷孕也不是不能走路。”
懷孕也沒少你吃穿,還有啥可值得嚷嚷的。
沒有辦法,她自己去的商場,上上下下逛了多少圈,東西太便宜的她覺得不好看,好看的又貴,轉來轉去就找不出來一兩件心滿意足的。
現在的商場也是,怎么拿出來打折的都是這種東西呢。
出了商場,去了路邊的小店,最后在小店里給霍忱買了兩件。
晚上七點多給送過來的,霍奶奶看見她也沒有什么好表情。
原本就不待見,霍敏對她多好,霍奶奶也不會領情的。
“你能不能一天天的別總往我眼前跑啊?”
霍清她管不了,霍敏還管不了?
霍敏放下手里的袋子:“這是買給霍忱的,天兒馬上就冷起來了,他那羽絨服都穿好幾年了吧,都不保暖了。”
她說那羽絨服就得送去洗,她奶偏偏要省錢,霍忱身上的羽絨服水洗的薄的和什么似的。
“奶,我和你打個商量唄。”
霍敏好聲好氣,坐了下來,她瞧瞧自己太姥姥,笑了笑:“太姥啊,你最近身體怎么樣啊?”
太姥沒理她,或者是沒聽懂她在講些什么。
霍奶奶沒好氣道:“商量什么?”
別是過不下去了要離婚吧?真的離婚,她可別回來,自己看了腦瓜子疼。
實在是霍敏在她的眼里就沒干過幾件正經事。
霍敏有想過,自己這孩子生下來呢方方面面都得花錢,可她手里沒有錢啊,丈夫倒是有工資,工資是用來生活的,攢錢?那就得省吃儉用。
省吃儉用不等于要她的命嘛。
自己倒是有個活著喘氣的老公公,可上面還有兩個大伯子,能搭自己幾個錢?
但是她和丈夫有房啊。
肯定不敢把房子賣了,但租是可以的。
自己家房子的位置很好,租出去一個月吃兩千多塊的房租不難的。
“奶,我這肚子一天比一天大,生孩子各方面都得用錢,我想把我現在住的房子租出去……”
霍奶奶眼珠子瞪得老大,就差沒把霍敏活吃了,恨恨罵:“你現在知道沒錢了,沒錢你就打我的主意,我這房子多大?現在住了多少口,霍忱馬上就高考了你不知道啊,你還想著往我這里搬,我看你是腦子燒壞掉了
關注你那張嘴,就什么都有了,成天就知道吃吃吃,兩口子吃都能把家吃黃了……”
見天的大魚大肉,他們這日子過的是舒服啊,舒服完了沒有錢,呵呵。
霍奶奶以前還總叨叨霍敏饞,現在叨叨都不愿意叨叨了,她嫌累。
有些人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這不是和你打商量呢嘛。”
干嘛話講的這樣的難聽。
“商量個屁,我告訴你小霍敏,少打我這房子的主意,現在不能打以后也不能打,這房子和你完全沒有關系,就算是上法庭也沒有你的份兒。”
留也是留給孫子的。
霍忱和霍放一人一半。
那怎么辦?
叫他們哥倆去死啊。
霍奶奶也沒有什么別的可留的,就想著自己死了以后,這房子就劈成兩半,至于兒子不愿意那就不愿意吧,她顧不了那么多了。
“說的好像誰惦記你房子一樣……”
霍敏不愿意了,她就提個建議,她把房子租出去一年,吃點房租,賺點錢然后養養孩子,不然你說她沒婆婆,自己生完孩子坐月子誰管啊?
不就得指望著她奶。
沒談通,自己就走了。
晚上十點半霍忱回來了,去了寇熇家學到快十二點下的樓,洗漱了一把,就準備上床睡覺了。
霍奶奶就叨叨這事兒。
“你姐今天給你送回來兩件衣服。”
“知道了。”
霍忱脫了衣服上了床,他精瘦精瘦的,瘦的還是有力量感,他太姥也是瘦,卻瘦的只剩皮包骨。
霍忱的小床不大,倒也不太占地方,其實家里要是硬擺,再擺一張床也勉強,就是屋子里沒什么可走動的地方了而已,把桌子挪出去就行了。
“我當初那么勸她,勸她好好攢點錢好方便以后生活,不肯聽我的,現在要生孩子知道沒錢了,她那心眼比蜂窩煤都多,不就尋思著想讓我免費幫她帶孩子……”
那點小心思真的以為她不知道呢,呵。
“那你不幫她,就沒人幫她了。”霍忱背對著他奶,扔了一句話砸出來。
霍奶奶來氣:“我該她的啊?那么多女人都是自己帶孩子的,再說我照顧你太姥還得帶個小孩兒,帶小孩兒你知道有多累。”
“那你就不管她,叫她自生自滅。”
“你個兔崽子,我是為了誰?你明年不高考了啊。”
霍奶奶覺得家里就是一堆爛事兒,掰扯不清的爛事。
這種貨你說嫁人干什么,她還不如打光棍呢。
“考估計也考不上。”
霍忱講著風涼話。
他在三中勉強能排到六十名,可六十名和前面第一名差的就是,一中200到600之間的四百名學生,就這差距,講什么信心。
聽天由命吧。
霍奶奶恨恨道:“就這點出息,你最近不是考的挺好的嘛,就考的一般般也能比霍磊考的好吧。”
罵是罵,在心里霍忱還是比霍磊重要。
“你拿我跟他比什么,考成他那樣我就不念了。”
霍奶奶叨叨:“又不念,你自己的人生你自己把握吧,寇熇說反正念大學是不要錢的,不要錢為什么不念啊。”
她都舍得了,霍忱還犟個什么勁。
霍忱:“那不是不要錢,只是畢了業以后還而已。”
“那還不是一樣,等畢了業賺了錢再還錢,又不是高利貸,國家這對你們這些孩子就挺不錯的了,叫你們有錢讀書,我們那年代哪有這種政策,你們多享福。”
今天晚上難得霍奶奶就想和孫子說點不一樣的東西。
“你啊,別總抱著一股勁,自己得想法設法的出息,不然誰能管你啊?”
大爺大爺指望,大娘就更不能指望了,親爹親媽都沒有,指望你那個到處拉饑荒的堂兄啊?還是指望你那個只會吃的堂姐。
這一家子就愣是找不出來一個能指望的,要多悲催就有多悲催。
“我不用別人管。”
“你倒是想有人管你了,可惜家里沒有人有這個條件,你大爺啊就是真的有個千八百萬的也輪不上你,自己有才是真格的,你要是日子過的好些了,把自己管管好,我不用你管,我有退休金,我有房你不拖累我,我就過的不比任何人差。”
霍奶奶對自己的生活那是相當滿足了。
有退休金的老太太就是能挺直腰板做人。
她不矮任何人一截。
“你的房你自己留著吧。”
霍忱扯著被子蓋過頭頂把自己悶住。
大晚上的干嘛和老太太閑聊,他沒興趣。
霍奶奶靠著枕頭瞇著眼睛看電視,心里想著的是,要是霍忱真的稍微過的好點,那這房子就留給霍放。
“樓上的這死丫頭,天天這么晚了還折騰,有這力氣還不如跑工地去賺點錢算了……”霍奶奶罵了兩句。
罵的就是寇熇。
一個女孩子,怎么就那么愛運動呢,明明也不胖,天天大半夜的跑步,這是樓下住的人是她,換個人早就投訴了。
霍忱早上吃了兩口飯,在樓梯間等寇熇。
寇熇昨天睡覺之前又跑了一小時的步,跑完出了一身的汗,然后人徹底清醒睡不著了。
睡不著她覺得閑著也是閑著,干脆做套沖擊題,一做搞到三點多才睡。
早上起來晚了。
頭腦不太冷靜。
看見樓梯扶手,坐了上去想滑下來。
想象很美好,現實很骨感。
“哎呦……”
寇熇側坐著往下滑,結果撞到屁股了,疼的眼淚馬上就掉了下來。
他媽的!
一大早的就犯沖!
霍忱一副看白癡的目光看她。
這是地溝油吃多了吧?
“一大早耍白癡?”
寇熇咬牙:“耍你妹。”
真疼啊。
疼的眼前一陣陣冒黑花。
好想罵人啊。
走路也走的不太利索,他回頭瞅了她三次,確定她不是裝出來的,很是無語看看天空。
寇熇一臉不耐煩,“你想說什么就說。”
她吼。
干嘛欲言又止的樣子。
她沒睡醒,腦子不清楚不行嗎?
“我沒什么想說的。”
等過了馬路,她的情況好了許多,走路也不一拐一拐的,又晃了起來,霍忱看著她走路的姿勢皺眉頭。
不是不好看,而是瞧著帶著股別的勁兒。
女孩子這樣走路不好。
“你說按照我現在的成績,并到一中我大概能排多少名?”霍忱問。
一中真的那么強啊。
他沒在一中待過,也很少去了解別的學校,一中的頂級尖子生他是有幸得見了,那下面的呢?
全部都是尖子生?
這說不過去的吧。
他好歹也是重點高中的學生啊。
寇熇抬眼打量他。
他的想法她清楚,可一中的實力就是這么的強。
“你排過去就是吊車尾,不用想。”
“一中有你說的那么牛逼?就沒有弱等生。”
寇熇一臉嘲諷:“你以為呢,第一學府就是吹牛逼吹出來的?去年題那么難,過600分的一中有390個人,三中幾個?”
好像是一個吧。
就這種比例,你當著一中人的面講三中也是重點高中?
就是個野雞高中而已。
霍忱他就是野雞中的野雞。
霍忱:“……”
算了。
他也不想了。
隨便學吧,隨便考吧。
聽完以后更覺得沒希望。
“兄弟,當不了王者,那就當個野雞中的戰斗**,我看好你。”
寇熇拍拍霍忱的肩膀。
她早就說過的,其實后面的學生們不需要太努力的,因為努力不努力也就這樣了,還不如趁著現在趕緊抓手找點好的技能學一學,將來畢了業不見得誰比誰混的差。
別小瞧勞動人民。
“滾。”
他沒好氣噴她。
兩個人一路嘻嘻哈哈進了校門,大多數都是她氣他,氣的他一直翻白眼。
寇熇嘛,優等生啊天才啊,站在最高點,最喜歡對著站在下面的人指指點點。
“我這人啊,最會說大實話,實話傷人啊……”
霍忱笑,“知道你會講實話,瞎說什么大實話。”
她那叫講大實話嗎?
她那是以扎別人的心為樂。
小聲嘀咕了一句:“小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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