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讓寇晴和她十姑一起補習(xí)能行嗎?”
寇晴她媽躺在床上突然異想天開,寇晴過完年也馬上就要高考了,家里有沒有錢都希望孩子能有個好前途,老寇家不太出讀書方面的人才,上面更是沒有,孩子和寇熇肯定是比不了,那最后突擊突擊,是不是也能上個不錯的學(xué)校?
寇鶴焰聽完扯過被子,直接睡。
“在夢里吧。”
“我是尋思寇熇的補習(xí)老師好啊,我們花錢也請不來……”
叨叨叨。
做父母的嘛,就是為了兒女,特別是她這種,寇鶴焰前面有兩個兒子的,她手里就一個女兒,如果女兒爭氣出息點還好,將來不管怎么樣還得能多得些,萬一任嘛不是,那就糟糕了。
想想完全不能睡,坐了起來,披上睡衣。
寇鶴焰:“你干嘛去啊?”
大晚上不睡覺,又干什么?
他就鬧不清這些女的,成天想那些沒用的,早干什么去了,現(xiàn)在知道急了,考不上那就是命唄。
寇晴她媽踩著拖鞋上了二樓,推開女兒的房門,差點沒背過氣去。
雖說現(xiàn)在是過年,但要不要睡的這么早?
“寇晴。”坐在床邊拍拍寇晴的臉。
寇晴睡的正迷糊呢,被她媽的手給拍醒的,迷瞪瞪看向她媽;“媽,你干嗎?”
“媽問你,媽想讓你去和你十姑一起補習(xí),你覺得怎么樣?”
寇晴扯過來被子,她真的好想把她媽一腳給踹飛出去,你說怎么樣?自然是不怎么樣啦。
“我困呢,你趕緊回去睡覺吧。”
寇晴她媽還在叨叨:“你十姑那老師是全市最好的高中老師,別人請都請不來的,我是尋思你要是跟著上幾節(jié)課是不是……”
寇晴翻著自己的死魚眼,然后閉上了。
寇晴媽媽:“……”
那老師在寇熇高一的時候就單獨教寇熇一個人,也不知道老叔掏出去多少錢,外面的人想請都請不到的,嘆口氣,給女兒扯扯被子。
*
寇熇白天帶著霍忱、霍磊去滑雪,她能玩也會玩,小姑娘不提家世,就單說這張臉,足夠出風(fēng)頭了,霍磊也得承認(rèn),霍忱的眼光是真的好,不過這種事情羨慕不來的。
首先你得長了霍忱的那張臉才行,其次你還得有好運能撞上這樣的女孩子才行,也許到了他這里,他撞上的就是石榴姐了。
人的運勢啊,講不清的。
霍磊:“寇熇是什么都玩的挺好的。”
有什么是她不會的嗎?
寇熇一臉自得:“那是。”
請了教練去教霍磊,她親自來教霍忱,兩個人站在一邊一會罵一場,她那脾氣哪里有人愿意跟著她學(xué),霍忱幾次提出來想要和霍磊一起學(xué)算了,都是寇熇拖后腿,為了不讓他朝三暮四,寇熇干脆把霍忱給拉走了。
“我說大哥你的腳……腳……”她吼。
霍忱的耳朵都要被她給喊聾了。
推開她。
“閃邊去!”
“我學(xué)滑雪,撐死半小時就學(xué)會了,我看看我從教你開始到現(xiàn)在……”她費勁去擼滑雪服的袖子,想要看看時間,看到自己的腕表,撇著嘴:“四十分鐘過去了,你還在原地站著……”
請接受她無情的嘲諷!
“你腦子擺著就是為了養(yǎng)金魚的吧?或者里面裝的都是雪碧?”
霍忱掀起唇角,“學(xué)什么東西要學(xué)的精,不是學(xué)的毛,多花點時間沒壞處的。”
寇熇:“……”
等霍忱開始往在道上開滑,寇熇又開始嚷嚷,這個動作不對,那里不行。
霍磊老遠(yuǎn)看著他們倆,他教練還說呢:“女孩兒太強勢了。”
笑著搖搖頭,那小女孩兒他瞧著長得真是好看,但脾氣吧,不太敢恭維,大概也了解到了那一對是眼前人的弟弟和弟弟的女朋友,才說了一句,教練是認(rèn)為,女孩子長得多漂亮都沒用,脾氣得好。
居家過日子,就這種舞舞渣渣的不行。
霍磊也覺得是這樣。
可能是先入為主吧,他覺得寇熇可能是因為家里有錢的原因,不太會尊重人,霍忱在人家面前就是矮了一截,這大概就是要付出的代價吧,搖搖頭,覺得自己想的也是太多,收回注意力。
寇熇把霍忱拉到中階段滑雪道,讓他滑下來。
霍忱:“……”
“大姐,我才剛學(xué),你是怕我不死啊。”
翻個白眼送給她,請她自行體會。
寇熇:“該教的都教你了,膽子要大些,放開就好了。”
一個男人還娘們唧唧的,能不能行了?
想他也是血氣方剛的年紀(jì),一直被人嫌棄,他肯定會沖動的,結(jié)果滑下去發(fā)現(xiàn)糟糕了。
這叫一個完!
坡度有點大,收不住了!
天要亡他!
他就說嘛,寇熇就是個掃把星。
寇熇在下面接應(yīng)他,瞧著人是下來了,但什么情況啊?怎么不收呢?
就直挺挺往下滑?
“你這個廢物……”
她試著往前滑了一小段,霍忱已經(jīng)沖下來了,好在距離不算是太遠(yuǎn),她權(quán)衡了一下,就算是摔了,應(yīng)該不會出太大的問題,去接人去了!
教練吼了一聲:“這不是胡鬧嘛。”
寇熇張開雙臂去接他,他是直接沖了下來撞到她的懷里,她帶著人往旁邊一傾斜。
她的腦子冷靜的可怕,所有的結(jié)果都預(yù)算到了,還好。
倒是霍忱很想伸手掐死她。
“我沖下來,你要是沒截住我,我倆一塊兒沖下去,能有好嗎?”
摔咧子了!
好好的,她也沒讓他受傷,不知道這人鬧什么情緒,說死都不繼續(xù)滑了,搞的她也挺郁悶的,白白浪費一張票,提議他在這里吃個飯,這坐在上面欣賞著下面的雪景也是美事一樁嘛,可他也不干。
氣什么呢?
男人的心,也是海底針啊,摸不透。
既然不滑雪了,又帶著兩個人去她平時學(xué)舞的工作室,在那工作室待了大概五個多小時,她是真的有無窮無盡的精力放在玩這件事情上面,霍磊記得寇熇的成績很好,他有些羨慕這個了。
玩成這樣,成績還那樣的好,同樣是人,命運真的太不同了。
“她現(xiàn)在還是你們?nèi)械牡谝唬俊彼麊柣舫馈?br />
霍忱:“嗯。”
死丫頭成績好著呢。
霍磊酸了。
一瞬間仿佛吃了一百個檸檬一樣,酸成檸檬精了。
出身好就算了,這是你會投胎,那不努力就能拿到好結(jié)果呢?這也太偏心了吧,叫那些很努力的人怎么面對這樣的結(jié)果呢。
寇熇請他們倆吃了飯才往回走,霍磊直接回家了。
在外面折騰了一天,回到家也是累的一動不想動的。
“兒子,滑雪好玩嗎?”霍磊他媽問兒子。
年紀(jì)小多好,什么都可以玩,她覺得自己這把年紀(jì)再去滑雪就叫人看笑話了,再說也舍不得那個錢啊。
“還行。”
“都去哪里了?”
“去了滑雪場,去了舞蹈工作室。”
霍磊他媽皺眉:“舞蹈工作室,去那種地方做什么?”
霍磊:“媽,你說我小時候你就沒想著讓我學(xué)點什么才藝嗎?”
長大以后,就真的覺得自己這方面不太行,好像什么都不會,也沒有可拿得出手的東西。
“學(xué)那些做什么,能把學(xué)習(xí)搞好就不錯了。”
再說哪里有那個條件啊,學(xué)什么不要花錢,花錢學(xué)的一般般還不如不學(xué)呢,學(xué)精了就得砸錢,家里實在負(fù)擔(dān)不起的。
……
就在霍磊還在和他媽討論才藝的時候,寇熇抓著霍忱補習(xí)呢。
她換了一套粉顏色的家居服,戴著眼鏡抓著霍忱一起聽課。
她不是不補課的,相反的她補課花出去的錢比誰都多,上的永遠(yuǎn)都是一對一。
十一點半結(jié)束了電腦教學(xué)課程,十二點半寇熇在抓著霍忱做題,她一邊指揮一邊罵。
“大哥,你脖子上頂著的那個是浴缸嗎?你都不用思考的嗎?”
這種題你都能錯?
錯的未免也太離譜了吧。
你真的是人嗎?她產(chǎn)生了以下一系列的懷疑。
怎么可以有人這樣的笨。
霍忱被她喊的耳朵都要發(fā)洪水了,都是被她口水淹的。
霍奶奶就是覺得不放心啊,又過十二點了,又不回來,想著披上大毛衣外套上了樓,樓上的那門沒有鎖,寇熇給留的門,反正一棟樓住著,她喊一聲估計都醒了,不怕有什么壞人,霍奶奶撬開門縫,探頭一看。
往里一瞧,寇熇數(shù)落霍忱呢。
搶過來他手上的筆,蹬了霍忱一腳。
“去去去,一邊坐著去。”
大小姐開始給他講題,講一句問一句,每問一句都想殺人的架勢,她覺得簡單到不行的題目,霍忱那腦子就是轉(zhuǎn)不過來。
筆點在紙上,持續(xù)發(fā)飆。
“這都不明白?”
霍忱:“……”
霍奶奶:“……”
霍奶奶又悄摸摸帶上門,她搖搖頭,覺得霍忱可能是真笨,叫一個女孩子給數(shù)落成這樣,得多奔啊。
不過想起來霍敏說的話,你想也是,老霍家就沒太精的人,憑啥要求霍忱就得聰明呢,得,絕了這份心思吧,愛咋咋地吧,也不敢抱太大的希望了。
寇熇她啊,是個事事都要求完美的人,她能白天滑雪兩三個小時,然后去跳五六個小時的舞,晚上還能活蹦亂跳一點多還在拼命努力,但霍忱不行,他現(xiàn)在腦子已經(jīng)成漿糊了,所接收到的訊息已經(jīng)超量,而且人極度疲倦的情況下,是學(xué)不進去什么的,眼前發(fā)花,腦子越來越不好使。
三點鐘,寇熇結(jié)束了她對他的折磨。
嘆口氣,合上卷子。
“你去睡吧。”
霍忱離開桌前,倒地就睡。
寇熇看了他半響,喃喃罵著:“還怪未來只留給你一片黑暗。”
搖搖頭,回了臥室拿出來一床厚的羽絨被照著他身上一扔。
反正她家客廳有地毯,屋子里有暖氣她還是給開了空調(diào),這樣他再冷那就和她沒有關(guān)系了。
自己回到桌前繼續(xù)刷題。
她是夜貓子,越到晚上越是精神。
四點半吃了一頓,應(yīng)該也算是早餐了吧,五點半上床睡覺了。
大小姐開始進入睡眠狀態(tài)。
霍忱八點鐘醒的,睡的自己渾身的骨頭都疼,抬頭看臥室方向,臥室的大門鎖著呢,他從地上爬起來,下了樓。
人站在洗手池前面刷牙洗臉,他奶家的洗手池就是過去最老式的那種,一個四四方方的水泥池子,洗臉和涮拖布都在這里完成,眼睛微微有些睜不開。
他對寇熇是服氣的。
有些人成績好,真的不怪老天爺偏心眼,自己努力換回來的。
霍奶奶倒垃圾回來,一進門看見孫子了。
“你這幾點睡的啊?學(xué)是學(xué),也不能拼命啊。”
老太太又開始覺得這樣不要命的學(xué)不行,那身體弄糟糕了,得不償失啊。
“三點多。”霍忱幽幽嘆口氣。
“我看著寇熇都不會累,這丫頭天生就是吃這碗飯。”霍奶奶感慨一句,優(yōu)秀的人都很相似:“你跟著她學(xué),覺得進步了沒?”
霍忱吐著牙膏泡沫:“那些題認(rèn)識我,我不認(rèn)識他們。”
霍奶奶皺眉:“怎么能不認(rèn)識呢,你是不是溜號了?”
“我就是集中注意力我也達(dá)不到她那程度。”
不是他自暴自棄,而是真的學(xué)習(xí)方面他沒有太高的天分,又不是天才,入學(xué)的時候就沒好好學(xué),掉了一大塊兒,底子早就虛了。
霍奶奶覺得遺憾,“那你再努努力。”
“我怎么努力啊,奶,我這樣說吧,我希望你努努力去多賺點錢,你覺得現(xiàn)實嗎?”
“放屁,我都退休了,我還怎么多賺錢?”
霍奶奶的思維成功跑偏。
這個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你努努力就可以想要自己想要的結(jié)果,得到結(jié)果之前是需要在漫長歲月里持續(xù)不斷的付出積累。
不是霍忱不努力,而是他真的已經(jīng)盡力了,這就是他的極限。
“一個丫頭你都比不過啊,女孩子腦子沒有男孩兒轉(zhuǎn)的快……”
人都說上了高中,女孩子的腦子不如男孩子,女孩子學(xué)三年,不如男孩子認(rèn)真學(xué)一年,霍奶奶覺得這話是有道理的。
霍忱扯過毛巾擦了嘴,再把毛巾搭了回去。
“是比不過,人家的教育資源直接吊打我。”
拿什么比?
再說了,誰說女孩子沒有聰明的?誰說女孩子高中學(xué)習(xí)費勁的,說這話的人有本事站出來,你看他打死對方不。
什么人能說出來如此喪心病狂的言語,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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