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萱默不作聲的低下頭,一副心情低落的樣子,氣的冷偉豪連聲安慰道:“丫頭你放心,我這就幫你找回場子來!
“冷爺爺,不用了,我只想一個人靜靜!鳖欇婢芙^道,心里卻早已打好譜,等將那兩人秘密實驗的事情捅出去,她就離開這里,去朝龍基地的原址,看他們這世怎么成為基地的二把手,讓他們在那永無翻身之地。于是她欲言又止的對著冷偉豪說道:“冷爺爺,其實還有一件事,是有關(guān)那個強效麻痹的藥劑……”
冷偉豪臉上的怒氣漸退,全神貫注的聽著她繼續(xù)說道:“那個藥劑是來自齊新制藥的,但不是我?guī)С鰜淼,而是……?br />
齊新制藥?不就是那個爆炸的制藥工廠?顧萱也因為這件事而大出風頭,還為此趕下一名任務大廳的主管,這也讓所有人知道顧萱是第一個從齊新制藥活著出來的人。難道除了她還有別人進入齊新制藥?迫不及待的催促道:“而是什么,你快說。”
“而是我的家人帶出來的!鳖欇婷嫔呃,支支吾吾的說道。
“家人?”
“嗯,我同父異母的姐姐,文強制藥的大小姐,文千雅帶出來的!
這個名字有點熟悉,文強制藥……對,不就是臭小子收購的那個公司嗎?當時還鬧得沸沸揚揚,傳出文強制藥的老總害死妻子,侵占丈母爺?shù)馁Y產(chǎn),霸占其的公司,并詆毀和雪藏親生女兒,種種惡行令人發(fā)指,一度成為新聞的頭條,就連他看過幾篇相關(guān)的報道。小丫頭的姐姐是文千雅,那小丫頭的豈不就是文強制藥真正的繼承人……
“你是文家私生女,顧萱?”冷偉豪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臭小子早就跟她認識,畢竟文強制藥的股份就是從小丫頭手里買的。該死的,這都多久了,臭小子還沒追到人家。更該死的是那個不頂事的程秘書,這么重要的消息都沒跟自己透露,如果他早點知會一聲,自己不早就將兩小撮合在一起,可能現(xiàn)在已經(jīng)抱上重孫了。這個混蛋,別讓自己碰見,不然定要讓他好看。
“阿嚏!”混跡在喪尸堆的人忽然打了個噴嚏,透過雜亂的頭發(fā)看到一張熟悉的臉,這不是程秘書嘛!周圍幾米內(nèi)的喪尸瞬間朝他看來,無視他身上的骯臟的血跡,張著血盆大口朝著他撲來,嚇得程秘書顧不上身上掛的亂七八糟的內(nèi)臟,飛一邊的轉(zhuǎn)身逃走了,心里吐槽道,真倒霉,感冒了。
“嗯,雖然我很不想承認,但似乎改變不了我的身份。”顧萱苦笑一聲,內(nèi)心卻不無嘲諷的笑意,等報仇以后,文家那二人便會徹底消失,那時也就沒有文家一說,她就能真正的擺脫。
冷偉豪恨鐵不成鋼的問道:“你們一家人一起接的任務?”只要顧萱敢說一個是,他就能將她暴打一頓,她那些家人都是狼豺虎豹,她要是非要和他們在一起,那不是圣女,而是腦殘。
“不是的,我達到齊新制藥后,才遇見我那位姐姐,她在里面擔任研究人員!鳖欇娴脑捵尷鋫ズ来篌@失色,研究人員?怎么可能?他們高層得到的信息是里面早已變成喪尸聚集地,這才會長久以來無人能從里面活著出來,就因為那的喪尸眾多,無人能攻克它的防線,現(xiàn)在有人告訴自己里面不僅有活人,還在進行某種秘密研究,這讓他怎能相信?
“丫頭,你的意思是,齊新制藥里面還有活人?”冷偉豪臉色一陣白一陣青,免不得又開始陰謀論了,這可能是上層勾心斗角的結(jié)果。
“嗯!鳖欇纥c點頭對他小聲說道:“冷爺爺,我可只告訴你一個人,那里面不僅有活人,而且里面的喪尸好像還是被圈養(yǎng)的,因為我姐姐和那人可以操控喪尸的行動!
“什么!?”冷偉豪驚訝的尖叫出聲,周圍人的視線全部朝他們望來,他將顧萱拉到一個私密的地方,左顧右盼確定無人后才小聲問道:“你確定嗎?”
顧萱十分肯定的點點頭道:“我是趁著他們將喪尸放出去覓食,研究所內(nèi)沒有喪尸才有機會進去,在里面看到姐姐和另外一個男子爭吵著什么。我先去取出一些疫苗,等回來后兩人吵得更厲害了,我聽到他們說將喪尸召回,就急忙從里面逃了出來,還沒走多遠,研究所就爆炸了,火勢太猛,連帶著周邊的廠房也跟著一起燃燒殆盡。”
“而就在剛剛,我們在支援各個方位時,我無意間看到姐姐和父親也躲在人群中,他們身旁就是那個藥箱,我聽他們小聲交談說是麻痹藥劑,便順手將藥劑偷了過來,沒想到正好對喪尸有作用!鳖欇鎽c幸的笑道,為能幫助基地感到高興。
冷偉豪沉吟一聲,對著顧萱告誡道:“丫頭,這些話你誰也不要說,知道嗎?”
“嗯,我都聽冷爺爺?shù)!鳖欇婀皂樀狞c點頭,一切以冷偉豪為重,但很快便摒棄一切陷入自己的沉思,臉上無意間流露出悲傷的氣息,看的冷偉豪心疼不已。爹不疼姐陷害,現(xiàn)在還要被自己那個不孝孫子欺負,小丫頭現(xiàn)在這樣有氣無力的樣子必定是被臭小子傷的太厲害了,他一定要幫小丫頭討回公道,心之所思行之所動,氣呼呼的出門找冷冰去了。
冷冰一事只是令顧萱感到不悅,但他們之間頂多是合作關(guān)系,并無特別之處,她自己想開后自然也就不放在心上,心思更多的是放在文千雅和文國富的身上。她一直沒能想明白文千雅背后的人是什么時候與她接觸的,自從在齊新制藥的所見所聞后,她恍然發(fā)現(xiàn),文千雅不一定是在末世時才與那人開始接觸,為什么沒可能是在末世前就已經(jīng)接觸認識了呢?
齊新制藥和文強制藥皆是國內(nèi)重要的制藥企業(yè),前世文國富和文千雅費盡心機要得到文強制藥,真的僅僅是貪圖外公的企業(yè)嗎?細思極恐,顧萱渾身打了個冷顫,那人到底在密謀什么,將兩個制藥控制在手中還不知足,就連操控喪尸這么喪心病狂的事情都辦的出來,顧萱簡直不敢想象以后他會瘋狂到什么地步。
而躲在人群中取暖的父女二人,此刻卻滿頭大汗的四下尋找著什么,當周圍人投來狐疑的目光,他們又沉寂下來。
“爸,藥箱呢?你是怎么看管的,那可是……”文千雅低聲埋怨道,那可是他們與高層拉上關(guān)系的重要物品,沒有藥箱,他們憑什么讓高層的領(lǐng)導見自己,這個結(jié)果對她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
文國富無精打采的垂著頭,連解釋的聲音都變得有氣無力,支支吾吾的說道:“我怎么知道,那么大一個東西就在腳邊,誰拿走我們還能看不見嗎?”
“你還敢說,他不就這么不翼而飛了嗎?人海茫茫的,咱去哪里尋找?你,你真是要氣死我了!蔽那а艢饧睌牡牧R道,文國富敢怒不敢言,眼中滿是不甘的怒火,這個女兒早就沒有曾經(jīng)的乖巧,現(xiàn)在因為一點點利益就敢對自己指手畫腳,想起拘留所時對女警的狠厲,齊新制藥時對孫哥的絕情,心底除了惶恐不安,在沒有以往的溫馨。如果讓她知道自己隱瞞多年的真相,她是不是對自己也會如此冷酷無情,女警和孫哥的遭遇,就會是自己明天。這個意念在腦中揮之不去,令他駭然,渾身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
陸明誠很快發(fā)現(xiàn)文國富的不對勁,疑惑的看著他問道:“伯父,你怎么了?”
“沒……沒事。”文國富緊緊的咬著嘴唇,頭埋得更深了。文千雅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他一眼,輕聲對陸明誠解釋道:“沒什么,可能我爸爸聽到各個通道有喪尸闖入比較害怕。”
陸明誠并未懷疑,文國富的膽量一直都不大,自從他們一路同行后,就沒見過他斬殺一個喪尸,現(xiàn)在突然聽聞有大量喪尸闖入確實極容易引起他的慌張,開口不冷不熱的安慰道:“伯父你放心吧!我剛剛打聽到,已經(jīng)有人前去支援,相信很快就能安全了!
文國富依舊頷首不答,文千雅悄悄的在背后戳了兩下,他這才悻悻的笑道:“嗯嗯,那就好,那就好!
“爸,你不舒服,我扶你去那邊坐坐。”文千雅扶著面色蒼白的文國富越過陸明誠朝人員稀少的地方走去。
陸明誠狐疑的看了兩眼,文國富真的很害怕,滿頭的虛汗讓人懷疑他是腎虛了嗎?只有鐘老默默的站在一旁,看著他們二人的表現(xiàn)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爸,你說現(xiàn)在怎么辦?”文千雅氣的差點喪失理智,對著始作俑者,態(tài)度自然好不到哪去,自當是冷眼奚落一番,“你說你研究也研究不出東西,殺喪尸也殺不了,一直以來就是靠我這個女兒過活,你寒不寒磣人!還說什么大企業(yè)老總,現(xiàn)在連個屁都管不了,我怎么這么倒霉攤上你這么個廢物,……”
貶低聲滔滔不絕,文國富不敢回嘴,自然也想不到解決目前困境的辦法,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唯有沉默以對。這樣的反應更激起文千雅的憤怒,攙扶著他胳膊的指甲深深陷入他的肉中,陣陣刺痛從胳膊上傳來,文國富低三下四的求饒道:“千雅,你輕點,輕點……”
他們不知道,就在他們沒注意的后方,顧萱正津津有味的看著這一場父女間無聲的廝殺。哈哈!果然是看著仇人自相殘殺的過癮,你們不是父慈女孝嗎?你們不是統(tǒng)統(tǒng)出賣自己嗎?她倒是要好好看看,這場感人的親情能持續(xù)多久。忽然顧萱眼前一亮,這不是文千雅的馮哥哥嗎?
馮哲彥獨自一人在人群中穿梭,當看到有團隊標識的人群就上前搭話,一眼就能看出他迫切想入團隊的渴望。顧萱心道來得好不如來得巧,你們前世情緣,這世也該繼續(xù)才算完美,自己前世阻礙你們在一起,這世就讓自己當回紅娘,就算回報你們前世“囚禁之恩”。
一顆石子打在文千雅腿上,她小腿一麻,身體不受控制的朝前跌去,正巧落入馮哲彥的懷中。馮哲彥紳士的扶起她問道:“你沒事吧?”
“沒……”文千雅抬頭道謝,不巧與馮哲彥四目相對,兩人眼中皆是一亮,有種欲言又止的欣喜。顧萱看的嘖嘖稱奇,文千雅容貌盡毀,遮著臉也能與馮哲彥看對眼,果然是真愛啊!這一世他們就好好的相親相愛吧!不枉自己早早鋪下了伏筆。
只見文千雅垂眸,略有羞澀的小聲謝道:“我沒事,謝謝你!
“不客氣,舉手之勞!瘪T哲彥看著她溫文爾雅的笑了,整個人看起來更加如沐春風,在冷意繚繞的地穴中散發(fā)著暖意。只是細看便能發(fā)現(xiàn),他的眸子深處藏著精光,視線則落在文千雅胸前的一個小牌子上。
兩人漸漸攀談起來,從家鄉(xiāng)到基地,兩人無所不談,只是唯獨跳過名字,很有默契的保持著陌生人的神秘感。從背后望去,他們一個高大,一個嬌小,倒是極為登對的,顧萱滿意的看著他們的發(fā)展,自己該在下一個目的地等待他們的到來。
夜越深,門外的氣溫越發(fā)寒冷,避難所早在建設(shè)時就配備了厚重的保溫層,因此里面并未感到太多不適,F(xiàn)在冷偉豪為了找冷冰算賬,不管不顧的沖出來,直凍的他一個踉蹌,差點變成冰棍。冷冰雖然目光停留在眾人廝殺喪尸的身影上,可聽覺全部放在身后的大門上,當鐵門剛打開一條細縫,他就站直了身子,唯恐是顧萱再次出來。
直到冷偉豪凍的罵娘,他才失望的回頭看去,心心念念的人沒有,只有一個會搗亂的老頭子。冷冰將軍大衣披在冷偉豪身上,沒好氣的說道:“爺爺,你出來干什么?”
“臭小子,你還有臉說,你媳婦要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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