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好多的愿望啊。
比如,他緊緊地擁抱她一下!
比如,他好好地親吻她一下!
比如,子陽哥哥能夠牽著她的手,他們一起徜徉在邵水河畔,徜徉在田野上,那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可是這些,她現在一樣也不能要求!
心里好苦啊!
看到她一臉地糾結,眉頭都皺成一團了。問她要個什么樣的獎勵,有這么難嗎?
溫子陽也不知道是怎么啦,走上前就將她緊緊地擁進懷里!
暉爾這一下頭腦一懵,完全是一片空白。
子陽哥哥這是擁抱她了?
他真的擁抱她了!
暉爾僵硬的身體很快就柔軟了下來。她微微一笑,然后將自己的腦袋緊緊地貼在他的胸口,也伸手抱緊了他!
就在她要沉醉其中時,溫子陽卻突然扶正了她:“這是子陽哥哥對你的道歉!這一段時間讓你受委屈了!”
暉爾臉緋紅,低著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雖然她之前不止一次地調戲過子陽哥哥,但第一次被溫子陽這樣正式地擁抱,她還是會羞澀的。
溫子陽也是第一次擁抱一個女孩,也是十分地緊張,居然有些喘不過氣來。
“暉爾,只要子陽哥哥做得到的,你想要什么樣的獎勵,子陽哥哥都會給你的!”
似為了掩飾自己內心的慌亂,溫子陽故作輕松道。
“子陽哥哥,你可不可以不要跟廖嘉珍來往了?”暉爾也轉移話題。
“怎么啦?怕廖嘉珍取代了你在子陽哥哥心里的位置?不會的!這個你不要擔心!”
溫子陽笑道。
“不過,能夠將那個大學指標順利地轉給張銘,廖嘉珍是幫了忙的,你能理解和支持我的決定,也是讓我感到意外的。我不能過河就拆橋吧!這樣做人不地道呀!”
“我為什么要我們這一個星期不碰面,一則是轉讓大學指標這件事情頗為復雜,我不想波及到你;二則就為了是不給人一種過河就拆橋的表象。如果利用完了廖嘉珍,就立即排斥她,不說這樣不是我的為人之道,在張銘還沒有正式入學之前,也恐怕有變!是不是?那樣反而就弄巧成拙了!”
“所以,暉爾,在嘉珍沒有明顯的錯處之前,我沒有冷落她的理由。這個還希望你能理解!”
哼!嘉珍、嘉珍地叫的這么親切,什么意思嘛!
暉爾就知道,放任子陽哥哥跟廖嘉珍接觸,準沒好事!
過去的不屑一顧,到現在的友好相處,誰知道這么下去又會變成什么?
子陽哥哥還是太善良,容易被廖嘉珍欺騙。
“怎么啦?不高興呀!”溫子陽看到暉爾滿臉地不悅,不由有些擔心道。
高興才怪!
但暉爾也知道子陽哥哥說的有道理,她也不好反駁,只好道:
“我知道子陽哥哥做的沒錯,就是、就是心里有些憋屈!”
溫子陽笑道:“乖啦,你千萬不要胡思亂想,我只把廖嘉珍看作是普通朋友,不會有其他的!”
話是這么說,她也相信子陽哥哥的為人,但架不住廖嘉珍出幺蛾子呀!那樣一個不折手段的人,是什么不要臉的事情都做得出來的。
讓子陽哥哥這么跟廖嘉珍作朋友下去,實在隱患重重。暉爾是不會再放任子陽哥哥這么下去的。她得想個辦法。
見暉爾還是不能釋懷,溫子陽似想到了什么。他從抽屜里拿出記賬本,將上面的數據攤給暉爾看:
“暉爾,這是這個月的收入記錄,一共收入了八百九十八元,我們各自一半,我要給你四百四十九元!”
“哇!這個月比上個月還多呀!”
暉爾一下被金錢沖昏了頭腦。廖嘉珍的事情也被她立即給忽略過去了。
果然金錢的魅力是可以戰勝一切的。
“這里是四百四十九元,你收好!”溫子陽將四百四十九塊錢放在了暉爾的面前。
暉爾接過錢,想了想,將錢分配了一下:
“子陽哥哥,這一百塊錢是還你上次借給我小姑姑的錢!這一百五十塊錢是我應該賠償的摔壞手鐲的錢!這五十塊錢是我這些天沒來坐診,不應該不勞而獲的錢,應該歸你!”
暉爾一下一下,又將三百塊錢推到了溫子陽的面前。
親兄弟,明算賬。
子陽哥哥對她太好了,她不能占他的便宜。
溫子陽看到暉爾推到他面前的三百塊錢,微微一笑:
“借給你小姑姑的那一百塊錢,你要還給我,我收下;這摔破鐲子的一百五十塊錢不用你出!你給我設法收回了我母親的遺物,我還沒獎勵你呢!這五十塊錢,你更不需要給我,你這幾天沒來上班,其實也是變相地在支持我!”
溫子陽將那兩百塊錢推了回去。他看到留下的那一百塊,笑了笑,又從自己的錢里拿出一百塊來:
“這兩百塊錢就當我給你幫我收回鐲子的獎勵!小姑娘,你還滿意?”
暉爾完全傻眼了!
她該出的錢一分沒出,反而多得一百塊!這是什么邏輯啊!
“不行不行不行!子陽哥哥,沒有這樣的道理!我不能再要你這兩百塊錢的!”
暉爾稍微清醒一點后,立即將后面的那兩百塊又推了回去。
“怎么?子陽哥哥的話也敢不聽了?!”溫子陽佯裝生氣道。
說著,溫子陽將那些錢一股腦全部收進暉爾的口袋里!
暉爾一下就淚盈眼眶了:
“子陽哥哥,你這樣會把我慣壞的,我會變得貪得無厭的!”
溫子陽哈哈大笑起來,忍不住又將這個小屁孩擁進懷里:“慣壞就慣壞吧!只要子陽哥哥有的,你什么都可以拿去的!嗯?”
暉爾壞壞地笑了:“就這么說定了!子陽哥哥!以后你就只能對我一個人好,不準對別人好!”
“好哇!子陽哥哥答應你!”
溫子陽寵溺地刮了一下暉爾地小鼻子。
“那,子陽哥哥,我明天可以來坐診了嗎?”
“你想來,就來吧!”溫子陽笑道。
“不怕嘉珍小姐不高興?”暉爾俏皮道。
“又說渾話了吧!她又不是我的什么,也就是一個普通朋友而已,我干嘛要怕她不高興呀!”溫子陽不屑道。
“好!那就這么說定了!”
暉爾樂呵呵地,一個人就回學校去了。
暉爾回到學校,不只是林麗莎和小花一雙眼睛一直盯著她不放,就是廖嘉珍,也是緊緊地盯著她。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什么端倪來。
溫子陽竟然說暉爾太任性來,要好好地教育教育她,也不知道這番教育對一向任性的暉爾會有怎樣的成效?
暉爾故意眉眼低垂,一副受了萬般委屈似的。
小花和林麗莎看到,心里充滿了疑惑:“難道溫大夫還真的教訓了暉爾不成?”
廖嘉珍也是一臉地疑惑:真的假的?
因為現在的衛暉爾,她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到了晚飯時間,暉爾看到廖嘉珍去打飯,就走過去道:
“廖嘉珍,你害我被我子陽哥哥罵,懲罰你從現在起不準給我子陽哥哥送飯了!我子陽哥哥的飯,還是我送!”
廖嘉珍立即反駁道:“你又不是子陽哥哥,憑什么你不讓我送我就不送了?”
“好,那我就讓子陽哥哥親口告訴你!”暉爾冷笑道。
廖嘉珍也冷眼相向:“真不要臉!都吵架了,還往上湊!”
暉爾輕蔑地看著廖嘉珍:“打是親,罵是愛,你懂不懂?!”
兩人各自給溫子陽打好飯帶去。
兩人幾乎是前腳跟后腳,走進診所。
廖嘉珍:“子陽哥哥,我給你打飯來了!”
暉爾:“子陽哥哥,我給你打飯來了!”
溫子陽看了兩人,沉著臉。
“子陽哥哥,我看廖嘉珍同學不是受傷了嘛,我對她說,飯我給子陽哥哥送了,要她不要給你送了,她不聽,偏要跑一趟!”
暉爾先入為主,掌握主動權。
溫子陽果然道:“就是,嘉珍,以后還是由暉爾給我送飯吧,她反正要來診所坐診,順便就帶來了。你以后就不要兩邊跑了!受累!”
廖嘉珍想說:“我愿意!”
可是她當著暉爾的面,又說不出口。
知道自己還未開口,就處于下風了。廖嘉珍氣得咬牙。
“這份飯我就留著明早熱著吃,反正現在天氣也涼了,放一晚沒關系的!”
為了不太明顯地冷落廖嘉珍,溫子陽將廖嘉珍買來的那份飯收到了他的柜子里。
廖嘉珍的心總算感到舒服了一些。
溫子陽接著遞給廖嘉珍五塊錢:“對了,嘉珍,這里是五塊錢,是你這五天來給我送飯來的飯錢,你收下!”
廖嘉珍就像收了個燙手的山芋,立即將那五塊錢推了過去:“這錢我不要!”
為了維護自己的尊嚴,廖嘉珍立即起身告辭:“那子陽哥哥,我回去了!”
“那行,嘉珍,那你慢走!”溫子陽客氣地將廖嘉珍送到診所的門口。
廖嘉珍想走,又舍不得走。忸怩了兩下,還是忍不住對溫子陽道:
“子陽哥哥,你這么快就跟暉爾和好了嗎?”
溫子陽笑道:“我跟暉爾本來就沒什么呀。她對我有些誤會,現在解釋清楚了,自然就沒事了呀!”
“對了,嘉珍,我也對暉爾的任性行為進行了批評,她也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對我表示了,愿意繼續跟你做朋友!我也希望你們能像過去一樣成為好朋友!”
溫子陽的話剛落音,就傳來了暉爾溫柔的聲音:“嘉珍再見!”
廖嘉珍一轉身,就走了。
廖嘉珍氣得嘴唇都咬破了!
現在的這個衛暉爾太會在溫子陽面前裝模作樣了,連她都不是對手。
既然衛暉爾能在溫子陽的面前裝可愛,那她為什么不能?
看到廖嘉珍走了,暉爾的呼吸這才變得流暢起來。
暉爾愉快地與子陽哥哥用完晚餐,開始了她久違的與子陽哥哥一起坐診的日子。
這種感覺真幸福。
“子陽哥哥,張銘還要多久去報到上大學?”
“一個月半吧!”
“哦!”
春季開學,這是要過了年去了。
看來他們還不能掉以輕心啊。
只要張銘一直沒有正式去到大學開學,子陽哥哥跟廖嘉珍的交往就不能完全停止,她跟廖嘉珍的斗爭也就不能停歇。
“張銘那家伙,偷偷摸摸地跟袁家齊地女兒小芳談戀愛,我們都蒙在鼓里。虧我前段時間還幾次將他帶到廖家,還想促成他跟廖嘉珍的姻緣呢!”溫子陽自嘲地笑笑。
“?還有這種事啊!”
暉爾也很意外,便開始了八卦的模式。
溫子陽便將他如何在何琴第一次安排他與廖家定親的那天,將張銘喊去跟著他一起混要視聽的場景說了一遍;
又將他幾次將張銘叫去廖家,給廖家大掃除,讓張銘表現身手,給廖家做一桌子色香味俱佳的五菜一湯的場景也說了一遍。
聽得暉爾哈哈大笑。
“哈哈哈……張銘難道一直沒搞清狀況?”
“沒有!他一直都是稀里糊涂的!我要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他一直都很聽我的話!傻得有點可愛!”
溫子陽一臉地嘲諷,似笑非笑。
“誰知他早就同袁小芳好上了,枉費我的一番籌謀!”
說著,他忍不住也笑了,笑得冷清而鬼魅。
暉爾卻看得入迷。
子陽哥哥無論是笑,還是冷漠,都俊美得令人不能抗住,是個太迷人的主。要想阻擋別人愛上他,幾乎是不可能的。
她要保護自己的愛情,除了自己足夠優秀外,主要的是要抓住他的心,占滿他的心,讓他的心再也容納不了任何人!
張銘帶著袁小芳回家見家人。小芳人長得漂亮,還很能干,一到張家,就挽袖干活。將張家里里外外收拾得干干凈凈,還能作得一手好飯菜,把張母也伺候得舒舒服服的。深得張家人歡心。
兩人在省城待了一個星期就回來了。回到村里不到一個星期,袁家齊就準備他們的婚禮。
張銘既感到幸福,又感到無比地抱歉,因為他幾乎拿不出一分錢來娶媳婦。而袁家齊,不要張家一分錢的彩禮,只要求他們結婚就行了!
張銘沒花一分錢,就娶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媳婦。這又是上大學,又是娶媳婦的,一下就成了人家的贏家。
當然,得知張銘結婚,溫子陽給張銘封了一個一百零八元的大紅包,感動的張銘熱淚盈眶。
張銘感到,他的這一切幸福的獲得,都是溫子陽給予他的。這個朋友,將是他一生的朋友!
春節很快就到了。
按照當地的風俗,雙方確定了關系的男女,春節是要送禮的,男方還要接女方回家過年的。
為避免這些尷尬的出現,溫子陽提前了半個月就回了省城,在何琴提出接廖嘉珍去省城溫家過年時,溫子陽以溫老太太身體不佳需要靜休為由加以拒絕。
何琴無奈,她怕對廖家不好交代,只好將廖嘉珍接到了她的學校里,同她一起住。
過年了,溫家的人都回來了,溫臣賢,溫子陽,溫青陽,還有溫子陽的叔叔溫臣明,大家都聚在了溫老太太的身邊,一起過年。老太太很開心。溫家難得這么熱熱鬧鬧地聚在一起吃一頓團年飯。
但對于溫子陽,這樣的聚會對他是一種折磨。
要不是看在老太太的份上,他是絕不會同溫臣賢和溫青陽同桌的。
所以,這場看似幸福的家庭聚會,卻暗潮涌動,氣氛壓抑。
“子陽,聽說你的未婚妻來省城了?怎么不接來家里讓大家看看?”
溫臣明好奇地問道。
“叔父,你一定是聽錯了吧!我什么時候有未婚妻了?我自己怎么不知道?”溫子陽嘲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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