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esar酒吧是A市有名的銷金窟,這里有最烈的酒、最曖昧的空氣、最性感的女人。
凌晨三點,一個漂亮女人搖搖晃晃的扶著金屬大門,和一群肥頭大耳的油膩男人有說有笑從銷金窟里出來。
女人畫了濃重的妝,穿著黑色的夾克和牛仔褲,烏黑的頭發燙成大波浪披散在背后,整體風格看起來很朋克,讓人看一眼,就能輕松的聯想到她騎著改裝摩托車、大噪音音響放著《如果我是DJ你會愛我嗎》在深夜和一群狐朋狗友飆車飆到140碼的樣子。
但實際上,這是她為了談生意而迎合今天酒局氛圍特地作的打扮——
今天這局應酬,爭的是‘藍天工程’建筑工地里那二十幾棟大樓竣工后可以二次回收的建材。
倪千曼出價八百萬,但另有幾家公司出價比她足足高出一百來萬,她為了給公司節約這一百萬資金,今天差點把命喝丟在這里。
門口的侍應生認識她,見她醉得雙腳打顫,本想上前扶一扶,但看見她身邊那群男人,就忍了下來。
剛出大門口,一個油膩男人擠開身邊的伙伴,看向倪千曼的目光毫不掩飾色情和下流,他上前一步,一把將咸豬手搭在倪千曼肩膀上,語氣猥瑣的說:“小倪兒,我看你醉得都走不動道兒了,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他說著,搭在女人肩膀上的手開始毫不掩飾的往下移動,雖然隔著一層衣物,但還是享受得眼睛都瞇起來了。
這男人叫吳志承,倪千曼今天的任務,主要就是搞定他。
感覺到離胸口越來越近的咸豬手,倪千曼眼睛一瞇,剛剛上頭的酒勁兒散了些。
這老色胚,今天晚上多少次想占她的便宜了?
老子不發威,你真當我是哈嘍kitty?
咸豬手正要挪下肩膀,手腕卻突然被人狠狠一掰,一陣猛烈劇痛,吳志承‘啊’地痛叫一聲,還沒等他叫完,只見倪千曼抬起右腳,飛快的一腳踹向他胸口,他還沒來得及躲閃,整個人就已經騰空,倒飛了出去。
巨大的動靜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許多人紛紛看過來,只見吳志承已經四仰八叉的摔在地上,正哎喲哎喲的叫個不停。
而倪千曼則是剛剛收回了自己踹人的右腳——
看樣子,這一腳踹得不輕啊!
眾人還沒發問,就見倪千曼快速走過去把吳志承扶起來,“吳總,你怎么樣?你還好吧?我不是故意的,我當時正想吐呢,你一來搭我肩膀,我真害怕吐你身上,一著急,勁兒就用大了點兒,實在是對不起啊!”話雖然是這樣說,但仔細品品,真是半分誠意都聽不出來。
這一說,大家就明白了。
吳志承是‘藍天工程’負責人蔣建業......的表哥,此人本事沒有,毛病一大堆,色名在外,是出了名的見到女人就走不動道兒,就靠著一個能干的表弟混吃混喝。
誰尼瑪沒事去搭女人肩膀啊!
明擺著揩油唄!
之前就聽說過這倪千曼是個悍婦,不過這今天也太不給面子了吧?
吳志承雖然不爭氣,但勝在有個爭氣的表弟扶持他。
這次藍天工程竣工后,二十幾棟大樓建材的處理權都在他手里,倪千曼今天晚上請吃飯請喝酒就是為了這些建材,你不把他哄著,人家就摸了你一下,你就給了人家一腳?
那你前面又陪吃又陪喝還陪笑臉是為了什么?
吳志承氣得不輕。
今天晚上一起吃飯的都是平時一起共事的同事,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兒被踹了一腳,他面子上怎么掛的住?
他指著倪千曼的鼻子罵道:“倪千曼,你才出八百多萬,我今天來吃飯是給你面子!你別給臉不要臉!”
這二十幾棟大樓的建材,隨便賣個九百來萬輕輕松松,他今天愿意出來吃這個飯,看上的無非是倪千曼這個人,如果他撈不到好處,九百多萬的東西他憑什么八百萬賣給她?
倪千曼似乎不太清醒,一雙鳳眼略有醉態,舌頭都大了,說話的時候結結巴巴的:“吳總,實,實在抱歉,我今兒個喝大了,剛才我真不是故意的,這樣吧,明天我酒醒了,親自上門給您賠禮道歉行不行?”
吳志承一聽到‘親自上門’幾個字,眼中精光一閃,口水幾乎都要順著下巴留下來,一瞬間,態度就來了個三百六十度托馬斯回旋大轉變。
他自己爬起來拍了拍屁股,笑得一臉橫肉都堆在了一起,那樣子像極了一朵朵含苞待放的肛門,“既然小倪兒都這樣說了,我再計較就顯得不近人情了。”
許多人看倪千曼的眼神開始變得很微妙。
商場上,哪有女人是干凈的啊?
倪千曼三年前一手創建了倪氏,這個女人在商場上以精明和潑辣著稱,在座各位未見過其人,但聽說過其人,據說這是個沒理都能攪和三分的主兒,但偏偏,又不是只會大喊大叫的潑婦,她能算會謀,在生意場上步步為營,幾乎是一人挑起了倪氏的大梁。
這確實是一個很精明的女人,招待他們的流程安排得面面俱到,并且一場應酬下來,一心想吃天鵝肉的吳志承竟然沒有占到她一點兒便宜。
實話說,他們是第一次見強悍卻不讓人心生反感的女人。
——在這一刻之前,他們對倪千曼的印象一直是這樣。
可是......之前的一切,原來也只是為了鋪墊這一句‘親自上門’,那些成績,終究是一場場肉體與金錢交易的結果。
他們還以為,她會有所不同......
談不上失望,因為他們原本就并無交情。
倪千曼站在門口跟這些人寒暄了一會兒,才終于把人送走上了公司派來接送的專車,等他們消失在視線盡頭,她才啐了一口,對著吳志承的背影罵道:“老東西!”
門口的侍應生見人都走了,這才上來問道:“倪姐?你怎么樣,小宋今天來不來?需要幫忙叫代駕或者出租車嗎?”
倪千曼擺手,簡短解釋道:“不用,等會兒就來。”
她說著,從兜里面掏出手機,一邊撥號一邊走到馬路牙子邊蹲下,閉著眼睛對著電話那頭道:“快來接我,老娘要醉死在這里了。”
電話那頭問:“你哪位?”
“你祖宗。”倪千曼不耐煩道:“少貧嘴,不是讓你在停車場等我嗎?十分鐘沒在Caesar門口第三個路樁子這兒看見你,這個月工資扣光——下個月也扣光。”
掛掉電話,醉意有些上頭,倪千曼看了一眼手機屏幕,努力睜大眼才勉強看清楚上面顯示現在的時間是凌晨三點零二十八分。
耳邊還是嘈雜得很,有從酒吧里傳出來的迪曲、有燒烤攤上的劃拳聲、還有出租車狂按喇叭的噪聲。
總之,這是一條燈紅酒綠的街區。
倪千曼酒量十分可以,可以說是海量,在大學時期曾不要*臉的自封為‘X大第一酒神’,年少輕狂的時候,甚至還放言過:只要她站的地標,往前走五百公里,往后走五百公里,再往前后左右延伸五百公里,能喝趴她的人絕對還在娘胎里準備受精——并且尚未成功。
然而她就算是海量也不可能真的千杯不醉,因為但凡那些年吹過的牛逼實現了,那滿世界的牛那啥就不會被迫滿天飛了。
——就算千杯不醉,那萬杯肯定也涼涼了。
她閉著眼睛在路邊等了一會兒,覺得胃里一陣翻滾,嘴巴里不斷在分泌口水——
想吐吧,又怎么也吐不出來,于是她熟練的伸了兩根手指在喉嚨里一摳,‘哇’的一聲,一股淡黃色的液體從嘴里噴射而出,嘔吐物在地面上散發著難聞的酸臭味。
一波吐完了,她再摳了兩下,終于覺得痛快了。
酒吧門口的侍應生又很負責任的跑上來,“倪姐,你真沒事吧?要不我請個假送你回去吧?”
倪千曼徒手抹了一把嘴,醉眼迷離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嘔吐物,從夾克兜里摸出幾張紅票子塞進對方的襯衫口袋里,“真不用,這里清理一下,勞駕。”
說著,一輛白色沃爾沃沿著馬路邊龜速前進,似乎是在尋找或者等待什么人,倪千曼費勁兒一指那輛車,自己東倒西歪的走過去,對侍應生道:“看,這不是來接了嘛。”
沒等侍應生說什么,她就已經打開后座門,一腦袋栽進了車里,躺在后座上,像一條死魚一樣一動不動。
侍應生上前幫她關上車門,目光掠過駕駛室,看見那個陌生男人的時候怔了一下,心里有些疑惑。
小宋今天沒有上班嗎?
可還不等他發問,那男人突然猛踩一腳油門,車子跟發情一樣猛沖出去,只一眨眼的功夫連車屁股都看不見了。
侍應生不禁喃喃驚嘆:我的個乖乖!這沃爾沃提速咋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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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的霍氏集團改為MG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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