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叔果然第一時間就告訴他了。
阮寧低聲回答:“嗯,是有人跟蹤我!
嚴(yán)絕又沉聲問:“他說你說心里有數(shù),你知道是什么人?”
“就……”她咬了咬唇,斟酌了一下,才低聲說:“就是以前有些舊怨的人,你應(yīng)該不認(rèn)識!
“……是祝家?還是安家?”
阮寧聞言一愣,詫然不解:“你……你怎么會知道?”
他說:“你的事情我都知道。”
阮寧微微怔愣著,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心中思緒翻涌,不過很快就不驚訝了。
他是有身份地位的人,結(jié)婚再草率也不可能不對她有所了解,起碼要知道她的品性為人才行,所以,他去年結(jié)婚之后應(yīng)該是調(diào)查過她,對她的事情不會是一無所知,至于查到了多少知道多少,她就不知道了。
但是,她和媽媽來到錦江的這十年的情況,他應(yīng)該大致都知道的吧,因為這十年的生活都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至于以前……
他不可能知道,也不會有人知道的!
他問:“說吧,你認(rèn)為是什么人跟蹤了你?”
阮寧微抿著唇,垂眸低語:“應(yīng)該是安家!
“何以見得?”
“我上個禮拜六我和舍友出去的時候,遇上了祝子翰和安雅兒。”
那邊沒說話,氣息有些壓抑。
阮寧又低聲說:“你說我的事情你都知道,那你應(yīng)該知道他們是誰,知道我和他們的一些過往恩怨!
嚴(yán)絕的聲音聽辨不出情緒:“你怎么肯定是安家而不是祝家?”
阮寧也不瞞著,一五一十的說:“禮拜二那天,祝子翰來找過我,該說的我都和他說了,所以不會是他,他也沒必要找人跟蹤我,這種事情只有安家那幾個做得出來。”
那邊的嚴(yán)絕仿佛只聽到前面的話,聲音陡然壓低了:“你說祝子翰去找你了?”
阮寧不知道為什么,似乎聽出嚴(yán)絕這語調(diào)中隱含著幾分冷意,似乎還壓抑著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阮寧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索性沉默。
他沉默了一下,也沒揪著這件事繼續(xù)問,而是語調(diào)帶著幾分溫和地說:“這件事我知道了,我還需要幾天才能回去,不過你不用擔(dān)心,我會吩咐林浩帶幾個保鏢暗中保護(hù)你!
阮寧聞言一驚,忙拒絕:“別,不用!
那邊不吱聲了,雖然沒看到,可阮寧卻不知為何想到他繃著臉皺著眉頭的樣子。
估計又臭著臉了。
阮寧忙說:“我在學(xué)校讀書呢,學(xué)校都是人,不會有危險,不需要保鏢!
他放緩了語氣:“只是暗中保護(hù)你,不會影響你的生活!
阮寧還是拒絕:“那也不用。”
那邊靜默片刻,無奈的妥協(xié):“既然你不喜歡就算了,你自己注意著,沒事別出學(xué)校,跟蹤的事情不用管了,我會處理!
阮寧好奇:“你打算怎么處理?”
“你別管。”他說,顯然是不想跟她說太多這些。
阮寧噘嘴,抬腿踢了一下床腳,耷拉著頭語氣悶悶:“行吧,那我不管了!
她話落,那邊傳來他低啞的聲音:“你不高興了?”
余音微佻,似乎夾帶著幾分寵溺。
阮寧覺得,自己真的有病,竟然在他的語調(diào)中聽出寵溺來。
她抿了抿唇:“沒有。”
她雖然這樣說了,可他還是在那邊做出了解釋:“不告訴你,是因為我現(xiàn)在在M國,這件事要先派人查清楚,后面才知道怎么處理,所以,等我回國再和你說!
“……我知道了!
他應(yīng)該是要忙,說完了這件事,叮囑她早點休息后,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后,阮寧把手機丟在床上,去更衣室找衣服,去洗澡。
與此同時,地球的另一端。
露天臺上,掛斷電話后,嚴(yán)絕緩緩垂下握著手機的手,面容冷峻,眉宇間染上了幾分陰郁,氣息有點低,周身籠罩著一股寒意。
見他掛斷電話,站在他后面不遠(yuǎn)處的墨肯走過來,低聲問:“先生,夫人怎么說?”
嚴(yán)絕淡淡地說:“讓人查一下安氏!
墨肯挑眉:“是安家派人跟蹤了夫人?”
剛才林叔打電話來告知阮寧被跟蹤,是打給墨肯,由墨肯轉(zhuǎn)達(dá)嚴(yán)絕的。
嚴(yán)絕不置可否,算是默認(rèn)。
墨肯驚訝一瞬就恢復(fù)如常了,忽然想起什么,追問:“先生是打算再度對安家出手?”
語氣中略帶著幾分顧忌。
“怎么?不行?”嚴(yán)絕轉(zhuǎn)頭看著他。
墨肯忙說:“先生想要對付安家,倒也沒什么不行,一個安家尚且不足為慮,只是之前您接連對祝家和安家出手,所使用的手段與之前大有不同,已經(jīng)引起了一些人的揣測,錦江這邊就不說了,可京都那邊……我只怕會暴露夫人的存在!
聞言,嚴(yán)絕面色微沉,顯然是聽了進(jìn)去并且有所顧忌了。
轉(zhuǎn)頭過去望著前方的海域,瞇著眼沉思片刻,他淡淡地說:“你先讓人去查,后面的事情,我自有定奪!
“是。”
“去吧!
墨肯應(yīng)聲退下。
嚴(yán)絕站在那里,瞇著眼看著前方站啦安的天際海域,眸色幽深,陷入了某種思緒中。
……
夜晚的安家,燈火通明,卻出奇的安靜,幾個傭人正在整理打掃別墅,卻弄不出半點聲音。
這段時間安雅兒情緒很不好,動不動就發(fā)脾氣,傭人們受此影響,做事愈發(fā)小心。
樓上,黎月芳站在陽臺上正在與人通電話,只是臉色很不好,那邊的人不知道睡哦了什么,她陰著臉頗為惱怒的說:“讓你們跟個人都能跟丟,你們是廢物么?”
那邊不知道又說了什么,她又咬牙怒道:“我不想聽解釋,再去找,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務(wù)必給我查清楚她的下落,再辦不好這件事,就不要來見我了!”
說完,她掛斷電話,臉色不大好看,深吸一口氣,面色緩了幾分后,才握著手機走回房內(nèi),走出房門。
安雅兒正趴在床上和人聊天,見黎月芳進(jìn)來,立刻放下手機爬起來坐好,一臉希冀的問:“媽,怎么樣,查到那個賤人住在哪了么?”
黎月芳搖了搖頭:“人跟丟了!
安雅兒聞言,立刻就急眼了,氣急敗壞的罵道:“什么?那些人怎么辦事的?跟個人都跟不好,真是廢物!好不容易得來那個賤人的行蹤,這下全白費了!”
黎月芳走到安雅兒面前,說:“不過雖然跟丟了,但是卻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
安雅兒立刻來了精神,忙追問:“什么事?”
黎月芳說:“剛才我派去的人打電話來說,阮寧是被一輛邁巴赫接走的。”
安雅兒聞言一驚:“邁巴赫?!”
黎月芳頷首:“對,去接她的人應(yīng)該是一名司機,他們是在東林大道那邊的一個紅綠燈跟丟的!
安雅兒笑的有點扭曲,也有點興奮:“這賤人竟然是被一輛邁巴赫接走,果然是有本事啊,也不知道是勾引了哪個有錢的老頭被包養(yǎng)了,呵,母女倆一個貨色,簡直不要臉!”
比起安雅兒的一臉興奮,黎月芳卻有點凝重:“能用這樣的車把她接走,她背后的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所以現(xiàn)在情況怕是有點棘手了!
安雅兒不以為然,翻了個白眼冷笑:“棘手什么?不就一個沒臉沒皮的賤人,暗中處理了就是了,管她身后有誰,我們安家好歹在錦江也是有頭有臉的,還怕了不成?況且,她背后的金主怕是都不知道自己養(yǎng)了個什么貨色,等查到了讓他知道不就得了?她這種女人,誰愿意要啊,也不嫌臟!”
說著,她輕嗤一聲又說:“聽今晚在場的女生說,那賤人好大的威風(fēng),不僅揭穿了那個姓夏的給她下藥的事,竟然還出言警告她們不要惹她,什么東西!還以為狗急跳墻呢,原來是仗著后面有人了啊,真是沒臉沒皮,也不知道是誰,竟然看上這種貨色,不過沒關(guān)系,等把她找到了,有的是辦法讓她失去一切,到時候最好是把她扒了丟進(jìn)夜場,讓人把她折磨一頓再弄走!”
是了,是她指使夏葉給阮寧下藥的,只有下的什么東西自然是能輕而易舉毀了那個賤人的,沒想到竟然被她給識破了,現(xiàn)在安排在外面跟蹤的也跟丟了,棋差一招,真是小看了那個賤人!
這個禮拜祝子翰沒有來找過她,打電話不接發(fā)信息不回,這都是那個賤人導(dǎo)致的。
黎月芳安撫著焦躁的女兒:“處理她的事情且先不提,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把人找到,這次好不容易有了她的蹤跡,沒想到跟丟了,再找又得費時間,不過你也別心急,現(xiàn)在也知道了她還在錦江讀書,錦江學(xué)校也就這么多個,一個個查,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到。”
她不甘明目張膽的派人去找,只能暗地里,安宣城現(xiàn)在對她防得很,為了防止驚動安宣城被知道,她很謹(jǐn)慎,所以找的慢,一個禮拜了都還沒有什么效果,也是碰巧了,今天安雅兒得到消息,說阮寧正在和外大的女生在一起……
雖然到頭來人跟丟了,可也算是有了些許線索。
安雅兒冷哼,一臉惡毒:“反正我不管過程怎么樣,能把人找出來就行,等找到了她,一定不能輕易放過她,我這次因為她受的委屈和羞辱,不弄死她泄憤我的都不……”
她話沒說完,門口響起一道威嚴(yán)又冷沉的聲音:“你再說一次,你要弄死誰?”
------題外話------
白天更了一章,大家別看漏了~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