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yán)絕嚴(yán)肅道:“下次別讓她幫你弄了。”
阮寧不解:“為什么?不挺好看的么?你剛不還說好看得想要親我么?”
說著,她還眼神古怪的瞅著他。
嚴(yán)先生正色道:“就是因為太好看了,所以別讓她弄了,不然下次,我都不想讓你出門了。”
上次只是純凈淡雅的妝容,可這次,很勾人。
楊程程估計是故意的。
阮寧:“……”
她掐腰,揚著下巴斜睨他:“我發(fā)現(xiàn)你最近嘴巴越來越甜了,總是無形撩人,說吧,到底誰給你傳授的經(jīng)驗,葉允琛?”
他說:“天生的。”
阮寧呵呵:“扯淡吧,你嘴巴多笨你自己心里沒數(shù)?”
她以前不知道被他的嘴巴氣過多少次,雖然現(xiàn)在也一樣氣人,可是最近吧,他還是有點改編的,也就不懂風(fēng)情而已,其他的都還好。
他嚴(yán)肅的強調(diào)一點:“以前那是因為我沒有和女孩相處過,所以不知道怎么跟你相處,也不知道說什么,不是嘴笨。”
阮寧嘟嘟嘴;“你都這樣說了,那我信你唄。”
想想還挺浪漫的,她把一個男人從純情男一點點的培養(yǎng)成撩妹高手,雖然這個高手,只是她以為的,估計比起那些所謂的情場高手,他只是個雛兒。
不過也是值得驕傲的一件事。
但是,最好只是起源于她,也在她這里貫徹到底,直到老死,不然……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咳咳。
他這才問:“怎么不好好在前面待著,跑來找我了?想我了?”
阮寧點點頭,笑瞇瞇:“對啊,想你了,所以出來找找。”
然后又問:“你剛才在哪呢?我找了一圈都找不到。”
他道:“在樓上露臺那里,和幾個人聊事情。”
阮寧揚眉:“超級貴賓區(qū)?”
他抿嘴悶笑,點點頭:“姑且算是吧。”
“嘖嘖,羨慕。”
他說的認(rèn)真:“你要是羨慕,我?guī)闵先プ俊?br />
阮寧翻了個白眼:“呵呵,不去,謝謝。”
他抬手看了一下表,說:“差不多八點了,快點回去吧。”
八點鐘才是這場生日酒會的主題,不過具體是什么,她還真的不知道,因為孟藝莘不說。
“嗯嗯。”
為免被人看到,他們沒一起走,她先提著裙子走了一段路,他才在后面跟上。
回到別墅前面的主宴場,這里的人比剛才還多了,齊齊站在布置的浪漫又溫馨的舞臺前面,而舞臺上,除了擺著一個很大的蛋糕,竟然還擺著疊得高高的酒杯架。
看著不像是只是生日宴,倒像是……訂婚?
而場上響起的鋼琴曲,是舞臺旁邊一個女的正在彈奏的,也是比較浪漫的節(jié)奏和曲調(diào),她如果沒記錯,這首鋼琴曲,叫做夢中的婚禮。
剛才她進(jìn)來的時候,就覺得奇怪,這生日宴布置的,不大像是過生日的那種,而且一個生日酒會,弄得這么盛大就顯得俗套且目的性明顯了,可如果是順便宣告訂婚,那就可以說得過去了。
怪不得隆重到幾家長輩都來了,而孟藝莘似乎一點也不高興。
她之前說過,她訂婚的事情,一直都只是兩家的人知道,再多的就是比較熟悉的人,比如說嚴(yán)絕就知道,據(jù)說當(dāng)時只是兩家人坐在一起吃了個飯,就定下了兩人的婚約。
本來當(dāng)時恰逢孟藝莘十八歲生日,是打算辦個生日宴和訂婚宴一起的,可是孟藝莘不肯,也不肯另外辦訂婚宴,兩家就一起吃飯商定了先定下婚約,讓兩個人好好處處,看看葉允琛的表現(xiàn),如果不出意外,等孟藝莘二十歲的時候,就順便公開,可孟藝莘死活不肯特意舉辦訂婚宴,一陣?yán)彂?zhàn)后,被敲定了今晚生日宴順便公開訂婚,舉行簡單的訂婚儀式。
阮寧和楊程程與蔣芮奚聚首后沒幾分鐘,就是八點了。
所有賓客聚集到前面來,之后,孟藝莘就下來了,站在臺上和大家很簡短的表達(dá)了謝意,然后,切了生日蛋糕,再之后,果然沈家夫婦和葉家夫婦一起宣告了兩家兒女訂婚的消息,并且當(dāng)場舉行訂婚儀式。
孟藝莘很不高興,可是也不能太過明顯,所以都在強顏歡笑,和葉允琛交換了訂婚戒指,一起倒?jié)M香檳塔,然后,就相攜跳了一支開場的舞。
孟藝莘全程皮笑肉不笑,連皮笑都不大看得出來。
一支舞完畢,掌聲響徹,這對未婚夫妻倆開始跟著長輩們和一些重要賓客應(yīng)酬交際,而不少男男女女也都在他們一舞完畢后開始相攜跳舞,形成一副杯酒言歡和翩翩起舞形成的盛會。
阮寧坐在角落里,看著眼前的一副盛會景象,饒有意味,而楊程程和蔣芮奚也都被人邀請去跳舞了,唯獨她,拒絕了好幾個男士的邀舞,坐著一邊吃蛋糕喝飲料,一邊看人交際跳舞。
看了一會兒,她沒了興致,四下找人,找的自然是她老公,可是在主宴場找了一圈都沒見人,剛才孟藝莘切蛋糕和后來訂婚儀式的時候,他明明還在的,和幾個年輕男人站在一起,現(xiàn)在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然后,想起他說他之前一直在樓上的露臺上,她就抬頭看了一眼,果然就看見他了。
他似乎正手端著一杯酒,朝她舉了舉,面帶微笑。
阮寧:“……”
這個露臺目測可以俯視完整個主宴場,她剛才一直轉(zhuǎn)悠,他估計是一直看著她轉(zhuǎn)悠找他呢,想到這里,氣呼呼的仰頭瞪了他一眼,然后四下看看,和他一起的那些男的,現(xiàn)在都在舞池里和美女們跳舞呢。
她抿嘴一笑,繞過人群進(jìn)了別墅里面,和外面的熱鬧歡騰不同,里面人不多,只有少部分人在一邊喝酒一邊聊天,正要上樓呢,想了想,又不去了。
他肯定以為她進(jìn)來是要上去,正在等著她羊入虎口呢,雖然是這樣,可是她就是不去,讓他翹首以盼一下,然后……沒有然后了。
她轉(zhuǎn)身出了別墅,慢悠悠的走像某個角落位置,繼續(xù)坐下,明著看人跳舞,實則是悄咪咪的看空無人影的三樓露臺,沒過多久,嚴(yán)絕的身影就出現(xiàn)在了那里,四下掃了一圈,然后目光鎖在她身上。
雖然有點遠(yuǎn),且是晚上,哪怕燈光很亮,可都還是看不清他的樣子,只看得到那一抹黑色的身影,可是不知道為什么,阮寧覺得,他眼神有些幽怨。
忍不住笑了。
嘚瑟的給了他一個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然后低下頭笑了一下,再抬起頭的時候,就有一個人走到了面前,擋住了她的目光。
抬頭一看,竟然是鐘碩。
“鐘師兄?”
他微笑著點點頭,問:“小師妹怎么自己一個人在這里?不去跳舞?”
阮寧莞爾:“不會跳舞,所以就坐著看他們跳了。”
說著,又問:“鐘師兄還問我呢,你怎么會在這里?又為什么不去跳舞?”
“鐘家和沈家有交情,發(fā)帖宴請,本來是我姐姐來的,可是她臨時有事來不了,就讓我來了,不過來得晚了,剛到不久。”
頓了頓,又笑著說:“至于跳舞,我剛到?jīng)]有舞伴,怎么跳?”
阮寧聳聳肩:“那就找唄。”
鐘碩從善如流的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那好,請問這位美麗的小姐,你愿意給我跳一支舞么?”
阮寧:“……”
阮寧攤手:“我不會跳舞。”
鐘碩:“我會,我可以教你。”
阮寧一副玩笑的語氣道:“那也不行,我家那位要是知道我和別的異性一起跳舞,會打斷我的腿的。”
鐘碩:“……”
這個拒絕的理由,真的很扎心,而且,讓人無言以對。
他點點頭,似乎也不在意,走到一邊坐下,道:“你男朋友要是跟你說的這樣那可就霸道了,只是跳個舞而已。”
阮寧不置可否,微抬著頭看向三樓露臺,她家那位的所在地。
然而,不見人了!
額……
難道是看見她和鐘碩說話,被氣跑了?
不會吧?
招了招手,叫來端酒的侍應(yīng)生,鐘碩隨手拿了一杯酒喝了一口,然后才隨口問:“小師妹和沈家認(rèn)識?怎么會在這里?”
阮寧說:“今晚過生日的那位,是我的舍友。”
鐘碩點點頭:“原來是這樣,我倒是差點忘了,你是錦江大學(xué)的,而孟小姐也是,不過專業(yè)不同也能一個宿舍住著,挺有緣分。”
阮寧笑笑,不知道說啥好。
她看了看三樓空蕩蕩的露臺,再看看周圍,就是沒找到嚴(yán)先生。
不會真的生氣了吧?
天地良心,她明明什么都沒做啊……
鐘碩的邀舞她也拒絕了啊,可是總不能不搭理吧,之前那些搭訕的她沒搭理,可是這個她不能不理啊……
這時,冷不丁的,鐘碩又問:“小師妹的男朋友,也在這里?”
阮寧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
要是點頭,鐘碩叫她介紹認(rèn)識,或是問她為什么男朋友不和她在一起,而是留她自己在這里怎么辦?
若是搖頭……特么人確實是在這里啊。
她正為難,鐘碩自動認(rèn)為是,然后又問:“小師妹和他一起來的?那怎么自己一個人坐在這里?”
阮寧如釋重負(fù),忙說:“不是,我和我閨蜜一起來的,喏,就是那個。”
指了指正在跳舞的人群中,正在和一個帥哥跳舞的楊程程。
鐘碩聞言點點頭,然后也自動認(rèn)為她男朋友不在,只是和閨蜜一起來的。
這時,孟藝莘從那幾個長輩和葉允琛身邊離開,獨自越開人群走了過來。
阮寧站了起來,鐘碩也隨著起身。
孟藝莘走到這邊后,目含笑意的看了一眼阮寧,隨之目光看向鐘碩,揚眉。
“軟軟,這位先生是誰啊?不給我介紹一下?”
額,兩家有交情,孟藝莘卻不認(rèn)識鐘碩?
阮寧詫然一下,才介紹:“這是鐘碩,就是我?guī)熜郑娂摇?br />
不等她說完,孟藝莘恍然:“原來是鐘家二少啊,真是不好意思,我以前一只沒得機會見你,所以沒認(rèn)出來。”
她是兩年前上大學(xué)才回錦江常住,此前回錦江都來去匆匆,所以,沒怎么接觸錦江這些豪門子弟,而鐘碩,前些年忙于學(xué)業(yè),這幾年也不在國內(nèi),自然就沒見過了。
“沒關(guān)系。”鐘碩微笑著道:“差點忘了說句話,孟小姐,生日快樂,還有,訂婚快樂。”
至于禮物……是沒有的。
本來就不是單純的生日宴,自然不需要特意準(zhǔn)備禮物,一般送禮的,都是沈家的親戚什么的,和孟藝莘認(rèn)識并且相熟的人。
“謝謝。”
鐘碩很識趣的就說:“我去那邊和幾個熟人打招呼,不打擾你們聊天了。”
說完,點點頭就端著酒離開了。
阮寧這才問:“你怎么過來了?你現(xiàn)在不是應(yīng)該和你未婚夫一起和人交際應(yīng)酬的么?”
孟藝莘冷哼:“差不多得了,我最討厭這些交際應(yīng)酬的事情了,剛剛配合了那么久不錯了,還想咋的。”
聽她這話,阮寧嘆了一聲,又問:“怎么會這么突然的公布婚約,還弄了個訂婚儀式,之前沒聽你說過啊。”
說起這個,孟藝莘更氣了:“說什么?我本來不同意的啊,以前只是兩家人知道訂婚的事情就算了,要是公開了,人人都會把我和他綁在一起,我可不想,可是我爸不由分說,直接讓人布置了,先斬后奏的弄了這么一出,我不配合也不行了,不然不出今晚,沈家就是整個錦江的笑柄了,而且我外婆……”
頓了頓,她沒繼續(xù)往下說了。
阮寧也不知道說什么好。
這樣的事情,安慰了沒什么意義,可總不能勸她看開點吧?
孟藝莘不想再說這個悲傷的話題了,扯開問:“對了,我禮物呢?別人不送禮物沒關(guān)系,你總不能也不送吧?”
阮寧摸了摸下巴:“本來是買了禮物的。”
“額……然后呢?”
阮寧嘆氣:“然后,那東西我太喜歡了,舍不得送你,就沒帶。”
孟藝莘:“……”
她又說:“不過呢,我打算送你一份別的,而且是特別的。”
孟藝莘皺眉:“什么?”
阮寧笑瞇瞇:“我給你設(shè)計一套珠寶吧,然后我親手做出來給你,怎么樣?”
孟藝莘扯出一抹很牽強的皮笑:“所以你的意思是,現(xiàn)在禮物是沒有的,等以后做好了再補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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