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寧托著下巴一臉期待好奇的問:“你當時就吃過我做的牛肉面了?那你說說,我煮的面好吃么?”
他道:“特別好吃。”
阮寧一臉質(zhì)疑,哼哼道:“哄我的吧,你什么好吃的沒吃過?就我煮的那碗牛肉面,當?shù)闷鹉氵@特別好吃四個字?”
他沉吟道:“因為是你煮的,所以特別好吃。”
阮寧努嘴:“果然是哄我的。”
嚴絕理直氣壯道:“不是你自己說的么?戀愛濾鏡,在我看來你做的什么都是好的,我也吃過很多次你媽媽做的牛肉面,可是就是覺得沒有你做的好吃。”
阮寧:“……”
所以說,情人眼里出西施這句話是沒錯的。
她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高興自然是高興的,被他哄得心中雀躍不已,可是憋了半天,說的卻是:“我媽媽現(xiàn)在也是你媽媽了。”
嚴絕聞言愣了一會兒,才恍然笑著點點頭道:“嗯,也是我媽媽。”
岳母也是媽。
阮寧好笑道:“你去過店里很多次,那我媽媽對你肯定也有印象的吧?她肯定怎么也想不到,這個經(jīng)常光顧的帥小伙,竟然不是沖著她的手藝去的,而是打她女兒的主意,等她醒過來知道了,肯定覺得你是色狼,到時候肯定不喜歡你。”
嚴絕想了想,自己但是二十多歲的大男人,打她一個十多歲小姑娘的主意,確實是有些……
反正他這樣的,在老一輩眼里,肯定是變態(tài)色狼,而他丈母娘又是個曾經(jīng)被渣男傷害,比較唾棄男人的那種性格,應(yīng)該會比較喜歡那種看起來老實的女婿,他這樣的……
估計會被人當成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有點小擔憂,他當即揚眉問:“她若不喜歡我,怎么辦?”
阮寧揶揄:“怎么了?你擔心了?”
嚴絕冷哼,語氣有點檸檬精:“能不擔心么?岳母在你心里地位這么高,我拍馬也跟不上,要是她不喜歡我,你聽她的話不要我了怎么辦?”
他最大的婚姻危機,可能來源于岳母。
阮寧樂了,笑嘻嘻道:“哎呀,也不至于啦,我媽媽如果不喜歡你,我會讓她喜歡你的,只要她知道你是真心對她閨女,而我也喜歡你,她就會喜歡你了,不是有一句話么?丈母娘看女婿,都是越看越順眼的,安啦安啦。”
嚴絕訝異,然后認真的笑問:“有這句話?不是你杜撰的?”
阮寧看傻子似的眼神看他,道:“什么我杜撰的?真的有好不好,不信你自己上網(wǎng)查啊。”
說著,她忍不住一臉嫌棄:“怎么你連這種屬于基本常識的話都不知道啊?”
這家伙其實也有些豪門子弟的毛病,各種不接地氣。
嚴絕理直氣壯的為自己正名:“我要是這些都知道,你該哭了。”
阮寧一默,似乎還真的是這么回事。
嚴絕好奇:“為什么丈母娘看女婿會越看越喜歡?”
有什么科學依據(jù)么?
阮寧攤手:“不知道啊,反正一直都有這個說法,而且挺真實的,可能是愛屋及烏吧,每個媽媽都想對女婿還一點,這樣女婿就會對女兒好,不過女兒跟兒子反差很大的,大部分丈母娘都會對女婿好,可是反過來,婆婆看兒媳婦,都是越看越不順眼的。”
后者嚴絕還是有所耳聞的,畢竟身邊好幾個相熟的都結(jié)婚了,有媽有老婆的,自然避免不了當夾心餅干,據(jù)說婆媳關(guān)系是亙古以來最復(fù)雜無解的難題,矛盾沖突堪比世界大戰(zhàn)。
他凝神片刻,輕聲道:“如果你婆婆還在,她一定會很喜歡你的。”
阮寧側(cè)目笑問:“為什么?就因為你喜歡我?”
嚴絕搖頭道:“不全是,是我感覺,她會很喜歡你。”
阮寧見他倒也不像是為了哄她說的,不由問:“她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啊?比如性格如何?”
嚴絕神色一滯,垂眸思索片刻,道:“她性格很好,脾氣也好,就像……水一樣。”
溫柔,純凈,透徹,也身不由己,只能隨波逐流。
阮寧點點頭。
他又淡淡笑著道:“不過我和姐姐都不像她,我自小就比較孤僻,不喜歡與人親近,她總說我少年老成,不像個孩子,姐姐很好強,也很驕傲,就像一朵帶刺的玫瑰。”
他說起的時候,好似沉浸在某中美好的回憶之中,想來對他來說,小時候有媽媽和姐姐在身邊的日子,是這一生中最美好的吧。
阮寧聽他這樣說,看他這個樣子,頓時又想問他媽媽是怎么死的,姐姐為什么瘋了。
可他沒給她問的機會,忽然道:“快吃牛排吧,不然一會兒涼了就不好吃了。”
阮寧只能把疑惑壓回心底,點點頭,繼續(xù)吃牛排。
因為有意面,阮寧就吃了一份半,剩下的都被她推給了嚴絕,老婆吃剩下的,嚴先生來者不拒,加上男人飯量本來就比女的大,倒也吃的干干凈凈。
吃完后,眼瞅著三點多了,阮寧決定去公司拿設(shè)計稿,本來是打算自己去的,反正也不遠,至于嚴絕,該干嘛干嘛去,畢竟是她把他直接從公司叫回來的,也不知道有沒有影響他工作,可是嚴絕表示沒影響,而是沒讓她自己去,親自開車送她去了。
然后,拿了設(shè)計稿下樓,倆人也沒直接回家,而是心血來潮故地重游去了。
直到天黑了,楊程程電話來問他們怎么一個兩個的都還沒回去,等吃飯呢,倆人才回家去。
第二天,是禮拜六。
一大早起來,和楊程程照例下樓跑了一小時回來,出去的時候嚴絕還沒起來呢,回來時人已經(jīng)在餐廳餐桌邊坐著等她們了。
上樓換了一身衣服下來,剛坐下,嚴絕就告訴她:“剛才沈亦祁跟我說,他叫來的那個腦科專家昨晚已經(jīng)到錦江了,一會兒會去醫(yī)院。”
阮寧剛一坐下就聽他這么說,當即吃驚問:“這么快?”
一邊的楊程程見她反應(yīng)那么大,有些不明,這件事阮寧沒跟她說過。
嚴絕點頭:“嗯,所以一會兒我們一起醫(yī)院看看。”
阮寧忙不迭高興的笑道:“好好好。”
楊程程忙問:“你們在說什么?誰來了?什么腦科專家?是請來看阮姨的么?”
阮寧給她解釋:“說是一個很厲害的腦科專家,孟藝莘她二哥請來的,不過也不全是來看我媽媽的,還有那個顧永升,不是被我開瓢了現(xiàn)在還躺在重癥監(jiān)護室?嚴絕說他如果不好起來,顧家那邊不好平息,可是龐醫(yī)生都沒辦法,只能找個更厲害的來瞧瞧。”
楊程程點點頭。
本來她對于顧家那邊不肯罷休這件事有些嗤之以鼻的,這件事怎么論都不是阮寧的錯,只是正當防衛(wèi)而已,而論家族勢力,有嚴絕在,顧家也討不到什么好處,可是阮寧和她說過利害,如果鬧大,嚴家那邊知道了阮寧的存在會很麻煩。
她道:“那我也去。”
阮寧問:“你今天沒事做么?”
楊程程道:“我能做什么?我昨天已經(jīng)去和經(jīng)紀公司把剩下的事情都處理完了,今天沒事,本來打算出去轉(zhuǎn)轉(zhuǎn),給你們夫妻倆一個二人世界的,可是既然是去醫(yī)院,那就一起吧。”
阮寧點頭道:“行吧,正好我也想去看看那個顧永升到底是什么情況,肯定會遇上顧家的人,萬一他們指責我傷人,還有你這個受害者給我撐著,看誰占理!”
楊程程立刻興奮了,一副要去干架的架勢搓手道:“對對對,我才是受害者,到時候他們要是敢指著你,我就罵死他們,罵的他們懷疑人生去。”
阮寧和她比了一個手勢,單眼一眨,達成共識!
就差擊掌了。
嚴先生:“……”
他面無表情的掃了兩閨蜜一眼,看阮寧是無奈,看楊程程就有些嫌棄了,然后不咸不淡的出聲:“你們兩個當我是死人?”
阮寧:“……”
哦,差點忘了,她還有一個厲害的老公。
楊程程:“……”
她反應(yīng)快,立刻沒好氣的等著阮寧道:“對啊,綿綿,你這就太不像話了,有嚴先生在,誰敢指著你的鼻子罵你啊,真是不知所謂!”
阮寧:“!”
她瞪了一眼楊程程,楊程程瞟了一眼正面無表情的嚴絕,攤手: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啊,你家那位不高興了我能咋滴?
阮寧瞪著她哼了一下,然后扭頭看嚴絕,嘿嘿笑了下,十分討好的樣子:“哪能啊,我只是和楊程程開玩笑,我知道的啊,有你在,肯定是沒人敢欺負我的。”
嚴絕抬眸瞥了她一眼,也沒和她繼續(xù)扯,嗯了一聲道:“快吃早餐吧。”
“嗯嗯~”
吃完早餐,嚴絕上樓在書房待了半個多小時,估計是安排工作事宜,之后才下樓和她們一起去的醫(yī)院。
到醫(yī)院的時候,已經(jīng)是九點半,說是醫(yī)生已經(jīng)到了,正在給顧永升檢查。
雖然對于重傷顧永升的事情,阮寧從不覺得自己有什么不對,也不曾內(nèi)疚過,可是現(xiàn)在情況比較特殊,既然醫(yī)生在給他做檢查,他們也都來了醫(yī)院了,便順便去看看到底什么情況。
畢竟顧永升如果真的沒法治好醒過來,事情就相當棘手了。
三人去了顧永升縮在的重癥監(jiān)護室外面時,這里除了保鏢和醫(yī)護人員外,還等著好些人。
除了沈亦祁,其他的阮寧一個都不認識,看樣子,是顧家的人。
那些人看見她,表情有些不對勁,好像很不善,可又極力克制著,因為她身邊還有一個嚴絕,所以,他們不敢明顯的敵視,更不敢說什么做什么。
看到他們來,沈亦祁走了過來,一起的還有一個看著十分清冷卓絕的的男人,孩挺帥氣。
那個男人本來并沒有在人群中,而是在一邊的墻壁前靠站著,側(cè)對著這邊,好像在打電話,他們到來,他才掛了電話轉(zhuǎn)身走過來。
然后,阮寧就感覺身邊的楊程程抽了口氣。
她當即回頭一看,看到楊程程傻了,見鬼似的,定定的看著那個和是因為一起走過來的男人。
嚴絕去和這兩位走過來的人說話了,阮寧沒跟上前,而是晃了一下傻了的楊程程,費了老大勁才把人晃回神。
見楊程程總算回魂了,她皺眉道:“楊程程,你干嘛呢?見鬼了你?”
楊程程咽了一下口水,雖然回魂了,可還是在看著不遠處站在嚴絕跟前的,扯著阮寧的手,不可置信又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綿……綿綿,那個男人……那個男人就是我在京都遇見的那個啊。”
啊?
阮寧聞言有些吃驚看過去,看著正在和嚴絕說話的清冷男人,十分驚詫。
是他?
這么巧?
楊程程很緊張:“怎……怎么辦?我好緊張啊,怎么會是他啊,我要瘋了。”
阮寧怕她失態(tài),當即潑她冷水:“楊程程,你先淡定行么,那個人好像是顧家的。”
楊程程果然醍醐灌頂了。
然后,不緊張了,也不興奮了,而是一臉不可置信。
怎么會是顧家的人啊……
阮寧又道:“而且應(yīng)該是京都顧氏的人。”
如果沒猜錯,這個男的,應(yīng)該就是嚴絕說的顧以灃了。
楊程程跟沒了半條命似的,蔫吧了。
這時,嚴絕轉(zhuǎn)頭看了過來,顯然是叫她過去。
阮寧忙拖著蔫巴巴的楊程程過去。
她一上前,先是和沈亦祁點頭笑著打招呼,然后嚴絕就指著那男人和她介紹:“這是顧以灃,和你提過的。”
阮寧很配合的和顧以灃打招呼。
“你好。”
嚴絕沒和顧以灃介紹她,不過顧以灃卻是知道她了的。
“阮小姐好。”
客套禮貌,卻十分清冷疏離,看著倒是個冷心寡情的性格。
阮寧心思一動,拉著楊程程和他介紹:“這是我閨蜜,楊程程。”
楊程程又緊張了,阮寧都感覺她的身體繃緊了不少,然后,傻愣的不知道怎么辦。
顧以灃看了她一眼,也點了點頭打招呼:“楊小姐,你好。”
楊程程忙和他打招呼,可是說話請安忍不住緊張地咽了一下口水,然后說話很不利索:“顧先生,你……你好。”
她手心都在冒汗。
顧以灃見她這樣,不由揚眉,這女孩似乎怕他?
他長的很嚇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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