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整個酒吧的氣氛都是很嗨的狀態(tài),他一杯接著一杯的灌,看著鎂光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一種誘惑的敏感,只是坐在角落里姜力始終與這個環(huán)境有點格格不入。
他眼中的淡漠的像極了北極的冰寒,冰冷而極地,一副生人勿進(jìn)的距離感。
他心里有很多謎題,無法解開,更無法開口問別人,一張照片帶給自己的是痛苦的回憶,何況那個人已經(jīng)不在了,一切的一切都無法說出口,現(xiàn)在你根本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不是無法接受,是那個人帶走了一切的事實,而自己就像個傻瓜一樣,原地掙扎。
酒精的好處,就是讓人暫時忘卻痛苦的存在,即使你醒來依然難受,但是暫時的安慰是麻痹人的最好方式。
小賈知道姜力是常客,但是現(xiàn)在醉成這樣,怎么找人送回去啊!他有點犯難。
這個時候姜力兜里手機(jī)響起,他拿起電話看著來電。
“喂,你好,姜先生喝多了,在星辰酒吧,你看你是否能來一趟。”
“好的,好的。”
小賈掛了電話,看著一邊歪到在沙發(fā)上的姜力,無奈的搖搖頭,這樣的顧客他在這里,見多了。
不一會,笑笑匆匆走了進(jìn)了,問了人才知道姜力喝的不省人事,許哥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以為自己聽錯了,姜哥怎么會喝多呢?
酒吧的人幫忙扶上了車,笑笑只好把他送到了許哥的家里,一路上,姜力跟死豬一樣,一動不動,這樣的姜哥真是難得見到?
進(jìn)了屋,許言將姜力放倒在沙發(fā)上,這家伙死沉死沉,他和笑笑廢了好的力氣才把他弄上來。
他不知道姜力到底怎么了?難道是工作太累了,他需要放松自己?還是受到了什么樣的打擊?這姜力很少這樣醉的一塌糊涂。
第二天中午,姜力掙扎的從沙發(fā)上坐了起來,胃難受的厲害,還帶著扭曲的疼,他起身進(jìn)了洗漱間,洗了一把臉出來。
他打開陽臺的門,寒風(fēng)灌進(jìn)了身體。天灰蒙蒙的,有點陰,他點了一支煙,吸了兩口,嗓子火辣辣的疼,哎!真不該喝那么多。
回屋倒了一杯涼水灌進(jìn)了肚子,脫了大衣,歪倒在沙發(fā)上,他不想知道那個孩子是誰,他也不想問為什么了,反正都是過去的。
那些人和自己有什么關(guān)系呢?林燕和他早就分手了,已經(jīng)過了五年了,五年了?她早干嘛去了?
“嘭-嘭-嘭,”
房門有人敲響,他站起來有點不穩(wěn)的去開門,許言站在門口望著滿面愁容的他,大步跨進(jìn)房間。
“這么快就醒了?”
“昨天,是你送我回來的?”
“不是我,還有別人嗎?”
姜力起身倒了一杯水又坐回沙發(fā),凌亂的發(fā),滿臉的胡渣,模糊的雙眼,都是那么頹廢疲憊。
“說吧!遇到什么事了,這樣折磨自己?”
“能有什么事啊?不就是喝多了嗎?”
“哥,你但凡喝醉的時候都是有事的。”
“呵呵!你小子倒是很了解我啊?”
許言帶著一抹探究的笑意看著姜力,眼神里有平靜的藍(lán),姜力嘆了一口氣,抿了抿嘴唇,雙手抱頭。
“你相信緣分這個東西嗎?”
“我一直相信緣分,可總是無法隨緣。”
“有些東西上天早已安排好了,隨緣不隨緣不是自己能決定的。”
“哥,是否和那個女孩子有關(guān)?”
姜力沒有回答,他心里無數(shù)次的想過很多遍,不可能?根本不可能?這么多年都沒有她的一點信息,這突然冒出一個女兒,任誰都無法接受這樣的一個事實。
姜力從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張發(fā)黃的照片放到茶幾上,許言傾身俯瞰桌子上的那張照片,伸手拿了起來。
“這不是你當(dāng)年在廈門照的那種嗎?”
“是。”
“和這張照片有關(guān)?”
一張照片的背后的故事是姜力心里的痛,他也不知道回憶,可是偏偏逃不過。
“這張照片是那個孩子的媽媽給我的,而......而這個照片當(dāng)年是林燕帶走的。”
“你是說,那個女孩認(rèn)識林燕?”
姜力點了點頭,許言皺著眉頭,心里暗道。
“那個女孩她并不知道你和林燕以前的關(guān)系?所以那個孩子有可能是你的女兒?”
許言的分析,找到了姜力糾結(jié)煩惱的出處,因為那個孩子?
“那孩子已經(jīng)昏迷了,腦部毛細(xì)血管出血嚴(yán)重,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哥,你在猶豫是嗎?你不敢確定是嗎?”
許言說的對,他不敢確定,也不敢去確定,萬一呢?那個孩子如何是他的孩子,他認(rèn)下是對的,但是那個孩子如果是林燕和別人生的呢?
“那個孩子很可憐。”
姜力側(cè)臉望著許言的表情,這話中帶著太多的情緒,像批判也是同情。
“哥,為什么不親自問問呢?你在怕什么?”
姜力扭頭看著從許言嘴里突突出來的一句話,驚的愣住。
“對啊?我應(yīng)該當(dāng)面問的。”
“所以呢!所以說?”
想了好久,許言說的沒錯,自己怕什么?想起孩子蒼白的小臉,他的心也曾難受過,但那只是一種同情,昨天早上他看到一切,才發(fā)現(xiàn),他看到了林燕的眼睛,他看到了林燕的笑臉。
“不管是不是我的孩子,我知道林燕希望我怎么做,她在看著我,她一直都在看著我。”
“哥,林燕其實一直都在你的心里,不管過了多少年,你還是依然記得她。”
“記憶這東西,只有經(jīng)歷過深愛才會銘刻。”
他拿出電話撥了過去,不管面對什么樣的質(zhì)問,指責(zé),都是他必須面對的,而且不能逃避。因為此刻個女孩比自己承受著更多東西。
“喂!是伊伊嗎?你能不能來我家一趟?對,就是現(xiàn)在。是,那邊是有消息了。”
“好,我一會把地址發(fā)給你。”
掛了電話,姜力的心如釋重負(fù),總要去勇敢的去面對的,不管是為了林燕還是為了自己,總要去讓自己不再遺憾。
許言看著姜力從臥室拿出一個盒子,放在茶幾上,他抬腳去了洗漱間,將自己的樣子好好的整理一番才出來,他端坐好,調(diào)整了身姿,僵硬的靠著后面,將眼睛閉上。
時間在一秒一秒的跳動,半天的時間像世界末日一樣難熬,天已經(jīng)黑了,才聽見有人敲門,許言率先走到門口,打開了房門。
那個女孩滿臉通紅的站著門口,一抬頭對上了他的眼神,走錯門了嗎?怎么會是他?
“進(jìn)來吧?”
伊伊忐忑的走了進(jìn)來,打量著房間的格局,細(xì)膩的橙色,讓人一種暖意融融,淺淺藍(lán)的墻壁,搭配出一種歡樂的色彩。
姜力坐在沙發(fā)上盯著來人的目光,她的目光帶著復(fù)雜的情緒難以言表的愁眉不展。
“伊伊,坐吧!”
許言從冰箱里拿出一杯果汁,遞給她。
“謝謝。”
“姜哥,你這么急找我來,是不是找到田田的爸爸了?”
平依不假思索的就直奔主題,絲毫不拖泥帶水浪費口舌。
“你先看看這個?”
姜力將面前的一個小盒子推到她的眼前,他手里的動作變得輕柔起來,生怕?lián)p壞那個盒子里的東西。
“這是......?”
我“啪”的一聲打開那個小盒子,里面靜靜的躺著一枚戒指,銀色有點發(fā)黑的樣子,戒指的正面的弧度向左彎曲,中間有一個亮晶晶的東西。
這戒指好像跟林姐那枚差不多,只是彎曲的弧度是不同的方向,是一對對戒嗎?
“這是?”
“這是林燕送給我的那枚戒指。”
姜力不是在答題,他更像是陳述一個事實的語氣,沒有太多的表情,也沒有想掩飾內(nèi)心的不安。
“你?你就是那個男人?田田的爸爸?”
“這不可能?不可能?”
平依怎么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林姐愛過的人,是田田的爸爸?這太不可思議了。
“你真的認(rèn)識林姐?
姜力用力的點點頭,不敢再看我的臉,我滿腹狐疑的盯著他低下的頭,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這怎么可能?這怎么可能啊?你竟然是田田的爸爸,林姐愛的那個男人?”
我有點想笑,這樣的相遇,這樣的見面,還有這樣的確認(rèn),這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不,不是......。”
我站起身,在原地打轉(zhuǎn),我的心里很亂,這一定是個玩笑,姜力怎么可能是田田的爸爸?
“你怎么能......。”
我此刻急切的手舞足蹈,無語輪次的渾身顫抖起來,我無法相信這一切是真的,怎么可能?
“伊伊,我真的認(rèn)識林燕,而且我們......。”
“不......。”
我大吼起來,我的雙手不自覺的抖動,臉色蒼白失血,眼睛瞪著猙獰起來。
“你怎么可以那樣的殘忍?你難道不知道林姐懷孕嗎?她一個人生下孩子,一個人帶著孩子......?你怎么可以那么無情,怎么可以?”
我哽咽的蹲在地上,我的心很痛,我的淚水模糊了雙眼,一滴一滴的流進(jìn)心底,淹沒了那個叫做心臟的地方。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知道林燕她......。”
姜力起身想要拉起我的僵硬的身體,我一把甩開了他的手,這樣一個無情無義的人,居然真的是,是田田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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