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錦江花園1603室,房間的地上一片狼藉,臥室里激烈的傳來了女人的尖叫聲。
“求求你,不要再打了,我還,我還你錢還不行嗎?”
張馨披頭散發的坐在地上,捂著自己的頭,眼腳的淤青和嘴角的鮮血昭示著,她剛剛是暴利虐待過。
身邊站著兩個刺青紋身的漢子,一臉兇神惡煞的在威脅她。
“怎么,現在求饒了,剛不是挺硬氣的嗎?”
“立刻,馬上還,否則有你好看。
“我還,我還。”
張馨從地上摸起那已經摔了一角的手機,找到了許言的電話,顫抖的皺著眼睛撥出號碼。
“喂!張馨,有事嗎?”
“許言,能不能先借給我五十萬,我急用。”
張馨打電話的時候,身體抖動的很厲害,就像顛進冰洞一樣,她知道自己這個時候唯一能求的人就是他了。
“你急用嗎?”
“是,現在,馬上。”
“那你把賬號發給我,我打給你?”
掛了電話,身邊那個漢子一把奪過來她的手機,輸入了號碼發了過去,嘴角咧笑著。
“還真認識許言啊?哥們還以為你開玩笑呢?”
隨后坐在旁邊的床上,等待著入賬,張馨蜷縮著身體幾乎是爬在地上的,她恨,她好恨,那個毀了自己的人。
要債的人走了,張馨跌跌撞撞的才敢爬了起來,“啪”的一聲,狠狠的將手機摔在了墻角。她擦了下嘴角的血,仰頭想要狂笑,眼淚卻不經意的流下來。
自己就像個落水狗,人人痛打,一步錯,步步錯。
度假村,許言打完錢,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拿著手機盯著剛才的電話,張馨為何此刻借錢呢?
他點開手機回撥了過去,奈何只有嘟嘟嘟的忙音,為何張馨不接自己的電話呢?
他急忙又撥了笑笑的電話。
“笑笑,你現在去一趟錦江花園那里看看張馨是不是發生什么事了?”
“對,就是現在,馬上。”
他總覺得張馨今天說話有點不對勁,雖然張馨確實讓自己很討厭,但是,李悅曾經拜托過自己照顧張馨,不管怎么說,相識一場,總要去看看。
一大早,田田便跑到房間叫我起床,說是今天我們去游湖,這肯定是姜哥的主意。
我和馮媛是最遲下來的,餐廳里只剩下了姜哥一個人。
“哎-呀!倆公主總算起床了,我還以為這肯定要睡到日上三竿呢?”
姜哥扒拉著最后一口稀粥,調侃我們。
“怎么,不可以嗎?”
“嘖嘖,可以,最好你們能睡到太陽都曬到屁股了。”
馮媛一瞪眼,他也不惱,還嘿嘿的笑了起來,我看馮媛的表情,兩個人已經熟到可以這樣開玩笑了嗎?
“一會,我們去游湖。”
正說著功夫,劉凱穿著個卡通的維尼熊睡衣就下來,睡眼朦朧的連打了兩個哈欠。
劉凱英明神武的形象,一下子在我們相處的這兩天里徹底的讓我刮目相看了。
現在居然還穿著如此幼稚的睡衣下來引人注目,我也是醉了,吃進去的一口粥差點沒笑噴出來。
他大搖大擺的坐在姜哥的身邊,瞇著眼睛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
“劉凱,你不會也是被太陽曬醒的吧?”
“臥槽,你怎么知道?那太陽直射我眼睛,不行,我下次一定要跟許言換房間。”
說著無心,聽者有意,大家都哈哈的大笑起來,搞得劉凱一頭霧水,喝了一口粥才反應過來姜哥這是也調侃了他。
其實我們起來的時間并不晚,也就七點多一點,讓姜哥這么一黑描,我們都成了睡懶覺的人了。
吃過飯,都回房間收拾準備出發,我的衣服還是昨晚回來我洗了一次的,要不然今天可是臭死人了。
下了樓,我就發現許言又折返回來了,他看見我,停了下來。
“我現在要回北京一趟,張馨住院了。”
“怎么了?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
“還不知道,你不用去了,先去玩吧!晚上跟著他們再一起回來!”
他上了幾步,又停下來下了幾階臺階,鄭重的對我說:“依依,張馨他是李悅的朋友,我......。”
“沒事,我知道,你去吧!”
我不等他說完,便下了樓,其實他跟我解釋什么?那是他自己的事,走了兩步,我才明白,他解釋的到底是什么。
無非就是既然是朋友,那么他就有義務去看看人家,何況那還是和李悅有關系的朋友,當然這只是我的想法。
姜哥看見我下了,把田田交給我,我媽和張姨都看著我,搞得我有點不好意思。
“走吧!我們出發。”
一上午的游湖,我都心不在焉,張馨我并沒有見過,但是我知道她是一個不太出名的演員,前一陣也是因為和許言在一起,因為那事被抓。
最近她的消息都是一些負面的緋聞,如今許言說她住院,不知道會是什么事情?
我們是傍晚到家的,送回來我們,姜哥也去了醫院,看來這個女人還是很有人緣的。
晚上十點多,姜哥才回來,我們都沒有睡,等待著關于那個根本不認識的人的消息。
“怎么樣?”
“那個女孩子怎么樣了?”
“自殺未遂,吃了大量的安眠藥,現在已經沒有大礙了。”
自殺?這個字眼聽上去讓人膽戰心驚,有什么想不開的,要選擇自殺這條路來結束年輕的生命。
我再一次對于他們這個職業產生了懷疑,我媽遞給姜哥一杯水,他接住放在茶幾上了,仰倒在沙發上。
“吃了飯沒有,我去給你做點面條?”
“媽,別忙乎了,吃了。”
我和馮媛眼巴巴的想要從姜哥的口中得到更多的消息,他居然什么都不肯告訴我們。
“她為什么自殺啊?”
馮媛不解的問,我也點點頭表示附和。
“你們兩個沒事打聽那個干嗎?去,去,睡覺去,明天不上班了嗎?”
我撇著嘴和馮媛進了房間,不想說就不說唄,還管我們上班不?看來事情很復雜啊?
“那個張馨,是不是和死去的那個李悅是朋友啊?”
“大概是吧!不太清楚,我關心的是她為什么自殺?年紀輕輕的。”
“他們娛樂圈真是可怕,不是這個自殺,就是那個自殺,都有想死的一個心啊?”
“去,去,誰沒事自殺玩啊?”
我換了睡衣,去洗臉,我媽和姜哥還坐在沙發上聊著,我有心想偷聽,被姜哥的一記眼光,瞪了回來。
媛媛已經躺下來,也是,玩了兩天肯定很累,我到忘記了明天早上她還要跟著姜哥去公司報道呢?
我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著,拿出手機看了又看,始終沒有電話也沒有消息。
按說,許言應該給我發了消息啊?睡不著,干脆,我又爬了起來,悄悄的從廚房的柜子里倒了一杯紅酒,跑到了陽臺上。
我也嘗嘗這夜里喝酒什么感覺,會不會愜意的很?
“怎么想起這會喝紅酒了?”
我一回頭,姜哥也倒了一杯紅酒走了進來,他穿著居家的格子睡衣,一副好男人的樣子。
“寂寞唄!紅酒作伴。”
“跟誰學的,不學好。”
我們都依著欄桿看向遠處的霓虹燈,這個燈紅酒綠世界,在我們這個角度看上去,完全是另一個世界。
“那個女孩為什么自殺,她不是演戲不錯嗎?”
“嗯,演戲是不錯,就是不出名,可惜了。”
“你們都認識嗎?”
“她是李悅的朋友,兩個人一起出道的。”
“哥,你們的那個世界太復雜了,我現在有些擔心馮媛了,如果保持不了初心,永遠會被欲望淹沒的。”
姜哥看向我的臉,也許是聽了我的話,他有些震驚,可是我真的不是提醒,而是怕。
“依依,哥知道,你在擔心我們對不對?”
他用了我們,不是單指他自己,也許我說的還有許言,以及即將走入這個行業的馮媛,她們都會面臨一種利益的誘惑。
“哥,路是腳踏實地走出來,而不是欲望權利畫出來的。”
“依依,哥知道。”
我們都覺得生活不易,事事不可能都順心,但是這不能作為不勞而獲的借口,他喝光最后一口酒拍拍我的肩膀。
“早點睡吧!”
他轉身走了,其實他也很累,在許言的背后付出的辛苦是我們看不到的,可是我們都理解他。
手機嗡嗡的在口袋里響個不停,我知道一定是許言打來的。
“喂!你回來了?”
......
“她沒事就好,你早點休息吧!”
“沒有,我和姜哥聊了幾句,正準備睡覺了。”
“好,好,晚安。”
掛了他的電話,我才能心安的去休息,今晚的夜,很喧囂,樓下的十字路口還有排起長龍的車輛,也許他們都在回家和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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